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 潘雷細勸其姐
潘巧巧哭得梨花帶雨。潘雷隻好拿手帕給她擦淚。潘母也趕了過來連聲問：“怎麽了？怎麽了？”兩人勸說潘巧巧千萬別哭，以免動了胎氣。
潘巧巧哭了一陣兒，雙眼紅腫。潘雷問：“究竟怎麽了？”
“就為那一個小綠包！他就像變了個人，恨不得一口吃了我。翠雲兒也被他一腳踹倒在地！”
“小綠包？”潘雷覺得不妙。那小綠包他曾問過瑞陽，瑞陽說是莊主親手做的，是小爺花了心思從小七手上奪了過來的。
潘雷說： “你好動不動，你動那小綠包幹啥？”
“你都知道了？”
“知道。那小綠包是莊主做的。是姐夫花心思從小七手中弄過來的。”
“你？你什麽都知道？”
潘雷坐潘巧巧身邊，說：“姐姐，我知道姐夫心裏喜歡誰，他喜歡莊主。”
“我怕你難受，沒告訴你。其實你嫁給姐夫，也是因為你長得有幾分像她。要不你想想，姐夫那樣的人，有多少人家想把姑娘嫁他，他為啥單單選了咱？”
“從這一點來說，是咱們沾了莊主的光。”
“你，你到底是誰那邊的？”
潘雷說：“我不是那邊的，我是讓你冷靜。你別鬧。你聽我說。姐夫這次拿了皮料，讓咱們一人再做個外套，你的是貂，你知道他給莊主做的是什麽？是紫貂！咱這惠州，恐怕沒兩個人穿過紫貂。”
“還有，瑞陽跟我說過，姐夫把那顆祖母綠王珠也送給莊主了。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潘巧巧倒吸了一口氣。
“那莊主，聰慧過人，能力卓絕。非一般的女子，現在是姐夫心尖上的人，你要鬧得她不高興。姐夫能饒了你？”
潘巧巧不吱聲。
潘雷說：“姐夫賞了我這個總管做，將來還說另給我一處宅子成親。弟弟我有幾斤幾兩，你不清楚？商行裏人才輩出，你以為我何德何能，就能憑空弄個總管當當？”
“姐你好好的，別鬧，安心生下孩子，好好守著孩子過日子。”
潘母一聽這厲害關係，也趕緊勸說潘巧巧：“你千萬別亂整。現在這日子都是我們以前不曾想過的。都是仰仗這姑爺。咱們本來就是嫁來做妾，姑爺回來了，好生伺侯著。別想那些不該想的。”
潘母怕姑娘一鬧，這眼巴前的好日子沒了，這兒子的前程也毀了。
潘巧巧不哭了，她問潘雷：“小爺真心喜歡莊主？”
潘雷說：“咱們商行的人都知道。姐夫不娶大夫人，就是把大夫人位置給她留著的。”
“那她會嫁給小爺嗎？”
“不會，起碼暫時不會。她和七哥伉儷情深。她不會甩了七哥嫁給姐夫的。她自己能幹有本事，又不貪圖我姐夫的錢。”
“再說，姐夫也沒跟莊主挑明過。大抵莊主也隻當姐夫是兄長一般。”
“我看姐夫就是自己一根筋，把莊主當寶，愛屋及烏，把七哥都當成寶了。”
“以後誰知道呢？以後萬一，我是說萬一那莊主真嫁給了姐夫，咱們就得在人家手下討飯吃了。你惦量惦量。”
三個人都不說話，沉默了一會。
潘雷說：“姐姐，你隻要不多想，生了孩子好好培養著，姐夫也不會虧待咱的。姐夫還是仁義。他自己的孩子，他能不心疼。孩子一落地，他看著看著，自然也就親了。”
潘母也說：“姑娘，你今兒跟姑爺這麽一鬧，實在是不應該。你這樣鬧，他以後更來得少了。”
青陽本來就來得少，這一鬧不定再不登門了。潘巧巧心裏也有些後悔。
潘雷說：“姐夫回去了，等他怒氣消了，你再過去瞅瞅，說說話。”
“我咋過去？”
“你去了就說你去看望莊主的，他也不好把你趕出來。你們吵這一架，我估計姐夫也不會跟他們說。你對莊主好些，莊主自然向著你，莊主那人還是很好相處的。她說你一句好，姐夫就能聽進去，姐夫現在就聽她的。”
潘巧巧也想不出別的法來。
潘雷說：“過兩天，就該查分部的帳了？大概是莊主和七哥來查。分部總部的帳這次都是請莊主和七哥查的。還開除了分部一個貪汙的總管。”
潘巧巧和潘母有些緊張：“那咱們帳沒什麽問題吧？”
潘雷說：“帳倒沒什麽問題。隻是這幾個月，分部入不敷出，帳麵難看得很，都不好意思拿出來查。”
潘巧巧氣得說潘雷：“天天讓你用心學用心學，你怎麽就這麽不爭氣！連個生意也做不好！”
潘雷說：“我是哪塊料你們不知道？你們也沒從小教我學經商啊？那人人都是經商的料，人人都成我姐夫了！”
潘母說：“不怪我兒，是娘沒本事，小時候光顧了吃飽飯，哪有餘錢去學這學那。”
停了一會，潘雷說：“我姐夫聽了莊主的建議，從總部給我調過來一個副總管來幫我，應該過幾日就到了，他到了，我就輕鬆許多了。”
潘巧巧問：“那他來了，幹好了，是不是你就該下台了？”
“不會。”潘雷說。
“莊主專門跟我談了話，讓我別有心理負擔。人是調過來幫我的，隻要小爺還是我姐夫，我就能安心一直在總管的位置上坐下去，副總管也不會有僭越的想法。咱們和副總管搞好關係就行。”
“嗯，到時候人到了，咱們請他來家裏吃飯。”
翠雲兒在外間坐了一會，聽見幾個人話說得差不多了，這會兒紅著眼跛著腿進來，跟潘巧巧說她腿痛得厲害。
潘雷說得去請個治跌打損傷的大夫來看看。
潘雷走後，房中隻剩潘巧巧和潘母。就讓翠雲兒把褲子撩起來看看，這一看嚇一大跳：翠雲兒腿上有一大片又紅又腫，隆起老高。
潘巧巧看著心疼，說小爺真是心狠。
潘母說姑爺一腔怒火，沒法衝潘巧巧發，所以踹了翠雲兒一腳出氣。
潘母跟翠雲兒說：“好孩子，你代我姑娘受苦了。等大夫瞧了病，你回房好好歇著，這幾日啥事也別做了，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翠雲兒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