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門派聯盟
蕭雲川拿出從雲方閣換取的寶甲,走上前遞給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認真端詳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評價道:“二階寶甲,雖然有些老舊,但保養還算完好……”
蕭雲川問道:“可能換?”
年輕女子淡淡道:“換倒是可以,不過隻能換到兩升。”
“那也可以。”蕭雲川當即點頭。
年輕女子將寶甲收回儲物袋,拿出一個小瓶,問道:“這瓶子不能給你,你可有容器?”
蕭雲川拿出赤鬆子送給他的養劍葫,“你倒吧。”
場中修士看見養劍葫,頓時眼前一亮,打量了一番蕭雲川的修為,又紛紛心裏一動,眼裏露出不為人知的神色。
年輕女子詫異,接過養劍葫,開始給蕭雲川斟酒,將兩升斜陽玉液斟給蕭雲川後,年輕女子好意提醒道:“財不外露,閣下還需注意些。”
蕭雲川接過養劍葫,不明其意。
怎麽?這話什麽意思?
司徒青雷微微一笑,走上前去,對著呂且女子抱拳道:“有勞徐清仙子費心,他是我小師弟,有我在此,沒人敢找他麻煩。”
徐清隻是點了點頭,便退了下來。
司徒青雷對著眾人抱拳,開口道:“本人代替師門換取物資,你們手裏的丹藥、材料、法器,隻要是我看中的東西,都可以跟我交換,我收取的價格絕對比天水城的商鋪公道。”
“司徒前輩,我們就等著你呢!”
“我這裏有清淤草,前輩上次點名的煉丹材料,我廢了好大功夫才弄到手。”
“我有赤銅鐵,前輩我跟你換!”
司徒青雷是這裏的常客,眾人對他很是熟悉,紛紛拿著東西,聚攏過去。
蕭雲川識趣的退到一邊,將主場留給了司徒青雷,他無聊的四下掃了一眼,看見了獨立一旁的徐清,便走過去攀談道:“徐清仙子,剛剛那話何意啊?”
徐清瞥了一眼蕭雲川,問道:“你是黎陽派新收的弟子吧?”
蕭雲川道:“入門也有一個月了。”
徐清問道:“修真界弱肉強食,懷璧其罪,財不外露的道理你可懂?”
“自然懂。”
徐清詫異,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將養劍葫拿出來,是仗著有司徒青雷撐腰麽?”
“這東西很珍貴麽?”蕭雲川拿起養劍葫,仔細端詳。
徐清麵無表情的說道:“對於那些無依無靠的散修來說,這東西價值不菲,已經足夠他們搏一搏了。”
蕭雲川作揖,“是我唐突了,多謝徐清仙子解惑。”
徐清點頭,再次提醒道:“以後外出行事,可要謹慎些,這偌大的修真界,你要是一個不小心,隨時都有可能會暴屍於荒野。”
見徐清談性已淡,蕭雲川告辭一聲,便不再打擾;他從儲物袋裏拿出東南劍,對著養劍葫運轉法力,東南劍便被吸入了養劍葫中。
這養劍葫和儲物袋一樣,都是用來存活東西,不過養劍葫和儲物袋卻還有些不同,養劍葫的主要作用是用來溫養飛劍,還有裝液體酒水之類的東西。
蕭雲川本以為赤鬆子送的養劍葫,隻是普通貨色,沒想到這養劍葫的容量,比他預料的要大許多,已經裝了二升酒,還有柄東南劍,葫中卻仍然留有很大空間。
過了一會,換好了東西的司徒青雷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徐清,饒有興趣的問道:“你剛和她聊些什麽呢?”
蕭雲川擺手,“倒也沒聊什麽,隻是閑談罷了。”
司徒青雷小聲說道:“整個西北地區的修士,可都知道徐清是位冰山美人,她平常對男人可是不屑一顧的很,沒想到小師弟的魅力如此之大,三言兩句就勾搭到手了。”
蕭雲川無奈道:“師兄你別開玩笑了,我那有什麽牌麵呀?這徐清仙子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肯和我聊上幾句。”
司徒青雷笑了笑,心裏很是受用,嘴上卻謙虛道:“徐清來曆不小,我可沒這麽大麵子。”
“哦?”蕭雲川詫異,問道:“這徐清什麽來頭?”
“咱們西北地區,因為靠近天道國,早些年還連年交戰,所以修士本來就少;而且這地方散修家族勢力盤根錯節,導致了修士門派日漸凋零。”
蕭雲川不解,問道:“這和徐清有什麽關係?”
司徒青雷道:“你聽我緩緩道來……”
“咱們西北地區,總共隻有不到百家的修士門派,為了能在那些散修家族的壓迫下,生存下來,西北地區的修士門派,便組成了一個門派聯盟,從而對抗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散修家族。”
“因為祖師奶奶神威猶在,所以咱們黎陽派能在門派聯盟裏,排個中間靠前的位置;可徐清所在紫霞劍閣,卻能在門派聯盟裏名列前三,而且這紫霞劍閣還是九霄劍宗的附屬宗門,實力可謂十分強大。”
“徐清天賦異稟,極其契合紫霞劍閣的紫霞劍氣,本來是有機會角逐掌門之位;雖說近些年,她被一個名為李慕雪的小丫頭,壓下了一頭,但實力卻依舊不容小覷。”
“而且你知道嗎……”司徒青雷的聲音戛然而止。
蕭雲川追問道:“知道什麽啊?師兄你就不要賣關子了。”
司徒青雷神神秘秘的說道:“這紫霞劍閣是女修門派。”
蕭雲川無語,“這有什麽大不了的……”
“紫霞劍閣雖然不對外招收男弟子,但為了延續宗門傳承,或者說不讓門中女修士跟人跑了,通常會對外進行招贅。”
蕭雲川滿臉精彩,“這倒是稀罕事兒。”
司徒青雷開玩笑道:“咱們黎陽派和紫霞劍閣關係不錯,要不要我過去幫你問問,徐清仙子可要招贅?”
“別別別!”蕭雲川雖然知道司徒青雷是開玩笑,但還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就是個掃把星,我入贅的宗門一般沒好下場,你就不要禍害紫霞劍閣了。”
司徒青雷拍著蕭雲川的肩膀,笑了笑,“算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們回去吧。”
屋外大雨未停,兩人撐著油紙傘,沿街返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