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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帝丘

  有神話傳說中,曾提及到在宇宙混沌尚未分散之前,宇宙中便存在九大混沌獸之說,但是這類傳說由於年代久遠,且無從考究,多是淪為雜卷野傳衝奇之作,信者能有一二,已是驚人。


  皇陵一脈,傳承自遠古時代前期,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有詳盡族群傳譜為證,因為沾了歲月的光,所以諸如皇陵一脈此類古老族群,壓箱底的東西多多少少都會比那些後起之秀的族群要多沉幾分。


  換句話說,這便是曆史與時間的厚重積澱。


  聽聞斜眼漢子唏噓之餘,提及到穿山獸,皇啼在心中已然開始重新審視起這位貌不驚人的質樸漢子來!


  皇陵底蘊深厚,毋庸置疑,縱然如今已經落魄,從昔年轄山十萬,威名顯赫,到得如今轄山不過三萬之數,風光不複,表麵上看去,仿佛一座年久失修的深宅大院,棟舍坍塌,荒草萋萋,但若是真正掂量皇陵一脈的斤兩,拋開這座深宅大院坍塌的部分,剩餘的那些依然矗立在疾風驟雨中的堅固棟舍,才是隱藏最深的底蘊所在。


  關於穿山獸的傳說,皇啼自然在皇陵中的幾座書閣諸多藏書裏覽閱過,身為混沌九獸之一,擁有強大的血脈之力,一手可洞穿萬界,視大道如無物的天生秘術,足以令其遠古稱雄。


  隻是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皇陵一脈竟然與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甚至依照此人所說,皇陵一脈創下那點舉世功勳,十有六七都得算在穿山獸頭上!

  這一切與他的揣度背道而馳,風牛馬不相及!

  “你究竟是誰,怎麽會知道穿山獸與我皇陵一脈的關係?”


  皇啼心神戒備,暗提一口心氣,一身拳意於周身迅然流淌,舉手之下可是雷霆萬鈞攻伐無匹的一拳,做好提防之勢,沒什麽不對!

  斜眼漢子對於皇啼拳意加身的小動作,絲毫不以為意,甚至還點播道:“心氣不足,拳無再高,五境已是你的極限,這種事情強求不來,即便你一拳打死我,還是不會提升半境!”


  “至於我是誰,這個問題我已經答複過你,而我和皇陵一脈的關係,也不是你這個年輕娃娃所能知道的,即便今天是你們皇陵那幾個老不死來了,我還是一樣的答案!”


  在二人對話間,天際中異象再生,一張巨大的石弓從天穹之上緩緩垂落,石弓既無弓弦,也沒有箭羽在身,卻是弓身彎曲弧度極大,猶如被拉滿弓之勢,而就在石弓對麵,則是鋪陳開一副若隱若現的浩瀚畫卷,畫卷中蒼茫古老氣息撲麵而至,影影綽綽可見有瓢潑血雨當空澆淋,隔著跨越了幾個時代的畫麵,甚至都能嗅到空氣中蕩漾開來的濃鬱血腥氣息。


  “這是……”


  皇啼也從未見過如此磅礴血腥的古畫,皇陵一脈雖然傳承久遠,但真正到得後世,發生大規模慘烈廝殺的事情已經少之又少,皇啼是如今被推崇為中流砥柱的一代,但真正雙手染血之輩,已然屈指可數。


  斜眼漢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說是沉默,麵對遙遙可見的大道異象,波瀾不驚,這份心態足以令人暗自咋舌!


  剩餘的幾人,更是心神恍惚,神魂抖顫,天際在顯化降下的大道異象時,同樣也在咬牙硬抗大道垂泄而下的無上規則,而他們又沒有皇啼身上的地利之勢,故而身上勢必要承載莫大的威壓,簡單來說,就是所謂的大道壓勝!


  “開天弓也現世了?”


  斜眼漢子喃喃自語,對於身邊幾個周身毛孔已經開始滲血的武人慘境,視若無睹,天下螻蟻何其多,他能救得過來嗎?


