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憤怒的宗晟炎
看著迅速刺來的槍尖,榮睦咧嘴一笑,並未有任何躲閃的意思,隻是微微低頭,鼓起脖頸上的肌肉,直接用鉭鋼頭盔撞了過去。
咚!
“真是個不要命瘋子!”三等司馬見長槍頂部的尖刺,居然直接被碰斷而去,頓時大驚失色,不禁心生去意,連忙舉著長槍後退幾步,想要先與榮睦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再趁機撤退。
“哪裏跑?”榮睦看出了三等司馬心思,並不打算給他逃走的機會。榮睦明白,憑借鉭鋼裝備的絕對優勢,他根本無法發揮出長槍長度的優勢,一旦被自己近身,長槍隻會是累贅一個,而鎢鐵鎧甲,也形同虛設!
於是,他主動出擊,揮舞著鉭鋼劍,再度對著自己麵前的長槍,像雨點般像劈砍而去。
當當當!
金屬斷裂的聲音傳來,剛才還足有一丈之多,威風凜凜的鎢鐵長槍,居然直接被削成了一根僅有半丈之多的鎢鐵短棍。
“不要欺人太甚!”三等司馬見自己心愛的鎢鐵長槍,竟然如此輕鬆地被鉭鋼劍削得七零八落,隻剩下短短的半截時,雖然恨不能將榮睦碎屍萬段,可他也十分清楚,在鉭鋼階別絕對的壓製下,鎢鐵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加之榮睦也並非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毛頭小子,想要以目前的狀態戰勝他,奪取上等軍功,無異於白日做夢,所以他直接放棄了抵抗,抄起僅存的半截鎢鐵長槍,對著榮睦砸了過去,想要以此延緩其進攻的節奏。
“想走?”榮睦一抖手腕,十分輕鬆地打開了飛來的半截長槍,雙腳猛蹬地麵,瞄準了三等司馬的小腿,以極快地速度刺去。
他本以為靠自己的這二兩力氣,頂多也就能在鎢鐵戰靴上麵留下一個小坑,可出乎他意料的是,一切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困難,就好像是在刺豆腐似的,極為輕鬆地就刺穿了三等司馬的小腿。
“啊!”三等司馬頓感自己的小腿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剛才還保持著緊繃的身體,頓時猶如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地上。
看著自己戰靴上的兩個正在朝外噴湧鮮血的破洞,他立刻知道自己的小腿被鉭鋼劍刺穿,明白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戰鬥力,被榮睦斬殺隻是個時間問題而已,於是閉上了雙目道。“要殺要剮,隨你處置!”
“若不是你以死相搏,我定然不會傷你一個汗毛,如今你已經徹底失去了戰鬥力,我又怎會乘人之危,取你性命?”榮睦見三等司馬沒有絲毫的畏懼,等待著自己用鉭鋼劍結束性命時,隻是冷冷地答道。“現在你隻需堅持一下,待得我安寧軍擊敗丘陵郡聯軍之後,自然會有人來好生醫治你的劍傷!”
說完不待三等司馬有任何回應,從懷中掏出幾粒益脈丸扔了過去,朝著下一個戰圈狂奔而去。
三等司馬神情愕然地看著榮睦離去的清瘦背影,又木然地看了眼手中的兩粒滾圓的藥丸,最終求生的**,還是戰勝了骨子裏對萬山王朝的不屑,放棄想要用火硝雷自裁的打算,張開嘴巴,將之吞了下去。
這一幕自然被不少的丘陵郡聯軍將士看見,處於下風的他們,也都紛紛放下了武器,停止了抵抗。
隻不過,這些主動投降的將士,在四萬餘將士中,還隻是非常小的一部分,絕大多數都在殊死抵抗,絲毫沒有束手就擒的意思。
做為郡王的宗晟炎,更是大殺特殺,享受著殺戮帶來的快感,隻見他身上穿著的銀白色鉭鋼裝備,居然都被鮮血染成了紅色,看上去極為可怕。
“你就是榮睦?”宗晟炎一眼就看見了正在與一名三等校尉搏鬥的榮睦,平靜的臉上湧出了一抹興奮之色,見榮睦身手一般,氣力平平,不禁產生了想要將之虐殺的想法,以此緩解心中因其攻占整個丘陵郡的憤怒。於是,他提著同樣已是鮮紅的鉭鋼劍,緩步朝著榮睦走去。
“你就是宗晟炎?”察覺到危險的榮睦,立刻退出了與三等校尉的搏殺,舉起鉭鋼劍,注視著朝自己走來的中年人,隻見他與宗靖兒幾乎一模一樣,立刻回應道。
“嗬嗬,好久都沒有聽到有人直呼我的名字了,原來我不僅僅是郡王,而且與宗氏王朝的皇帝宗晟垚也隻有一字之差。”宗晟炎並沒有因為榮睦對自己的不尊而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露出自嘲的表情道。“真是沒有想到,我丘陵郡居然被一個十三四歲的毛頭小子全部攻占。”
“此事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若不是落入曄治德特殊郡試的圈套,興許我現在還在安寧鎮耕田種地,為治下的一萬多百姓能過上好日子,而勤於施政呢!”榮睦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沒有因為宗晟炎態度的轉變,而放鬆對他的警惕。
榮睦十分清楚,從宗晟炎在丘陵郡的所作所為來判斷,他絕非是一位自甘平庸的郡王,加之其手段之狠毒,對待自己肯定隻會變本加厲。
“哈哈哈……”宗晟炎像是聽見了世間最為可笑的事情,情不自禁地仰頭大笑一聲,像看瘋子一般地看著榮睦,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出了郡王劍,猶如一頭獵豹般,衝向了榮睦。
榮睦見狀,雖然頓時一驚,可瞬間就鼓起全是的力量,絲毫不甘示弱,早有準備地揮出鉭鋼劍,對著宗晟炎的眉心處刺了過去。
嗤啦!
一陣不算明顯的聲響傳出,榮睦的眼前突然一花,隻感到宗晟炎的殘影從眼前閃過,而刺出的鉭鋼劍卻落了空,同時立刻感到自己的左胸口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勉強穩住身形之後,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鉭鋼鎧甲,居然撕開了一道長達兩寸的裂口,裏麵的皮膚也隨之被割裂,露出白色的肌肉,大量的鮮血也湧了出來。
他發現,自己剛才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力量,瞬間就消失一空。渾身的血液,仿佛在劇烈的心跳中,從自己的體內逃跑,此刻,那股熟悉的死亡之感,再度讓他渾身不住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