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境懸生變起,帝與妃蒞臨(一)
心隨天涯起落,意走眷戀。水滿則盈,月盈則虧。人有四不盡,盡了人敗之。
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是謂後路,更為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無道者天下誅。
言不可道盡,病從口入,禍從口出;未到極端,不言傷害消亡於過去的歲月與時光。
勢不可倚盡,縱橫的始終,無非為廣紀步聞,明理審勢,出詞吐辯,萬口莫當。
福不可享盡,求缺惜福,花未全開月未圓,有福不可享盡。
此為人的準則,更為每個地方的百姓、有情眾生,都在人情世故中打轉、周全的人道。
麵臨大變,任誰都會徘徊與躊躇,更會不安與為,所做所為反思反醒。
可是荒人忘了的為,最大的不該與罪首,並非無辜又被迫於生計的他們影響也不大。
當今亂世,道荒戰開,同骷天的道荒運五五分成,此局勢未來不定。
非但他們不知定數所歸,就連同骷台的主宰,傲龍、冰凰也不知往後的去向是分是合。
又怎會怪罪他們的過去與無辜所累的是何呢?
若真要歸根究底,最大惡極者為當初拋棄他們一味墜落高台入時空河的同骷荒帝。
沒有周全與讓子民擁有一片天地生長,過活,長年累歲的活在無邊的惡業集中之地。
即非論對錯的時候,有機會則得救下所有的有情眾生,錯也好,責也罷,過往雲煙。
月三蓉耐心的為荒人講解,打消憂慮,誰都有眼,更有心,即能體會百姓苦集。
水到渠成、順勢該然;在沒有荒蕪之主的前提及左右護法都離開的時候,荒人抵賴小。
“月姑娘”雲憂似才醒轉問:“為何不見左右護法呢,近七日來都不曾見到?”
月三蓉運轉冰元,替君義奧支撐各地的荒意與其他地盤進行勸說,邊反問:“你說呢?”
“哈,姑娘當真為絕妙之人,還請明言需要我們怎麽做才能離開吧,我當全力以赴。”
傾寒也會意:“沒錯月姑娘,你即能知曉我們的過去,則為信任,需要的明言。”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再多的反問質問,無非為來來去去的較量。
屠夫張成也說:“月姑娘明人不說暗話,你即有新地方給我們容身,我們也不會偏安一隅,能見到族人往尋常百姓的地盤生存,為幸事。其實我家族世代都願過正常的生活,可若族裏沒有荒人,則不可在城中立足……”
月三蓉有感城外的百姓已經來道:“諸位回歸各自的院落居所,將所有陣法搗毀吧。”
城中呆過一個月,對陣法了如指常,永恒決運轉,每個人的眉心都通傳需要的作為。
荒人大驚失色,原來傳家之寶,鎮店之物,不可輕動、輕挪、拿來供養跪拜的種種……
竟然為困住他們不見天日,及無法往外去的囚牢。
雲憂臉色不怎麽好:“我立刻回去,將陣法破滅,月姑娘等我。”
跑回去之前被人喚住,待聽到人特意交代,要將孩子好生照顧,不得再放竹籃時。
壯士雲憂如哽在喉,不好受,很快的轉身向人鎮重的抱拳,再回去院落毀了馬車。
餘下諸人按照月寒術通傳的去做了,眼見隻剩下醫館的館主。
人清冷的眸子與之相對。他悠悠長歎問:“月姑娘可知你救下我們必會為百姓所累?”
月三蓉眉頭微挑,明白其意,回:“我不讚成救,能殺否?”
“上天有好生之德,又何況是修道者最是見不得弱小與欺淩怨氣叢生啊。”
“此為你們及所有人的願望。”
醫者挑眉望來:“哦,莫非月姑娘所念並非此?”
人搖了搖頭。
館主站在旁邊,“舍一身光明,舍一世清譽,心思從未蒙塵,祈願從未單純?”
“那為他。”扶著某君,眸子也望過去。
醫館主再一回挑眉,才道:“月姑娘又是為何舍身忘死,預料到災劫非救我等不可呢?”
“我為他。他為蒼生。有情眾生才為他的使命與延續,你明白嗎?”
館主深深顫栗,很快又搖頭,當想起了人所說的話,苦笑之餘,猶感哪裏出現了變數。
一句無悔的為他,到底需要多少的鮮血來填充無底洞及道荒戰的萬丈深淵呢?
生命如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崩潰。所料無誤的為往後注定血劫彌天,更為禍世劫難。
可終於還是放不下悲苦世間,再次回頭,永世沉淪。
很想多呆,荒人有將陣法毀滅的,已展露出了原有的南國情天,隻好道:“請容我稍退。”
浮廊廣場上,隻有君卿二人,望著陣法,很清楚的能感知到,墨炫四人大戰。
歸勸百姓及各方的準備完成,逐漸的破壞陣法用去了將近七天的時間。
君義奧並未走動,邊溝通荒意,時刻留心諸局勢,笑道:“你真與烏鴉嘴越來越親近了,連給一個承諾於荒人都困難?”
月三蓉扶好說:“非是困難,而為本性使然。”
“可你為我,我為天下蒼生,本質與你的挺身而出有多少的不同與區別呢?”
