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玄關半身浮,鯨落殉夢斷(四)
情深情未變心難逃方寸江湖,緣起緣會落魂牽夢縈苦滋味。
自黑衣公子留下一份情天給鯨落之後,君義奧護月三蓉為心尖上的肉,不讓他接近。
成全朱雀境主的情天,左不過需要讓他接受鯨落,想通了的則能過來,更能接續。
月三蓉知金仙的結在哪,即有契機,傷了自己,也無不可,黑影不再排斥紅顏當然放任。
能成一對千古佳偶,為亙古的守護,與過去無關,卻情牽未來,一時之痛好過永世沉淪。
稽天涯在勸鯨落主動,更別害怕放手一搏,有帝與妃為後台,想到什麽就去做。
不管用無所謂能讓墨炫留情為重中之重,下藥喂毒辣眼睛,晃悠溜噠調情調。
能做的,會使的招都用上去,色誘勾引加勸導,放開膽來釣烏鴉。
奈何二貨青年還真是爛點子,假把式一大堆,幾乎能用的都用了,依然沒撼動分毫。
遊茨跟在青年的背後調,辛酸苦辣鹹,都經過手。哭了淚了委屈了,傷了痛了玩大了。
一並由輕舞流年的姑娘包手治好,再上去消磨朱雀境主。
鯨落愛墨炫,初時隻為羨慕朱雀對商妃的情根深種,待化身歸來,快速熟悉了為人。
由兩人親自調教,靈活動用,修為與人情事故一日千裏進步,很快適應。
他們都認為隻要給時間,成全朱雀境主墨炫的情天,唯獨忘了尋問黑衣公子的意願。
卟,墨炫一口血噴出,金仙骨髓點滴散成漫天血雨,控魂術無火**,寒鴉慘叫黑羽自燃。
“墨炫?”君義奧正照顧姑娘吃食物,感變故縱身飛躍而來,手起天鑒術將玉符寒鴉收回:“你做死,不願接受緣何燃燒魂識。避開則可誰讓你跟自己作對傷根敗體覓死尋亡了?”
同骷道運雖渺小,已經通傳給了大老大,即為變故,必須要將之收納更得導回正軌。
君義奧知曉寒冰的辦法不行,可是人會堅持,隻得放手,任他們去處理。
黑影臉色鐵青,很想讓他閉嘴,越掙紮與抵抗,仙骨金髓散逸的越發快,說話的空間都無。
月三蓉從後相隨,似乎早明白會變成此結果,卻不得不為金仙的幸福努力爭取。
蹲下運雪仙玉骨,還未動功。
黑衣公子將君義奧推向外邊,懷抱畢生的堅持,即非魔又非願,若是雪仙已經不需要金仙的護持,他的活與否不重要。為此,死才為選擇。雪女可以用冰元來逼金仙留下紅顏。
金仙會做的也隻為保命,而不會留情。可世事啊不會停留原點,正如時光不會靜止流淌。
雪仙什麽都未說,撲到黑影的胸膛大哭,堅持的隻為嚐試,需要的隻會堅持。
明明通透,卻在結局來時,還想再努力的爭取。以為可替鯨落取得一絲活的空間。
卻發現有限的時間,能做的為無法應對虧欠。即愧對了自己,要成全的也無所蹤。
世間哪得雙全法,負盡負來全非全;恩同守望含笑過,應對遠山輕舟行。
蕊花匯,憶嬌柔承,豔驚天,隻許憂愁;青山有靈金與雪仙,畢生永為相濡以沫。
金仙雪女不分彼此,又怎會讓黑衣公子先行離去?“你就不能別專門氣我,可知會讓我很難為,一天又一天接受愛人會死,掉塊肉還是少點皮,需要你了斷自我完結此生?”
嗬,墨炫懷抱住嬌柔的姑娘,歎氣說:“不許排斥我。”
“我沒有,我隻是……”
“我說過不需要。商蓉,全天下人的看法與我而言無所謂,為什麽我成全你入高台,應下你不入死,過渡寒鴉的魂識,以為可永溺情天夢境時……卻是你把我推開呢?”
“我,傻瓜,我隻願你也有情天,你都想到哪裏去,將來我們成雙成對,你又該怎麽辦?”
“無所謂,我付出的為我應得的你難道不能明白?”
“我就是因為知曉,才會希望你幸福。”
墨炫有一絲冰元,鞏固金仙,收回魂識,穩定修為才道:“我的幸福是成全你的幸福。”
烏鴉與墨炫沒兩樣,能做最好的選擇,更能看到同骷天帝與妃的情天,會遇上的變化。
月三蓉與君義奧明白未走遠,又要怎麽瞞過黑影墨炫?
寒鴉的守護,是為從死亡中帶來希望,更為了讓人們有光明,不會絕望與悲傷,無助而失落的象征。啼音喚來的為死神的號召。黑色的精靈,所奉行的,為卿播得太平春。
誓言幾個字,念念就能過。
左右堅信的外物,生於喧嘩又浮躁的亂世,隨處可得,處處皆在。即信不疑,怎會放棄?
修道在於寒鴉黑影的眼中,無非修心境沉,靈台明。時勢造就,天命已至不會逃避。
原以為接受很容易,卻發現,雪仙有依靠,不需要守護,則可以離去。
道修兮見真我,路走兮人漸遠;人離心離,人明心明;識道路不清,心清靈台明。
總記千帆過,不記得年歸。即在沉舟途,何作枉生負?
