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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故人忽至

  靈脈小人閉上不知何時張成可表演一口吞拳的嘴巴,霎那間覺得手裏的炒瓜子不怎麽香了!


  乖乖哩,那可是百餘位神隻,都是大佬啊!


  竟然最後被三位富氏刀客給幹翻了!

  靈脈小人悶悶消化著殊為不易聽來的這點驚天秘聞,仿佛一瞬間蒼老了百歲,心氣已經低沉到了腳下。


  沒有任何一種生靈能比天生地養的靈脈小人熟知光陰長河,熟知萬界天地,熟知一切生靈的起源輪回等等,總之,作為宇宙混沌滄海桑田的見證者,靈脈小人的見識絕對抵得上一部浩繁古史,若是翻譯成冊,怕是會讓史家心甘情願畫地為牢,甘當辛苦抄錄的翻譯官。


  聽到紫金道爺舊事重提,靈脈小人也不自主回憶起了一些被他拋卻腦後的沉雜往事。


  好像昔年有個家夥,一直在打他注意,口口聲聲要和他斬雞頭燒黃紙,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來生再做兄弟,後來他從那座山根跑了出來,兩人就失去了聯係……


  靈脈小人依稀記得,那個家夥腰間好像也是斜懸了一把格外長的長刀,走起路來磕腿的那種……


  紫金道爺縮回沒接著瓜子仁的手,雙手攏袖,輕咳一聲,“聽故事,聽得入了境了?”


  “紫金老兒,你說我這整天東躲西藏的,會不會太小心翼翼了,你看那些家底比我還厚的,不照樣是在外麵瞎晃悠嗎?”


  靈脈小人憂心忡忡,拍了拍紫金道爺的腦殼。


  “你和那些土財主能一樣嘛,他們手裏的那點真金白銀,充其量隻不過算是世俗凡人眼裏的值錢物件,但真正修道之人會有幾個願意看一眼,這就好比兩口寶箱,一個箱子裝滿金銀珠寶,一個箱子裝滿秘術神通,兩箱裝的可都是貨真價實的寶貝,但吸引來的人群卻並不一樣,山下百姓必然會選擇金銀珠寶,山上修士必然選擇秘術神通,吸引來的人群不一樣,所要提防的程度就會不一樣,提防山下百姓找些會拳腳功夫護院保鏢即可,而提防山上仙門則就……隻能是東躲西藏了……”


  紫金道爺觸景傷情,所有所指的說道。


  “哎,就沒有其他法子了嗎?”


  靈脈小人自然聽明白了紫金老兒話裏含義,他就是那口裝滿秘術神通的箱子,注定要被山上仙門盯上,他要想擺脫這種處境,眼下說來,怕是還沒有什麽好法子!


  靈脈小人,先不說昔年那些老黃曆,單單說他身為光陰流水中唯一一位由靈根誕生成人的生靈,這個身份就足以俯瞰一切,包括什麽人族大帝,聖賢神仙,隻要他想讓任何山根靈脈水運枯竭,不過是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就……像是現在嗑個瓜子這般簡單。


  隻不過他不能而已!


  山根靈脈水運一毀,基本上一座天地也就毀了七八分,剩餘的三兩分純粹是撐日子,所以大體上來看,靈脈小人與一座天地的“老天爺”沒什麽兩樣。


  “法子倒是有,不過……”紫金道爺猶豫了片刻,思量一番後還是覺得說出來最好:“想要光明正大在外麵晃悠,方法其實很簡單,一種是自己強大到讓所有人都忌憚畏懼,知道不小心招惹了你會是什麽慘淡結果,還有一種是自己沒辦法做到第一種那樣,隻能退而求其次,找個大腿抱緊也能相安無事,簡單點說就是像個女子找個厲害到沒邊的相公嫁了,這樣一來就能狐假虎威,沒人敢尋你是非了!”


