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0章有情無情，情係江湖（一）
南行途中的神獸玄武靈蛇，一陣強光拉扯，被迫落地，水之歸鄉不再有指引，落地無反應。
待到適應了眼前的黑暗，眾人睜開眼來，見百姓蒼生籠罩在恐怖中生存。
月三蓉同骷台上，並沒去過荒族，雷霆山黃泉洞，護泉老者相助，護送數人前往魔嶼時。
從鴟尾封印檮杌的回憶裏，見過荒族大廈將傾的一幕，對荒族有過真切的感知。
更甚者上回救朱川流、流憶去過荒族的大牢。可通過陣法傳送過去的，並不曾見民生。
此翻華光帶領，前來竟是落到百姓中。
一行四人裏，某君意識與道意還在等待煞意回歸分不開心神。
紫寧雨正逢八月懷胎。
人與紫聆頭都大了，暗念水之歸鄉通傳，前來荒族，莫非荒煞的荒軀之意存在此處？
怎麽可能？放眼望去，每一個進入荒族的族人，行色匆匆，不曉得人間愛恨。
臉色蒼白、形同枯稿、餓浮遍野，還特別害怕與陌生人接觸。雖有高樓大廈，活成僵屍。
恐慌與天意，莫測的死生，降臨的次數，到來的頻繁、夠多、殘酷、鐵血。
未免生淒氛，反應非常快，臉上、身上變成百姓相同的穿著，並將扶好的某君整的合群。
玄武影很快會意，換了紫衣，披布衣帶頭巾，消了尊貴與鶴立雞群，融為一體。
四人順著人流，很快往城中進，迎麵而來的為荒戰士：“你們幹什麽的，怎會是新麵孔？”
月三蓉眸子打轉道：“荒蓉，荒義，荒雨，荒聆找兄長，大嫂懷胎無法渡日，我攜君投奔。”
戰士並未見不妥，隻是望君義奧確認：“他做什麽不能生產還要靠你支撐？”
“……瘋，神識不清。”月三蓉有感紫寧雨主仆的驚駭，永結同心傳達近況，適當放手。
君義奧明確的接收了，某粒呆瓜的意識，放了道意一通亂，吼了數嗓子力大無窮。
抬手一掰，城門前一株樹倒插起來；又要接近某寒冰，君義奧及時限入沉默，壓製神識。
周圍的百姓更加害怕，紛紛側目，議論聲四起，又有倒黴蛋往荒城湊，沒命回歸。
戰士不滿幾人造成的影響與控製不住的局麵，唾了聲放行：“走吧走吧，跟我進城。”
曆來要進荒城的百姓，都需要通行令。
掌管此令者為荒族的左右護法，正為月三蓉的老熟人。原滄桑樓冷塑峰為左護法，稱白眼狼。右護法則為與他麵容相反，眼露黑芒的、文定州跟隨荒神身側的荒言。
兩都為必死之人，一者以另類之法救回，另者逃過一劫，跟隨荒神，沒步上死途。
可是會出現此處，並且掌管百姓，則有過人之處。
月三蓉安全起見，扶好君義奧沒有暴露行蹤，不動聲色，聽得戰士與左護法交流數語。
冷塑峰的白眼，時不時的打量，換了行頭的四人與百姓、手無縛雞之力的族人相同。
“最近也不知荒神怎麽搞的，要多擒拿百姓入荒城，他們的兄長是誰知曉吧？”
戰士搖頭：“那男的是瘋子，有荒元，城門外數嗓子吼的人心雜亂 小的才會帶來城中……”
“混賬東西。”冷塑峰一耳瓜子掃去，與荒言說：“我倆親自去盤問吧，荒神的旨意為上。”
荒族從邪境落到，中原的境地之後。邪中王者為要穩定發展，或許心有少的可憐的正義。
對於荒民，未到與同骷群俠開戰之際，還有容人之心，並未全部滅絕。
需要有左右護法來顧全一片蒼生。
