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拜訪程北冥
程北冥家在南郊。
吃過飯，莊楚楚小七讓老範找出兩瓶酒拿出幾盒點心來，說要去程北冥家轉轉。老範找出酒和點心，自己也戴帽子套手套收拾妥當，準備隨莊楚楚小七小五小八十一一起走。
老範說：“我去了，能給帶路。再說我是本地口音，也方便些。”就讓他上了車。
彪子也擠到車頭坐著。莊楚楚說：“你怎麽也上來了？”
彪子說：“小爺沒帶我去周宅，就是讓我留下來保護你們的，你們走哪，我自然得去哪。我要不去，小爺回來肯定得收拾我。”
也隻好讓他跟上一起去。
馬車走出街區，人跡漸漸稀少，馬車行了好一陣，終於到了。
程北冥說他家好找，南郊房子不多，零散地分布著幾戶人家。別人家的房前路是高低不平的，隻有他家的門前，路是平平整整的。那是他家老少幾代辛苦勞作的結果。
馬車順著平好的路走，果然來到了一戶人家。院落不是特大，倒收拾得很是幹淨整潔。
莊楚楚在院門口叫了兩聲“程北冥。”程北冥從房裏鑽了出來：“來了？我還以為你隨口一說呢。”
程北冥把眾人迎到房裏坐著，有個幹淨利索的小媳婦忙著給眾人泡茶，一看就是程北冥家的媳婦。
莊楚楚讓小五老範把提來的禮物遞給小媳婦，小媳婦連聲道謝。說來了就是客，中午一定要在家吃個便飯再走。
莊楚楚小七推辭不得，隻得由著她忙乎去了。
待喝了些茶暖和暖和後，程北冥問：“昨日你說有個買賣，關於做迷宮的，什麽買賣？”
莊楚楚問他：“你這迷宮能用冰做，還能用別的東西做嗎？比如用木板，做木板的迷宮，用磚瓦，做個迷宮屋？”
程北冥說：“能做啊，什麽材料都能做。隻是做個這迷宮有什麽用？”
莊楚楚說：“太好了。我有一個旅遊地，在涼州梅山那，我想請你和你的父親幫我在那做兩個迷宮，供遊客玩耍。”
程北冥低頭沉默不語。
莊楚楚說：“你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你來回的路費我包，你耽誤了多長時間我會按工時給你，隻會讓你比平時裏多賺，不會讓你吃虧。”
程北冥猶豫了會，說：“我不是怕這個。一看你就是誠信之人，人又和善，必然不會虧我。隻是我父親去年己經故去了。”
莊楚楚說：“抱歉，提到你傷心事了。”
程北冥想了下：“不過我父親故去了，他的圖紙都還留著。我照著圖建應該也沒什麽問題。隻是建個土建的或紙板的需要人手。我一個人是不行的。”
小七笑了，說：“人手我們那邊有，幾十號人，隨你使喚，你去了，隻當監工指導他們建就行。”
程北冥從偏房抱出厚厚一疊發黃的圖紙來，幾個人湊一起研究。
一張圖紙就是一個迷宮。有大的，有小的。外形也是很不同。
莊楚楚小七仔細一一看過，最後選定了三座。兩座比較難的，其中包括程北冥提過的那座兩個時辰還走不出來的那個。還有一座簡單些的，是給孩子們玩的。
幾個人又商定好酬金。商定過完春節，程北冥就去梅山十裏挑林建迷宮去。這段時間，程北冥要在家忙著做年終比賽的冰雕。
程北冥很是滿意。叫他的媳婦出來：“娥子，娥子，你來一下。”
小媳婦出來了：“怎麽了？”
“這位莊主請我明年去涼州那邊修迷宮。過完春節就走。”
小媳婦初時很高興：“那太好了。”繼而又有些傷感：“那麽遠！你要去多久？是不是有好長時間不能回家了？”
高興的是找到事做，這就有銀子了。攢點銀子，過日子踏實。傷感的是家裏公婆都沒有了，也還沒生個一兒半女，程北冥一走，她孤單地很。晚上睡覺害怕。隻好回娘家住些日子。娘家也不能久住，住得久了，怕弟媳不待見。
程北冥想勸他小媳婦。
莊楚楚說話了：“娥子是吧？你幹脆和他一起去吧！他這兩個迷宮得修好一陣呢。你和他一起去。我們那有吃有住，還有好幾個和你大小差不多的小嫂子，你去了，正好和她們說說話。”
娥子有些歡喜：“我也能一起去嗎？”
“能。”
“去了，給你們安排一間房，你們夫妻兩住在一塊兒，想自個兒做飯吃，就自個兒做飯吃。不想做飯就去餐廳吃飯，我們那兒人多，可熱鬧了！”
娥子很高興，程北冥也很高興。這事兒就這麽定下來了。莊楚楚讓小五付了定銀。娥子高高興興把定銀收起來。
莊楚楚叮囑程北冥夫婦，讓他們過完春節，去找駟馬奔騰的潘雷，讓他找商隊帶他倆去涼州。
娥子回了廚房，繼續做飯去了。留這幾人喝茶聊天。
過了些時候，說飯得了，請眾人過去吃飯。倒是一桌子香噴噴的菜。程北冥一眼看見桌上正中間擺放著一盆雞。
“娥子，你把雞殺了？”
“殺了。”娥子說：“莊主們是貴客，得殺隻雞。再說，咱們過完春節，就去涼州那邊了，雞也沒人喂了。我殺了隻大的，還有三隻，再養一養，過年全殺了吃了。”
程北冥笑了：“對，對，殺得好。殺得好。”
大家坐下吃飯，娥子就把雞啊魚啊往客人碗裏挾。娥子手藝不錯，燉得雞煮的魚包括炒得幾個家常菜，都很好吃。
莊楚楚說：“娥子，你手挺巧，去了十裏桃林，你還能去廚房幫忙去，還能再賺一份月銀。”
娥子說：“是嗎？我也能賺些銀子？”
莊楚楚說：“是啊！隻是月銀不多。”
莊楚楚問小五：“現在廚房幫廚月銀是多少？”
小五說：“三十兩左右。”
娥子說：“我願意，我願意！天天在家給北冥做飯，我一文銀也沒賺到呢！我也去賺點銀子去。”
北冥說：“我的銀子不都給了你了麽？昨天還給你拿回來四百兩不是？”
娥子說：“那不一樣，家裏都是你賺的，我也想為家裏出份力不是？”
大家一邊吃飯，一邊看這小夫妻鬥嘴皮。說是鬥嘴皮，其實倒像是抖恩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