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宮主別離歌,英雄辭末路(11)
秦一琯手持刀劍非焰,一招一式在大哥的麵前,展露精湛、高超的刀法。
一招起,兒時握刀,大哥在側傳授刀決,迎麵斜劈,順風勢成。鋒尖分兩,尖鈍為道。
再招過,少年提刀,身邊有個侍衛,從此溜之大吉。對刀避之不及,唯恐被大哥擒拿。
三刀來,諸往事現,六博投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對刀稱大爺,隻要別被找著,上上吉。
四刀落,江湖子弟,展露風采印現光芒,從此世人知秦紓宮非但有宮主,更有個老小弟。
五式出,黑心秦苦,一抹深沉印在臉龐,以為大哥挺挺能過,最終落到分別的下場。
……一招一式,錚錚有力,鐵骨雄心為情為義。
刀劍非焰使出的招式,恰到好處,更得秦氏刀神絕傳,習得玄刀心決的精要。
因為罪神一琯為創下,秦氏刀決者。老小弟的罪神也知,大哥放心不下秦紓宮。
猿鶴有形飄逸態,上承下乾天地寧。刀有刀心道有道,清隨清逸沁脾沁。
巧隙靈駒逝光閃,殺鋒偏於刃鈍中。鯉魚打挺躍龍門,連理折枝鑄刀鋒。
……一刀一決,合太極法,虎將別離罪神悲殤。
境有靈兮靈生識,意識虛彌合太墟。昆侖有意藏太峰,浩然正氣存無窮。
內照法界靈光閃,經絡分明混太清。轉陰化陽刀意染,莫測玄刀縹緲峰。
完整的玄刀刀決配合,玄刀心法使出來。秦一琯收刀,看逐漸消散的秦懷安。
“大哥。”跪地的罪者流露悲音陣陣,眼中翻起的世浪,為過去種種。
不想分別,散了的靈識,點滴收不回,虎將最後留於世的魂魄,欣慰有加說:
“好好好。你終是成長了,本座心願足矣……切記秦紓宮不能在本座手中斷送……”
秦一琯跪著追趕,金光閃閃的靈識,隻為灰煙,“小弟謹記大哥教誨。必會發揚光大。”
“不錯。玄鐵墨刀還在荒族,必會成為再世的劫難。爾應盡早圖之,將凶刀靈滅去。”
秦一琯與君義奧相對,才想起大哥生前的配刀問:“荒神掌握與控製了?”
“或許,荒蕪之氣衝天。本座的本命刀未裂,刀靈異變……若是荒神圖謀得逞”
君義奧臉色不怎麽好道:“您若真成為邪族戰神,才為正道之劫。”
秦一琯快速說:“沒錯大哥會相告此點,我等也有底,不至於將來手忙腳亂。”
秦懷安點頭之餘又搖頭:“你們必須注意,刑天的意識有恐會生波瀾……”
君義奧掐指一算歎道:“該來的躲不了,宮主能歸正道是我們之福,後續本帝接手。辛苦您上萬年來的支撐與頂立。荒神算計墨刀無非要您出麵,恐怕會入無間攪動,您須提防。”
秦一琯驚道:“君兄什麽時候了,大哥命途坎坷,幾度離合徘徊正邪邊沿,你快想辦法?”
月滄海也從旁道:“無悔?大哥不可再墜荒族。”
君義奧環視了圈,所有人都望來,苦笑問:“宮主不如隨本帝前往時間境,走黃泉歸道?”