冷塑峰、荒言不是會懲惡揚善，治理百姓的料。可上有命令，凡事會做的最好。
就算知曉養的百姓為兩腳羊。還沒有聽到，邪王下達的命令，不會拿無辜動刀。
上萬年來延續的很好。左右護法也成為荒城獨一無二，至高無上的象征。
會往來的百姓，都有一個印象，更在兩的心頭有一定的影子。凡事都會親力親為。
“走吧。”右護法相隨來道：“你們想進城找誰？”
“荒海。”
“做什麽需要來找？”
“買賣，不見回。”
“幾天了？”
“八個月。”
荒言問不出什麽來。挑向左護法。冷塑峰仔細打量月三蓉，實在很眼熟，可就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打破腦袋也想不到，月族珍珠、同骷傲龍及玄武境主主仆，會降臨荒族的領地。
再望過去依然不露半分的神色，隻好從旁攔下，一雙白眼狼的眼，仔細的盯著。
紫聆扶著紫寧雨，很快轉過彎來，從旁機靈的到來：“公子，老爺真的入了荒城……”
“沒你的事給我閉嘴。”冷塑峰的陰冷進化高級地步，隻差一步與荒神並論。喜怒無常：
“能否將特征畫出來，讓我們一並去找，你們有孕的，帶瘋的不怕入城出不來？”
月三蓉冷眸微動間，收冰息凝人，隻為尋常百姓，望向某君陷入危機，隻好說：“可以。”
哎呦，紫寧雨捂住肚子，臉上冒汗，靠在紫聆的肩上，大聲道：“荒海啊荒海，是不是有三長兩短，那麽久沒回來，我和孩子是要怎麽過時日，嗚，哇，我歹命我歹命。
荒海的放我自己走，孩兒還沒出生見爹娘，孤兒寡母是怎麽辦……”
紫聆的神色，一再展現出一個‘絕’字。非但對滄海遺珠的應對，更對主人的隨機應變。
可城門前還有往來與許多的荒人，百姓更是行走、指點及吃瓜的不斷。
堵在了一處，除開行色匆匆，就是議論不斷。
若在下去，必定會造成更大的亂子，絕非冷塑峰等人想要的。
荒城是個暴力統治的地盤，更拿人命當成利用、提升荒蕪的工具。
長期以往的呆在，暴亂及無消停、無依靠、無出頭之日的地盤。
各方的百姓都願意看著，有誰會成為出頭之人，仿佛看著別人過的更不好，才為動力與支撐。無數雙的眼睛，還在城門前盯著。不願散去大有人在，有出頭鳥，更有暗中起事的。
有壓力，則有抗壓的；更有推翻的。雖然從來沒有荒人後輩，能夠得到勝利。
百姓是水，水能載舟，更能覆舟；長期處在高危統治之下的荒人更是有機會，奮不顧身。
眼見紫寧雨從旁哭的淒勵又感人心肺。
戰士往後退去，暴民可不是吃素的。有一兩個出頭者，必定會使他們受波及。
左護法冷喝：“別嚎，哭什麽哭還沒找到，哭喪呢？”
紫寧雨剛要上前。
“主人。”紫聆喚住了，立刻周旋說：“公子，老爺消失很長的時間。家裏揭不開鍋灶，更有小姑兩口子。老爺進城做買賣，八個月不見回歸，我等隻為前來找尋。
還望您行行好，讓我們進去吧，從十幾裏的鄉下趕來的。天黑若不進城，難道要讓主人露宿在郊外；還有姑丈是個麻煩。我們縱使找不到老爺，可以進城找找大夫……”
冷塑峰一步步走向君義奧，變了個模樣，測不到底，對左右說：“給他們四張通行令，擒拿回去專門看管的地盤，畫出畫像再讓戰士去挨個找尋，再請個人給他看病。”
