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一單生意
言傑現在很無奈，新店開張，這本來可是大喜事，終於可以堂堂正正當一名真正的除妖達人了，而且剛一開張就有了一單心生意。言傑還特意把公寓改造成事務所一樣，兩張沙發相對中間一張桌子，但是，好不容易來了第一單生意，和往常一樣，電話聊天，介紹內容，然後約客戶出來詳談。不同的是以前可能是約在咖啡廳或者奶茶店這樣的地方，現在不一樣了，新店開張，約客戶談生意肯定是要在自己店裏的。但是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客戶，有點難搞。
現在就是這麽一個無奈的場麵，對麵沙發上坐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女孩，身著校服紮著馬尾，普普通通。沒有什麽特色，就是那種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普通學生。而就是這樣一個普通學生，讓言傑頭痛不已，甚至覺得比之前的炎禦還更加難搞。主要的原因就是，這姐姐自打坐下以來，剛開口說了兩個字“你好”就開始痛哭流涕，十分鍾了沒見停過，這可如何是好。
要知道，現在言傑也算是一名正統念師和除妖師了，不說身份地位，起碼可以和普通的妖一較高下，但是這種詭異的局麵是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甚至是想到沒有想到過，哪裏知道剛一開張，就來一個完全無法溝通的客戶，這要是讓鄰居看見了，恐怕要報警抓人了。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居然有人來敲門了。要知道言傑沒啥朋友，特別是知道他地址的更是少之又少，現在還好開店以後有客戶（雖然隻有一位一直在哭的客戶）來拜訪，平時根本連鳥都沒有幾隻飛過來，更別說人了。不過，這可真的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正愁不知道該怎麽交談的言傑仿佛看見了救星一樣，帶著一絲絲好奇的心情，心裏想著會不會是送外賣送錯了的，小跑到大門前，慢慢地打開門向外看去，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身白袍，讓人懷疑這麽熱的天氣下，這麽穿會不會起一身的痱子，而在視線繼續上移以後，一張毫無變化的麵癱臉出現在視野裏，一瞬間，言傑的臉從興奮的微笑馬上變成了一個大大的囧字，還帶著鄙視的白眼，在對著他豎了一個中指之後，迅速關上了門，砰的一聲巨響把還在客廳哭的客戶都嚇了一跳居然止住了哭聲。
然而就在他正一邊道歉一邊走回客廳剛打算坐下的時候，看到一襲白袍的靈塵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對麵的客戶一臉見了鬼一樣的看著他，還用顫抖的手指指著他對言傑說道：“他……他……他是人是鬼啊？“怒火衝天的言傑抓起身旁的枕頭一個大力出奇跡就丟了過去：”我丟累老母啊！“
事情是這樣的，靈塵剛好在念師工會總部這邊辦完事，發現言傑已經注冊好了，然後就按照他在工會留的地址找了過來，本來是想看看這潑皮現在是一個什麽狀態，正好看見有客戶了。心裏一邊想著反正是除妖師的工作現在也沒什麽忙的，正好幫幫忙，而且現在言傑被炎禦給盯上了，正好能夠借此機會一方麵是保護一下言傑，另一方麵是看看能不能將炎禦一次給收拾了。因此，在被言傑拒之門外之後，用了一個小小的傳送術傳送進了房間的沙發上，正好這一幕被還在發呆的客戶給看見了，嚇了她半死，隻是這個麵癱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依舊自顧自喝著茶。
因此就變成了這樣的場麵：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不停地安慰對麵被靈塵的突然出現給嚇傻了的客戶，當然，很明顯靈塵一言不發隻是酷酷的坐著，全程都是言傑在安慰人。十分鍾之後，言傑終於費盡力氣和客戶解釋清楚了這個麵癱小哥是自己的同行（實際說的是助手，然而靈塵也並沒有理會反駁），隻是會變一點魔術，在客戶將信將疑的表情下開始了這次生意的談判。
然而剛開始談就遇到了一絲絲的麻煩，主要原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叫做專業不對口。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這次的客戶叫做王小小，是一名高中生，簡單來說就是一個普通家庭，但是不幸的是她的父親在家裏的房間曆自殺身亡了。為什麽說是自殺呢，首先所有的門都是被反鎖的，致命傷是脖子上的勒傷，那天剛好母女倆參加一個校外的露營活動，沒有回家，第二天回家的時候就發現王華死在了家裏。根據調查發現，現場沒有其他指紋，沒有其他腳印，門也沒有撬動或者特殊的痕跡，什麽都沒有。同時，王華的社交特別簡單，之前是在一個大戶人家做管家，前不久因為身體原因辭職回家休養，從來沒有和誰有過什麽爭執與矛盾，這種情況下，無疑隻能做自殺處理。
聽到這裏，言傑一頭黑線，這特麽是命案啊，這哪裏是什麽靈異事件了，我堂堂除妖達人，做的應該是斬妖除魔的工作啊。想到這裏言傑不得不打斷了王小小的話，盡可能和善得對她說：”王同學，那個啥，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沒有說清楚，我們這裏是‘斬妖除魔事務所’，也就是專門解決靈異事件和恐怖故事的，其實我們不是偵探，這裏也不是偵探事務所。您看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王小小也是擦了擦眼淚：“沒有錯，我就是找的你們。這個事情不是單純的自殺或者他殺，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東西，這不是普通的命案，這就是靈異事件。”
聽到她這麽說，兩人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特別是言傑，難得神情嚴肅，表示讓她繼續說下去。
”不可能是自殺。“這種情況下王小小依然是堅稱，這絕對不可能是自殺，一定是另有原因，在安撫了她情緒之後，這才慢慢的了解到，這個案子的不同尋常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