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不一樣的安南
第二日，眾人又去騎馬。有了昨天的練習。莊楚楚小七楊天酬等人也都不害怕了。雖然偶有摔下來馬來的時候，大家也都不再慌張。
一年在馬場裏泡了六天。莊楚楚小七楊天酬都會騎馬了，雖然不能跑步快行。但騎上馬都能慢跑一會。連小大膽，都能騎上他的小馬跑上幾圈。
小五小八十一就不用說了。他們和青陽瑞陽彪子在馬場上騎上馬跑來跑去，時不時還賽一場。拉風的很。真是一群在馬背上肆意撒歡的追風少年。
這天晚上回了周宅。莊楚楚說咱們走吧，去下一站青陽說再騎幾天吧。再騎幾天你就會快跑了。
莊楚楚說：“我現在已經學會了騎了，以後有機會了自己買一匹馬慢慢練習吧。”
青陽說：“也行。等你們回去了以後，我送你和七弟一人一匹馬。”
大夥兒就紛份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馬車在道上顛簸前行。這一站是青陽的大本營一一安南州。
安南在邊境上。是貨物流通的口岸。本來應該是最後一站到這裏。但是因為澶州分部沒有主管。所以先來這一站，把主管選好。再去其他州。最後再返回這兒，從這兒出發去國外。
馬車在路上又走了四，五天。終於靠近了安南。進了安南，感覺進入了另一個天地，這兒，和在其他州看到的很是不同。
這兒就像是一個各民族各國家的聚集地。黃頭發的、白皮膚的、黑皮膚的、帶頭紗的，帶麵巾的。穿著各色不同的服裝。
小大膽兒趴在車窗上。覺得很是稀奇：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人和居然有如此差異！
楊天酬跑東跑西見過幾個外國人，像這麽多的外國人，也是第一次見。
小七也是稀奇地很，青陽就指給他認：“看，那個頭上包著白布穿袍子的是大食人。那個大鼻子紅頭發的是歐羅巴人。黑臉的是昆侖奴人。那個子小些走路碎碎步躬著腰的是扶桑人……”
莊楚楚問：“這麽多人，用哪種語言交流？”
青陽說：“語言不統一。說的話都彼此聽不懂。但有狄鞮啊。狄鞮能聽懂，把話就兩邊傳。”莊楚楚知道，這狄鞮，就是翻譯官。
青陽說：“我們商隊，就雇了好幾個狄鞮，走貨時，狄鞮就跟上走。他們走一趟，拿的傭金比我們兄弟的還高。”
小七問：“那沒帶狄鞮，在街上遇上外邦人怎麽交流呢？”
“那就打手勢啊，用手比劃著互相猜，有時也能猜出來。”
青陽示範給莊楚楚小七看：“外國人來安南，大部分是來訂貨的，小部分是來遊玩的。他想買東西，嫌價高了，想要便宜些，就把手指頭向下點點。”
“幾兩銀子，就比幾個指頭。十就把手指捏一起，百就把手握成拳頭。”
“如果是千呢？”小七問。
“那就把手在肢膊上摸一下。萬就摸腿。”
青陽說：“我做邊貿這麽久了，也隻學會些簡單的。有很多也是聽不懂的。”
馬車穿過繁華的街道，停在一排門市前。門市裏，有不少外國人穿進穿出。
“到了，這就是我的總部。”青陽說。瑞陽早跳下車，去裏麵通報去了。
莊楚楚在車裏抬眼看了看，十來間門麵房，上麵有一塊匾，寫著駟馬奔騰商貿行。旁邊還用各種外國文字寫的譯文。
莊楚楚問青陽：“這十來間門麵都是你的麽？”
“嗯，門麵後麵有二十幾處房子，都是我的。我把這一塊地都買下來了。”
分部的兄弟們跑出來迎接，除出門麵裏走不開身的，還來了三十來個。聲勢浩大。
一行人跟青陽打了招呼，這才牽馬從側麵繞進商行裏麵。
商行裏麵很寬，前麵是那十來間門麵，後麵就是一片房子，門麵和房子中間是很寬的道。可供四輛馬車並列同行。
房子有的作了倉庫，有馬車停在門口，有人在那卸貨。
馬車走到靠中間的那棟房子，停了下來。青陽說：“下車吧！我們住這一棟樓。”
莊楚楚和小七下了車來。青陽才給大家一一介紹。大家得知青陽小七結拜了，都齊道恭喜。都隻嚷著今兒晚上好好喝上一場，不醉不休。
也早有兄弟去通知廚房，說小爺回來了，有貴客。廚房自加菜加湯準備著。
入得房中來。是一個巨大的會客廳，擺了許多靠椅，這三四十號人圍著坐著，也絲毫不覺擁擠。
早有人沏了茶遞了上來。坐著喝茶，寒喧片刻，眾人紛紛告辭，讓小爺和莊主七哥先休息休息。晚上飯廳相見。
青陽領著莊楚楚小七去看房間。瑞陽和彪子把小五等人帶去房間安頓。
莊楚楚小七的房間緊挨著青陽的房間。裏麵大而寬敞。所鋪所設能用奢華來形容。
地上鋪著整張的羊毛地毯。床上疊著羽絲被和羊毛毯。床邊吊著絹質帳簾。
牆上掛著壁畫。壁畫下放著一個可供兩個人躺下的搖椅。搖椅上鋪著一個碩大的老虎皮。
還有一個專門放衣服的衣帽間。裏麵放置一些嶄新的服裝、帽子、鞋……梳妝台就立在一角。
青陽說：“這是我走之前親自給你們挑選的，一會兒試試吧。”
淨手間，浴盆浴桶一應俱全。
……
這棟房裏還有個黃媽，也是專門管打掃收拾洗涮的，她和朱嫂子抬來好幾桶熱水來，倒在浴桶裏，讓莊主七哥沐浴。
小兩口脫了衣服，在浴桶裏打鬧一陣，小七有些蠢蠢欲動，被莊楚楚按住了，莊楚楚說：“晚上。咱一會還要去喝酒呢！”
洗完澡出來，兩人在衣帽間穿戴整齊。莊楚楚選了一套水藍色的。邊上鑲著皮毛滾邊的長裙。小七就穿了套同色係的長袍。出得門來。連青陽也不禁讚歎：好一對璧人。
青陽看了看莊楚楚，說：“這衣服領口有些空，你等一下，我給你拿個物件來配一配。”
青陽去了房裏，一會出來了，手裏拿著一個藍色的珠子。這珠子挺大挺亮，用一根細細地藍絲帶綴著。
“這個配你這衣服好看，戴著吧！我送你了。”
珠子不俗，很雅很美。又挺適合這件衣服。小七和莊楚楚以為是顆普通的玉珠，也沒多問，也就戴到脖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