月三蓉手心微緊,不對勁。四海荒蕪有主,邪中王者未消,前途不定,更無運數歸籠。
秦懷安望兩拒絕:“我乃虎將,荒蕪找上的次數夠多夠久,已經生成免疫。何況你要往時間境借道難。我即不存於世三千前,縱使再出為惡,中原群俠有你們,我放心無憾矣。”
君義奧不再開口。懷中佳人情緒低落,用力固懷。
秦一琯見到點點熒光化成灰盡,苦澀在心繞:“大哥啊……”
近手的清風相隨,跪地流露不舍,悲慟在懷縈繞:“恭送大哥。”
月滄海跪地送敬重、耿直、大公無私的至兄至友別離:“懷安兄……”
“宮主,珍重!”君義奧、月三蓉、墨炫及紫寧雨相繼跪於棲月居,重重磕頭。
秦懷安望一夥人,生前點滴散,留於記憶的過往永不變。魂魄絲縷變成風煙。無力再說。
最後一道靈光給了月滄海,此為傲帝費盡心力,將元神從刑天意識抽離的傲龍甲。
護持元神不被荒蕪侵蝕的。一夥人中,小弟已經成長,放心不下的為澤世明珠。
“懷安兄?”月滄海向前去,抓住的隻為一縷空氣,散成雲煙。
紫寧雨、清風分別扶好兩,與月三蓉、君義奧及墨炫相對,已送別,需回歸正軌。
清風難得從族花出現,快要散去。待秦一琯回神,收傷感,抱姑娘回玄閣族花休養。
打開棲月居的屏障,朱白涉武體並沒有月滄海的雄厚,也沒有玄武境主般的愛人。
一連數個時辰,焦急的在外躊躇、徘徊,沒了阻礙後,還沒說一句話,已經口吐血昏迷。
月滄海複雜,招來月春送他回歸紫竹居休養,弟子要說的話,通被按壓。
待到秦一琯去了又來,六人再度落下屏障,未來不定,需要顧好當下。
河九星不得脫軌,數月來未醒,肯定出了變故,必須救下才能給中原帶來助力。
清風、六依雖在玄閣休養,卻沒有脫離危險,上萬年來的耗損,此回最嚴重需要關心。
月族還有個定時炸彈,朱白涉必須盡快離開,不能再留下。
“他若是荒神。”墨炫狹長的眉頭微動,“恐怕月族也不安全,要得知的也會……”
“你給我閉嘴。”君義奧漸惱道:“知你是烏鴉嘴,能不能別每回都說出來,靈驗了我抽”
猶感月族呆瓜不喜,某君順手一抱,人回到胸膛,按在心口轉了個彎道:
“商蓉,我所言有理,他若是荒神,烏鴉嘴所說必會成真。嗬嗬,真是傷腦筋。”
紫寧雨照顧愛人說:“紫竹居我很注意了,並未有人胡說,或許還在找尋中,莫太擔憂。”
“傷即好我遣月春送回黜鱗宮。”月滄海接過茶飲口:“滄桑樓落到天境該來的躲不了。”
月三蓉蹙眉說:“我們不如先往樊城走一趟?”
君義奧憂心忡忡:“你狀態差勁步入江湖遲早會被風浪襲卷,一陣風都能吹走。”
墨炫讚同道:“聽他的,近段時間都未養好傷……”
月三蓉要說話,君義奧有大老大發話,諸局勢穩定,擁金抱玉攬佳人原地消失回寒江雪。
“烏鴉嘴,河九星靠你救醒。秦兄照顧清風六依。寧雨顧好挽商君兼月族。容我為卿將傷勢療好些,再往江湖行走。滄桑樓及北境,有勞你們護持。魔嶼境出事讓稽兄頂著。”
墨炫沒拽住,寒鴉啼泣聲:“商蓉……”兩已經離開,修長的眉宇,閃著淡漠冷光。
秦一琯唉了聲:“君兄有沒有搞錯,調休在滄桑樓則可,你為什麽把月姑娘往江湖帶?”
