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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驅龍人

  脾性剛直者,有一點好,即是心情沉浮全然寫在臉上。


  從瘋子覺察出薑無垢神色有異,當時正值老人落座之際,“或許是看見薑氏老祖不過是依靠續命符在苟延殘喘,心情難免會有起伏……”


  瘋子想明白其中緣由,也有點替姓薑的心有戚戚,諸如老祖先賢這種人物,無論是任一族群世家,都不會嫌自己族中這種人物太多,每一位都可謂是活著的古化石,活生生的半部古史,通曉的東西比書卷上的還要多,還要詳盡,無論從任一方麵,這些老輩人盡是法器秘術換不來的無價之寶!

  凡俗之中,亦有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之說。


  “呼……”


  薑無垢輕吐一氣,搖了搖頭,覺得方才片刻,當真是如夢似幻,人生如一場起伏跌宕的大夢!


  “剛才那位自己給自己燒香的老祖,你知道是誰?”


  薑無垢找了塊山石坐下,想摸出一壺酒水,但瘋子未卜先知,已然將酒水遞了過來,薑無垢接過酒壺,咬開壺塞,仰頭灌飲一番。


  瘋子自己也揭開一壺,抿上一口,“這裏都是你薑氏地盤,我一個外姓人氏,怎麽可能認識,勞煩下次就不要再問這麽玩笑的問題了,我怕拉低智商!”


  薑無垢望著那座山陵,“這位老祖就是昔年追隨始祖大帝的那位啞巴,老祖不是不能說話,而是沒有誰見過他開口,或許隻有始祖大帝聽過他言語,我方才認出他老人家來,差點當場跪下!”


  瘋子相信薑無垢所說,這位被稱為“啞巴”的老人,追隨始祖大帝左右,可謂是盛名遠揚,曾經幾次身犯險境,救下命懸一線的始祖大帝,更為傳神的還要說,這位老人曾先於始祖大帝證道,也就是成就大帝道果,但因為某種鮮為人知的原因,卻拱手將大帝道果相讓,反而甘居人後,做起始祖大帝的護道人,此事也成為一樁流傳萬古的不解之謎。


  瘋子對於這種傳言,多半持懷疑態度,畢竟他親眼見證了太多的神話崩塌,加上有史家一脈,小說家一脈在背後推波助瀾,想重塑神台,故而這種年代久遠到無法考證的傳說,隻能聽之一樂,萬萬做不得真。


  人看到的真相,或許就是他人精心編織的陷阱。


  人心複雜,即在於此。


  “跪下怕什麽,見自家老祖磕頭拜祭,不是理所應當的事嘛!”


  瘋子一笑,“我想跪來著,但連富氏一脈的祖墳在哪裏都不知道,你說我應不應該羨慕你?”


  富氏一脈,人盡皆知,恒古獨苗,子嗣稀少的令人發指,任憑富氏曆任先祖如何努力,最終活下來的仍舊隻會是一人,因為這種“勞而無功”的特殊體質,富氏一脈可謂是吃盡了諸多族群的嘲諷。


  薑無垢神色一變,“別,你可千萬不要羨慕我,隻要你心生羨慕,我就準沒好事……”


  坑隊友的混厄體質,可不是說著玩的,在史家一脈正經中,就曾有記載,遠古時代前期誕生的那位混厄體,可是有一**害一個族群的“坑王”記錄。


  瘋子撇撇嘴,心說老子再坑,還能比混厄體還坑,老子可是萬界氣運的寵兒,本想渡點氣運給你,讓你沾沾光,可你帶不上道,我能有什麽辦法?

  “那張續命符,我感覺不像是始祖大帝當年留下的那張,畢竟續命符再厲害,也無法延壽幾萬載,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做了手腳!”


  “有人做手腳?”


  瘋子詫異,這種和古地府搶買賣的手段,古來他知曉的,也就屬續命符和借體還魂最為厲害,但借體還魂又被魔族魔改成“借屍還魂”,從而遭到萬族聯合抵抗打殺,最後也就消亡在曆史長河中。


  “不可能!”


