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伯爵大人來襲
阮馨回到藍汐大酒店,直接搭乘專用電梯上了三十四樓,這裏是屬於阮馨的私人住所,此時她臉上那抹掛了一晚上的淡淡微笑早已經消失不見,徑直走進浴室,連身上的衣裳都沒脫,直接站到花灑下麵,也沒調熱水,直接打開冷水從頭澆下,抬手撤掉發圈讓一頭黑發披散下來,遮擋住了她此時臉上的表情,片刻後,浴室中響起低低的笑聲,笑聲中滿滿的都是自嘲。
阮馨抬手抹了一把臉,伸手關掉水龍頭,扭頭看著鏡子裏狼狽不堪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看著鏡子裏自己那雙透著恨的雙眸,自嘲的呢喃道:“阮馨啊阮馨,你真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天知道她在看到林悅母女時,用了多大的意誌力才控製住自己心裏的恨,不讓自己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臉頰上滑下的也不知是剛剛的冷水還是眼裏的淚水。
直到聽到外麵傳來門鈴聲,阮馨這才緩過神來,將身上的濕衣服快速的脫掉,拿過一旁的浴衣穿上,將剛剛脫下來的衣服拿起來轉身走出浴室去開門。
門外的李成手裏推著一個餐車,見眼前的門還沒動靜,正想抬手繼續敲,門忽然打開,抬起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連忙放下,抬頭看向眼前的阮馨,見她頭發還滴著水,連忙垂下視線,恭敬的道:“夫人,您的宵夜!”
阮馨此時已經收拾好了情緒,微笑著朝李成道謝:“謝謝李經理,拿進來吧!”說著打開門轉身走回客廳。
李成推著餐車進門就看到隨意丟在地上的衣服,眸光閃了閃,一言不發的將帶來的食物推到阮馨旁邊,拿過酒杯倒了一杯紅酒,恭敬的遞到阮馨麵前。
接過酒杯,阮馨客氣的朝著李成笑笑,對於他的貼心的服侍和恭敬的態度,這三年來她早已經習慣,眼角餘光撇了一眼被她仍在地上的那套衣服,緩緩的道;“拿出去丟了,把度假村的相關資料給我拿來。”
“是,夫人!”李成看著姿態優雅的品著紅酒的阮馨,神色有一瞬間的恍惚,聽到她的話,連忙收斂了心神,先是將早就準備好的相關資料放到她眼前鋪著雪貂絨的茶幾上,隨後轉身拿起那套濕噠噠的衣服,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阮馨等李成離開之後,才放下酒杯拿起麵前的資料,不緊不慢的看起來。
藍汐集團這次準備在城郊的百花村規劃一個度假村,百花村依山傍水,村民以種植花卉為生,本就是A市遠近聞名的休閑勝地,風景優美自是不必說,而且百花村還有一處天然溫泉,且距離市中心也不算遠,可以說是一塊寶地,也是各個開發商眼裏的一塊肥肉。
阮馨的爸爸還在世時,就打算投資開發百花村這個地方,隻是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成功,不止是當時的阮氏地產對百花村有想法,A市很多企業都對百花村虎視眈眈,就連一些外來的企業也是如此,但就是沒人能真正的實施,一來是拿不到政府那邊的批文,二來是百花村原住民的安排問題,
看著手裏的各種資料,阮馨也忍不住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將手裏的資料放下,阮馨將自己窩進柔軟的沙發當中,神色不明的看著茶幾上的資料片刻,突然就笑了起來,喃喃自語道:“藍恩,看來即使三年時間,我還是沒有完全的了解你。”她是真的不知道藍恩究竟是如何拿到政府批文的?
阮馨半夢半醒間,感覺到身邊有人,溫熱的呼吸打在脖頸上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正想翻身避開那惱人的騷擾,忽然感覺不對勁,立刻睜開眼睛,轉手拳頭就朝身後砸了過去。
身後的高大黑影微微側身,很輕鬆的接住阮馨揮過來的拳頭,然後順勢將她整個人拉進懷裏抱住,含笑在她耳邊說道:“小貓兒,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藍恩?”正當阮馨在心驚掙紮的時候聽到耳邊那熟悉的聲音,頓時停下掙紮,驚訝的看著壓製住自己的人,原本還有些混沌的大腦也瞬間清醒過來,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終於看清了身後的人,有些不敢置信的道:“你怎麽在這裏?”
藍恩看著阮馨因為驚訝而瞪大的眼睛,湛藍的眼眸深邃的像是要將人吸進去一般,鬆開握著她的手腕,改而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湊到她耳邊曖昧的嗬著熱氣,聲音低沉魅惑,“小貓兒說了那麽誘人的話,我怎麽能不來呢?”
“我什麽時候說……”阮馨忽然就想起之前鬼使神差的喊他老公的事情,頓時說不下去了,眼神閃爍了一下,忙伸手撐住他的胸口,有些不自然的說道:“你先起來,重死了。”
藍恩配合的將身體撐起一些,卻沒有起身,伸手將床頭燈打開,看著她臉上不自然的緋紅和閃躲的眼神,臉上的笑意更濃,抬手捧住她的臉,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語氣之中充滿了誘惑,“小貓,再叫一聲。”
阮馨一抬眼就撞進那雙充滿了誘惑的湛藍眼眸,微微晃了晃神,趕緊移開視線,裝傻道:“叫什麽?貓叫嗎?我可不會。”說話間心髒一直鼓噪著,讓她都有點擔心身上的男人會聽到她有點不正常的心跳聲。
藍恩輕笑一聲,微微俯身湊到她麵前,停在她麵前一公分的位置,感受著她輕柔的呼吸和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眸色更深了幾分,噙住她的唇瓣,危險的低語道:“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小貓才不願意完全的相信我,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說完直接以吻封緘。
“唔!”阮馨聽出他話語中的危險,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唇上熱辣狂野的吻和身上遊走的大手讓她瞬間招架不住,嚶嚀一聲伸手推據著他,換來的是更瘋狂的掠奪,最後隻能隨著他製造的漩渦沉淪,有些欲哭無淚的想著,以後她絕對絕對不輕易叫他‘老公’了,再來一次她絕對會屎的,其實她很想掀桌問問,叫不叫老公跟相不相信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