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七章 巨樹
“言傑!”
麗絲特還是呐喊出聲,向前跑去想要救援,要是言傑掛在了這裏,那就真的是完了。
可是,她剛剛喊出口,還沒跑出兩步,突然發現,言傑現在的姿勢,居然是刀舉過頭頂,眼神朝上望著那顆雷球。再仔細一看,三色驚雷也並沒有落到他的身上,而是在他頭頂一點點的位置停下了。
緊接著麗絲特就看見那一道連接著天地的雷霆,從中心部分爆炸開來,整到雷霆都消散了。
這時候她才看見,一道漆黑的到劍光,從言傑手部位置一直延伸到天際。
“這是……”
接著言傑一口鮮血吐出,漆黑劍光破碎,也是消散了。
在電光落下之前,言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將無盡黑劍的限製放在了自己身上,打開了領域與自身的大門,抽取出龐大的位麵本源之力,融入龍血之中,使其變為了無盡黑刃。
不止如此,他還將本源之力瘋狂的灌入自己的身體之中,利用龍之怒的特性,將身體的強度一瞬間提升到了最大。
那一刻,他的實力無限飆高,甚至一瞬間觸摸到了那神級的門檻,隻是在他即將觸碰到的時候,電光將他從那黑暗的世界之中扯了回來,接著完全是下意識的,揮劍出招。
劍光如星海,銀河落九天。
黑色劍光從地麵瞬間升空,切斷雷霆,落入雲層。
一道驚天的劍光,如那破空的神劍,從地麵升起,直插雲霄。。
那一刻,若是從空中往下看,黑光瀑布般從遙遠天際直落凡間,有生命一樣呼吸跳動。
劍光如同死神手中的催命符,摧枯拉朽的將雷霆攔腰截斷,所有碰到黑光的能量都是一瞬間消失於虛無,回歸到這天地之間。
“這就是那讓妖神都忌憚不已的黑色神光嗎?”麗絲特喃喃自語道。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剛剛破除一道雷霆,馬上那雷球又開始旋轉,無窮的電光再度凝聚。
“雷劫分九重,一重勝一重。”
腦海中回想著關於乾坤極雷的信息,麗絲特的眼神也是越來越凝重。
她怎麽都沒想到,這雷霆的威力居然會恐怖到這種程度。
這麽多年來,她也是見識過不少次的天劫。在那精靈界之中,同樣有逆天行事之輩,為了奪得那一絲造化,不惜以身破局,與天鬥於地爭,在那看不見希望的絕望之中搶的一點點的生機。
隻是,她見過的這些天劫,與言傑這一次的比起來,有些太不夠看了。
她從來都沒有見過有哪次的天劫,第一次就有破除空間的威能,完全就不給人反應的機會,直接落入地麵。
也沒有見過哪一次的天雷,光是這第一重的雷電,就有這樣的威力。
如果不是言傑突發奇想,耍了個小聰明,以本源之力代替神力,發揮出了這接近神隻的一擊,恐怕這一道雷霆都能夠讓他好看。
更可怕的是,雷霆與雷霆之間的間隔,居然會這麽短。
一道雷霆剛剛結束,那空中的雲層還被言傑削開一半,居然這麽短的時間就重新凝聚了威能。
“喂,你沒事……”
麗絲特的話還沒問完,就發現言傑的身邊開始騰起了一茬又一茬的閻火。
這些閻火都是用本源之力點燃的閻火,從品級上來看,和那雷光相比也絲毫不差。
當然,實力並不是完全由品級決定的,現在的言傑實力並不能將這閻火完全發揮出來,有一種坐擁寶藏卻無法發揮的感覺。
手中無盡黑劍變回了龍血長刀的樣子,而同一瞬間,閻火猛地朝龍血之中灌注,龍血又變形成為了一把大劍。
漆黑的劍身,龍頭形狀的劍格,彰顯著這巨劍的不俗。
兩邊的劍刃透著絲絲的寒光,隱約之間帶著點點的火星。
沒錯,這些火星和之前的那火星技能,簡直如出一轍。
麗絲特看著都有些驚呆了,誰能想到這言傑剛剛用出致命一擊,抵消了那滅世驚雷,居然馬上又出了一招,正準備抵抗第二擊。
但是這第二波的雷霆,明顯比第一波要強上許多,也就是說言傑抵抗的難度也升高了。
麗絲特心中緊張,但是卻又不敢出聲,也不敢幫忙。
她非常怕自己一點點動靜就會破壞言傑整體的節奏,反而得不償失。
雷霆再一次落下了,隻是這一次,並沒有之前那麽快的速度,完全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可能是因為其威力強了,蘊含的能量大了,所以落下的時間反而正常了一些。
隻是這所謂的正常,也隻是和第一擊的時候比而已,實際上在普通人看來,依然是一瞬間就落入了地麵。
這一次的言傑沒有像剛剛那樣以恐怖的劍光切斷雷霆的中心,而是使出全身力氣,揮動了手上的黑色長劍。
長劍揮出的瞬間,正好和落下的雷霆撞擊在了一起。
那一刻,劍身上無數的火星全都凝聚到了劍尖之上,和那雷霆的末端碰撞。
以那碰撞點為原點,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被那衝擊**及,首當其衝的就是離得最近的言傑,他幾乎是被拋飛了出去,整個人在空中不停地旋轉,身上的金甲已經被炸的都是一塊塊的碎片,身上全是焦黑的痕跡。
言傑飛了好久才落在地麵上,但是不知道是因為位麵的原因還是空間的波動,他明明飛了這麽久,依然還是在那蒼天巨樹的不遠處。
而下一刻,那巨樹亮起了綠色的光芒,籠罩在了言傑身上,將其緩緩的拖到了巨樹底下。
“這怎麽可能!”
看著那樹的動向,麗絲特也是激動的捂住了嘴巴。
這實在是太讓人驚奇了,這棵樹居然會幫助言傑。
而當言傑落在樹下的時候,第三道雷霆也是猛地落下,砸在了巨樹的樹葉之上,那劇烈的光芒直接照亮了整片天地,仿佛連那漫天的烏雲都要被這光芒驅散了一般,而言傑,也是安安穩穩的躺在樹下,也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