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成親
花子莊做東,宴席辦了三天。一為慶賀十五年後親人相見,二也為半斤八兩送行。哦,忘了說了,半斤八兩原名叫吳天貴,吳天福。吳家覺得半斤八兩的名字是莊主起的,很有意義,所以也就不再改回去了。半斤八兩現在叫吳半斤,吳八兩。
吳家夫婦給花子莊送了很多禮物,黃金白銀,珍珠瑪瑙等等等等,感謝莊主和莊上兄弟們的照顧。莊主再三推辭,推辭不掉,隻好接受。
莊上兄弟們和莊主也各自準備了禮物送給半斤八兩。半斤八兩把紅丐中的事務一一交代給新的領隊小馬兄弟,另挑選兩名後生加入紅丐。
離別的時候到來了,半斤八兩一一告別莊中的兄弟們,最後,他們來到莊楚楚的跟前,紅腫著眼跪下了磕了個頭:“莊主,我舍不得你們。”
莊楚楚趕緊扶起他們,說:“咱們永遠都是兄弟,回去好好孝順父母吧。這兒也永遠都是你的家,以後經常回來看看。”
馬車一路消失在彌漫著塵土的官道上,送別的人跟了一程又一程。車上的人兒,扒車窗上看了又看。淚水模糊了雙眼,是祝福的心聲,也是不舍的留戀。
半斤八兩回去後,就給莊主來了信。多次邀約莊主去他們家小住。他們家有很大一片農田,雇著農戶種植。每年各種農作物成熟時節,都會給花子莊送一兩車來。
借著送糧食,半斤八兩有時也來花子莊小住兩天。他們的小屋也一直給他們保留著。
這天晚上照樣開例會,莊主說她下午出了一身汗,要洗個澡,她安排小七和老魯朱老四他們幾個對賬。自個回了屋,提了水,關了門,在衛生間洗去了。
會開了一會,小七發現自己忘了拿對賬本,就返回來拿,房間門關了,可巧窗戶還虛掩著一條縫,小七不想影響莊主洗澡,就自己跳了窗戶進房間裏拿賬本。
拿了賬本後小七忽然想起莊楚楚總是不跟自己一起洗澡,就想作個惡作劇,嚇莊主一跳,就悄悄地走到衛生間,一把掀起了浴簾,等浴簾一拉起來,他頓時驚呆了。
澡盆旁邊,是一具潔白曼妙的少女身體,秀發濕漉漉地披散下來.……
(這裏請讀者自行腦補,本人費盡腦汁寫了洋洋灑灑四十二個字,被係統無情地刪掉了)
小七根本沒想到天天朝夕相處的哥居然是個女人,身體的本能反應促使他想上前,心裏的巨大驚詫又讓他想趕緊逃離,他的腳釘在了地上。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女人的身體,那麽近那麽真實。他呆住了,莊楚楚也呆住了,一瞬間,時間好像都靜止了。
莊楚楚大吼一聲:“還不出去?”小七嚇得趕緊逃出門,他連賬本掉了都沒撿。倉倉皇皇地跑進了會議廳。
據丐頭們後來回憶,當時小七麵色緋紅,語無倫次。這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小七這麽驚慌失措。“我哥是個女的。莊主是個女的。”
“莊主是女的?”丐頭們也都驚得目瞪口呆。
這邊,莊主早就穿好了衣服,當然她是不會哭的。哭不是她的風格。既然瞞不住了,那就趁機公之於眾吧。
她讓花大娘拿來一套女裙,換上,再請花大娘給她盤上頭發,插上珠花。隻見莊主這一換女裝,不施粉黛也如出水芙蓉。眉彎似月,皓眼如星,窈窕聘婷,秀麗端莊。把一幹人等都看傻了。原來也覺得莊主比較俊,這一換女裝,也是一活脫脫大美女啊。
莊楚楚坦坦然走進會議室,拿眼光把大家夥一掃,端端正正往椅子上一坐,清清嗓子,說:“各位兄弟受驚了。我就是個女孩。”
剛才還一片鬧哄哄的會議室,片刻間鴉雀無聲。
莊楚楚說:“我也不是有心要隱瞞大家。剛開始,我被小七所救,還處在昏迷中,小七把我錯認為是大哥。後來,我看見大家夥生活都很艱辛,所以想帶大家過好一點的生活,我要建立幫會要修建房子,女子身份沒有男子的方便,所以我就隱瞞了下來。不過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也不瞞著大家了。現在咱們莊上也順順利利的,我也可以放心地把這個莊主之位交出來了。你們自己先推選下,看看誰來當這個莊主合適。”
丐頭和其他的人都麵麵相覷,他們誰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花子莊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莊楚楚帶著兄弟們辛辛苦苦建成的。沒有了莊主,就根本不可能有這個花子莊。
小七想起前幾天莊楚楚跟他說過要把莊主之位傳給他的事。他站起來說:“我隻認你這個莊主,你是男是女有什麽關係呢?”
底下的朱老四也站了起來說:“對,莊主你還繼續當莊主吧。女莊主也挺好的。”
“就是就是,你要不當莊主,誰能扛起這個大梁啊?”老魯說。
瘸腿老李說:“莊主你就別推辭了,繼續當莊主吧。隻有你帶著大家夥,大家夥才有信心。”底下一片附和聲。
莊楚楚見推遲不過,隻好說:“那我就先繼續當莊主吧,等以後大家有了新莊主的人選,我就讓位。”
這個風波剛過,又一個風波又起來了。
小七忽然站起來說:“我看見了莊主的身子,我得對莊主負責,我要和莊主成親。”
莊楚楚傻眼了:“那個,小七,你不是故意的,我原諒你了。負責,就不用了吧。”老臉居然紅了起來。
“那怎麽行呢?看了,就必須負責的。我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家說我是不是應該和莊主成親?”
小七其實早就心裏有了莊楚楚,以前還以為莊主是他的哥,結果莊楚楚換了女裝出來,他一下就明白自己這些年早已心有所屬了。
這麽好的機會,不行動就是罪過,錯過了就不會再有。
丐頭們聽見小七這麽說,心裏早樂開了花,嘴裏還假惺惺地說:“這個是這個理,我們年輕不好說,要不請老先生定奪?”
把老先生請來,老先生認真聽完以後說:“莊主,你就答應了吧。”莊楚楚說:“老先生,你是知道的,我遲早要回去的。”
老先生說:“等回去的時候再說回去的話,現在,小七又看了你的身子,又天天和你住在一個房裏。怎麽能說清楚?你不在意可小七在意,還有莊上這麽多人都看著呢。你還得為小七的名譽著想啊。”
小七是個男的,我才是個女的好不好?有沒有天理?誰該對誰負責?誰該為誰的名譽著想?
莊楚楚心裏這麽想歸這麽想,嘴上假裝勉為其難地答應了下來。答應下來看著小七那一張帥臉,心裏居然一點難過的痕跡也沒有。反倒有一絲絲竊喜。
莊主的婚禮,自然是比較隆重的。花子莊眾兄弟,采買各種物件,林林總總。老先生和丐頭們商量婚禮的種種細枝末節。
等到婚禮這天,熱鬧非凡,縣長和半斤八兩也來祝賀了。高堂不在,莊楚楚和小七就給幹娘和老先生磕了頭。
婚禮還有一個小插曲,楊春熙跟著楊老板也來參加婚禮了,她喝醉了酒,伏酒桌上嗚嗚哭,被眾人扶到廟旁小房間喂醒酒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