  瘋子神色肅穆,“就算有人做手腳,那古地府可不是吃素的,輪回殿堂收納萬族殘魂,轉入輪回,尚且是在大道允許之下,你覺得有誰在神魂方麵能比古地府厲害?”


  古地府統轄萬界死道,維肅大道秩序,所仰仗的就是萬物輪回,雖然萬族皆不知這輪回究竟代表著什麽,但身死道消後,神魂中自有一縷殘魂會被輪回殿堂收走,繼而墜入輪回。


  道門與西天佛門,皆在此方麵大有作為。


  道門提出三魂七魄,人死即魂飛魄散。


  佛門提出因果一說,也是脫胎於輪回之中。


  “這隻是我的一種感覺,再說你是見過古地府還是見過輪回殿堂?”


  薑無垢反問一句,懟的瘋子無話可說。


  “趕緊找打神棍,這裏與老子氣場不合,不宜久留!”


  瘋子罵罵咧咧,催促薑無垢。


  話音未落,一根平淡無奇的三尺棍木就出現在薑無垢手中,兩頭尖尖,中間拱出一道優美弧跡,有點像是一根棍木被壓彎,平平無奇。


  瘋子見過的法器寶貝海了去,眼界自然不會平俗,打神棍中間那道弧跡,看似平凡,但他知曉其中卻契合大道某種規則序鏈,而且還是與攻伐沾邊的,故而這根打神棍,從某種程度上說,就代表著大道法則。


  試問,攻伐無雙的薑無垢再拿上這根打神棍,還有誰敢應其鋒芒?


  有人就說過,薑氏無垢手持打神棍,堪比人族大帝!


  “是那半部古卷?”


  瘋子驀然想起來,薑無垢在那位“啞巴”前輩的棺槨中,還得到半部古卷,難道打神棍就是那古卷所化?

  薑無垢隨手將赫赫有名的打神棍插在地上,“哧”,棍木輕而易舉破開石麵,沒入其中,“打神棍其實被始祖大帝一分為三,我得到的不過是其中一截,加上這一截,算是三占其二,剩下的那一截,至今渺無音訊,族記也沒有任何記載!”


  昔年,始祖大帝手持帝兵,踏臨諸大古地禁區,來去自如,憑借的除了自身超然境界,還有就是不為人知的帝兵,像這種涉及大帝隱秘的事情,大帝後人不說,很難會有人知曉。


  “打神棍在始祖大帝晚年那次歸來前,就斷成了三截,老祖有問及原因,但皆沒有結果,始祖大帝將其中一截傳給了我這一脈的一位老祖,一截交給了啞巴老祖,剩餘一截帶去了星空深處……”


  薑無垢得到打神棍,純粹是因為太過超然,儼然昔年證道前的始祖大帝,故而打神棍傳給他,薑氏一脈上下,都不會有半點怨言。


  瘋子本想趁機問一句,始祖大帝晚年遠遁星空深處,有沒有留下什麽東西,但一想自己還是乖乖閉嘴為好,就算留有東西,薑氏一脈怎麽可能會告訴外人?

  “既然拿到了,那就啟程吧,葬坑古地的坐標,我記得有些模糊,怕是免不了要繞些遠路……”


  瘋子提前打好預防針,十萬星空石台,在星空中存在了幾萬載,他也無法保證每座石台的星空坐標不會發生微小變化,而這種微小變化,放至於星空中,就是茫茫遠的星途。


  二人一路飛掠,出陵園,出廢土,最後破開薑水回到岸上,瘋子正抖擻身上的水漬,不曾想薑無垢卻是一掌拍在了他的脊後!


  “別動!”


  突然,薑無垢神色肅穆起來,臉色毫無血色可言,甚至比先前遭受重創還要慘白!