  不知是想起了什麽,紫金道爺自嘲一笑:“貧道可算不上什麽大腿,充其量隻能是手腕比較粗一點而已……和那些真正的粗大腿較比起來,貧道還真隻能算是小菜一碟……”


  靈脈小人並未再多說什麽,他和這位紫金道爺之間的關係,說奇怪也奇怪,說不奇怪也不奇怪,二人是從一場驚心動魄的多方廝殺中患難結識的,雖然在生死險境中,當時二人都或多或少有“踩踏”彼此出泥潭的心思,但最終還是化險為夷平安逃生,因而建立下了頗為不俗的關係,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可留出後背給對方的生死之交。


  紫金道爺說自己不是什麽可以抱的大腿,其實在靈脈小人看來,也並不是什麽絕情無義的話,紫金老兒有幾斤幾兩,他稱得上門清。


  “紫金老兒,你對自己定位從來都是這般清晰,不服不行!”


  靈脈小人歎息一聲,倚在發髻上,開始愣愣發呆。


  紫金道爺撇撇老嘴,沒說什麽。


  靈脈小人眼下擔心的,並不是其他的事情,相反正是先前來的那個年輕人,古蜀山,天下劍修的古源地,更是第一聖地,萬裏迢迢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地方,吃了個閉門羹,傻子也不會認為那個年輕人會就此真正離開!

  那個一身劍氣極為內斂的家夥,還是會回來的啊,這才是靈脈小人最擔心的事情!

  “紫金老兒,要不然趁著現在那個傻小子還被蒙在鼓裏,腦殼還沒有轉過筋來,你我開溜如何?”


  靈脈小人憂心忡忡晃悠著小腦殼,這是他擔心時會下意識做出的動作,甚至連他自己都或許不注意。


  “你我來此,時間不過七八百年光景,用一句老話說,屁股都還沒坐熱,怎麽就想著要撒丫子開溜了?”


  紫金道爺嘿嘿笑著,他這個友鄰靈脈小人如今天這般膽小怕事,可是二人結識以來頭一遭!

  “古蜀山,來頭太大,隨隨便便來一個老東西,你我都能立馬歇菜,除非是我腦殼不靈光,願意與天下劍修為敵,才會不忌憚古蜀山!”


  靈脈小人神色肅穆,語氣低沉,聽聲音很是後怕。


  “哎,貧道問你一個問題,你說這天下刀修和劍修,究竟誰比較厲害?”


  紫金道爺並未直接回答靈脈小人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似乎八竿子打不著的疑難雜症。


  因為自古刀修與劍修,便是水火不容的關係,甚至還發生過幾件影響深遠的交手事件,刀客將名字改成刀修,純粹就是為了故意惡心劍修一脈。


  古有刀客蓋壓劍修半頭之說,雖然後來刀客一脈神奇般逐漸沒落,成為昨日黃花,但這並不妨礙名流千史。


  更何況還有一個為刀道拔境的富氏一脈在!!!


  “那肯定是刀修厲害啦,古史上可是說,刀修萬世蓋壓劍修半頭,這種把牛皮吹破的大話,除了刀修還有誰能說得出來?”


  靈脈小人對什麽刀客劍修之間的事情並不清楚,印象中最深刻的刀客,還是那個懸刀磕腿的家夥,所以從他自身角度來說,這兩者孰高孰低,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差值,隻不過因為那個家夥是刀客,所以靈脈小人就選擇了刀客而已。


  紫金道爺倒是不覺得有絲毫意外,如果靈脈小人選擇了劍修厲害,那才是出乎意料。


  懸刀磕腿的故事,他可是不止一次從友鄰嘴裏聽到,加上對其心性的了解,所以紫金道爺聽聞答案後,不自主點了點頭,這才是真正的靈脈小人!


  一遇事,首先想到的就是開溜!


