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高手對決
剛才試探幾招,對方內力極高,而且運用自如,十分老道。
但就算其再怎麽高,也難與趙翎相比,體內上百年功力,雖說都是丹藥所為,但也要有這本事,方能容納得下。
正基於此,長劍突然發出嗡鳴,似乎活了過來,聲響越來越大。
青衣人陡聞此聲,臉上笑意未褪,眼神卻淩厲不少,情知遇上對手,點頭讚道:
“原來未盡全力,不錯,不錯,這樣才有點味道!”
此話剛一說完,隻聽得“嚶”的一聲,二人身影交錯,旋即一動不動。
趙翎胸中一熱,一股暖意,欲從口中噴出,兀自強行忍住,毅然咽入腹內。
甫一交手,劍氣以及劍鋒,似撞到一麵氣牆,雖直接衝進去,但越是深入,感覺壓力越大。
尤其在身體上,仿佛擠壓得難受,就算最終穿透,依舊負荷不起。
就連遠處觀戰的小蝶與洪骨虎,氣息亦為之一滯,一股氣壓撲麵而過,感覺心神一震。
青衣人的身上,緩緩滲出血跡,看來,也被趙翎所傷。
他短喝一聲,扭頭衝趙翎一笑,讚道:
“很好,有這本事,他日必成大器,今日就此別過,改天,寧某再來一敘。”
說罷人影閃縱,幾個晃動,已到數十丈之外,頃刻間,便不見蹤跡。
青衣人來得突然,又去得灑脫,若非一地狼藉,或許有人不信,片刻前此人來過。
小蝶急忙衝上前,緊緊扶住趙翎,關切的問道:
“公子,沒事吧?可曾受傷,讓奴家瞧瞧。”
趙翎艱難的一擺手,強顏歡笑道:
“沒事,一點點小傷,歇息一下便好。”
其實剛才那一瞬間,他攻出十二劍,才發出這一聲響。
雙方隔空交手,內力互拚,對方真元從縫隙中,乘虛侵入體內。
若非打通奇經八脈,真元調動隨心,及時阻住外勁,恐怕已遭重傷,甚至性命堪憂。
即使這樣,趙翎也遭受內傷,髒腑擠壓震蕩,傷勢著實不輕。
青衣人攻勢得手,但身形略緩,被一劍刺中肋下,劃破寸許口子,差點開膛破肚。
要不是受到重創,哪能立刻退卻,也算趙翎憑實力,將對方逼走。
洪骨虎上前,切中他手脈,半晌才道:
“還好,沒傷到心脈,髒腑受內力波及,將養一段時日,便無大礙。”
趙翎微微一笑,掙紮著說道:
“大哥,快命人將……院牆和大陣,及時修補好,否則……再有強敵,我等難以抵禦……”
洪骨虎連連點頭,趕緊吩咐下去,抓緊修複破損處,又與小蝶一起,將他攙扶入內。
這一戰,雖說僅一瞬間,卻讓整個國師府,安寧好一陣,一連數日,再沒有人敢來挑釁。
趙翎內力深厚,又有傷藥治療,傷情恢複得極快,不足十日,已經康複如常。
正在此時,有人來報,張倩前來探望。
這些日子,此女多次求見,關心他傷勢情況,原來從下人口中,已聽說此事,心裏頗為擔心。
趙翎有心回避,可還未發話,身邊小蝶說道:
“張姐姐關心公子,那就請來一敘,也免得老是擔憂,心裏麵難安。”
他張張嘴,沒有發聲阻止,畢竟這事兒多說無益,不如順其自然,讓嬌妻看看自己決心。
更何況,還有些話要問,事關闔府上下安危。
沒多一會兒,張倩興匆匆趕來,進屋見過二人,一雙美目,在趙翎身上徘徊。
好半天,才吞吞吐吐問道:
“前幾日聽聞,公子身負重傷,特意前往探望,不知傷勢如何?
小女子這裏,有一瓶療傷聖藥,還請公子收下,或許會有幫助。”
小蝶連聲感謝,在她看來,張倩溫婉可人,就算接進家門,也挺好相處。
總好過宮裏那位靳娘娘,聽聞那小脾氣,可是有點大,性子也挺奔放,似乎不喜歡受約束。
趙翎哪知她想法,謝過張倩之後,話鋒一轉,直切關鍵所在,問道:
“張小姐這幾日,可曾住得安好,在下因受傷,照顧不周,還請見諒。
今日尚有一事,還想詢問小姐,不知當不當問?”
張倩聽聞,連忙說道:
“趙公子客氣,不管什麽事,但凡小女子知道,定會知無不言。”
趙翎見那炙熱目光,心中不免一熱,可又負有責任,埋頭問道:
“那日傷在下之人,年方而立之數,不知是何人,蓬萊派與朱雀門中,有多少這般高手?”
張倩早聽人說起,故而已有準備,因答道:
“聽旁人講,應是蓬萊派小師叔,寧飛雁,據說在蓬萊派,為上一代第一高手。
這次兩派弟子出來曆練,他們帶隊的,便是這位寧師叔。
至於他這樣的高手,到底有多少,妾身並不清楚,隻知道本派能勝者,估計不超過三人。”
趙翎頗為動容,初時還有疑問,轉念一想,心中已有個大概。
兩派門下,不光有這一代與上一代,應還有再上一代,功力精深者大有人在。
隻不過,那些人在山門內,並沒有出世行走,故而現在這一撥人,以寧飛雁武功最高。
以他目前的武功,估計稍弱於此人,其他人想必不足為慮。
故而不必驚慌,至少現在,這裏還算安全,旁人不知底細,斷不敢貿然進府。
對於眼前這位美嬌娘,他抱拳施禮,感謝道:
“謝張小姐指教,如今在下已無大礙,想放貴派二位弟子回去,還望小姐前往,多多解釋誤會。”
此言一出,不僅張倩,連小蝶都很意外,隨即猜測他,試圖化幹戈為玉帛。
張倩雖然歡喜,也有些不舍,難道就此分別,那以後,又將如何相見。
但話已至此,微微一福,答謝道:
“那妾身,就代兩位師兄,還有師門謝過趙公子,希望今後和睦相處。”
她未用武林禮儀,倒顯得柔弱、可親,連小蝶都深覺喜歡,便想牽線搭橋,出言替她說話:
“張小姐,不如在這府上,多盤桓幾日,奴家也想多多請教。”
至於請教何事,並未明言,用意不言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