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冰雕 （7）

  領完獎，人群慢慢散去，有的人入場去取自己的冰雕，搬上馬車拖回家。莊楚楚也叫小五小八等人套車去運城堡。


  青陽說：“得獎作品不能拉走，得放在這兒供人們觀看。晚上天黑前才能來拉。”


  果然那三件參賽作品周圍，圍滿了人。


  “那咱們走吧！”小七說。此時己有人認出他來，在他周圍議論：

  “看，就是他，他做的城堡。”


  “是哩，以前還從沒見過他。”


  “我認識他旁邊那，那是小爺，駟馬奔騰的老板，是大老板。”


  “……”


  “那咱趕緊走。”莊楚楚把小七拽上車。“去哪慶賀咱出去了再說。”


  眾人便坐上馬車，浩浩蕩蕩地駕馬出來。


  莊楚楚青陽兩駕馬車，後麵又跟著梵公子的馬車，西公子的馬車，秋公子的馬車。


  馬車一直走到外麵人少的地方，大家才下來商議去哪慶賀。


  梵公子說：“沒說的，去我那啊，咱去我那茶樓開開心心玩一天，等晚上吃了飯再散，你把那八百兩獎銀交給我，你啥也不用管了。”


  這麽多人，在茶館呆半天，再加兩頓飯，八百銀連成本都不夠，梵公子還得貼錢。


  莊楚楚說：“就這八百銀，吃飯都不夠，梵公子你得貼錢了。”


  梵公子說：“大夥兒做的冰雕得獎了，我也高興地很，貼兩個錢算什麽？走走走，咱今兒高興，好好慶祝慶祝去。”


  一行人就來了梵公子的清風茶樓。梵公子告訴夥計今兒不接其它顧客了，夥計到門口掛出已包場的牌匾。


  莊楚楚見茶樓沒人，覺得稀奇，問青陽：“上次來，看見生意紅火，這回來怎麽沒人了？”


  青陽說：“都看冰雕去了，一會兒人就湧來了，看完冰雕，在外麵吃吃飯，喝喝茶再回，咱惠城曆來如此。”


  果然就有人陸續來喝茶吃飯，讓夥計攔了，隻得去了別家。


  有人問：“你家誰包場了？”


  夥計說：“是外地的客商，咱也不認識。”


  莊楚楚捂嘴偷笑，青陽說：“是我讓他們這麽說的，外麵的人知道是我在，不定一會能來一大批。”


  西公子說：“那是肯定的。我記得有一年，小爺包了個酒店，忘了是慶祝什麽了，結果那天請的客人不少，酒店又來了些客人，一問，是小爺的包場，忽啦忽啦往裏鑽，說來沾沾喜氣，那人多的，連椅子都不夠坐。”


  秋公子說：“那是，那年梵公子的茶樓還沒開張，我記得是在泰升酒樓，把泰升酒店廚房的飯菜吃光了，廚房可是備著兩天的菜疏啦！”


  梵公子說：“小爺那駟馬奔騰商號，很出名。有想出貨的，有想進貨的，有想跟著沾點光的，小爺是低調。一般不愛拋頭露麵。”


  莊楚楚小七一想，青陽回了惠城，除開那次陪著上街之溜達了一圈。很少出去。出門也總是坐車裏頭，去外麵吃飯，去了就鑽進包房裏，很少出來。


  認識的人多，不低調不行啊！


  梵公子告夥計：“你去三兒那訂上五桌飯，要上好的，讓他親自安排，就說小爺來了。小爺他們做的冰雕得獎了。”


  夥計去隔壁兄弟飯莊，要了酒菜。沒過一會，梵公子的三弟帶著夥計親自先送了四碟涼菜過來。


  梵三弟一臉歡喜，說：“小爺，剛剛我哥讓送飯來，說是冰雕比賽你們做的冰雕得獎了？”


  梵公子說：“那還有假？我們就在現場，看著領獎的，獎銀八百。”


  梵三弟說：“那可真是個喜事，不容易啊。恭喜恭喜！早知道今天小爺會得獎，我說什麽也去冰雕展看去了。”


  飯店每天早上，是預定的菜啊肉啊送過來的時間，親自看著過稱結算。所以上午一般，他這個老板，都不能離開。


  青陽說：“還是正事要緊。我們也是心血來潮做個冰雕參展，也就圖個樂。沒想到得獎了！”


  梵公子西公子秋公子都說應該得獎，做的城堡確實好看。


  菜擺好。胔牛肉，白灼蝦，口水雞，水晶皮凍。


  梵公子拿出酒來，眾人分五個雅間坐好。梵三弟說：“哥哥姐姐們，我就不陪大家了，我先敬大家一杯，恭喜冰雕得獎，這在咱們這麽多人裏，這是開天辟地的第一次，來，我敬大家。”


  大家知道他那飯莊現在正是忙碌的時候，也不難為他，喝了酒，就讓他回了。


  梵三弟走後，大家繼續吃吃喝喝。莊楚楚問：“咱這冰雕得獎，還有別的獎勵嗎？”


  青陽說：“有。”


  “年終的時候，可以參加年終冰雕之王決賽。冰雕之王決賽是必須得過獎的才有參賽資格。”


  “那人不是很少了？”


  秋公子說：“非也，非也。曆年得獎的人都可以參賽。你想想，一年差不多比賽十次左右，就有三十人得獎，十年呢？二十年呢？也有些常拿獎的老人，但每次也有新人得獎，這麽一算，人也不少了。”


  “再說，得獎者做的冰雕，比這普通的冰雕做得更精美多了，所以，看的人更多。”


  “那是。”西公子說：“到那時，一二三等獎獎銀更多，我記得有一年年終，一等獎拿了八千銀。”


  秋公子說：“就是那個老頭兒。那個做皇宮的老頭。”


  “他那次做了個鏤空的八件盒。極精致，大盒子打開，裏麵有個稍小點的，再打開，裏麵有個更小點的……一共八個，裏麵那個是實心的盒子。雕著花紋，隻有拳頭這麽大一個。”


  大夥嘖嘖稱奇。


  秋公子想起來，問小七：“沙老給了你個什麽牌牌，拿來大夥兒瞧瞧。”


  小七拿出個胡桃木雕的一個小圓牌，給了秋公子看：“就是這個。”


  “這個就是年終獎入場牌。我還沒見過呢！有了這個，才有了參賽的資格。”秋公子翻來翻去看了一遍。又給了西公子。


  胡桃木圓牌做得倒是十分普通，就是上麵雕了個獎字，眾人仍細細得傳閱了一遍。


  大家都說別看這木牌子其貌不揚，但它比那個獎銀珍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