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1章 邯鄲城破(下)
衛青軍令如山,數千名執法令軍,捉刀亮劍!上下飛舞!砍殺了幾個帶頭退卻的士兵,猶豫不前的士兵回頭看向執法令軍血淋淋的大刀,當即一咬牙又返回了戰場上。
“放!”
“轟轟.……轟!”漫天的亂石頭向著先軫剛剛聚集起的大陣轟擊而去!原先嚴陣以待的趙軍,看著上空中的流石越來越大,眼瞳中露出了悍然的神色,蘇寶同反手一刀,將轟殺來的亂石砍飛,回首張望了一眼身後黑壓壓的趙軍,當即大喝道:“愣著幹什麽!散開啊!向後退!站在這裏等死嗎!快走!”
許多趙軍被這投石車嚇破了膽子,在接到了蘇寶同的將令,當即不在遲疑,快速的向著後麵的街道奔襲殺去。
先軫看著徐徐後退的趙軍,眉頭微微一鎖,看著帶軍撤退的蘇寶同,當即大怒道:“放肆!信不信本將斬了你!治你一個畏戰不前的罪名!給我回去!”
“大將軍!燕軍的投石車你已經看到了!眼下我們當撤回城內!打街道戰啊!”蘇寶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神色顯得嚴峻的盯著先軫,看著後麵濺起的沙塵!時不時還有碎石四散開來,戰場異常的危險啊。
“你是不是瘋了!”先軫一把將蘇寶同拉下了戰馬,指著身後街:“邯鄲五十萬百姓就住在這裏!你想將它們卷入戰場嗎?”
“我……!”蘇寶同被問的沒有了脾氣,看向數十個孩童在母親的懷抱下瑟瑟發抖!蘇寶同的內心想是被什麽東西給深深的刺痛著,左手拉繩,調轉馬頭,回首看向一個個髒兮兮的麵孔,當即大喝道:“跟老子殺過去!反攻!”
“嗚嗚嗚!嗚嗚嗚!”
趙軍中的戰鼓號角緩緩吹響,正在四處潰敗的趙軍,看向蘇寶同親自帶兵衝鋒,當下不在遲疑,催馬便是向著前方奔襲衝殺,隨著人數的不斷增加,趙軍最終全麵反擊,欲與敵軍一分高下。
“甘蠅!飛衛!紀昌!”先軫擦了擦麵上的汗水,神色顯得淡漠道。
“在!”甘蠅在城角的頭上露出頭,麵露慎重之色,身體遮掩在城下,用來防備不斷射殺來的冷箭和亂石,這是幹他們這一行的基本操作。
“你們三人在街道兩處埋伏!一但燕軍殺入城內!就地格殺!莫要遲疑!”先軫抬頭看向三人的方向,先軫言語過罷,回首張望了一眼曾經熟悉的邯鄲城,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看到了。
先軫翻身騎上戰馬,隨意的撿起插在地上的長矛,後麵的副將趙蔥見罷,當即趕忙的拉住先軫的馬繩道:“將軍!你乃是一軍的主將!可不能衝鋒陷陣啊!”
“我已經無言麵見大王!邯鄲城破!此乃趙國的臉麵!我難辭其咎!趙蔥給你三千精銳!護送大王前往離開!我等可亡!但大王宗廟血脈必須留下!速走!”先軫一鞭子掃開了趙蔥伸出來的手,催馬向著黑壓壓的戰場殺去!眼中的決絕之一是愈發的明顯。
“哎!”趙蔥一臉的猶豫,最終咬牙帶著身後的三千精銳,前往王宮,他準備帶走大王的同時!順便來一場清君側!“
“宣讚在此!賊將休要張狂!受死!”亂軍中,宣讚手持著一柄打斧頭,上下飛舞,令得燕軍一連則損了數員上將,這宣讚嘴巴也是十分的刁,隻殺百夫長以下的士兵,百夫長以上的軍官,遇到了就殺,遇不到也不會找他們的麻煩,宣讚也知道自己幾斤幾量,他們可不會去找不痛快!
“救命啊!”一個齙牙將軍!看著宣讚這一斧頭,實在是接不下來,下意識的喊出這一句,隻聽得:“哐當!”
聲如驚雷!宣讚整個人被震的雙手發麻,定睛一看,隻見一員年輕將領,騎著一匹青馬,宣讚看敵將的年歲不過才十六歲出頭的樣子,當即冷哼道:“哪裏來到匹夫!敢來找死!”
“放肆!殿下!讓我來會會他!”青年身後傳出一聲虎吼,鄧愈手持著長矛殺出,眼中的殺意如剛剛燃燒的烈火,愈發的強盛。
“不用!本將親自會會他!”韓冥手持著青冥擎天戟,快訊青麵冥蹄,虎目矚目著宣讚,神色淡漠:“來!”
“找死!”宣讚手中的宣花斧,一招開天辟地,迎著韓冥的額頭直砍而下,韓冥當即反手一戟,快如疾風,當即一槍結果了宣讚。
宣讚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虎目睜如圓瞳,神色凝重道:“你……你是!”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韓冥的馬蹄聲,韓冥身騎著戰馬,快速的向著城內奔襲而去,他今日的目的,就是要拿下邯鄲王宮。
“嗖嗖嗖!”剛剛進入街道的韓冥便是被數十道冷箭包圍,韓冥當即揮戟格擋,可是胯下的戰馬被烈火灼燒,失了方寸,當即縱馬疾馳,後麵的鄧愈等人剛想上前保護韓冥,數千冷箭黑壓壓的向著眾人奔襲而去。
甘蠅收弓而回,瞅了一眼被阻擋在外鄧愈等人,當即冷聲道:“你們攔住這些人!我去活捉了那個小畜生,隻要拿下他!這場戰爭就有回轉的局麵!”
“什麽意思!這小子是誰!竟然有這麽大的影響力!:”飛衛麵帶不解之色,他滿臉的疑惑。
“韓冥!韓毅的第四子!隻要以他為籌碼!不由得韓毅不退兵!”甘蠅拿起地上的箭葫,神色淡漠道。
“我聽過他的名號!這小子可有些棘手!一同前去吧!”紀昌麵露凝重之色,畢竟這是事關國運啊。
“也好!”甘蠅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這小子可是有那恐怖的戰績!即便他依靠箭術!靠著地理優勢!但想要對付韓冥也是有些沒譜啊。
“走!“三人這麽一合計!向著韓冥的去路走了過去,韓冥看著四周的街巷!一雙虎目上下騷動,眼中的冷意是愈發的凝重。
“嗖!”冷箭穿甲而過,擦除了無數的火花,韓冥眉頭一縮,當即一個驢打滾,便是翻入了個民居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