  鋪陳開來的浩瀚畫卷,腥風血雨之中,似乎有身影模糊的龐然大物在疾速飛掠,掠光浮影,身後百丈長尾在漫天血雨中拖曳出一道宏大的溝壑,就仿佛將傾瀉而下的鮮紅雨幕,生生割裂開來!


  “嘶……”


  斜眼漢子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即便是他所在的穿山獸一脈,那位在混沌九獸中占據一席之地的穿天老祖來,怕是也難免震驚,那漫天傾瀉的血雨不僅是血水,而且還是大道崩塌前降下的滅世規則,而那道長尾能輕而易舉將漫天大道規則割裂,這種能耐如何不讓人吃驚!


  “像是遠古早期,在神庭尚未封神創立之前……咦,那道龐然大物脊背之上,是什麽東西?”


  斜眼漢子思量推衍時間的同時,卻又注意到險些被他錯過的倏忽之間,浩瀚畫卷稍顯清晰幾分的那副畫麵,一道體型渺小卻血氣衝天的模糊身影,正騎跨在那道龐然大物脊背之上,手裏高高舉起一道刺目血光,似乎……是在……屠龍?!!!


  屠龍?!!!

  當斜眼漢子眯眼認真眺望時,畫卷又恢複成腥風血雨的模糊畫麵,方才畫卷呈現須臾之間的稍加清晰,他揣度應該是畫卷中的大道規則,被其中某道磅礴氣機所牽引拖曳了一下,就如同疾速落下的石頭被空中一張白紙耽擱了一念,而這被耽擱的一念畫麵,就烙印在了這張畫卷之中!


  “這究竟是何人所為,以天地作畫,大道執筆,烙印大道不容留存的滅世光景,這種通天絕後的手段,當真是……匪夷所思,恐怖駭人!”


  扭頭看眼神色惶恐不安的皇陵後生,斜眼漢子微微搖頭,否定了心中那個一閃而逝的念想,皇陵一脈,是不可能再出一個可媲美人族大帝的禁地之主的!


  昔年,那位人族大帝不告而至,通過五色石台踏臨皇陵禁地,雖然彼此雙方沒有大打出手,但這不過是流傳於外的一套說辭,至於人族大帝有沒有真正出手,那得問過人族大帝方才知曉,但那位人族大帝接連踏臨諸多禁地,而後徑直遁入宇宙深處,從此再無出現過,留下一則引人遐想的懸念。


  “呼……”


  斜眼漢子輕吐一氣,被大道異象所波及,他也不可能絕對置身事外,隻不過因為天生血脈之力的緣故,身上的威壓還是足以承受,而這就是他穿山獸一脈的底蘊!


  混沌九獸中,至今除開個別古老族群世家知曉的龍族,白虎一脈,神鳳一族,玄武一脈,穿山獸一脈之外,剩餘四獸究竟是何種族群,一直以來是壓在所有恒古存世族群心裏的一塊大石。


  有傳說那個鮮為人知的神話時代,就是因為混沌九獸爭執不休而大打出手,方才造成宇宙崩塌,混沌分散,至此終結了一個時代,但這種過於誇大混沌九獸的說辭,曆來不被諸多族群所認可。


  但身為穿山獸一脈的斜眼漢子,自然知道其中虛實真假,神話時代如何終結,他是無從知曉,但這混沌九獸大打出手的緣由,他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嗤……”


  突然,一聲響徹萬古的箭羽破空之聲,從浩瀚古卷中傳出,斜眼漢子當即收斂流轉不定的思緒,赫然在第一時間從眉心飛出一道金光,宛如一張皮囊罩在周身,形成穿山獸一脈特有的抗天秘術,斜眼漢子方才倏忽生出一股直覺,今天這場破境,不會如想象的這般簡單!


  “噗嗤……”


  掃量一眼周身,先前還能咬牙硬抗大道威壓的幾個血人,現在已經變成徹底癱瘓在地,承載一身骨氣的後脊,已然被壓斷幾截,成了再無可能修行的廢物活死人!

