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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宮師亭侯

  漢主手牽絕色麗人,走過趙翎身邊,見他拱手而立,並未下拜,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伸另一隻手,拍在他肩上,捏了捏,微笑道:


  “趙卿,為何獨自一人進宮,那三位美人兒,怎不帶在身邊。”


  趙翎心中厭憎,又不好躲閃,強忍住躬身說道:


  “拙荊在家看護小兒,又有疾在身,進宮恐有不便。”


  漢主走到上位坐下,拉住絕色麗人小手,摸了兩把,衝他笑眯眯道:

  “朕這宮中,各種美人兒都有,就是沒一個,身懷武功絕技的。


  隻不知,這美人兒練武功,可與普通女子,滋味有何不同?”


  這言辭間,頗顯淫邪之意,似乎對小蝶三人,早已垂涎三尺,也聽得他直皺眉。


  隻因不便發作,趙翎深吸一口氣,勉強敷衍道:


  “陛下宮中佳麗甚眾,若有此念,不如尋得一人,命武功高強之輩,教授武功即可。”


  漢主眯著雙眼,上下仔細打量他,嘿嘿笑道:

  “此提議甚好,不過這授業之人,不僅武功要高,容貌一定要俊美,遍觀朝廷臣屬,朕倒是最屬意趙卿。”


  趙翎嚇了一跳,沒想到這事兒,竟落到自己頭上,剛想拒絕,聽那絕色麗人說道:

  “陛下,妾最仰慕勇士,一直期望能學武功,若有趙公子指教,定會刻苦修煉。”


  漢主哈哈一笑,連連點頭說道:

  “甚好,既然愛妃喜歡,那朕就封趙卿,宮師亭侯。”


  “亭侯!”


  趙翎唬了一跳,自己寸功未有,莫名其妙受封亭侯,說來說去,竟是教嬪妃武功。


  不免有種異樣感覺,難怪曆朝曆代,有如此多佞臣,靠巴結君王上位,原來如此輕鬆,便能獲取高位。


  心裏未免怪怪的,自己若受封賞,豈非與那些曾經非議過的奸佞一般,靠“姿色”受封。


  可不接受,要是惹惱麵前這位,對大哥和家人,都會極大不利。


  想想並非助紂為虐,隻是教教後宮嬪妃武功,似乎無傷大雅,隻好勉強答應:

  “謝陛下,在下受之有愧。”


  漢主玩味的看著,招手喚他上前,拉住手說道:


  “趙卿已封侯,就該稱臣才是,不枉費朕的一片良苦用心。


  好,從今日起,就在宮裏教愛妃武功,那就長住延嘉殿。


  距愛妃的拾翠殿,近在咫尺間,也免得往來費事。”


  一邊說著話,一邊不停撫摸,弄得他一陣惡寒,這老家夥簡直無恥。


  趙翎渾身雞皮疙瘩,正不知所措,忽聽一陣喧鬧,由遠及近,很快就到此間。


  門外闖進一人,穿著內侍服飾,似乎等級更高,見漢主拉住他手,又看清楚相貌,立刻怨聲道:

  “陛下,這是在做何事,怎會與這賊廝鳥一起?

  臣曾經講過,那一直欺負臣的晉人細作,便是此人,請陛下替臣做主。”


  令趙翎更為訝異,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華山派裴明,在琅琊王府去勢,又被石勒送至平陽,如今又入胡漢宮中。


  聽這語氣,竟敢質問漢主,似乎與這劉聰,有非同尋常關係,隻不過去了勢,顯得尖聲細氣。


  漢主有些尷尬的放開手,忙解釋道:

  “裴卿,這一切都是誤會,如今誤會盡除,當和睦相處才是。


  趙卿是朕請來,教靳妃武功,已受封宮師亭侯,以後還得相親相愛。”


  裴明冷冷一笑,不知可否,扭身說道:

  “陛下,劉貴人已準備妥當,命臣前來有請,今兒可有新花樣,還請移駕過去吧。”


  “有何新花樣,快快頭前帶路。”


  漢主頓時喜笑顏開,雖有不舍,卻又心癢難捱,起身走上前,半路扭過頭來,衝趙翎與絕色麗人說道:


  “趙卿與愛妃,今日便可傳授武功,朕有閑暇時,再來考量考量。”


  說罷拉住裴明,樂嗬嗬的低聲詢問,倒是是何花樣。


  趙翎有些哭笑不得,這漢主如此荒唐,難怪大哥痛惜,耳中聽到那閹人說道:

  “陛下到了,自然便知,定讓陛下滿意。


  陛下,若要傳後宮武功,臣與司馬將軍都行,為何找個晉人……”


  眼看一群內侍、宮女,隨二人遠去,他終於鬆口氣,準備退回原座。


  猛一抬眼,卻見絕色麗人走來,已近在咫尺,嬌聲說道:


  “妾身靳月光,見過侯爺,請賜教。”


  一股如麝似蘭的香味,迎麵撲鼻而來,令人如癡如醉,眼前更讓人心慌。


  好在家中三嬌妻,都是絕頂美顏,抵禦能力非比常人,不知高出多少,但仍然心神搖弋。


  差點沒反應過來,稍等片刻,暗中吸一口氣,穩住心態說道:

  “靳、靳娘娘,可曾練過武功,不知想從哪兒學起,在下、為臣,才好傳授。”


  靳月光故意走近,雙目火辣辣,一直看向他,柔聲道:


  “妾身從未學過,不知從哪學起,侯爺想從何處教,便從何處教……”


  看得他有些手足無措,情急之下,想起自己最初,學的素女心經,心中便有定計。


  心潮起伏不平,急忙退後數步,躬身說道:


  “靳娘娘若無根基,臣已經想到,有一門絕學,便於女子修練,對身心皆有益。”


  靳月光輕輕歎口氣,幽怨的說道:


  “趙公子,妾身就有這麽可怕,老是躲著避著,是嫌棄妾身……”


  她不再叫侯爺,一副楚楚可憐模樣,看得人不由得心軟,就算為之舍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趙翎心中一動,也曾聽聞她,與那司馬韜之間,在入宮前似有私情,也是個可悲、可憐的柔弱女子。


  難道說,想讓自己帶個話,給那個無情的舅兄不成。


  思及此處,鄭重的說道:


  “娘娘若想讓在下,給人傳個話,在下赴湯蹈火,也會完成此事。”


  靳月光淡淡一笑,柔媚的輕搖倩首,哀怨道:


  “妾身哪有話傳給旁人,這世間上,除了利用和絕情,還有誰,能在乎一個弱女子。


  在這皇城內,陛下貪戀這容顏,而其他所有人,一個個趨炎附勢,待人冷漠殘酷,日日如履薄冰。


  所謂以色侍人,終有年老色衰之日,豈是妾身久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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