  這也不是純粹因為畏懼,隻不過是……紫金道爺認為是一種條件反射,或許是與那位懸刀磕腿的古怪家夥呆的久了,悄然之間學到手的一種保命手段,多次聽到那段雞飛狗跳的故事,紫金道爺也能推算出個七七八八,一個喜歡說大話的無名刀客,一個膽小如鼠的乖寶寶,在某一個天下,共同經曆了一段再也回不去的光景歲月……


  “說句可能傷脾胃的話,你我二人,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隻要有仙門在的地方,過不了多久就會打回原形,變成眼下這般境地……”


  紫金道爺起身回大殿,拿出一個癢癢撓來,“吭哧吭哧”不顧形象的抓起癢來。


  靈脈小人知道所言非虛,但似乎打定了主意,起身順著耳畔一側滑落到肩頭,雙腳懸空而坐,晃悠著小短腿,說道:“所以啊,這次我們再選地方,可不能再挑這麽一個山清水秀之地,你想想看,我們喜歡這裏山水形勝,自然也會有其他人喜歡,這次得找一個荒郊僻嶺,最好是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除了你我二人,其他人看一眼都覺得汙染眼睛的地方,嘿嘿,這麽想來,就不會發生今天這種事情啦!”


  “呃……”紫金道爺默默歎口氣,隻好舊事重提,“你忘了,上次你也是這麽說的,這裏以前就是一片荒涼土丘,寸草不生,是你來到這裏,今天種一株草,明天栽一朵花,後天再刨個坑撒點種子,一點一點置辦起來的,這些你都忘了?”


  聽到紫金老兒這般說,靈脈小人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連連擺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我咋可能這麽悠閑哩,還種花種草,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紫金道爺也不再和友鄰爭吵,因為知道沒用!

  一個腦殼不靈光的友鄰,他還能指望什麽?

  隻求遭殃時,別捎帶上他就行!

  “那你想好去哪裏了沒有?”


  紫金老兒淡淡問道。


  “暫時沒想好……不過已經有幾個地方作為備選了,像浩然大界,無為淨地,西方佛土都行,有一方龐然大物坐鎮,就算天塌了,也好歹會有人撐著,你我去了,吃喝享樂就好,不用再費什麽腦殼,多美!”


  靈脈小人晃悠著小短腿,一縷縷若隱若現的靈氣,悄然流散而出。


  浩然大界,無為淨地,西方佛土,靈脈小人選這幾個天下的理由,其實也很簡單,在他看來一座天下太平安穩,山根靈脈水運自然不會出現什麽大問題,就像分別在湖泊和水潭裏扔兩塊石頭,濺起的水花一樣大,但引起的影響可謂是天壤地別,誰都知道水潭必然會是魚蝦亂竄,而湖泊底的遊物,該怎麽樣還是會怎麽樣,絲毫不受影響,這就是根底深淺的原因所在。


  紫金道爺考慮是考慮到這麽一層關係,但也有難言之處,這三座天地,說白了就是被仙門第一的道門,教徒最多的佛門,永遠紮根山下的儒門,牢牢操控在手心,但凡和這三座大山有別扭的人去得,結果可想而知,隻會是欲哭無淚。


  紫金道爺如今這一身道袍,就是取自於昔日道門一位肉身隕落神魂尚存的大佬,他若是在它界穿著這一身道袍招搖撞騙也罷,天高皇帝遠,道門也懶得出手教訓,可他若是親自送上門去求死,紫金道爺相信不等道門出手,那位道門大佬也不會放過他。


  這便是他始終不敢踏足無為淨地的緣由所在。


  “紫金老兒,你怎麽不吭聲了?”


  靈脈小人覺察到紫金老兒有些不對勁,抬手揪了揪鬢角,疑惑不解看著紫金老兒。


  “除了這三處地方,我倒是有一地,符合要求,既不是山水形勝引人矚目之地,也不是荒涼枯寂的土丘死地……”


  紫金道爺摩挲著胡茬稀疏的下巴,思量著其中利弊。


  “哦,有這麽個好地方,那你還藏著掖著做什麽,紫金老兒,平時就屬你嘴嚴實,想從你嘴裏聽到點什麽東西,簡直比跑路還困難!”


