第215章 出事
身上都是汗,她下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才出來。
小米一直叫,暴躁的在屋子裏跑來跑去,還刮壞了沙發的皮。
夏孤嵐正在擦頭發,看見沙發腳那一道裂痕眼睛都瞪圓了,“小米!”
她把毛巾一扔就衝過去逮住它,惡狠狠的,“你個死貓,看你老爸回來怎麽收拾你!”
話音剛落小米就像受了什麽刺激一樣死命在她手裏扭,最後掙脫了,跑到陽台上伸直了小腰刨牆。
看起來很暴躁很狂亂。
夏孤嵐以為它發情期到了就沒管它,誰知它卻像是來勁一樣,一早上叫個不停,還四處亂竄撞翻了花瓶。
夏孤嵐受不了了,直接拎起它去了寵物醫院做結紮。
獸醫說它已經結紮過了,又看了一下它的精神狀況,說可能是最近換季的原因,所以才會暴躁一點。
最後夏孤嵐帶著小米從寵物醫院出來,它還是一直叫喚。
送回家後還在叫,把車後座的皮椅都抓壞了。
一整天,夏孤嵐都在和貓“打仗”,不是在逮它就是在逮它的路上。
晚上七點,她打薄暮翊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狀態。
中午她打給他想問吃午飯的事的時候也是無人接聽,當時沒多想,以為他在開會,發了個消息給他就自己吃了,現在還是無人接聽,夏孤嵐隱隱覺出不對勁。
就算薄暮翊不回她的電話,看見消息也會回的。
她打給簡易,“薄暮翊的電話一天都沒人接,你們在做什麽這麽忙?”
簡易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孤嵐,總裁失蹤了。”
夏孤嵐的腦袋空白了一瞬,之前還平穩的心髒重重一跳,而後不受控製的狂跳起來,她的氣息有些不穩,“什麽叫……失蹤了?”
“總裁早上沒到工地,我們一查才發現他的車在半道被人劫了。”
早上……
“為什麽不告訴我?都一天了為什麽不告訴我?!”夏孤嵐有些失控的吼,眼眶已經被逼紅。
“我們已經聯係封總和蘇醫生,他們說先不跟你說,怕你擔心。”簡易解釋道。
夏孤嵐握著電話的手顫抖得泛白,“蘇杭他們在哪?”
簡易知道她要去找他們,說,“我來公寓接你,你現在的情緒不適合開車。”
掛了電話,夏孤嵐腦子裏亂成一團,心髒的狂跳一直沒有停息的預兆。
她去臥室換了衣服就坐在沙發上等簡易。
簡易來後打了個電話給她,她拿起包就出門了。
車上,夏孤嵐深呼吸著,強迫自己鎮定,她問簡易,“情況怎麽樣了?”
簡易目視前方,給她說,“我們調查了路口的監控,監控壞掉了,封總又派人順著周圍分岔路口查,找到一輛報廢的轎車,沒有車牌,是沒上牌照的黑車,車裏麵有微量乙醚氣體,總裁應該是被迷暈了帶走的。”
夏孤嵐聽著,神情麻木,“是不是薄弘光?”
簡易抿唇,沒馬上說話。
這種事沒有查清楚是不能隨便下定論的,更何況對方還是薄暮翊的親叔叔。
斟酌半晌,他說,“這些天總裁因為股東大會開罪了好幾個之前跟在二老爺下麵的人,他們也有些勢力。”
夏孤嵐不說話了,閉上眼睛平複心情。
車子在封鬱旻的公寓樓下停下,簡易把她帶去封鬱旻公寓,一進門,坐在客廳的一屋子人都看了過來。
除了封家兄弟和蘇杭還有江瑜和薄楚。
夏孤嵐走進去,封鬱旻站起來正想跟她道歉夏孤嵐就率先開口了,“先跟我說說你們查到的情況吧,現在不是說這些事的時候。”
封鬱旻臉色也不好,沉沉看了她一眼,然後叫了一下封鬱琛,示意他說。
封鬱琛從電腦上抬起頭,扶了扶眼鏡,“我這邊操控翊哥的手機定位查到手機在郊外的一處工廠門口,已經派人去找到了,警方通過車輪方向和位置力度推測應該是往南部碼頭走了。”
夏孤嵐有些震驚,“碼頭?要出海?”
封鬱旻看出她的恐慌,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們查了碼頭的出入記錄,暮翊沒有出海,現在碼頭已經被警方和我們的人監控了,不會有紕漏的。”
如果人在大陸還什麽都好說,一旦出了海,他們想要做些什麽都很麻煩。
江都三麵環海,海上運輸很發達,海上的管理是國家直接管控,他們想要在海上做點什麽都要遞交公文,層層批下來沒有十天也要半個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夏孤嵐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鬆懈一絲,而是問,“所以線索就在這裏斷了?”
封鬱琛的手還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碼頭監控很多,集裝箱車也很多,而且很高,人多眼雜,想要利用半掛車或者貨櫃車躲避監控很容易……”
所以,線索確實是在這裏斷了。
夏孤嵐垂下眼眸,想起今天早上做的那個夢。
她不知道薄暮翊會在哪裏,她無權無勢,也幫不上忙找他。
第一次,夏孤嵐覺得無力。
隻能坐在一邊幹著急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她瞥見一直不說話的薄楚,冷厲的眸子衝他射去,“薄楚,你爸在做什麽?”
薄楚麵色愧疚,低著頭,“我爸今天一直在家,我出來的時候他還在。”
蘇杭說,“孤嵐,你也別激動,事情還沒查清楚。”
夏孤嵐站起身,眸光直直的看著薄楚,“我不激動,薄楚,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她就率先朝陽台走去,薄楚躊躇幾秒後也跟著出去了。
陽台上,夏孤嵐看著外麵的夜景,薄楚在後麵叫了她一聲,“嵐姐姐。”
夏孤嵐應了一聲,問他,“你跟我說句實話,你覺得是你爸的可能性有多大?”
薄楚還是低著頭,臉色也很難看,對夏孤嵐,他更多的是愧疚。
沉默良久,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我不知道。”
身為人子,他不敢也不能這樣。
那是他的爸爸,大義滅親,他做不到。
他能做的就是盡力找到他哥。
夏孤嵐靜了幾秒,而後說,“我懂了。”
她懂薄楚也大概率的覺得是是他爸爸做的。
她也懂薄楚對自己父親的維護。
畢竟血濃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