  淩空遞出幾拳,徹底了結幾人性命,算是做了舉手之勞的善事,斜眼漢子本想連同樣癱瘓在地,後脊崩碎的皇啼一並送走,隻是驀然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他要這個皇陵後人看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懸浮在古卷外的巨大石弓,無弦而動,本就似乎拉滿的弓身,卻又是被一股憑空之力拉出弧度更大的弓身來,整張石弓儼然被一雙大手牢牢攥住,飄浮在石弓周身的大道規則碎片,開始快速朝弓弦上湧去,倏忽間幻形出一根凝聚道則的實質箭羽!


  古卷中好似在翻江倒海的龐然大物,一時間也仿佛覺察到畫卷外已然生成的道則箭羽,巨大的身軀晃漾翻轉的程度愈發劇烈,百丈長尾不斷將血雨道則割裂成斷截的殘片,從畫卷外看去,整幅古卷儼然要被割裂,攪碎,畫卷中的天地似乎已經束縛不住那條發怒的龐然大物!


  石弓被拉滿到極致,大道規則凝聚而成的箭羽已經上弦,瞄準的方向,正是畫卷中那條掀起滅世場景的龐然大物!


  “轟隆隆……”


  天穹之上的大洞,探進一隻生滿倒刺的巨大獸爪,正打算漁翁得利,孰料幾道紫黑劫雷,從天穹雷池中傾落,轟炸在獸爪之上,一陣雷芒電蛇遊曳,被轟炸蛻了一層皮的獸爪,淩空頓了頓,卻又迅速抽了回去。


  “妖祖賊心不死,還想坐收漁翁之利,隻不過遇上了這種亙古未見的場景,偷雞不成蝕把米!”


  斜眼漢子望著半路殺出來的巨大獸爪,已經認出正是那遁世幾個時代的妖族之主,不過是不是妖祖真身降臨,他一時半會也看不透,何況他也沒有那個實力!

  “妖祖自遠古時代先後被神庭之主,人族大帝重創,便選擇遁世而存,傳言妖祖巢穴洞口極多,即便是重創妖祖最狠的神庭之主都束手無策,隻能讓其借洞遁逃,如今這般時刻出世,看來是將有大事發生!”


  思緒稍稍流轉,斜眼漢子便警覺起來,妖祖出世,這並不是什麽好跡象,每逢族祖作亂禍世,宇宙萬族都將陷入一片巨大風暴之中,想置身事外都無半點可能!

  “難道滅世場景又一次要重演?”


  默默呢喃片刻,斜眼漢子心生無力,於外界而言,穿山獸一脈可謂是呼風喚雨,強大無匹,可真正的現實,卻是整個穿山獸一脈都不得不被一隻大手牢牢牽引,做那宇宙棋局上的一枚棋子!

  想置身事外,除非穿山獸一脈悉數滅絕,傳承中斷!


  “嗤……”


  搭箭在弦的開天石弓,終是射出了足以開天裂地的一箭!

  帝丘整座天地,都為之變色!


  甚至始終以懸浮之態飛行於宇宙混沌中的帝丘古地,在開天石弓出箭的一刹那,都被開天石弓巨大的牽引力逼迫地不得不暫時偏離特殊的飛行軌跡,以防發生什麽不測!

  一整座天地大道,都為之避讓!


  大道箭羽橫空出世,眨眼間沒入大道漣漪橫生的古卷之中,不待斜眼漢子定睛遠眺,一股足以毀滅帝丘十次的狂暴衝擊風暴,瞬間從古卷中溢湧而出,決堤潰壩一般,湧向四麵八方!


  斜眼漢子神魂欲炸,再也顧不得任何多餘的想法,掐訣念咒,嘴中念念有詞,手中直接攆燃一遝來之不易的靈氣俘虜,待五色石台被徹底激發,騰起衝霄五色光柱,斜眼漢子這才聲音蒼老,語露古意,念道:“上下四方曰宇,往古今來曰宙,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五色石台噴湧的光柱將斜眼漢子籠絡其中,帶著他瞬間破空而去,消失在這片即將陷入末世的古地之上!

