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玄關半身浮,鯨落殉夢斷(一)
墨炫明白還有紅顏在魔嶼境,無視到淡漠的地步,一路往來,都牽著呆瓜悶葫蘆。
是誰人逼迫入無間不重要,是誰人放棄情天無所謂。
縱為無間煉獄,不過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春顏易秋容,過風雨途,活於世間逍遙入夢。
選擇早已有之,是徘徊是救贖是停滯不前,都為預料過的,更為早已有之。
即為生靈皆平等。償還不了的情天,錯誤的開始,要接續,靠的為彼此,非外力。
雪仙拉著臉,一臉不開心。可是大老大修長的手已經牽住了,還在碎碎念著。
要珍惜眼前人,朱雀墨境為根處,再起的高台為四境主,更得過自己的時日。
能找到伴兒過才為好的,可不能什麽都不需要,一大堆的,隻為雪女說話兒。
愣是沒讓金仙回一句,更沒有再多理會某冰山大塊兒的熱心腸。
遊茨已經在路上受了一肚子的氣,愛人在側,並沒有多去顧大老大的情天。
稽天涯一邊安慰紅顏,一邊對烏鴉嘴豎起大姆指,全江湖隻有這貨能橫著來。
軍師已經數日不曾休息,能挺到傲帝、商妃到來,很不容易,馬不停蹄去了顧後續。
玄武境主夫婦冰釋前嫌,經過妊娠一事,三千年來的隔閡全消,望拉風的兩苦笑。
君義奧退開各方對戰,重傷了葉屠、蒼玉泉;呆瓜能與黑影談出個所以然來才怪。
鯨落還在魔嶼深處呢,對兩不省心的隻得先顧著:“商蓉還好吧。”
一把將大老大的爪子掃開,滿臉都為無奈又沒辦法,更有股酸不溜湫的意味道:
“你知輕重麽,鯨落還在呢,做什麽真與他如膠似漆,你還要真看他的紅顏落才甘心?”
月三蓉瞥眼不多做理會,往旁邊去了。
墨炫並沒有多少的事兒做,守護雪女為畢生之責,不會多去管其他的。
君義奧踹了腳道:“滾,你朱雀墨境還有大把的事沒完,一年半載都不見影子,剛才月印秦儉來過尋問你在哪,寧仇也找過,想必墨境有事,再不去處理是要我來教訓麽?”
大老大的氣息凜冽不已,還真在找他來磨磨劍。
墨嬪來了,歡喜道:“墨炫哥哥,月印樓主,秦儉族長及朱智勇族長都在找您呢。”
“何事?”收回血骷髏,放下揍君義奧的心。
墨嬪吐了吐舌,已經與紫寧仇成為一對。對墨炫更多的為依賴,不如上萬年前的有情。
“是墨族出變故了啦。前段時間滄桑樓抽調許多的高手。導致墨境內不平衡。”
墨境以墨炫為主。上萬年不管事,則交由罪者與蒼龍時不時的打理。
近來生變,更兼對戰不斷。墨境內還有個江湖武林,同骷仙境的根源還在。
雖然讓月印、秦儉、朱智勇的族派發展自由,但墨雲當少族長不稱職,平衡不了。
生事端,初時的三大依附墨族的派門,並不以為意。
最近墨雲都從魔嶼境回歸墨族錦瀝堂坐鎮,力不從心,一波波的消息送給月印等人。
要求回歸族裏清除亂黨,玄關島上熱火朝天,哪裏有勢力分派,回報給罪者。
軍師焦頭爛額,隻交代墨境不得出事,更讓他們回歸,正待轉接諸事,有人報墨炫來了。
墨嬪前來請族長回歸,上萬年來不回族,真符合朱雀大境主的作風。
大老大雙手一抱道:“告訴墨雲實在顧不了散去墨族。月印等留在玄關島上對戰。”
墨嬪大吃一驚:“為什麽要散?”
黑影冷酷說:“即管不好不散做什麽?”
“可那是墨族啊?”墨嬪腦袋打結不知問題出在哪裏,受持不住冷然望旁邊:“月姑娘?”
黑衣公子皺眉,微不喜,卻未多動彈。
月三蓉悶悶的道:“說具體,墨境出現的傷害是何,怎會需要平衡,莫非是小族會反?”
墨嬪抓住救命稻草,不斷點頭說:“正是,大哥處理不來,底下層層浪潮都在反墨境。”
“北境與墨境唇亡齒寒。”君義奧對大老大隻好挑眉,接手道:“墨境不得出亂,墨嬪轉告月印樓主等人,回去則好聲處理,若是鬧的太凶,傳消息給我。”
“傲帝?”墨嬪疑惑又轉頭:“墨炫哥哥?”
“聽他的。”大老大補充:“往後有麻煩都找他,找我處理則為散。”
君義奧如吃了泡椒,火氣蹭蹭往上冒,混蛋還真的時刻都在找空隙專空檔。
月三蓉對黑影當甩手掌櫃,從來都有解,不予理會。兩之間會怎麽調理,他們的事。
稽天涯頭個樂出了聲;遊茨在腰間擰了把,使青年跳起來,樂子沒有消更沒有多顧。
紫寧雨低下頭殼,靠在月滄海的身側,兩賢伉儷樂也不是、惱也不是。
南連山、南歸藏、南周易及君南祀關心,同骷天的風雲,都為道聽途說的。
喚青年為師尊,更尊遊茨為師娘,兩座大山在側,從琉璃境來,為了斷高台落的因果。
墨嬪直覺兩火氣都很衝,又喚聲:“月姑娘?”
