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龍鵲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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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殺人毀船,入侵南葉島,無咎與韋春花的舉動,著實激怒了南葉島的修仙者。
數十位高手掉轉身來,奮力追趕。
至於海麵上,還有一條大船,正在逃向遠方,已然無人顧及。
無咎與韋春花、韋柏,直奔南葉島撲去。而不消片刻,其中的無咎,一直往前,韋春花與韋柏則是轉而往右,飛向茫茫的大海深處。
眾人措手不及,分出幾位高手追向大海,餘下的繼續追趕無咎。畢竟南葉島非同小可,不容外敵侵犯。
而無咎獨自往前,再無顧慮,突然加快去勢,化作一道淡淡的光芒消失在半空之中。
南葉島就在眼前,南葉小鎮,以及海邊的碼頭,停泊的海船,來往的行人,皆清晰可見,而追趕的入侵者,卻沒有了蹤影。
眾人踏著劍光,圍繞著小鎮與海邊的碼頭來回盤旋。
便於此時,又有三道人影從島上飛來,竟是兩位老者與一位中年男子,踏空禦風的架勢,顯然均為地仙的高手,尤其為首之人,神態威嚴,似乎麵帶怒氣。
眾人迎上前去,口稱“前輩”或師叔。
而麵帶怒氣的老者,正是午道子,灰色長衫,頭頂發髻,胡須灰白,相貌清臒,目光如炬。他踏空百丈,一手背後,一手撫須,眼光掠過眾人,沉聲道:“此乃北葉島與東葉島的康玄道友、卜成子道友,與我相約聚會,卻被爾等擾了興致。明川,究竟出了何事?”
眾人又紛紛見禮。
之前的一位老者,應該便是午道子口中的明川,舉手道:“師叔,有南葉島子弟外出巡查,遭人滅殺毀船,疑是妖族作祟,為此弟子帶人馳援,而妖人卻逆襲南葉島,其中的兩人已被驅逐,卻另有一位年輕的男子闖入海島,誰料追殺之際,轉瞬消失無蹤,接下來如何行事,還請師叔與兩位前輩定奪!”
“哦,妖族來犯?”
午道子看向兩位好友,轉而低頭俯瞰:“殺人毀船,強行入侵,如此肆無忌憚的行徑,倒是與傳說中的妖族相仿佛。不過,之前施展遁法闖入南葉島的是個修士,極為年輕……”
這位老者,乃是南葉島唯一的地仙,卻修為不俗,足有地仙四、五層的境界。
而叫作卜成子,也是個老者,地仙五六層的修為,隨其看向腳下的小鎮,疑惑道:“道兄所言不差,你我均已察覺那人的到來,此時緣何不見了,莫非……?”
另外一個中年男子,則是叫作康玄,黑須黑發,相貌粗獷,有著地仙三四層的修為,搖頭道:“據我所知,妖族的萬聖島,位於地盧海,依著往年的規矩,並不會侵犯近鄰,而是轉道北邙海,隻是為了尋找無極島的鍾奇子報仇罷了。道兄又何必如此戒備呢,反而鬧得人心惶惶……”
“兩位有所不知!”
午道子的話沒說完,衝著四周的眾人吩咐道:“傳令下去,召集所有人手,將南葉鎮的百裏方圓,給老夫重重圍住,不得讓任何人隨意進出!”
叫作明川的老者,以及在場的眾人,舉手稱是,各自轉身離去。
午道子這才接著說道:“南葉島距金盧島,僅有十萬裏,恰逢龍鵲大喜,不敢生亂啊……”
“龍鵲……?”
“大喜……?”
卜成子與康玄麵麵相覷,皆神色古怪。
午道子也不禁有些尷尬,傳音道:“這便是我召集兩位好友前來的用意,九月初九,便是那位祭司的大喜之日,你我總不能置若罔聞,且一同前去……”
“那位祭司,已大喜了多少回……”
“慎言!龍鵲祭司,雖貪婪好色,令人不齒,卻監管地盧海與玉盧海,修為高強,地位尊崇,萬萬得罪不起!”
“便依道兄所言!而眼下距九月,尚有半年之久,何必這般著急呢?”
“我當然知曉,奈何那位祭司,性情古怪,卻不知應該送上怎樣的一份賀禮,邀請兩位好友前來相商!“”
“原來如此……”
“而防備妖族不成,如今被人欺上門來!”