  靈脈小人忍不住吐槽。


  “地方可能有點老舊,而且因果牽涉眾多,藏龍臥虎,雞鳴狗盜皆有之,情況複雜是複雜了點,但好在有一些故人尚在,若是去了也能有個照應,少說喝幾頓大酒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多了就不太好說,反正去則好處多多,不去則無礙……”


  紫金道爺認真掂量,給出了屬於自己的答案。


  “究竟是什麽地方,怎麽還有你的故人?”


  靈脈小人好奇心十足。


  “那個地方因為種種原因無法說太多,隻能告訴你,是仙墟大界的一個小村子!”


  紫金道爺不自覺咧嘴輕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有趣的陳年舊事。


  “那我們還在這裏囉嗦什麽?”


  靈脈小人已經要歡呼雀躍,他實在是想馬上離開這個地方,任何的山根靈脈水運,一旦被驚擾,便會悄然轉移,靈脈小人自然也不例外。


  “等等,外麵那個家夥還沒走,你覺得我們現在撒丫子開溜,有幾分把握逃過那個人的眼睛?”


  靈脈小人已經從肩膀上跳下,咋咋呼呼要去收拾東西,準備背著小包袱就此離開這裏。


  被紫金老兒一攔,靈脈小人驀然又想到外麵還有個虎視眈眈的難纏鬼在,一時間興致也消散了大半,就地騎跨在門檻上,默默思量。


  思來想去,腦殼都撓的生疼,可也沒能想出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來,靈脈小人有些垂頭喪氣。


  其實他的要求很簡單,他和紫金老兒安然離去,不和外麵那個古蜀山劍修撞麵就行。


  “紫金老兒,你有什麽好法子?”


  撓著腦殼,靈脈小人問道。


  “法子倒是有,隻是不一定好!”


  紫金道爺說的倒是平靜無波。


  “說說看唄!”


  “其實很簡單,之前我已經做了一手準備!”


  靈脈小人聽得五迷三道,瞪大眼睛環視四周,想瞧瞧紫金老兒究竟做了什麽一手準備。


  “這裏進來再出去,地方看似還是同一個地方,但卻是另外一重天地,所以你我隻需要在古蜀山小子發現之前離開這裏,也不會有太大的風險!”


  紫金道爺彈了彈唇邊兩根細長胡須,顯得很是神秘。


  “那好,我現在就去收拾東西,給我一炷香時間,咱們就能馬上啟程出發!”


  說話間,靈脈小人已經飛奔而去。


  紫金道爺笑了笑,淩空點指,劃開一片巴掌大小的空間,可以看到一道身影正如同無頭蒼蠅,時而在崖底飛來掠去,時而衝霄直上,卻始終找尋不到真正的出路。


  “若是看家秘術,就這麽輕而易舉被你這古蜀山小子破了去,那老子的臉麵何在,龍族一脈的臉麵何在?”


  確定萬無一失,紫金道爺又在紫金觀四周方位上,彈了四塊指甲蓋大小的鱗片,做完這一切,方才晃悠著進入大殿,開始收拾自己的家當。


  當二人各自背著包袱,準備離開前,靈脈小人莫名其妙提出要燃香敬拜的要求,紫金道爺看了一眼,也未出聲攔阻。


  看著靈脈小人虔誠敬拜的模樣,紫金道爺不自覺笑了笑,來此這麽久的時間,靈脈小人還是頭一次燃香敬拜,不過姿態倒是有模有樣,怕是往日看他時學了不少。


  不過,紫金道爺也明白,靈脈小人本就是天生地養的靈物,已然是跳脫出大道之下一切生靈範疇的這麽一類存在,大道規則都約束不得,何談神仙聖賢教誨?


  敬拜完成後,靈脈小人這才起身,剛才可是衝神仙老爺悄悄說了一大堆求平安的吉祥話,這若是路上再出點什麽事情,往後他可是再也不會相信什麽神仙老爺了!

  “說了什麽吉祥話,看你碎碎念叨了半天?”


