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一章 馬蹄聲
熊熊火焰浮現在龐涓的眼球,龐涓的心中都在滴血啊,大腦一片空白,甚至已經無法左右戰局了。
“將軍!將軍!我們快去派兵救火吧!”曹豹臉色難堪道,現在不救火,那隻有等死的份啊!
曹豹的虎吼一聲,這才驚醒龐涓,龐涓按著懷中的寶劍,臉色顯得難堪道:“不能分兵,全軍匯隆兵馬,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上!”
“將軍!這………!”曹豹臉色顯得質疑,這家夥莫不是瘋了,這怎麽打,糧草都沒了,在打下去隻不過是死路一條。
“傳我令,膽敢後退者殺無赦,此戰即便是慘勝,也要給我吞下這塊肉!”龐涓按著懷中的寶劍,親自提著寶劍,指揮在陣前,手中的魏武劍散發著森然的寒光,每一劍之下都能掠奪一人的性命。
“將軍我們要不要殺過去!”站在曹豹身後一個年紀輕輕的將領麵色不解道。
“不用了!”曹豹撫摸著自己的山羊胡,按著懷中的寶劍,看著那熊熊火焰,心中已經有了安排,大火都燒成這樣了,糧草肯定是損失代價,即便是勝了剩下的人有都要餓死,還不如找點出路呢?
曹豹按著懷中的寶劍,看向身後的兩千輕騎道:“叫兄弟們上馬!我們先摸索著山路,可能不能逃出去!”
“將軍!我們這算不算是逃兵嗎?”一旁的將領,臉色帶著遲疑道。
“這不算逃兵!我們這是為數萬大軍謀一條生路知道嗎?”曹豹憑借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開始忽悠這幾個小兵,好說好騙,這才將他們給騙走。
一夜九戰,兩隻部隊都一戰殺到了天明,互相都不服對方,鮮血都灑在這片黃土上,腳下土地都變得濕潤和潮濕,巨大的血腥味引來了四周動物的圍觀,兵器的敲打上叮叮當當,天空中的黑鷹!烏鴉等都盤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墨綠色的林中多了一隻隻黃綠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舌頭中的口水如瀑布般低垂在地麵上,腳踩著落葉發出樹枝折斷的聲響。
“殺…”又是一聲驚呼,疲憊不已的士兵又重新的站了起來,拖著自己疲憊的身子,用意念來支撐著這副殘軀,盯著眼前的敵人緩緩列陣衝殺,一次又一次,武將打的酣暢淋漓,士兵的呼喊聲如排山倒海絡繹不絕,勢要將對方置於死地。
“給我滾開…”隻聽得一聲嗬斥,一員虎將大喝一身,手中的腰刀直看而下,而眼前的輕年便是應聲落馬,栽在了地麵上,隻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碎了,想要起來,身上的衣甲沉甸甸的,多為血水,手掌上的鮮血凝固,有點甚至凝固成了血痂,輕輕一扣便會掉下。
“去死吧!小子!”麵前的這個漢子也是不甘示弱,猛的拉起來馬身後,手中的長刀當機立斷,想要一刀結果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這軍中能有這般威勢的除了張狗兒,暫時還是找不到第二個人,張狗兒的大刀上,不知道怎麽的,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好幾個刀口,原來盔明甲亮的鎧甲上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槍口,甚至有的還在流淌著鮮血。
馬下的蒙戰睜開眼睛,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刀,呼著重氣,猛的翻身。
“哐當…磁拉!”原先蒙戰落地的地方多了一個刀痕。
蒙戰起身,隨意的找了兩杆長槍臉色有些難堪的盯著眼前這個猛虎,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氣罵道:“不簡單啊!”
“你也不錯!”張狗兒騎在馬上,表麵上若無其事,但鼻息間的呼吸可是騙不了眾人的,張狗兒呼吸的十分急促,甚至還有點喘不過來,有點上頭啊。
“咕咕咕…!”曲沃城內一聲聲的雞叫傳出,絡繹不絕,震的地下的士兵都是露出了一連喜意,總算是天亮了。
士兵一個個大腦都昏沉沉的甚至有點失去意識,天空如同白魚翻肚,漸漸明亮了起來。
大地上斷臂殘肢遍地都是,周圍的人也是越來越少了,公孫衍神采奕奕的臉頰,也變的疲憊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和身後的士兵背對背坐著,眼中的吐息是越來越重,左手的中指在不停的流淌著鮮血。
龐涓按著懷中的魏武劍,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著,吐了一口血水道:“怎麽樣了!”
“將軍!我們短時間內怕是拿不下他們!”張狗兒將多中的大刀扔在了地麵,臉色有些難堪道。
“魏武卒的傷亡情況怎麽樣了!”龐涓看著漸漸拂曉的天空,剛要伸手拿自己的酒葫蘆,不知道何時被打落在地,被踩的粉身碎骨。
一手落空,龐涓隻能收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
“將軍魏武卒起碼有兩萬個兄弟交待在這裏了!”張狗兒無奈道,這一戰打的實在是太慘了。
“韓軍呢?”
“韓軍有三萬多人交待在這裏!”張狗兒如實道。
龐涓虎目盯著前方,冷哼道:“繼續衝!必須將公孫衍留在這裏…”
“可是將軍……這……!”張狗兒有些擔憂道。
“快去!”龐涓大怒道。
“諾!”
”轟隆…轟隆!轟隆!”龐涓的話音剛落,整個大地都為止震蕩。
龐涓急忙站了起來,打量了四周下,沒有看到任何的戰馬,連忙伏爬在地麵上,側耳傾聽,地麵震蕩的聲音越來越近,大驚失色道:“快!北麵,組織防禦!快!”
“是!騎兵!北麵!快!組織起拒馬陣!快!”張狗兒大聲招呼道。
龐涓在半蹲在地麵,有些不解,這是什麽情況,據他了解,韓軍境內更本沒有騎兵啊,而這戰馬轟隆隆的聲音,起碼有上萬之數,這樣的陣容,龐涓隻在趙國見過,龐涓喃喃自語道:“趙國!難不成趙國派了虎騎!趙國參戰了嗎?他是怎麽越過魏國邊境的,難道是中山!”
這一刻龐涓始終都猜不透這個騎兵到底是哪裏來的,但以龐涓的戰爭靈敏性,他能夠感覺到,這個騎兵決定了勝利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