  一隻足以占據半數天穹的獸爪一把攥碎五色石台,差之毫厘,沒能將破空而去的五色光柱攔截!

  “嗷吼……”


  在畫卷中龐然大物驚天動地的嘶吼中,整座鬥山在內的周邊山脈,悉數被巨大獸爪拍成一堆堆碎石,山林精怪之屬更是蕩然無存,活生生在嘶吼中化為一道道血絮,淪為這場破境之災的渺小陪葬品!


  巨大獸爪的原主,被畫卷牢牢束縛其中,暫時掙脫不得,隻能繼續以一隻巨大獸爪推山砸海,所過之處,山崩地裂,溝壑縱橫,生靈非死即殘,逃脫不得!


  盡管獸爪被大道箭羽洞穿,血灑當空,但對於畫卷中的龐然大物而言,終究隻能算是皮毛小傷,要不是開天石弓射箭破開古卷畫麵,這隻毀世滅靈的巨大獸爪也無法從中出來!

  隻能說,這隻龐然大物太過狡猾,假借聲勢激發開天石弓射出驚天一箭,想從畫卷中逃出升天!


  “噗……嗷吼……”


  古卷中騎跨在龐然大物脊背之上的偉岸身影,終於刺出了驚天一刀!


  龐然大物遭此重創,擠滿畫卷的身軀在漫天血雨中肆意扭曲,盤結,另外一隻獸爪同時也朝背脊之上淩空抓去,從背脊之上噴濺而出的血水,與漫天道則血水混雜在一起,徹底將畫卷遮攏,天地混為一色!

  若是此時有人遠眺,可以看到天際中懸浮的畫卷,如同被潑以血墨,隨著卷麵起伏不定,好似整幅畫卷在往外流血一般!

  開天石弓射出一箭後,被拉滿到極致的弓身終於稍稍恢複些許,不過灰暗弓身,猶如被開了鋒的刀,顯露出與眾不同的金色光彩來!


  探出在畫卷外的巨大獸爪,毀世之舉仍在進行著,隻不過換了一種動作,改成用獸爪先砸沉入地下許深,再開始攪水一般畫圈,將諸多紮根極深的山根水運連根攪斷,然後在拖曳出地麵,丟回畫卷中自己吞吃!

  這隻龐然大物竟然在利用帝丘之上的山根水運靈氣補充己身!


  一座座直插雲霄的巍峨山脈被連根拔起,未曾尋到那山根之屬,便隨手拋在一邊,又探手鑿穿水運源頭,將水運之屬連窩端,總之,以畫卷為圓心在內的方圓萬裏之地,皆淪為一片靈氣渙散,道則絮亂的殘山斷水之相!

  “嗷吼……”


  畫卷中再度傳出驚天動地的獸吼,探在畫卷外的巨大獸爪也愈發肆無忌憚地毀山滅水,將一片片山水形勝之地眨眼變成屍橫遍野之處!


  巨大的血紅卷麵,像一截猩紅的綢緞,懸掛在流雲飛散,大道將傾的天際之中!


  “過去幾時……世了?”


  一道蒼老如狗的沙啞聲音響徹在這片動蕩不安的大地之上。


  諸多被波及的仙門世家根本來不及逃離,亦或撐開護山大陣,便被巨大獸爪連根拔起,居於其上沒能遁逃的神仙修士之屬更是直接被攥碎,頃刻間身死道消!

  無人回答這聲蒼老沙啞的問話。


  “鬥山何在?”


  “神族何在?”


  “破軍何在?”


  依舊是無人回答。


  隻有從天穹大洞垂泄而下的漫天混沌,以勢不可擋之態,占據著這塊古老大地。


  “沒人了?”