  “別鬧,等你回去一下,我們就得馬上趕路,後麵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哩!”


  瘋子以為薑無垢與他玩笑,絲毫不以為意,甚至想抖擻幹淨水漬,再來一記“龍爪手”,反將一軍!

  “別動!”


  薑無垢再次厲嗬,甚至帶著濃濃的火氣,一聽就知道已經是怒火攻心!


  瘋子果真不再動彈,姓薑的開沒開玩笑,他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怎麽回事?”


  咬著後槽牙,瘋子問了一句。


  “你脊後被拍了一記手印,你沒感覺到?”


  薑無垢盯著瘋子後心,清楚烙印著一記手印,手指纖長,超出了一般人族的手指長短,但印記是人族手印不會有假,薑無垢也不是瞎子,是不是人族手印,還能分辨的出來。


  “姓薑的,你確定?”


  瘋子臉色也變得難堪至極,半步大帝,脊後被人留下一記手印都不曾覺察,可想而知,若是留手印之人,想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


  想想都頭皮發麻!

  薑無垢沒有回答。


  瘋子心一涼,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先別動,讓我試一試!”


  打神棍從手掌中變幻出來,薑無垢手持打神棍,渾身氣勢陡然一變,將棍木一端抵在手印之上,“滋……吼……”手印驀然開始扭曲,數次變化後赫然變成一張麵目猙獰的人臉,雙目宛如黑洞,流轉著嗜人的烏光。


  薑無垢縱然心神沉穩如狗,但迄今還是頭一遭遇上這種詭異,難免會有些心慌意亂,半步大帝圓滿又如何,害怕還分境界?

  “哢嚓……”


  猙獰人頭一口咬在打神棍上,“哧……”頓時騰起一股白煙,猙獰人頭慌忙撒口,口舌噴吐出如眼中一樣的烏光,猶如口吐鮮血。


  “滋滋……你是何人,怎麽會有薑無愧的帝兵,滋滋……”


  猙獰人頭口吐人言,一說話就有“滋滋”的雜音,像是嘴裏藏著一口破風箱。


  “我是始祖大帝後人,打神棍在我手上,理所應當,而你究竟是什麽,為何要招惹上我等?”


  薑無愧是始祖大帝的真名,但人族乃至萬界仙門,還是喜歡稱其為始祖大帝,拋開混沌時代或許存在的六位人族大帝,始祖大帝更多還是被後人認可為人族第一大帝,史家一脈在這方麵,推波助瀾,功不可沒。


  “滋滋……就算說出我的真名,你們這些小輩怕是根本不曾聽過,總之,就算薑無愧見了我,也得稱上一聲前輩,你說說你們該怎麽尊稱我?”


  猙獰人頭說話間,麵部始終在變幻,正是因為變幻,薑無垢才無法看清楚這張人臉的真實麵容。


  “叫你老不死啊,這名字多大氣,婦孺皆知,而且還帶感,不比前輩好聽的多?”


  一縷神魂從眉心溢出,瘋子來到身後,神色陰沉,盯著口吐烏光的猙獰人頭陰惻惻笑道。


  孰料猙獰人頭抬眼一瞧,頓時“撲哧”樂出聲來,若是生有手掌,必然是撫掌大笑,“乖兒子,快來爹爹這裏,這都許久未見了,想不想爹爹?”


  瘋子神色一滯,開始重新審視這張長在他脊後的人臉,片刻後,瘋子收斂思緒,摩挲著下巴,湊上前去,“我知道你是誰了,但我給你留一點麵子,畢竟算起來,富氏一脈也承蒙過你的恩情,要是你乖乖離開,我保證你平安無事,可要是執迷不悟,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猙獰人頭麵容一滯,似乎對瘋子認識他有些詫異,不過當麵容再度變幻起來,這種詫異就煙消雲散。


  “說說看,要是你說對了,我保證拍屁股走人,可要是說錯了,你身上的氣運得分我一半!”