悶葫蘆挑眉:“聽……你們看著辦。”
噗哈哈,稽天涯實在沒忍住,樂的最大聲,開戰以來都沒這會樂的大。
河九星總算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個被當成球踢來踢去的。隻要問題去到月族的呆瓜頭上,都會變成球,被踢走的。同時對於朱雀、商妃的認知,從心頭佩服起來了。
這得有多麽的偏愛與信任,兩還真不當諸紅塵事,為需要應對的,直來直往的真絕。
墨嬪臉色通紅,望向墨族的族長,很有一副你不給出個說法來,我哭給你看的模樣。
墨大境主雙手一抱,沒有風浪,與肩頭的寒鴉相對,變成路人甲乙丙丁。
君義奧牙齒都癢了道:“混蛋。商蓉就不能別把他慣壞了?”
某呆瓜抬頭,小手握緊說:“當初成立墨境是為墨炫有個牽絆,上萬年來你看到了。”
結果是什麽一目了然,即然都有堅持,連讓大老大接受紅顏都做不到。
墨境的存與否,當真在黑衣公子的眼中麽?與其如此,順其自然。
君義奧手一攤問:“卿之意此事為君的責任了?”
月三蓉蹙眉說:“要不我去?”
君義奧被人噎的許久都說不上話兒來。
到此,非但是青年在樂。匯聚在魔嶼境的各大能人都對他們的二,有點兒啼笑皆非。
也許世間所存,無非為情為理。去情占理,去理占情,哪裏有什麽對錯呢?
如果青山沒有走出金仙、雪女,那麽同骷天百家爭鳴時期,君氏無悔不會應時而動。
如果同骷台沒有落下朱雀、商妃,那麽傲帝不會在道荒戰時埋葬高台入時空河。
如果今生不再相遇,那麽寒鴉泣雨、相濡以沫的,則非為墨炫與月三蓉。
……
年代的變遷,千言萬語抵不過時移境遷。如今的事事堆疊,證明活著的一步一印。
青山走出來的金仙、雪女,帶青澀與對世間的好奇。落到而今,孤傲者越發獨行。
一昧癡愚沉淪,情情愛愛區分。
秦一琯回來,猶感發生的,於是道:“君兄墨兄,墨境的亂子純屬是底下的世家對,墨雲的安排不滿,並且前段時間發生大難時,每一回都以滄桑樓為重。
月印樓主,秦儉族長,朱智勇族長都死心踏地擁護墨族,墨雲的實力稍弱一線。更念四族同心,才會要他們回歸。你們做什麽要弄出個子醜寅卯來?
還讓月姑娘夾在中間,我真是服了。不會是因鯨落的事沒處理,才會要在別的地方爭吧。你們行行好,鯨落危險萬分,荒族早發現了她的行蹤,她若是在魔嶼境內藏不住了。
檮杌老祖及鴟尾遲早會暴露,緊要的時刻,真的能來亂是吧,就不能先好好的靜下來想辦法。你們爭來爭去,推來推去的有意思,魔嶼出事還不得解決?”
君義奧還為傲帝,對朱雀境主的噎,隻得先過去,有了軍師在,問:“還會生變麽?”
秦一琯了解前因後果說:“讓月印樓主等回歸一趟。墨兄還是留下吧。”
“成,墨嬪,先回去告訴月印等,安心處理諸事,別讓墨族發生影響及變故。”
墨嬪吸吸鼻子,還真被他們的對話,嚇的不知所措:“是,傲帝。”
“墨境不可散。往後有事你們……若是秦兄不在直接轉告我吧。”
墨嬪歡喜道:“是。”
再度交代數語,墨嬪轉身去相告,並且連夜撤了所有墨境的子弟回歸。
月印等人回歸北境,先處理境內的亂象。
君義奧深邃的眼微動,向秦一琯打了個指響:“你走一趟北境半緣鎮,轉告黃金豬全盤接收墨境。”
軍師吃驚道:“你搞什麽呢,黃金豬還有任務,你還想要將他暴露不成?”
“去吧。要烏鴉嘴管理一境,你當真覺得有可能,不把所有都掀了才為好事。”
秦一琯望眼黑影,搖頭說:“君兄,我也不想當軍師,專門陪清風可以嗎?”
“滾你的。”君義奧一不能動紅顏,二不能動大老大,對上罪者使腳一踢道:
“一個個不心塞過活不了,誰再敢學他,我必要你死信不,還真以為我好惹?”
秦一琯搖著折扇,被侍衛扶好,兩主仆往外去道:“君兄,我回來再與你算賬。”
待魔嶼境的諸事,有個轉接點後,君義奧快速熟悉了運行,望向眾人才有心思說:
“都找個地坐下,我即來到,相信荒神在南國也有動靜,南祀帶上鏡南宗的回去,攜助玄離顧守南國,不可讓荒神將鏡南宗波及,百姓的事也需有底,你去我放心。”
“是。”君南祀接到任務,再向旁邊道:“師尊,徒弟先回南國。”
南連山點頭:“去吧,遇上麻煩隨時通傳。”
“是。”君南祀有心與青年、遊茨打招呼,奈何近些年來,二貨青年火燃的高。
君義奧掐指一算才說:“荒神的半身應該會現世。冰封的境地,維護不了多長的時間。”
月三蓉接道:“當初封印,若非你留下道運護持,必會隨時光流轉而散。”
“罷了,道荒戰已經開啟,他的手段隻恐不小,後手更是熱浪潮天,烏鴉嘴即無事則護你。你的安全為我所需,其他的由我來處理。”
呀,寒鴉啼了聲,往殿裏盤旋,一路上,聽了此語最舒心。
人白了眼說:“荒神來了麽?”
“快了吧,我們剛從南國趕來。他在天境的注視下不敢出動,我們走必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