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魏赫的城府
p1() 魏赫躺在床榻上,武則天在一旁為其揉著太陽穴,兩個侍女在一旁為魏赫扇扇子,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而魏赫殊不知燕青正在挨打,厚厚的重板打在燕青的屁股上,每打一下就會傳出厚重的聲音,燕青頭上的汗水如雨珠一般,將地下打濕一片。燕青臉色通紅,但硬是不吭一聲,就隻是為了魏赫日後的出路罷了。如今白魚翻肚,所有人都看見燕青在挨打,顏真卿看著下方的燕青,麵露難色,左右不知道應該怎麽辦。趕來了顏杲卿看著顏真卿,稀裏糊塗的盯著顏真卿道:“你這是怎麽了!愁眉苦臉的!”顏真卿歎了口氣道:“大將軍讓我告訴魏赫,遣返回國!你說我這怎麽辦啊!”顏杲卿無奈了,拍了拍顏真卿的肩膀,道:“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大不了得最魏赫罷了!”顏真卿看在顏杲卿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無語道:“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說著顏真卿拿著手下的布帛走向魏赫的地方。顏杲卿看著顏真卿的背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換作誰攤上這個事情都不好處理,去了得罪魏赫,不去得罪龐涓,左右為難。“啟稟公子顏真卿將軍求見!”真正休息的魏赫,有氣無力道:“他來幹什麽!無事不登三寶殿!”武則天也看出魏赫的不爽,但也不好說什麽,魏赫畢竟是一國的繼承人,自己一個賤婢自然不好多說。魏赫百無聊賴的看著下麵的奴才,冷嗬嗬道:“宣吧!”“諾!”同時看向前方道:“公子有令,宣顏真卿覲見!”“宣!顏真卿覲見!”雖然軍營的設施比較簡陋,但魏赫還是要麵子的,場麵需要做足,就連叫顏真卿都必須以宮中的儀仗來安排。顏真卿看著傲慢無禮的魏赫,暗自鄙夷,如果不是魏赫投個好胎,以他這性格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像軍營這種的敵方,軍機大事是一刻都不得耽誤,這魏赫到好拖拖拉拉。急步走來,看著聲色犬馬的魏赫道:“啟稟公子,再下這裏有龐涓大將軍的手書,請公子過目!”“哦!龐大將軍怎麽會想寫信給我!有什麽事情直接找我說不就行了!”魏赫笑嗬嗬道。顏真卿心裏是一陣鄙夷啊,找你說能說的通嘛,顏真卿無可奈何的低著頭,將手中的布帛送上,魏赫看著顏真卿道:“沒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顏真卿如釋重負,看著魏赫眼中盡是驚喜,原來按照他的想法,魏赫看了布帛眼一定會大發雷霆,卻不想魏赫直接將自己給放了回來。望向顏真卿落荒而逃的背影,魏赫並沒有如釋重負,反而有點嚴肅,慢慢的打開了布帛,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離開。除了武則天,其他的賤婢的退了下去,魏赫閱讀著上麵的文字,臉色是越來越那看,甚至想將手中的布帛撕成碎片,但還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靜靜的在床榻上坐著。後麵的大武則天自然看出了魏赫的變化,不解道:“公子這是怎麽了!如此愁眉苦臉!”武則天心裏跟是大驚,魏赫在他心裏一直都是瘋瘋癲癲,不將所有人都放在眼裏,甚至還目中無人,將韓毅和趙雍氣的不輕,但善於察言觀色的武則天,自然知道魏赫的不同。小心翼翼的問道:“公子你這是怎麽了!”魏赫冷漠的看著武則天,冷哼道:“怎麽了!當然是這龐涓想趕我走了!這太子申還真是留不得我了啊!”“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啊!”武則天眼中閃現出一絲異樣,晶瑩剔透如同寶石的眼睛,看著魏赫仿佛突然間明白了什麽。魏赫看向寂寥無人的大帳,平靜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還有兩個兄弟,魏理和太子申!”“哦!”武則天的眼睛裏仿佛透露這什麽,像她這樣的大家閨秀,自然知道嫡庶之分,這其中的牽扯實在是太大了,一個搞不好,就是個死字。“公子這番話對我說!就不怕我出買你嗎?”武則天心裏也是驚訝,懷著試探性的目光看著魏赫。魏赫慢慢的放下手中的布帛,笑嗬嗬道:“你可知道我身邊的都是什麽人啊!”武則天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魏赫冷笑道:“除了燕青和魏虎我身邊,就全都是太子申的人了,無論是我身邊的侍女,還是那些該死的賤婢,都不是我的人!知道韓毅和趙雍拿五座城來換你,我為什麽不幹嗎?”“這!”一時間連武則天都陷入了沉思,按照魏赫的城府,他還真的想不清楚啊。“本公子身邊連一個信的過的人都沒有,除了燕青和魏虎,大半夜本公子也需要吐訴衷腸啊!而你是被魏虎隨便抓來的,長的又如此的絕代芳華,本公子又如何不動心呢?”魏赫的臉龐說不出俊美,但也不是普普通通,那種冷酷的氣質從體內散發出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韓毅和趙雍的異常重視,便讓魏赫明白,武則天不是太子申的人,五城得到了隻能便宜的太子申,而自己卻完全可以得到一個幫手,而且還是自己目前最需要的,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啊。“公子還是和奴婢說說,為何事而擔心吧!”武則天見魏赫越扯越遠,就想聽聽這魏赫為何事而煩惱。魏赫也不打算瞞著武則天,冷哼道:“龐涓見糧倉著火,來找我麻煩!想將我遣返回國!”“公子還是和我說說這太子申和公子的淵源吧!”武則天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內心,這魏赫隱藏的太好了,就連自己都差點被騙了過去。如果這個話讓魏赫聽道,一定會哈哈大笑,除了苦澀,就是無盡的傷痛啊,一個天天都活在勾心鬥角的世界裏,連睡覺都需要提防著其他人的地方,如此城府不足為奇。魏赫看著武則天道:“我和太子申不同,太子申的母親的嫡係,他又是嫡長子,如果不是前幾年的馬陵之戰,嘮下了病根,恐怕著監軍之職還倫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