紫寧雨輕笑了聲道:“各行其事,我與滄海先回紫竹居。”兩賢伉儷也離開。
著手送朱白涉回歸,至於江湖人的物資,明知是計與謀,不得不給。
朱白涉得月族的承諾,應下天明離開滄桑樓。夜清涼如水。對滄桑樓熟悉,再一回出動。
機緣隻在旦昔之間散變,數個閃爍,一縷元神從紫竹居離開,來到棲月居。
夜迷離,寒鴉啼泣,驚醒顧守河九星的墨炫,變故數息之間來臨,天下陣法之靈化散。
“河九星?”墨炫手起朱雀火挽留不了,荒蕪漸起的陣法之靈,於眼前消散。毛發倒豎。
朱白涉卻在進入棲月居立刻退出,隨即在紫竹居回醒靈識。重傷經脈,氣若遊絲。
月滄海不解,通傳靈力相救。朱氏宮主所修為黑惡之氣,隻得從旁照顧。
兩賢伉儷有心喚傲龍,忍下未動。月三蓉、君義奧好不容易破鏡重圓。
不忍打擾風雨途中兼劫數並行的兩。隻好守在榻前, 照顧朱白涉寸步不離。
時間琉璃境,遁帝剛與眾臣商議完畢,圓滑的老狐狸對,同骷天境的局,趣味一笑。
隔著銀河九星陣,邪神、遁帝產生快速的交鋒。驚天動地,鬼神驚,酆都黃泉為之顫抖。
此決非但墨炫不知,寒江雪的傲龍、雪仙,隔開了感應,一無所知。
銀河九星陣為至高無上的象征,歸龍閣的產物,邪中王者、九帝之一的較量快如閃電。
“遁帝為三千大世界之首,確定要管同骷天的閑事,將雞蛋放一個竹籃,不怕碎裂麽?”
“何方鼠輩膽敢行肖小,盜取本帝陣靈?”
哼,荒神嗤笑道:“荒行為本座看上的,於時間境有何關係,你強行護持難道要我聯係所有反對神族的勢力,將你從三千大世界之首拽下地獄黃泉,時間琉璃境永無寧日?”
遁帝閉上眼,玲瓏祈祀、繞芷柔紅對同骷天的位麵有關注,絕世美人相對一笑陪伴在側。
情幽淚朱顏遇強則強遇弱則弱。
“鼠輩!爾等要做何事惦量自身餘力。銀河九星為歸龍閣之物,汝取不走。”
荒神逞口舌之利退出銀河九星的意識,散了荒蕪之氣無蹤跡,不服輸,留下狠話:
“好,很好,遁帝神族首位,果然坐的夠穩。本座發誓將來蒞臨三千位麵。
必要將虛神偽帝,有眼無珠的時間琉璃境諸輩屠殺殆盡。你最好洗幹淨脖子等著……
你當真認為葉屠離開不會倒回嗎?連失利在哪都不曉得,枉為君為帝。
我等著看時間琉璃境的好戲,介時必要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苦苦哀求跪地求饒。”
遁帝並未再動手。河九星痞痞的,從主子背後出現,乍舌道:“他太猖狂了。”
“嗬嗬。”三千大世界之首揚笑,道:“你可以離開,並且將此事轉告君無悔。”
“喂?”河九星口舌打架:“他說小的為荒族的產物,您不把我的荒蕪除了,要留空檔?”
遁帝眺眼道:“不錯,敢跟吾叫板了?”
陣法之靈苦逼求饒:“您高抬貴手將荒蕪除去行不行,至於把我當香饃饃送來推去的?”
“要回時間境?”
河九星眼裏精光大露,而後商量:“不回爐重造麽?”
“哦?你覺得呢?。”
“咳咳咳。”滿臉都垮了:“小的回同骷天,不給您老人家添麻煩,更不礙主人的眼。”
順溜轉身,屁滾尿流的從銀河九星陣中,散了的身軀,荒蕪點滴收起,再現棲月居。
閉目的時間境主人,也從帝宮醒來,兩紅顏在側又是搖頭輕笑。
玲瓏祈祀道:“你再不出手吾去同骷天。”
繞芷柔紅說:“我陪祀兒同去,你不想想近來蓉蓉有多重的劫數。”
遁帝頭大了道:“祀兒芷柔,吾已盡力撥亂反正,你們莫參與。”
兩位帝妻剛要開口。情幽淚朱顏拿出醉玲瓏飲說:“道運需你我顧守,莫讓九天之上失衡。商蓉若出事,我允許你們去。無悔還陪伴在側,你等若去,嗬,九帝之六並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