“誓言幾個字,說容易;要做很困難。”
“商蓉答應我好嗎,即求雙宿雙飛,則不可輕舉妄動,我不願你有失。”
人回眸望他臉色蒼白,荒意消耗不小道:“你也是。”
“哈。”君義奧將冰山大塊兒抱了個滿懷,源源不斷的冰息玄澤之帝運匯聚於身。
冰元更是從清冷的懷抱釋放,接收全部的靈力,補充各地荒意的不足,許久才道:
“已經劃開了冰山一角,容我做最後一擊,將底陣斬斷吧,卿稍待我回歸莫走動。”
“嗯。”人隻有自保之力,永恒之靈及玄澤水息,過渡給了他支撐。
已經煽動民意,民心之所向,足可做許多力所難免,再所不辭及人心不可及之事。
君義奧為君為帝,即洞悉了荒城的所有走向,更探察到了破陣的關鍵,功成得奮鬥。
各方運行穩定,手起歸凰劍,縱身而上,傲帝決,天帝典,天鑒術隨心所運。
歸凰展翅斂冰息,漫天飄雪色愈冷;傲龍心還惜蒼眷,垂危受命掀波濤。
一劍起身至半空,運元達到頂峰,歸凰劍上冰藍色的凰影重重,水墨龍影更是現身。
此刻,無數忙碌的有情眾生,抬頭望天空,固守的惡犬左右護法已經消失。
變成同骷天的傲龍持歸凰劍,斬斷囚牢,走向未來。華光璀璨中,通達所有的地方。
荒意好似有感,荒帝在劈開生路,荒族內發誓要護蒼生的煞意。
受荒帝支配與感召,能分得開心神的,四海之內的荒蕪,紛紛來謁。
更為助陣,使傲龍足可成事,一擊必中,斬斷荒族上萬年前,對蒼生下的禁錮、囚牢。
劍意合心意,全蒼生,敬厚土。轟,嘭,隆隆,劍與頭頂青天之上的陣法激烈的相撞。
陣法無左右護法護持,更被百姓破壞了無數的子陣、陣眼,散落了支撐。
抵不過強而有力的一劍,應聲而碎。南國的天,千瘡百孔的出現在各大玄修世家及關注**的修道者、群俠、荒族輩的眼中。從魔嶼境應戰的荒神坐不住,縱身往南行。
君玄離為接應者,陣法從內往外破開,帶領鏡南宗的門生、弟子很快將百姓接應。
“君無悔,月姑娘?到底怎麽回事,此處怎會變成這般模樣,你還好嗎可有大礙?”
“玄離?”君義奧落下任某人護持道:“立刻組織門生將百姓安置,一個都不能留。
加大物資的貢應,你也將百姓成批次的轉移,還有先送寧雨主仆往安全的地方待產。
荒神數個時辰會前來,你要做的為在有限的時間,把所有的百姓安全的撤退。
天之南州的準備如何,不可攪動其他的地盤,加強防禦,荒人與百姓務必分開居住。
我與商蓉應對荒神,你快去做好準備吧。”
君玄離什麽都還不知,被義兄一通吩咐,眼見情況緊急,更兼紫寧雨主仆已經出現。
立刻轉身:“月姑娘,我去了,他交你顧著,待荒蕪之主退,我們再詳談。”
月三蓉微點頭,剛要開口。
紫聆焦急道:“傲帝,女俠,主人快要到預產期了怎麽辦?”
紫寧雨的臉色蒼白,顯然到了快臨盆的時候,行動已經困難許多。
天外,月滄海將荒言交給血傀儡,臉色沉的能結冰,數個閃身來道,接過愛妻:“寧雨?”
說好的快去快回,竟是長達半年多的時間未見,滄桑樓主自責及無奈與世浪的濤天。
因起峰內還能轉來南國,出了多大的變故,恐怕隻有當事人知曉。
無力不能陪伴愛人,更覺得虧欠多的無法估量。以為尋常又簡單能過去的,未料出錯。
澤世明珠玄武影,恩情轉過萬重山;中原風波平地起,澤世明珠玄武影。
心揪著疼。溫潤的挽商君都不知應該說什麽好,過責與冒失,失責之處大過了天去啊。
有感愛人氣息並不穩,公主抱著未任人站立,撐起一片天,擋住力所能及的風雨。
君義奧不好意思,摸鼻說:“挽商君先護持寧雨回天境吧。”
幸好來得及,沒真讓玄武境主在荒城誕生孩兒,若真的如此月族的門都不知能否進得去。月老先生可是護犢子的,事兒倍玄,時間來到則得先過去。
月滄海擔憂小妹問:“還好嗎,你們留在此處是否會出變?”
君義奧苦笑道:“相信我就算出事也能應對,我開啟時空傳送陣,不讓你們與荒神相對。”
歸凰再起玄澤水息,一道陣法出現道:“挽商君紫聆快快護送寧雨回歸天境。”
月滄海抱住紅顏,從旁說:“小蓉不可逞強,我稍後再回來。”
月三蓉扶好某君道:“讓寧雨受苦了,兄長先照顧,孩兒出世必在寒江雪,你莫走動。”
月滄海望了眼陣中的滿目瘡痍,心生蘊怒道:“荒神太過卑鄙,你等若是危難我會留心。”
人從旁說:“是君之過,說好的竟會變成通天世浪,我向您賠不是。”
“唉,都過來了,我照顧寧雨。月雙在天境準備,更兼有穩婆等在等候,問題不大。”
“讓孩兒誕生,此處還有鏡南宗,不會出意外。”
月滄海微點頭,知人所說為何,再交代數聲,步上傳送陣。
君義奧運轉靈力,分心護持,傳送紫寧雨、月滄海、紫聆先回歸天境。
君玄離也火速組織鏡南宗的門生弟子,往荒蕪籠罩的大陣中,救回還沒有破開陣法的百姓。使更多的荒意可以回歸君義奧的體內,道意、荒意緩緩有相融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