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三項條件
說這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杜娉。
趙琳有些無語,知道這丫頭的意思,不過呢,心裏全都是感動。
畢竟相處這麽久,對她的情誼,早已十分深刻,也知她的想法,因此堅定說道:
“放心,以後都一視同仁,再也不分,什麽大小尊卑,都是趙翎的正妻,沒有妾。”
此話說將出來,連韓翼都頗為動容,本來隻是氣話,自己女兒,怎能做旁人妾室。
這世間,連皇帝都隻有一個皇後,誰人又敢,娶幾個正妻,不被世人鄙夷才怪。
卻沒想到,眼前這位公子哥,看起來文弱,實則內心強大,竟完全不顧世俗眼光。
別說是太學生,就算普通公子哥,也沒這個膽量,做此離經叛道之事。
韓翼點點頭,有些遲疑說道:
“第二件,菁兒現在身子弱,將來可能……懷不上孩子,你不得虧待她!”
原來這韓菁,身中凝血神爪,雖說被他解救,可畢竟用了八九成功力,若非緊急收回些勁道,恐怕已經當場身亡。
即使是這樣,陰寒之氣依然入體,透入髒腑之間,就算多日拔寒,仍收效甚微。
眼看寒氣難以祛除,勢必引起髒腑受損,倘若懷孕,很可能危及母子,故而隻能要求,讓其放棄生養。
趙翎聞言,看看韓菁,見滿目含淚,心中頗為不忍,忙答道:
“在下定會竭盡全力,替大小姐治愈此疾,絕不敢一絲怠慢。”
韓翼見他回答果斷,點頭說道:
“這第三件,想讓賢婿告訴本座,打通任脈之法,如何?”
趙翎頓時鬆口氣,這件事倒也簡單,隻是舉手之勞。
若能解決韓翼困境,對自己也有利,乃兩全其美之法,因此毫不遲疑,一口答應下來。
韓翼見他,全部都應下,臉色緩和不少,回身拉住女兒手,遞到他手中,大手一揮說道:
“既然話都說這份上,那就即日完婚,越快越好。”
趙翎還未答話,杜娉又氣呼呼道:
“不行,翎哥哥的身子,身子還未康複,你看這幾天,一直都昏睡不醒。
要是馬上成親,萬一,萬一拖垮了,在床上又暈過去,那可怎麽辦?”
她不好意思,當著外人麵,將心裏那點小九九說出來,便扯到趙翎身上,卻也說得過去。
韓翼盯著這丫頭,見她眉眼處,還是處子模樣,已經猜到想法,哈哈大笑道:
“這有何難,本座教他兩手,定然平安無事。
小丫頭,別說一次洞房花燭,就算三兩次,也不在話下。”
說得杜娉顏如塗朱,紅到了脖子,死死拽住趙翎衣襟,躲到他身後。
話雖如此,韓翼還是一伸手,扣住趙翎脈向,潛運內力,試探其體內真氣。
但見雙手如風,又在趙翎身後諸穴,一一探究而上,從長強至百會,督脈穴位幾乎都試過一遍。
最後收勢吐納,微微點頭說道:
“賢婿這脈絡,不管說龜元神功也罷,還是赤炎神功,已練至第七層。
真氣圍住經脈,在四周環繞一層,久之凝成晶狀,一經釋放而出,則勢不可擋。
不過心脈諸竅封堵,便會神誌有異,若想不受其擾,隻需將其煉化,將真氣化作真元。
當真元融於血脈,功力如登化境,普天之下,再無人能敵!”
趙翎忽聽此言,驚訝不已問道:
“真元,在下從未聽聞,此乃何物,又如何由真氣煉化?”
韓翼臉露詫異,不解道:“秘笈上所載,寫得很清楚,賢婿竟未參詳?”
趙翎點點頭,他從頭至尾,隻草草看了三兩遍。
第一次抄錄秘笈,竟心神相通,輕易便學會神功。
其實著這功法之人,正是參詳素女心經,以其經脈運行,寫出此秘笈起始。
故軒轅派女弟子,入門甚易,但隨後,又轉向修煉督脈,卻不宜於女子,故此難以精進,反而他能輕易學會。
趙翎入門之後,一直沒有重視,直到出現異樣,感到真氣凝結,才斷然停止練功。
隨後在葛陂,韓翼認出此症,告知潛伏危險,他哪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參詳秘笈,唯恐功法自行修煉。
誰曾想,越無意為之,越是增長迅速,簡直出人意料,這才兩月有餘,功法已升至七層。
或許這速度,算得上曆代最快,也算得上,未深研秘笈第一人。
如此迅速,實在令人恐懼,若讓江湖中人知曉,恐怕沒人不嫉妒,到底何等天賦。
難不成,他真是個練武奇才!
其實,並無人知曉,這一些的起因,都源自打通任督二脈。
二脈俱通,真氣自然蓬勃,又同時修練素女心經和逍遙訣,形成循環,自動運轉所致。
亙古以來,無人能用此法,讓二脈通暢後,各自運轉功法,首尾匯聚成環,互為驅使之力。
也算是因緣際會,才讓他碰巧遇上,從練功至今,不到一年,內力便渾厚如斯。
平時修練內功,根本無需勞神,比起那些煞費苦心,苦修武功之人,不知快了多少倍。
若讓世人知曉,定會驚掉下巴。
然而,又有誰能看破,這一切的真相,隻能用“練武奇才”這四個字,來形容刻畫他。
趙翎自然更加不知,也不敢將此法,教予旁人。
天下武學,也因他的不知情,錯過一次提升良機。
韓翼根本不信,他沒有深研秘笈,便能達到此種境界,一時頗為不悅。
看在女兒麵上,沒有深糾此事,冷冷說道:
“既然賢婿不清楚,本座便將此法,傳授汝知曉,但這婚事,必須就近擇日辦理。”
趙翎隻覺得,手上一陣滑膩,卻是韓菁,伸過另一隻手,雙手拉住他,一雙美目含情脈脈。
直瞧得他熱血上湧,似乎又要發作,連忙深吸一口氣,放開那柔軟小手。
轉身深鞠一躬,說道:
“容在下向嶽母回稟,再回複教主,可好?”
韓翼沉著臉,冷哼一聲說道:
“不用回稟,本座已告知司馬夫人,你就放心好啦。
司馬韜幹出此等事,本座沒找他算賬,已經很給麵子,她還敢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