“料也無妨,那個年輕人就在鎮上,雖不見了蹤影,想必已藏了起來,我二人幫你將他找出來便也是了……”
“有勞兩位……”
簡短分說過後,三人從半空中往下落去。
南葉鎮,與尋常的海島小鎮沒有什麽不同,兩、三條街道,數百戶人家,房舍鋪子相互錯落,仙凡混居而井然有序。
而正當午時,日光明媚,本該寧靜的小鎮,突然籠罩了一層莫名的殺氣。即便是鎮子上的凡俗老幼,見到天上的劍光亂飛,也預感不妙,匆匆忙忙關門閉戶而唯恐招來無妄之災。於是街道變得冷清起來,卻依然有三三兩兩的人影倚在門前四處張望。那是鎮子上的修士,因修為不濟,留下來看守鋪子,趁機打探著天上的動靜以滿足各自的好奇心。
小鎮的東頭,有家兩間石屋大小的鋪子,門上的匾額上刻著“百丹閣”的字樣,而鋪子裏的貨架上僅擺放著寥寥幾瓶丹藥,與百丹閣的招牌極不相符。
此時,鋪子門前站著兩人,一個練氣五層的中年男子,與一個練氣四層的老者。
中年人應為鋪子的掌櫃,臉色焦黃,胡須稀疏,抄著雙手,自顧昂頭張望。
老者的衣衫破舊,須發灰白,滿臉的皺紋,很是蒼老的模樣,雖然也是修士的打扮,卻又不修邊幅而顯得窮困落魄。而他對於天上的動靜,以及鎮子的變化,並無興趣,反倒是盯著鋪子的招牌,若有所思道:“百丹閣……掌櫃的是否姓穆,或者姓艾?”
中年人回過頭來,哼道:“本人便是掌櫃,從未姓穆,也不曾姓艾……”
“嘿,隨口一問,掌櫃的莫要介意!”
老者笑得有些猥瑣,閃身鑽進鋪子。
掌櫃愈發嫌棄,嚷道:“你若無事,請走開——”
這是逐客了!
而老者卻置之不理,自言自語道:“百金閣與百丹閣,一字之差,我還以為與穆源有關呢,原來是自作多情……”
他一邊溜達,一邊又嘀咕道:“南葉島竟有三個地仙,被那老婆子坑了……”
又是自作多情,又提起老婆子,如此一位老者,當然隻有一人,那便是無咎。
此前與韋春花達成一致,就此繞過南葉島,直奔金盧島而去,誰料搶來的海船惹來麻煩。在大海之上,不比陸地,帶著廣山等十二個兄弟,著實不便脫身,何況形勢不明,也怕召來強敵。
無奈之下,唯有攻敵不備,兵行險著,這也是兵法中的取勝之道,或能脫危機呢。
倒是應了韋春花所說,殺向南葉島。而島上有個午道子,乃是地仙高手,此去豈非送死?於是韋春花帶著韋柏虛晃一槍,轉而逃向海外。為了幫著她二人擺脫追趕,無咎唯有隻身往前。所謂的兵行險著,便是在凶險中不斷的折騰。誰讓他是眾人口中的先生呢,往日裏倒也威風,而緊急關頭,吃虧受累也是在所難免。
且說無咎衝向南葉島,恰見小鎮上人來人往,旋即施展隱身術躲了起來,易容改貌之後,這才悄悄溜出來查探虛實,而尚未趁亂離去,整個小鎮的已是戒備森嚴。尤其是那突然現身的三位地仙高手,讓他嚇了一跳。
島上不是隻有一個午道子嗎,怎會又多了兩位地仙呢?
無咎正在鬼鬼祟祟,想著應對之策,忽見不遠處有個叫作“百丹閣”鋪子,使得困境中的他眼前一亮。
記得清楚,當年穆源與自己分手的時候,曾經有過交代,日後前往盧洲,可去“百金閣”找他。而那個“百丹閣”,又是否與穆源有關呢?彼此僅有的一字之差,不能不讓人有所聯想。誰料詢問之下,方知兩者毫不相幹。接下來又該如何脫身,倒是要斟酌一二……
“這位道友,聾了不成,無事走開——”
百丹閣,應為丹藥鋪子,而招牌雖然響亮,看起來倒是有些寒酸。
無咎一邊打量著貨架上的丹藥瓶子,一邊暗暗想著心事。卻不想掌櫃的隨後跟來,一個勁的出聲驅趕。
“我買丹藥啊……”
“你有靈石嗎……”
在掌櫃的眼裏,無咎隻是一個修為低微的年邁散修,身上沒有幾塊靈石,還想購買丹藥,純屬撿便宜來了。
無咎卻是二話不說,抓出五塊靈石往後丟去。
掌櫃的伸手接過靈石,確認無誤,大為意外,頓時露出笑臉:“嗬嗬,道友,盡管吩咐……”
無咎沒有答話,轉過身來,繼續打量著鋪子,默默點了點頭。鋪子雖然寒酸,丹藥也沒幾瓶,而石屋的四周,卻布設一層簡易的禁製。再次摸出五塊靈石晃了晃,然後故作神秘道:“我要的丹藥極為珍貴,不容外人知曉哦!”
掌櫃的以為遇到了大買賣,連連點頭會意,返身關閉了鋪門,又打出法訣開啟禁製,這才笑嗬嗬地湊了過來,不無期待道:“還請道友說出丹藥的名稱,小店定當效勞……”
“嘿嘿,尚不知鋪子裏,有無後悔藥呀?”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