  蒼老之聲頓了頓,但短暫流露出來的詫異情愫,卻比先前的漠然語氣要更有人味。


  最先被巨大獸爪拍碎的鬥山原址下,塌陷出一個方丈深坑,裏麵似乎隨意掩埋的一口破缸中,蜷縮著一位被砍去四肢的滄桑老者,而且老者眉心更是被插著一截鏽跡斑駁的斷刃,因為時間久遠,斷刃已經與老者的腦殼生長在一起,一眼看去倒像是老者眉心長出來的犄角。


  “嘿嘿……都沒人了,都死光光了,這裏都剩下我一個人了,真好……”


  形如人彘一般的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竟然是有眼無珠,黑漆漆的眼洞像是可吞噬一切,晃了晃似乎腐朽的身軀,帶動承載他的破缸跟著輕輕動了動。


  “鬥山已毀,神族不存,破軍早死,這樣的美好世道,終於被我老瞎子哭瞎雙眼盼來了,嘿嘿!”


  話音未落,破缸猝然粉碎,顯露出人彘老者的真正身軀。


  兩條枯木一般的老腿,腳心正對,雙手交疊負於腹部,老者以這種近乎修行某種秘術的姿勢不知在破缸裏遁世了許久,竟然能苟活下來,不得不令人稱奇。


  “我這身老骨頭,已經腐朽,有必要再找一副年輕氣盛的皮囊,也好對得起這一趟出世!”


  摸著眉心上形如犄角的斷刃,老者漆黑的眼洞中,當即滴出兩滴血淚。


  從破缸裏出來,活動了腿腳,老瞎子雙腿微曲,然後踏地而起,從地下千丈之深處,一氣破土而出!


  塵土飛揚中,老瞎子穩穩落地,晃了晃頭頂的泥土,長吸一氣,以空洞的眼睛望著這片猝然陷入血雨腥風的大地。


  “真好,有我老瞎子在,這裏會更美妙……”


  仍舊是屈膝踏地,身形掠去空中,再疾衝而下,起落之間,大地便是塌陷出一個個目不可測的巨大深坑,摧毀山水之地的程度不亞於巨大獸爪。


  就在帝丘東地陷入毀滅之境的同時,西地之上的神王府,正喜樂衝霄,賓朋滿座,來往之輩無不氣態脫俗,男俊女俏。


  這一日是神王府大喜之日,對於神名遠揚帝丘的老神王來說,能白發人看黑發人喜結良緣,無異於是一件值得慶幸的好事。


  繼承並創下偌大家業的老神王已經邁過古稀之年的門檻,而注定要繼承神王家業的小神王,不過才剛剛成人,之所以年歲相差如此懸殊,這自然要算在神王一脈自古香火稀薄的老黃曆上。


  神王一脈,傳言是從遠古一位人族大帝留下的秘術神通演化而來,但對於這種自己朝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在很多族群看來,不過是想背靠大樹好乘涼而已,什麽與人族大帝息息相關,根本就是扯淡!

  不過,這種說辭在神王府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為人津津樂道,人族大帝是何等的神武強匹,神王能傳承有序,自然也是老當益壯,舍我其誰!

  在參加喜宴的賓朋一聲聲恭維中,老神王眉眼已然笑出了花來,看著家中賓朋滿座的喧囂場景,老神王內心無比愜意,暗自感慨終歸是樹活一張皮,人活一世名!


  端著酒杯難得抿了口酒水,老神王多少已經有了微醺之態,醉眼朦朧中,看向正恭恭敬敬向諸位賓朋敬酒的兒子,老神王依稀覺得那就是自己在敬酒,自己當年也是這般青氣未褪,但憑著一張厚臉皮終歸還是將神王府的獨女給娶到了手!


  再後來,就是修行破境,順帶與夫人耳鬢廝磨,了去彼此之間的如水情愫,不知羨煞多少旁人。


  在兒子出世後,他的神王之位也坐的愈發安穩,破境如捅紙,輕鬆且迅速,終於一路來到神王一脈特有的生死境——仙八,捅破這張紙,便可一飛衝天,連破兩境,直達帝境,這便是神王一脈的最大秘密。


  “爹,你沒事吧,你都不會喝酒,還偏要喝……”


  一身喜服的小神王匆匆走來,扶住遙遙欲傾的老爹,關切地拿過酒杯,與賓朋道了聲歉,扶著老神王朝屋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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