荒戰士吃驚於，左護法的心善，待到他們離開才抱拳說：“是。”
遞了四塊令牌。戰士並不如，跟隨荒神東征西戰的驍勇之士，有荒元天賦，不必入荒山。
揚笑請四人進城，邊解釋荒城最近的變化。
左右護法近段時間，很注重百姓的起落，聽說有地盤出現了異變的百姓，會攻擊戰士。
上報給了邪王，隻說特殊的時間，需要加強戒備。才會導致護法多尋問與攔阻。
同時月三蓉等也明白了。邪王豢養百姓做為犧牲的籌碼，更在發動更高強的荒蕪怨。
成功則荒蕪再從南方襲卷中原武林。失敗則可邪染天下有情眾生難逃死厄。
而百姓並非初使為荒族的，經過上萬年來的沉澱，更兼原本占領的地盤，擁有百姓。
邪族強盜的行徑，直接接手一片蒼生，變成荒族特有的。
月三蓉尋問：“荒城有多少百姓？”
戰士不明所以回答：“成群結隊有吧。族地以荒城為中心，四方都有百姓的存在。”
紫寧雨行動不便，紫聆寸步不離護持，才道：“有許多人又要怎麽確認誰是老爺呢，你們不會騙我們的，專門將我們軟禁起來，直接處死吧，為什麽城門外許多人都不敢進荒城？”
戰士嗤笑說：“蠅營狗苟之輩，見利會上前；貪生怕死之徒，隻敢當縮減烏龜。”
紫寧雨脆弱許多：“不對。您們即會讓我們進城，則說明不願與他們起衝突，緣何冷情？”
“哼，你不懂的多了去；你以為邪王會容忍百姓麽？邪中王者所為隻不過為償還一份虧欠。我聽左護法說過是因為什麽人，因此在沒有重大變故時，才會任他們苟且偷生。否則”
四人紛紛望去：“怎樣？”
戰士不知如何回答，隻道：“荒城想要出人頭地，必須擁有荒元。就像瘋子若神智能清晰，則可保下你們都不受打壓與排斥；哼哼，若是你們的什麽荒海已經死了，自求多福吧。”
一路的解釋與說辭，終於將四人帶到指定的房裏，並且早有畫師等待。
荒戰士的命令完成了，則不再多逗留，與旁邊一個文弱書生交代了數語，轉身離開。
而房裏的書生適時望了眼三女及一個不管事的瘋子開口：“說出來是誰吧。”
紫寧雨抬頭，難道要把月滄海的畫像供出來？
月三蓉接收某君的通傳，於是道：“劍眉虎眼龍象鼻，三分狂傲，七分仗義；闊額正臉覆舟口，偏多邪魅，偏少傲氣；身穿藍衫，頭帶滄浪冠，灰發八尺長短。”
紫寧雨渾身都打顫，竟然將荒帝報出來。
紫聆有感畫師不解，立刻道：“主人是否有不適的，要不您先坐下休息會兒？”
“呃？”紫寧雨點頭說：“你去後院燒水吧，有地方住不必破費去酒館也是好的。”
“是”玄武影任應了聲，去了後院找尋水與粥食，做好後再回來。
畫師費盡心力，都畫不好這副畫象，氣急敗壞道：“你再說一遍。”
月三蓉、紫寧雨相對才不解，荒帝的畫像，怎麽會無法畫出來呢？重複一字不差的交代。
筋疲力盡的畫師一改再改，劍眉改成倒八眉；虎眼改成犬眼，龍鼻改成牛鼻。畫好拿出來。
兩人望四不像的畫兒，悶葫蘆還好，有君大公子在側，縱使樂也沒出聲。
噗，紫寧雨當時就笑道：“你所畫的是什麽？”
“大嫂？”悶葫蘆從旁說：“他不就是兄長？”
呃？紫寧雨對天生鬼靈精怪的姑娘摸摸鼻子認了，想要擠出兩行清淚，咧嘴樂成：
“對對對，勞煩畫師快快去找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