  紫金道爺笑問道。


  “沒說啥,沒啥說,隻要神仙老爺知道,我就心裏有數了!”


  靈脈小人笑嘻嘻瞧了金身塑像一眼。


  來到紫金觀外,靈脈小人還想問一問資金老兒這離開紫金觀,以後再也見不到了,會不會想這裏,孰料不過前後腳跨出門檻的功夫,再轉身瞧去,紫金觀已經消失不見,遠遠可見一株參天古木,正是靈脈小人的老巢。


  “紫金老兒,你這是在搞什麽鬼?”


  看著眼前擱置在紫金老兒掌心裏花生米一般大小的屋子,靈脈小人尚且沒回過神來,有些氣呼呼。


  “貧道就這點不值錢的家當,舍不得留下,隻好隨身帶走,路上若是遇不到住的地方,也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不是!”


  紫金道爺拋了拋手中的小紫金觀,樂嗬嗬解釋。


  “那……”靈脈小人想了想,指著遠處參天古木,問道:“那你有法子把那顆古木也帶走嗎?”


  靈脈小人這麽說,自是有自己的小心思在,古木老巢中,還有諸多他不得不丟下的物件,肩膀上的小包袱,才能裝下多少東西,再來十個也是不夠,不過既然紫金老兒有這等好手段,正好可幫他解決難題。


  “那個不行!”


  紫金道爺搖頭拒絕。


  注意,他說的是不行,而不是其他的否定詞。


  “帶走那顆古木,其實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貧道之前做的那點依山傍水的小手段怕是會崩塌露餡,所以為了你我能安然離開這裏,隻好留下點東西了!”


  看出靈脈小人臉上的不悅,紫金道爺想了想,就當麵解釋起來。


  “哎,算啦,知道你紫金老兒不是什麽壞坯子,我不過是心疼自己那點東西罷了,帶不走就隻能留下,誰也沒法子不是!”


  靈脈小人老成持重的歎口氣。


  “不過,紫金老兒,你這手本事,能不能教我學學,以後在跑路開溜,也就不麻煩你了不是?”


  “獨門秘術,你學不會的!”


  紫金道爺說話間,拉著靈脈小人手腕,一邁步猶如破開一重天下,身影消失在原地。


  待二人再出現,卻是在紫金觀中,和平時似乎沒什麽區別。


  靈脈小人覺得自己頂多是睡了個覺而已,一睜眼就又回到了過去。


  紫金道爺正在給金身塑像燃香敬拜,口中同樣念念有詞,不過或許是刻意壓低了聲音,坐在門檻上發呆的靈脈小人並未聽清楚什麽。


  門檻外,一片電光炫目景象,光線扭曲,根本看不清什麽,就如同穿梭在雷電交織的雷池之中。


  “看樣子是要下大雨了?”


  靈脈小人沒來由想著。


  “嗬,這麽快就被發現了,不愧是古蜀山的尖尖苗!”


  敬拜完成,紫金道爺也坐在門檻上,隻不過卻是看著掌心猝然驟碎的畫麵,油然而唏噓。


  “古蜀山那小子?”


  靈脈小人有氣無力問了一句。


  紫金道爺點點頭,看眼心情頹喪的友鄰,笑道:“這才剛離開,就開始反悔了?”


  被識穿心思的靈脈小人卻也不佯裝什麽,點點頭承認:“畢竟是住了許久的地方,猛一下子離開,還是會有點難舍!”


  “其實到了那裏,你可以再布置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那不就沒事了!”


  紫金道爺明白靈脈小人這是在擔心夜郎村的居住環境,畢竟靈脈水運落址一地,帶來的影響無法想象,落址山水形勝之地,反而會反哺靈脈小人,可若是落址荒郊野嶺,自然是需要靈脈小人出血滋潤。


  “放心,那裏有個家夥,可是出了名的大方,不會虧待你我這遠道而來的朋友!”


  紫金道爺眯眼一笑,想起了一個撒潑打滾樣樣在行的混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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