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四章 貫穿
龐師古一錘子被嶽雲錘殺,幾乎令得原來慌亂的莒國士兵在一時間更加低迷,就像是一位戰士被斬下了頭顱,沒有了腦袋,四肢即便是在厲害,也無法反抗和用力。
巴蔓子看著被錘殺的龐師古,麵色酣然,當即大喝道:“撤!快撤!”
戰場的慌亂,以及嶽雲這個殺神令得巴蔓子來不及多想,率先逃跑才是王道,龐師古一死,軍中還算有威望的就剩下巴蔓子了,現如今的巴蔓子拔出懷中的青銅劍,率先帶兵衝鋒,為的就是殺出一條血路來。風急吹沙,寒風四起,陽起逐白雲,空氣的四周泛函著冷光,陰紅色的陽光,四周的喊殺!鮮血的腥味!斷肢殘臂,雷火燃旗,一切都是潰敗的模樣。
互相亂跑的士兵,不斷的互相踩踏,死傷無數,到處都能聽到四周的嗷嚎,曹文詔帶領臨時組建的士兵左右衝殺,短短幾個回合死在這隻部隊手中的兵馬高達五千餘人。
“轟……轟……轟!”高空中到處都是投擲來的亂石,這些亂石在馮異的指揮下投擲的十分規則,但凡往後衝鋒撤退的士兵,跑著跑著便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落石砸的粉身碎骨,頭破血流。
吳漢!馬武!馬成三人帶兵組織兵馬形成防禦,盾牌刀斧手為前軍!一字排開,嚴陣以待的盯著衝過來的士兵,死死的封鎖他們的退路,中軍為長槍兵,手中經過鮮血洗禮的長槍有的幹澀,有的還在滴血,為這隻部隊增加了血色,所有人都嚴陣以待,等待著吳漢的命令。
馬武騎著戰馬眺望著前方,看著不斷投擲轟殺的落石,馬武眨巴眨巴嘴道:“我滴個乖乖!這老馮厲害了!這投石車投的也太準了!看看這群狗娘養的!根本衝不過來啊!”
“不要放鬆警惕!準備戰鬥!”吳漢當即訓斥了馬武,看著四周皆是鬆懈的士兵,吳漢當即招呼一聲,示意兩邊的士兵警惕些。
“戰車開路!快!衝鋒!”巴蔓子看向空中不斷落下的石頭,前麵還有數萬大軍嚴陣以待,這完全就是一個困局,沒有突圍的可能,巴蔓子看了一眼四處亂竄,軋死無數士兵的馬車,巴蔓子心中頓時有了對策!眼下想要衝鋒出去,就隻能靠著這些馬車。
正午的陽光照射在這片大地上,雖然光芒璀璨,但是四周的士兵卻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巴蔓子集結了數百個殘破不堪的戰馬空中還有接連不斷的亂石,讓還未靠近過來的馬車砸的不堪一用!勉強集合之後!巴蔓子盯著前方的敵軍,看著敵軍的長矛在陽光下散發的冷意!讓人寒意陣陣寒意。
但是巴蔓子沒有任何選擇,看向前麵的吳漢大軍,巴蔓子猛然大喝道:“衝鋒!”
“駕!”巴蔓子親自駕著馬車!一馬當先,雙手牽著馬繩,猛然拍打戰馬的馬屯,吃痛的戰馬猛然衝鋒,發出沙啞的馬鳴,殘破的車輪在地麵上轉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一路衝鋒顛簸不已,
戰馬極速衝鋒,頓時引起了吳漢的注意,看著四周的士兵,吳漢按著懷中的寶劍,猛然大喝道:“備戰!”
“哈!”
“將軍敵軍變陣了!“曹昂死了,曹操身後卻又傳來一聲青澀的聲音,隻見此人穿著白甲,麵容青澀,眼中看著亂糟糟的戰場,雖然眼中保持鎮定,但心中卻多有畏懼,此人背後插著兩道令旗,看向曹操懷抱著曹昂的屍體,少年頓時哽咽,眼中的淚水控製不住的流出,但是他沒有哭出聲音,當即大喝,雙手抱拳道:“將軍!敵軍變陣衝鋒了!”
曹操回神抬頭,看向那個青澀的麵容,這少年劍眉如鋒!虎目含淚!但是他卻沒有哭出聲,這樣倒是顯得他更加的堅毅,曹操微微錯愕的看向自己這個兒子,他不是曹丕又能是何人。
曹操當即道:“告訴鄧禹衝鋒!大軍掩殺!還有馮異看準點打!”
“諾!”曹丕猛然大喝,似乎想要掩蓋自己的哭喊之音,當即轉頭跑了出去,翻身騎上戰馬,沿途高聲呼喊曹操剛剛發號的指令,神色嚴峻道。
接到將令的鄧禹看向不斷撤退的士兵,鄧禹當即取了一個諸葛連弩,大喝道:“諸葛連弩為前射殺敵軍,弓箭手拔劍作戰!”
“諾!”
“快跑!快跑啊!”不斷有士兵呼喊逃跑,鄧禹帶人衝鋒而上,扣動手中諸葛連弩的扳機,隻聽的:“嗖嗖嗖……嗖嗖嗖!”
諸葛連弩的弩箭連綿不絕,逃跑的士兵背後中箭,紛紛隕滅在這弩箭之下,沿途射殺足足有數千人之多,待弩箭用完之後,鄧禹猛然拔出懷中的長劍,當即大喝:“衝鋒!“
“殺!……!”
馮異騎著戰馬眺望著不斷衝鋒的戰車,馮異麵色嚴峻道:“前軍投石頭!中軍衝鋒三百步待命!後軍衝鋒六百步到地之後即刻投石!“
“諾!”
厚重的投石車移動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可謂是連綿不絕。
亂軍之中!後羿身處於莒兵大陣中,看著不斷衝鋒的戰車,後羿臉色有些難堪,身穿重甲,看著從自己身旁衝鋒來的馬車,後羿當即猿臂伸展,抓住馬車的扶手,猛然翻身上了戰車,當即站在在馬車之上,右手拿著寶弓,背後的黑色披風迎風招展,立在身前,一身黑鐵甲披肩在身,頭戴盔甲,虎目注視著身後衝殺來的韓軍大陣。
後羿回首眺望遠方!隻見其陣型嚴肅,而在看自己麾下的士兵,一個個都陣型散亂!甚至還在互相踩踏,死傷無數。
後羿暗叫可惜,但卻也是無奈,後麵的士兵已經管不了了,後羿當即揮手,解下自己收集來的四個箭壺,看著為數不多的箭羽,後羿當即冷眼,看著全麵嚴陣以待的大軍,後羿麵色漸冷,當即翻手摘下箭羽,一手拉著五支箭羽麵色淡漠道:“中!”
“咚咚咚咚咚!”無道悶哼之聲,當即貫穿五個嚴陣以待盾牌士兵,他們手中的盾牌如同豆腐一樣被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