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六章 魏舒的殺意
韓晨騎著戰馬雙手拿著馬繩,這一路所過之處,原來繁花似錦的街道,變得蕭條無人,殘牆空樓,除了一些實在是搬不走,幾乎能帶走的全部都帶走了。
戰馬踏著腳下的青石板,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這個城池最繁華的酒樓便是韓毅左旁的殿門,這裏早已無人,高樓采用實木,雖說是最高的地方,但也不過才兩層高,昔日這裏陽光明媚,街邊的女子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見自己心怡的男子,便是會羞紅的低下頭,躲在一旁的柱子後,雙手糾結的纏繞這絲帕,即便是現在無人,但依舊是可目睹昔日的風光。
薑維看著稍停的韓晨,點了點韓晨,順著韓晨的目光,不解道:“看什麽呢?那麽出神!”
韓晨回過神來,星目中浮現蕭條的街道,歎了一口重氣道:“這就是戰爭啊!”
“發什麽呆!”薑維看向發呆的韓毅,雖摸不著頭腦,也不多問,瞟了一眼這個酒樓,催馬跟上。
四周的景象越來越清晰明了,城牆上的士兵,嚴守著城牆,樓梯間不停的抬著受傷的士兵,有的哀嚎在城牆邊呼著重氣,站在其身前的士兵,拿著一塊燒紅的兵器,對著傷口按了上去,引起陣陣嗷嚎,還有的按著傷員,將其身後的冷箭拔出,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城下多為傷兵,一個個圍在一起,烤著火,將城內僅有的水遞給傷員,這一刻天空格外的湛藍,但大地早已一片狼藉,篝火叢生,狼煙四起,黑色的灰土一片連著一片,就像是潰爛的腐肉,隻有將其割掉,才能恢複往日的生機。
城門口,五十多個士兵,在這裏把守著,門後還抵著數十個木頭,以防敵兵撞門。
韓晨看著身後的士兵,每一張臉上都髒兮兮的,有的甚至連頭盔都沒有,頭上還包裹著一塊血布,但神色倔強,拿著手中的長矛,但凡跟到這裏來的,哪一個不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將士們!你們怕不怕!”韓晨拿去手中的兵器,高高舉在頭頂,這一刻這杆寒槍,就像是黑夜中的曙光,數千士兵的目光都凝聚在此,每一個鐵血男兒都衝喉嚨的深處呐喊道:“不怕!”
“好!開城門!”韓晨此刻心血澎湃,城門下的守將,早就接到了將令,按著手中的寶劍,拱了拱手道:“小將軍一路保重!開城門”
“吱呀!”破敗不堪的城門緩緩打開,韓晨衝著那麽守將點了點頭,僅僅一個交流,包含了太多的含義。
“衝鋒!”
“擂鼓助威!”城牆上守城的守將,拔起手中的寶劍大喝道。
這一刻鼓聲大震!旗幟飄搖,烽火狼煙,空氣中那一沒硝煙戰火,在這一刻又升騰了起來。
城門打開,一道陽光破開了這坐城門的黑暗,一騎而動,萬馬奔騰,一槌黑影率先衝殺而出,迎接著黑夜中的曙光。
“嗚呼……………!”李靖騎著戰馬,手中拿著長槍,看著韓晨的背影,這個背影給他太多的意外和驚喜,迎著風,李靖第一次有一種氣吞萬裏如虎之感,拿著兵器,感歎道:“罷了罷了!此生難得幾回瘋!今日就瘋他一回!”
出征之前,韓晨也並不是毫無準備,此戰靠的不單單是曹仁,衝殺三陣之後,曹仁如若還不派兵,韓晨便要帶人突圍,而李靖的作用便是縱觀大局。
城門外的天空,格外的明亮,湛藍的天空和地下墨綠色的樹林相互呼應,空中還有幾朵燦如蓮花的棉雲,這本該十分美好的一切,在黑壓壓的魏卒覆蓋下,就隻剩下鮮血和殺伐了。
“衝鋒!”韓晨手中的寒槍寒芒如龍,刷出數朵槍花,背後隱隱約約有一種虛凰金鳳,長嘯九嘯之下,鋪天蓋地壓製。
“起…………呀…………喝啊!”韓晨!身旁數十杆形色不一的兵刃隨同而至,抵在了前方的戰車之上。
“轟!”數槍之下,看似穩如泰山的戰車,翻到在地麵,碾壓數十魏卒,這一刻下山而猛如虎,無人可當。
在韓晨的帶領下,這個兵團,像是鋒利的長槍,一柱擎天。
“駕!”隨著一聲豪邁的呼喊隻見一員虎將,手拿著一柄寒刀,一刀而下,血撒滿地,另一隻手拿著手中的馬繩,大喝道:“將軍!我且為你開路!”
“還有我!”薑維騎著黑色的戰馬,一槍貫穿前方的敵兵,陪著一旁的沐英,一左一右硬生生將堅不可摧的魏卒,拉出一道縫隙。
“駕!”韓晨也猶豫,縱馬衝上前方,直殺前方。
“將軍!城外殺出一隻兵馬!直衝我們而來了!”一員副將,看著戰場上的變化,連忙報告年輕這個年輕人,臉色有些擔憂道。
“不用你說!本將看到了!”男子騎著戰馬,雙手拿著馬繩,臉色顯得陰沉!眉頭微微一皺,之後舒展開來,撫摸著胡子道:“既然他們找死!那就讓他們來好了!如今這困獸之鬥,總算有點意思!”
原本這笑容顯得十分儒雅,但因男子帶著一個眼罩的關係,就顯得十分陰沉!而在魏**中,除了魏舒實在是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人了。
位列魏舒身後的男子,眉頭微微一鎖,擔憂之色浮現自他的眉宇間,剛欲言行,但還是忍住了,站在魏舒身後,虎目盯著前方。
“放箭!”魏舒冷笑一番,像是在貓戲老鼠,他喜歡這樣殺人,讓人感受到無助!讓他心目中那最後一點的希望都破滅,再無生氣的獵物,在給他最後一擊,這才是殺人的樂趣。
魏舒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黑色的瞳孔一沒血紅之光顫抖著,這一刻的魏舒像是按耐不住了,就像那黑夜中的惡魔,想要爭奪手腕上的鎖鏈,為的就是殺伐和血腥。
圍繞在魏舒身旁的士兵,都為之膽寒,這個將軍實在是有些變態啊………
“放箭!”一聲令下,空中的冷箭,如雨穿滴石,直衝眾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