  瘋子回到眉心,片刻後出現,手中多出一把長生鎖,富貴人家的孩子都會有這種寓意吉祥的長生鎖,最好是經寺廟開過光的。


  “噗……”


  瘋子捏碎長生鎖,從中取出指尖大小的一粒圓石,攤在掌心,說道:“這東西你肯定記得,我從小就帶著它,一直等到氣運加身後才算了事,想想看,我要是將它拍進你的體內,會是一種什麽樣的結果?”


  猙獰人頭終於不再淡定,麵部烏光騰騰,從眼眶流泄的烏光,經麵部幾經繚繞,又從鼻孔進入,再被嘴噴吐出來,仿佛一條條蛟龍,潛江走水。


  “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可是對你們富氏一脈有過大恩的,沒有我,你們富氏一脈根本不可能崛起!”


  瘋子咧嘴一笑,“說的沒錯,可那又如何,沒有你,我們富氏一脈是崛起的慢,但我們已經付出了慘重代價,富氏每一代子孫都被你吃去**,這種子孫賬你說該怎麽算?”


  薑無垢聽聞,目瞪口呆。


  富氏一脈,人丁不旺,曆來被諸多仙門族群嘲諷,說其觸犯因果太多,被大道壓勝,才會有這麽個無法言說的下場。


  但眼下親耳聽瘋子如此一說,可謂是石出水落,原來富氏一脈人丁不旺,根源皆在於這張猙獰人臉!


  “那些不過是一群廢物而已,活著也是浪費資源,還不如死了好,我給你們富氏留下一根獨苗,都是長勢最好的那根,沒有我辛苦培育,你們富氏一脈早就被那群……”


  猙獰人頭似乎猶有忌憚,話說到最後,並未言明。


  “真好啊,真好……”


  瘋子輕笑起來,“可若是依你所說,富氏先祖怎麽會下定決心,寧願承受萬族因果噬身之痛,也要與你一刀兩斷?”


  猙獰人頭不再言語,烏光眼眶深處,隱隱可見兩團火焰時隱時現。


  薑無垢聽到現在,多少已經明白富氏一脈為何會如流星一般,在萬族頭頂一閃而過,留下一道絢爛痕跡,留下無盡的傳說。


  萬族因果噬身,等同於將大道降下的萬族因果,全然加持在自己身上,做出這種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決定”,基本宣告了一個族群的沒落衰亡。


  沒有誰能承受住萬族因果,數位人族大帝昔年悟道之際,皆有留下警言,非帝者,勿近因果。


  富氏一脈若是承擔萬族因果,縱然有大帝庇護,想來也是衰亡的下場,逃脫不掉。


  但這張猙獰人臉是什麽生靈,為何能讓大道降下萬族因果?


  薑無垢對這張不人不鬼不靈不怪的人臉,愈發好奇起來。


  “翻老黃曆隻能徒增煩惱,還不如說一說你我之間可能存在的買賣,這樣不比你我分道揚鑣要好?”


  猙獰人頭眼神有些飄忽,看樣子並不想提及昔年與富氏一脈的那段老黃曆。


  “我再給你三個數,你不自動出來,這顆龍珠碎片就一定會融進你的體內,屆時你這位可與大道齊平而坐的驅龍人,可就要吃點苦頭了!”


  瘋子撚起掌心龍珠碎片,嘴裏數著“一”“二”,作勢就要屈指崩彈!


  驅龍人,早於十凶族群,誕生於混沌無名古地,一經長大成人,血脈之力就自主覺醒,可驅龍斬蛟,奴役萬族生靈。


  但同樣是崛起的快,隕落的也快,不過千載歲月,在混沌時代末期,就徹底消亡於無名之地。


  這一點,與富氏一脈極為相像。


  薑無垢從族記中看得,昔年始祖大帝踏臨的第一處古地禁區,就是驅龍人的遺跡,至於始祖大帝從中得到什麽,就無人而知。


  至少,現在能知道一點,始祖大帝昔年必然在驅龍人遺跡中,見過這張猙獰人頭,甚至還可能將之帶回,鎮壓在廢土某處。


  “等一下,我要是拿一則隱秘與你交換,能不能握手言和,讓我在你體內停留……三百年?”


