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有情無情,情係江湖(六)
為道者,護正義而爭。
胸懷大誌,腹有良策,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智。心係蒼生為護,功成泣血不言。
遨遊四海形成龐大的格局,無論去哪方都帶有慈悲、感恩、善喜歡樂的心態。
縱有神出鬼沒之功,更為神龍見首不見尾,護全的為心中所現,展現的為義海情天。
隻有想不到的,沒有完成不了的。縱使選擇與放棄的當頭,都有碧海情天的恩仇。
過者不念舊惡,不會立於危牆,所思所念,已經在三步開外,所付心力,通暢順遂。
一片落葉能細說愁,一段心語能滄桑流年。
即能感慨歲月匆匆,又可善解落葉憂愁。翻天覆地變成故事,無畏奔向大地的懷抱。
為荒者,失去了天意民心。
塚中枯骨,成為時光的托磨下,消失在歲月流光中的恩怨情仇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色厲膽薄,幹大事而稀聲,見小事而忘利,更為荒蕪伴身的寫照,自私為己是標簽。
虛名無實,所想的好,做的又是一套,雷聲大雨點小,凡事都不會經過頭腦來思考。
守門之犬,狗仗人勢,欺人太甚,叫了數聲都會使得所有的目光都焦聚於一點。
碌碌小人,但凡有點波痕,都會拿來說長張揚。世間荒蕪幾時形成了洪流呢?
即對人冷血無情,又對蒼生隻以屠戮至上,所做所為更加的揚名顯意,又是誰的過錯?
原來世間最是不能單獨對立與形成的,正是兩種極端,一旦形成了,血洗都不盡。
“你縱使為荒人,可知做人需要憑良心。人生於天地之間,有始有終為善,有情有意為質,分清善惡為因,選擇無愧於心,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焉敢說出暗室虧心之語?”
雲憂挑眉,似乎尷尬,不知人緣何來長篇大論,所說並沒有錯,怎樣有說教?
非但望君義奧覺得不正常,就連看人的目光,也帶了絲探究。
大道理,荒族不盛行。試探與玩命,才為本色。鐵血與殘酷,更為荒城所需要。
麵對低層又毫無關己的螻蟻,若是也需要動情分心,活於世上哪有時間來修荒元?
荒城的教條,擺在他們眼中的為,如何在有限的時間,提升體質精進修為。
隻有納不完的荒元,壓根就不必去操心其他的事,哪裏會去為不值得的分心?
“姑娘,你的先人是荒民麽,怎會生出你個天真無知又簡單粗暴的來,什麽暗室虧心的話?”
月三蓉蠶眉隱藏的很好,要望他時,最終被君義奧拽住。
“算了商蓉,世間有三季人,更有坐井觀天者,還有誌不同道不合的,勉強不來。”
某君傳音一歎道:“喊,你啊還真是冷漠又藏炎的冰花。可知讓未渡過河的牛犢去下水,見人是人,見鬼是鬼?他並未出過荒城,連南國的波濤都不曾見過,你又何必去管他的意願?”
“我……”人不是滋味道:“君公子,救了他們往世間又待如何?”
冷血即為先天生成的,更為目光短淺所致。
中原武林血雨腥風正湧,荒城的荒人已經被調教成一心為邪中王者。
人之初,性本善。他們連初生的嬰孩,都不放過注入荒元,大禍臨頭又要怎麽改?
沒有永遠的失敗,隻有奮鬥的人生。可等級、階級、觀念、利益價值信仰都為邪王效勞。
倘若將來有變,他們若是與蒼生一起,即不會施於援手,又視性命為草芥,誰來拯救?
荒人雖然為有情眾生的一部分,但是野蠻粗魯,藏在血液裏的無情薄涼,交談中顯露了。
世間有真情,而他們卻為獵殺堅持、延續、自立根生的劊子手。
能救一時,怎救一世呢?若未改變思想,緣何保持可持續發展?
君義奧一笑說:“你太急了。他們沒有看長遠是為荒城的區域限製。沒有化大愛於蒼生,是因為荒族的本意自私自利。沒有舍己為人的心態,是因為荒神需要的從來不是他們活……”
月三蓉鼻子微酸,還有絲不是滋味道:“你所言是理,聽你的。”
君義奧攔腰一抱,與人親密的貼近,道意隨心而往,吻著人不失態。
雲憂眺眼,搖頭好笑:“荒義瘋子,你們兩口子要親熱,換個沒人的地盤,專撒狗糧呦?”
意亂情迷的君大公子顫栗,專門破壞好事的,哪裏都有。
浮生清閑少,同遊情天存,換得一曲紅塵歌,眷戀春宵幽夢樓。
月三蓉要說教的心,被流氓君義奧抓到了空檔,變成了空無,飛往九霄雲外去了。
微退了數步,抬眼望沒正經的,又是苦惱又生蘊怒。遮掩了驚天嬌豔的容顏,幽柔不已。
全天下間,隻有君義奧識人入骨,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心意相通,永結同心隱瞞不了。
觀人嬌羞許多,放開膽來,一抱正中滿懷,還真有要調戲一翻的意味上臉。
喉結滾動間,暗火很快燃起,盯人都快要一口咽下,才惱為什麽要來荒城?
“卿真有點火不負責的本事。”沙啞又低沉的聲音,響起在紅透了的耳根,極帶誘惑道:
“回去我必要通吃不留,卿至少得償還君沉迷的情天,誰來都沒用,我必會把他們打死。”
月三蓉推開了點位置,很不習慣道:“若無事回去,大嫂還在等我們呢?”
