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投石車(上)
宜陽地處高地,四周又有河流經過,這裏最大的優點便是這裏的城牆坐擁兩道,卡在了東西的交匯之地,下可危逼陽翟,東可威逼武遂!西可威脅上黨,使得整個上黨落入兩麵夾擊的地步。
而這也是龐涓強行攻打宜陽的原因,此戰如若成功,韓毅數十萬大軍將會無家可歸,而這也將奠定韓毅戰敗的基礎。
沙場風輕雲淡之色,但始終都掩蓋不了這劍拔弩張之色,如今的城牆可不似往常那樣吵鬧,而是變得劍拔弩張。
龐涓帶著自己整整二十萬大軍坐落在此,而樂羊麾下的五萬人馬不日便到。
二十萬大軍大陣以此排開,三萬弓弩手,站在陣中,前排的盾牌手,人人一手長盾,一手大刀,依次排開整整有五萬之多,當然這些還不是最關鍵的,最為關鍵的變得魏武卒,他們乃是當今天下赫赫有名的步卒,所用的盔甲,輕而堅韌,一身重甲是武裝到了牙齒,手中拿著圓盾和長矛,這可是膽敢和秦國鐵騎叫板的部隊,最關鍵的是,他們的數量,乃是十萬,這個數字光是聽聽就讓人頭皮發麻了。
龐涓騎著戰馬,陽光正烈的天空,拔出懷中的青銅寶劍,大喝道:“將士們衝鋒!”
“殺………殺………殺…!上萬人的喊殺響徹整個天地,如神怪哀嚎,密密麻麻響徹鎮天。
曹仁身穿重甲,手中拿著一杆花刀,看著密密麻麻的士兵,心中一寒道:“這是要和我不死不休啊!”
“曹將軍魏兵已經攻城了,我們怎麽辦!”段規神色擔憂道。
“傳我令!依河而射,兩百步內放箭!段規你親自帶著三千弓箭手,盯著地方的弓箭手,一但在射程範圍內,即刻射殺!”曹仁麵色擔憂道。
“末將得令!”段規按著手中的兵器,先發製人,不能讓他們占領先機,否則城牆上將死傷無數。
“暴將軍!傳我令!在民間征召民夫!但凡願意為我軍提供木頭和石頭!本將一天給他們十個刀幣!“曹仁看著下方密密麻麻的士兵,知道以他們現在手中這點兵馬,完全不夠看,能夠依靠的便是地理了。
“諾!”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何曹仁突然哈哈大笑,雙目帶著血絲,揉了揉手腕,大喝道:“龐涓!能跟你交手,也算是再下三生有幸了!來來來!本將今日就看你如何取我首級!”
曹仁冷笑了一番能夠和這樣的天下名將交手,雖死無憾,如若能打敗他,這家夥就是他的墊腳石。
城下的龐涓看著猖狂的曹仁,一甩手中的令旗,舔了舔自己的嘴巴,感歎道:“不知死活!倒也是有趣!傳了下去!告訴魏舒!魏絳二人,拿下河道!”
“諾!”
傳令兵將令一下,四周的兵馬都開始調動,魏絳身騎著戰馬,手中拿著一個鐵鏈,看著高高懸掛的城道,冷笑了一番,大喝道:“傳我令!渡河!砍斷鐵鏈!”
“諾!”
兩邊的士兵合理,將手中的雲梯,架在兩道中央,形成一個簡單的橋麵,橫啪著過去。
曹仁冷笑了一番,大喝道:”弓箭手!傳我令放箭”
“諾!……………放!”
“咻……咻………咻!”數千支冷箭,如蝗蟲過境,滿天箭雨,鋪天蓋地的籠罩下去,一些士兵剛有反應,想要往前爬,但都被射落在河中,順著水流流走。
龐涓對於這種交手,早就見怪不怪了,拿起令旗揮手而下道:“弓箭手!壓製!”
三萬人的弓箭手向前方籠罩而去,一人手中拿著三杆冷箭,瞄準城牆上方,站在城牆一角的段規,連忙指揮道:“放箭!”
數千弓箭和對麵相比,完全就是大巫見小巫!但段規手中的數千士兵,是曹仁專門為龐涓準備的,數千名弓箭手或多或少都存在著傷亡。
然而此刻的魏卒弓箭手也是準備好了,萬箭其發,滿天的長箭籠罩下去,就像是向天空撒下一片大網,曹仁臉色一變大喝道:“快!快防禦!”
“咻咻……咻!”
“啊……啊…………救命啊!”一些反應較慢的,直接被射成了刺蝟,曹仁躲在柱子後麵,此刻背後的石柱,早就被射的密密麻麻的。
城牆下的魏絳看著發愣的士兵,大喝道:“愣著幹什麽!衝上去!架起雲梯!快!”
“諾!”
曹仁臉色難堪,摸了鼻子,吸了一口冷氣,暗罵道:“鍾離牧投石車準備!看準了那個龐涓的位置!給我砸死著狗日的!”
“諾!”躲在城牆下的鍾離牧,扔下手中的弓箭,拿了地下的盾牌,快速的向著城下跑去。
就這著一小段的功夫,第二段的弓箭又射來了,鍾離牧一個驢打滾,翻向了牆邊,躲了起來,四周的冷箭在他原來的位置,多了數十杆,鍾離牧遠遠一看,心中那叫一個心驚膽戰,這要是射殺來!非死即殘啊。
曹仁趁著這個呼吸間,冷哼道:“放箭!快!壓製他們!”
曹仁單手拉弓,連射三箭,隨後又躲了起來,這下麵的冷箭實在是太厲害了。
龍賈看著這副戰況,輕藐一笑道:“就這戰力!我看不出一天之內!便是可以拿下此城!將軍我看你是高估這家夥了!”
龐涓看著前方,麵色由原先的重視,變成了現在的輕藐,道:“看樣子是本將高估了這個曹仁!的確!他不是公孫衍!還不值得本將認真啊!”
城牆下!數十個攻城車,在這一塊全部被裝好了石頭,鍾離牧連忙道:“傳曹將軍令!放投石車,目標龐涓!”
“方向!”文醜拿著手中的寶刀,麵色嚴肅道。
“正城門!三千步!”
“這麽遠嗎?”文醜思考了一番,半響道:“正中門!前三十步!裝火彈!另外兩邊全部裝石彈!三息之後,投放!”
“諾!”數十個壯漢將正中門的投石車往上推,放著一個被草木裹著的酒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