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解氣
呵,別以為只是一次挨板子就能躲過一切。
「綠意,求求你的主子饒了我們吧。」綠意站在那裡,盯著那些為非作歹的下人受刑,柳盈帶來的奴僕絲毫沒有手軟,將那些長凳子上趴著的人均是打出了血,有一個丫鬟驚嚇過度還暈了過去。
綠意並不在乎,這些惡奴都是狗仗人勢,今日不給他們店顏色看看,日後必定還是囂張跋扈。
蕭北辰回到了自己的宮裡,回想著這些天與柳盈的經歷,他竟不由自主的勾唇一笑,這個女人外表雖醜陋不堪,但引起了他濃厚的興趣,他想知道她還有什麼會的是他不知道的。
「你在想什麼?」蕭北辰耐人尋味的瞧了一眼十三,他素來是不為旁人所動的人,很少會發獃思考什麼,可是現在的十三明顯的心不在焉。
「沒有。」十三開口道,蕭北辰總是能夠很好的洞悉自己的心思,這讓他不知所措。
看著十三微微有點慌張的意思,蕭北辰便不再逗他,轉頭把玩起來手上的玉佩,不知道這以後能絆得住十三的,是否是這兒女情長。
李玉香卧在塌上,看樣子心情是好的不得了,她喚身邊的丫鬟,想要叫她拿一點水果給自己吃,卻發現自己怎麼喊也沒有人應她,李玉香心生疑竇,起身去尋。
路過柳盈院子門口的時候,李玉香原本吩咐了下人燒了那些衣服,可是現在,火已經被滅了,老媽媽和那些下人也是不知所蹤。
可惡,誰敢壞我的好事?李玉香自以為家中沒了柳盈,她便是最有權力的。
那些下人被打的受不住了,也不求了,只是大聲的哀嚎著,李玉香往裡走,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些許熟悉的聲音。
這時眼睛尖的下人看見了李玉香的身影,就像是抓住了亡命的稻草,趕忙呼喊起來。
「主子,您終於來了,救救我們吧。」那下人連滾帶爬的到了李玉香面前,李玉香被這裡濃烈的血腥味猛地嗆了一下。
「我不是派你去從老媽子那裡奪了衣服,叫你帶人燒了去嗎?怎麼被人打成這幅模樣,還在柳盈的院子里。」李玉香有些疑惑。
「主子,她……她沒死,她回來了啊。」李玉香一下子大驚失色,她自然知道下人說的是誰。
綠意冷眼看著李玉香,之前她要找老爺被李玉香打了個半死,至今也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
李玉香氣急,綠意只是一個下人,膽敢這樣看著自己。
「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狗奴才,還不跪下!」李玉香擺出自己在家裡是主母的姿態,誰知綠意根本不理會她。
「我是小姐的奴婢,要跪今後也會跪小姐一人!」綠意說的十分堅定。
「混賬東西!我給你教教規矩!」李玉香上前說著便要一巴掌扇在綠意的臉上,說時遲那時快,柳盈抓住了李玉香的胳膊,這一巴掌沒有落在綠意的臉上。
「怎麼,我沒死,讓你失望了?」柳盈的臉上寫滿了譏諷,還沒等李玉香反應過來,柳盈反手一巴掌扇在了李玉香的臉上,力氣之大讓李玉香坐在了地上,李玉香滿臉的不置可否。
「你……你竟然敢打我?」李玉香捂著那半邊臉龐,死死的盯著柳盈,這個醜八怪以前不是不會反抗的嗎?如今怎麼敢動手打她了。
「很意外嗎?」柳盈揚起了一絲明媚的笑容,李玉香只覺得眼前的女人變得陌生了。
「柳盈,你看清自己的地位,論輩分,我還是你的長輩,你敢踩到我頭上來!」李玉香恨恨的說道。
「哦?是嗎,論地位我是郡主,你是個什麼東西?」柳盈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來。
李玉香一愣,除了輩分,好像家裡確實沒有人比柳盈的身份更加尊貴,再說了柳盈的生母可是正兒八經的公主。
不過,這份仇她李玉香記下了,以後會在柳盈的身上討回來的。
柳盈知道李玉香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在自己的父親身邊待那麼久,此時的局勢對她並不有利。
「哦,既然知道了,你便退下吧。」柳盈坐在椅子上,撥弄著手指,根本就再沒有看李玉香一眼。
李玉香屈辱的站起來,轉身就要走,柳盈在背後笑了一聲,說道:「李氏可真是健忘啊,這些人都是您的下人,也該一併帶走才是。」
說罷,綠意揮手,那些拿著板子的奴僕都紛紛停手,那些原本被李玉香派來燒柳盈衣服的下人都打的血肉模糊,跟在他們的主子後面,一副狼狽的場景。
李玉香的指甲都快要陷進了肉里,她嫁進柳家這麼久,將軍也是把她捧在心尖尖上,何時受過此等的委屈。
如今卻叫一個無能的醜八怪欺負了,傳出去不是叫人笑話。
「哈哈,小姐,看到那老女人吃癟的樣子,綠意痛快多了。」看著綠意開心的樣子,柳盈也覺得值了,一直以來,都是她不硬氣,牽連綠意跟她受罪,不過從今以後不一樣了,要是有人膽敢欺負他們,她一定會報仇。
「傻丫頭,之前還為了我要尋死覓活的,幸好十三把你及時救了下來,不然你可就見不到我了。」
說起當時,綠意免不得鼻尖一酸,低聲說道:「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當時一時心灰意冷。」
柳盈伸手摸摸綠意的頭,身邊這麼多人對她冷眼相待甚至惡語相向,只有綠意是唯一真心對她的人了,她也從未將綠意像下人那樣看待,更多的是當做家人。
柳盈處理完屋裡的事情,既然教訓了李玉香,柳韻兒也不能夠放過。
那老媽媽坐在床上,見到柳盈進來就要顫顫巍巍的下跪,柳盈趕忙上前扶住她,說道:「老媽媽,可使不得。」
說完,老媽媽坐在那裡,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回答道:「小姐,你可是回來了,他們都說你死了,老奴不相信啊,那李夫人教唆家奴,上來便要搶奪小姐的衣物,非要燒了不可,說是留著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