沒看店家已經吃飯了,一路閑逛的,還留於此處做什麽,至少有收獲,先回歸一並商量。
還在荒族,算計的過程,各方的感知還在,要做什麽事,都不得掉以輕心。
君義奧暗咽口氣,萬年寒冰難道就是磨自己的,好似許久都不曾有過安慰了。
一推一進間,依然親密無間,轉的倒快:“我是來買馬車的,自當要將車馬買下來。”
咳咳咳,雲憂對瘋子的執著很有解,問:“你想怎麽辦,要不換一輛?”
“我加價?”
“荒義瘋子,並非加價與否的問題。此輛馬車為我鋪鎮店之寶,限量獨一無二舍不得。”
“你開張不做生意還要做什麽?”
“這……”雲憂想了許久才道:“我可以將馬車內所有都給你免費的,你也必須應下買另外的一輛回去,再不濟我可以給你免費一匹馬的銀兩及三個月的大豆供應,車骨架給我留著。”
君義奧、月三蓉相對,縱使為鎮店之寶,也不必如此相待,都會被人一眼認出在意。
做生意又擅於精研一術的,有必要將弱點暴露,任人去握去抓?
車骨架有什麽不同的,竟然會使得他都不願轉賣,鎮店之寶由來隻為更貴,哪裏得來再三不肯放手?兩仔細的打量架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跳,好家夥隱藏了陣法。
兩人要找的就是架構與區分,內外不同的陣在哪裏,一個南國,兩方境地,說出來誰信?
可是出了問題,則得找啊?
為此,在城中可沒少逛過,神識徹底高出左右護法,更能在不觸動荒規的前提活動。
轉了大半個月,都沒轉出個所以然來。再度望向了‘鎮殿之寶’。踏破鐵鞋無覓處。
“此物不得移動,出了小院,必使陣法散亂。你有沒有發現自我要馬車,外麵集合了戰士?”
“嗯。”月三蓉微笑點頭:“需要多試幾家麽,我有感若找準了方向,必能很快回去。”
“還等什麽走唄。”君義奧眉開眼笑,而後道:“誰稀罕你的破馬車,我有的是銀兩。卿走。”
大瘋子拉著愛妻小手,很是氣憤又帶了不解,連一接二跳出了最大的馬車行。
雲憂好笑,端著食物念叨著:夠瘋的即不按常理出牌又不會真作死,我還以為他要搶呢?
虛驚一場,轉而繼續吃食,又不顧家室,專心納元以修荒力到達圓滿與平衡突破難關。
而君義奧從馬車行走出,拉著姑娘進入城中各大酒樓、館舍、曾經徘徊下榻過的地方。
果不其然,每一處隱蔽又貴重的地方,或重要的物品,或高貴的擺設等都有隱藏法陣。
點點散而為全城的荒人,加起來則能構造,形成一個龐大的隱藏陣法。
此陣以荒城為中心,擴散到整個能覆蓋與到達的地盤。
有了結果,再溝通荒元,遇上攔路的戰士。
“荒義等等,怎麽會前來大街上溜達,你是被什麽給氣的臉色鐵青麽,姑娘發生何事?”
月三蓉沉悶未及語,思及那人正扮瘋,於是回:“買馬車,不肯給。”
“哈哈,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此輛馬車經過了邪王親點,鎮店之寶哪會給你們啊?”
人眉頭微動,挑眉問:“有何關聯不成,都為用的何必小器?”
“不是成不成器的問題。你們知曉荒城統治的城池有多少個,占地麵積有多廣嗎?”
呆瓜與某君相對道:“我初入城曾經問過荒族有多大你沒回……”
“是覺得不可信任,才不予相告,你家瘋子很不錯,雖然傻的很,但率直又可控製荒元。”
悶葫蘆未語盯他等待下文。
“荒義擁有上等的荒元須去更廣闊的戰場,荒城隻為一個小城,天下間十有**都一樣。”
一句話,徹底把兩都雷到了,可知**北境,東黜鱗西部落到底有多廣?
隨後心頭發涼,若他所言無誤,中原武林豈非全部都被荒城占領?
想想又覺得不該,君玄離會失責,是為上萬年來,都在滿江湖找尋外甥的緣故,疏於管理。
宗門之事看的淡,該放手的會放任君南祀及各人去處理,而荒族……
企今為止,誰也不知荒神的落腳在哪裏,河九星也隻能說出大概,又有誰知真正的族地?
在荒城打轉近月來,才明白此城原為望海城,就不會有其他的城池被取代、更改與兌換?
他們的眼皮底下都能出偷梁換柱的事呢,天下間,又有誰知其他的不會形成風浪?
君義奧隻想冷靜,待溝通荒煞感知到底有多少被殘害過的地盤。
月三蓉猶感近況,隻道:“哦,無事吧,我與君回去。”越過戰士往遠走,被喚住。
“唉,你們別走,我的話未說完呢。三日後會有選拔,就在浮廊廣場,荒義可去參加。”
月三蓉微頓,明白他會出現的意義,很顯然是特意來匯報的:“我知。”
荒戰士見兩往小院去,搖頭莫名其妙:“左右護法怎會要我親自轉告,荒義前途無量啊。”
回到了院落,紫寧雨正在休養,紫聆忙前顧後,猶感兩出現變故,紛紛傳音關心:
“小蓉無悔怎樣了,出去一趟有什麽新發現麽,還是有意想不到的事發生?”
“女俠傲帝遇上何事,你們的臉色差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