不必要的情意與牽絆,真的不適合墨炫的冷漠,出世入世為傾雪女,餘生更因此而護。
“吾道不孤。”黑衣公子閉上眼,人還在側,並不如初始懷抱,適時任姑娘通傳靈力。
心傷過,痕自顯,冷漠的黑衣公子,隻會越變越淩厲,越活越超脫。歲月滄桑不露。
“當初能活是為你的堅持。商蓉答應我若可獨立活於世,相告我會離開。你又何苦讓傷害延續滄桑萬代?不是真情永固,她的活與亡重要麽,留不下千古佳話不如任她隨風過。”
“你很冷情知曉麽?”月三蓉微歎道:“放手可知往後將永遠沒有情天,我又該怎樣成全”
“錯誤的開始我還不放在心上,你安定我自會離開……”
“我需要的不是你離開,而為找尋屬於自己的情天,讓我擁有一份成全你的機會。”
“尷尬的束縛,你真覺得會幸福與長久麽,可知讓寒鴉不再守護,帶來的為毀滅?”
傲天之寡。偏冷又精明事故的墨炫不屑更不需要再締結累世的牽絆。
雪女會費盡心力周全,是為成全一片情天。
可若是過了時間與階段,通行的兩端還沒找到活著與支撐的勇氣與彼端,情義隻會消亡。
君義奧長歎,老狐狸能排布的,仁至義盡了。隻好從旁插手,運道元將他整的傷消除。
並非為冰山大塊兒偏愛,寒鴉的守護,墨炫的堅持,誓言說出幾個字,沉默履行一輩子。
烏鴉嘴的情天,傲帝從同骷高台起,看過來的,隻得放任,由他們去消磨。
最後的結局,注定是鯨落……
“你們能不能先分分時候,有必要事事極端?烏鴉嘴敢死帶走商蓉,本帝絕對會翻地黃泉將你拽回來信吧……接受鯨落是為你好,無情冷心的你往後再敢來同骷台撬牆角,我必……”
墨炫任雪仙通傳冰元,君義奧的念,已經變成尋常。默契的金仙雪女,即為青山走出來的。
更能永遠走下去,一應千山遙對應,有情四海通幽冥。
寒鴉玉符有黑衣公子的支撐,靈動的黑色精靈,已經化成烏羽,不再散魂魄,怏怏不樂。
雪女有感,伸出小手,捧著黑色渡鴉,輕撮烏羽,又念前程,隻好說:“你就不知別強?”
呀,烏羽柔順許多,發出聲叫喚,似在通傳:是主人不允許,並非自己要散魂識。
月三蓉在柔韌烏羽鮮紅喙上輕點道:“還狡辯,若會看鯨落姑娘一眼,何至變成斯?”
呀。黑色寒鴉叫喚的倍響亮,黑衣公子嘴角上揚,一派冷漠,回歸從前,一心隻為護雪仙。
君義奧頭毛都亂飄,拎過寒鴉,重重使力,往地上一丟,要踩碎去不讓分擔佳人的心神。
就見金仙、雪女齊刷刷的望過來,還有蒼龍境主夫婦及麵色蒼白的鯨落也從另邊來到。
收回了對墨大境主的暴躁,傲龍順溜的向前,順便將兩往後護,還未說話呢迎麵而來為蒼龍快如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接拳化消,柔元剛勁四起,後退開,合了墨炫的意,注定得負鯨落。
“稽兄別比拳頭,你與有刺的加起來沒我的大。有話冷靜說,再敢動不動出氣,我打死你。”
青年暴跳如雷:“你的立場就不能再堅持?他落了死關才會回頭,讓鯨落出麵不行?”
君義奧望眼魔嶼靈沒朱雀焰,已經在消散,反問:“真的可以麽,你明知不行又何苦勉強?”
有一種人就算有天大的擔子,也不可能會壓倒。人上人,人中之龍,人中龍鳳。
遇上危險,消磨打壓,隻會成為磨刀石,更為登頂、升級必備。
即有迎刃而解的,更有時刻跳脫類,還有沉默是金者,更為女性本柔,為母則剛型,還有走上地獄回歸人世默默付出的……一切希望與固執,堅持己見的守護,形成一路的風華旅途。
小義舍,大義存,愛本由心,義海情天。即有一本同心,匯聚則成情天同骷。
成也好風雨逆行也罷,還在途中成長,不為過去翻牌,隻因守護,無關愛恨,即定的天。
青年將鯨落扶到傲帝的麵前:“你說她該怎麽辦,別告訴我救回來隻為敗回去。可知救人一命更勝七級浮屠。他不回頭,你與蓉蓉放任,難道要坐觀鯨落死才為你所見?
君無悔醜話說前頭,你敢讓她死,休怪我跟你決鬥。
成天沒正事幹,一味偏愛他,逆天也好,推卸責任也罷,都不動他一根寒毛。
鯨落死,休怪我不客氣,連你與他一塊砸。還真認為我好惹不成,要護的敢破壞,我跟你沒完,可是玄澤紫貂唯一留給阿茨的禮物,竟被他捷足先登,又棄之若婺,信不信我抽死你?”
君義奧長歎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即為靈識化生,混沌神與墨言樂樂都還未應世回歸。
讓我將山海池的一縷道運植入鯨落的靈識,取代朱雀火焰。
墨炫未生情,也絕對沒要鯨落的命,你不動拳會不會死,還專門成二貨是吧?”
事已至此,隻願想好,最壞的結果已經展露了。青年退開了步沒再糾結。
君義奧通傳山海池所存的道運,轉換靈力運元入手,結天鑒帝印,生魂印取代朱雀焰。
三個時辰,天露魚白,收回靈力,傲帝為同骷天界象征,成全一方靈識,消耗得來。
鯨落已經明白,與朱雀的情天徹底無忘,再生之機雖有,但印堂發黑,災劫必臨。
稽天涯、遊茨相對,長歎問:“是否要去妖界,趁鯨落還有命不利用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