  當瘋子指尖就要彈出龍珠碎片時,猙獰人頭當即叫停,拋出了“以隱秘換時間”的想法。


  “三百年太長!”


  “那就兩百年!”


  “太長!”


  “一百年,最少一百年,而且我還能幫你破境證道,你想想看,這大帝境界攔你多久了?”


  破境證道四個字一出,瞬間擊中瘋子心房,他已經在大帝門檻外駐足了四五千年,任憑他如何奇思妙想,始終無法衝擊帝境成功,可謂是大帝境外的老人了。


  “成交!”


  瘋子收起龍珠碎片,這片龍珠碎片,取自萬界最後一條真龍結珠之上,與大道齊平而坐的驅龍人,無懼龍族因果,但唯怕龍珠入體,這個秘密算是富氏一脈拿捏這位驅龍人的真正手段。


  “但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在我身犯險境時,你必須出手幫忙,否則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你墊背!”


  隻剩一張猙獰人頭的驅龍人想了想,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薑無垢先行離去,回薑園告知族主,瘋子不想再被一眾老東西圍觀,所幸連晚上訂好的晚宴也一並推了去,自個坐在薑水河畔,就地取材,架火燒烤。


  “哎,你給說道說道,體內那些魔頭是怎麽回事?”


  驅龍人所說的魔頭,正是瘋子納入脊梁骨中的魔土大魔。


  “你不都看到了嘛,還有什麽好說的,再說了,他們見了你,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你最好離他們遠一點!”


  “哼,那你十道法身怎麽回事?”


  “這個……我煉就著玩,行不行?”


  “嘖嘖,這段光陰被你壓藏這麽深,想必是什麽好東西,說說看是不是哪位婆姨的沐浴畫麵?”


  “那段光陰,你最好不要動,不要看,否則我現在就請你出來!”


  “……那這一副美人掛像算是怎麽個情況?”


  “那是我印象裏的娘親模樣!”


  驅龍人進入瘋子眉心,就如同進了一座寶庫,琳琅滿目的法器,五花八門的古物,繁不剩數的思緒疑雲,在這片天地中,除了法器秘卷,就是功法古物,堆壘如山,綿延無盡。


  在一座被疑雲籠罩的法器山巔,神魂小人雙手托腮,坐看著這位新來的陌生人,看東瞧西,儼然一位沒見過世麵土豹子。


  在相鄰另一座功法堆壘的山巔,同樣有一位神魂小人,倚在書卷躺椅上,眼皮耷拉著,對新來的小老弟報以冷笑。


  此後依次綿延而去的七座山頭之上,一位位神魂小人姿態各異,皆是在審視著這位初來乍到的陌生人。


  “我說新來的,瞧了這麽久,眼珠子累不累,用不用小爺幫你扣下來一腳踩爆,從此省事?”


  最先開口的,自然是功法躺椅上,自詡技壓千秋的第一法身小人,在這裏論資排輩,如何排,他始終穩坐小老哥頭把交椅,不傲氣不行!


  驅龍人循聲而望,好算是看到山巔人影,踏地而起,直掠山巔,落在功法躺椅前,笑問:“是你說要踩爆我這雙眼珠子?”


  第一法身小人上下打量驅龍人一眼,心說新來的就是新來的,沒有一點眼力價,進廟燒香登山敬神的規矩,還得一點一點用心教!


  “不是我說的,難道還是你自己說的,你這人可真有意思!”


  第一法身小人“撲哧”一樂,探出手指摩挲了兩下,“每月一人二兩孝銀,不要深入第十座山脈以後的地界,規矩就這麽點,其他也沒有什麽了,你可能一字不落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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