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6章宮主別離歌,英雄辭末路(三)
河九星見稽天峻仨是從,荒族出來的,一身惡氣、罪業、滔天的怨恨縈繞不去。
盡管有為人的資格,沒救了。執意造殺月三蓉、墨炫。一擊不成又起新招,直搗黃龍。
天下陣法之靈變陣為刃,運足力氣,猛地一刃落下,將天境之下的,一座大山劈為兩半。
異獸趕緊鑽進大山裏不出來。稽天峻、稽天涵、君玄骨更在討論怎麽除了銀河九星陣靈。
刃為陣所化,大山是擋不住的;河九星雙眼血紅,又將另一座大山劈開。
三人無法藏身,殘害月三蓉、墨炫不得,順北境水流逃竄。在水裏,呼風喚雨。
一時天昏地暗,狂風怒號,大雨傾盆。雨下了三天三夜都不停。
漫天的荒蕪從河流中,即有主,又被控製,絲縷升起,化成噬魂奪魄之惡,蔓延北境。
正當月三蓉、河九星、墨炫無計可施之計,稽天峻等竟有水淹北境生靈的意味。
該死的,到底是誰給了他們極端的?不再放任,來到了河流,再不阻止禍及無辜。
血骷髏從天而降,桔梗河水逆湧三千丈;河裏荒蕪四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月三蓉袖手輕拂間,永恒決伴月寒術,河麵冰封。靈力高級,也非手到擒來,遇上阻礙。
冰息與荒蕪相對相消,河麵升起了迷霧,將三人圍在中心,半刻都逃不開。
對戰延續,牽扯到無辜,展不開手腳,必不利。
“商蓉,我有一法將興風作浪的荒神獸除了,可能會睡上一陣子。”河九星臉色慘白道:
“記得替我向六依姑娘問好則可。我回去見主人,別想我,有時間會回來的。”
月三蓉眉微動道:“你要回去?發生何事?應對他們無需你動手,我來則可。”
銀河九星眉毛都苦了道:“老子在荒族當了許多年的護陣,更兼吃了廢氣。再不回去修煉段時間,還不得真把陣靈都化了?主人說過我的靈識有太多的荒蕪,得清除。”
“嗯?你與遁帝溝通了?可曾說過其他的什麽?”
“本來沒事,醒來能正常行走江湖,奈何受傷頗重,該死的荒神更能掌握我的位置。”
月三蓉、墨炫相對,明白了讓他去常羊山為失誤。暴露刑天。
唉,過去因,未來果;即為從荒族上古時期做過安排的,能讓河九星回歸龍閣是好的。
同意了他的請求,人隻問:“你還有什麽未了的事兒麽?”
河九星開口:“我可是從九天之上的,時間琉璃境被主人誆下來的苦命陣靈。哪有牽掛?”
月三蓉微笑道:“是嗎?六依呢,你剛才不是說過要問好?”
河九星還有點兒時間隻道:“喂,姑娘是本公子定下的,更為我來同骷天當苦力的報酬。”
主人與女主子可是在,我沒有出事兒之前,把我丟在同骷天連管都不管了呢?
還真把我嫁到同骷天來了。
若非一身的荒蕪及,破神動了手腳,會讓本公子回去歸龍閣?那才是見了鬼勒?
此番回去隻為療傷,按主子及女主子的性子,生龍活虎了,不被他們趕下來才怪。
何況同骷天與時間境的通道已經開啟,本公子傷好難道主子還管得了?
來了場,至少得把牽掛的帶走啊。中原武林風聲鶴唳的,一入江湖都會沒命。
我看上的六依,你可不能整沒了啊?
月三蓉對他的心性微搖頭,活生生的,就是好友的翻版,遇上多大的困境,後台強。
還真能飛天虎地的一直張揚、放肆的活下去就對了。
“回去養傷則養好來,中原的大局還有支撐者,你莫急回歸,少不得需成為神來之筆。”
河九星挑眉,道:“你是對的,待本公子再度回來,必會將破神挑了,敢讓老子吃廢氣,當年的仇還沒討呢。你等著我歸來為你戰天下;幻化之獸,則由我來破除。”
月三蓉點頭說:“有勞你了。”
河九星化出一片星空,九星子銀河母,耀天罡震地府。本命陣法出,行家出手窺見底。
單手成爪,抓過璀璨又耀眼的一個法陣,排級成一個高級的陣式,似刃似刀似劍似戟。
於他的手中特別的溫順;畢生之力都劃開,流入了陣中。層疊的銀河九星陣法。
化成一個貝殼,打開貝殼,裏麵放著一把光芒四射的斧子。
拿在手上,斧上還有星光絡印,更為銀河璀璨的華光,威力盡在無言中。
說了聲‘長’,斧子就長了數丈。手提斧來到河邊,銀河之力,通化成陣法。
完全被河九星激發出來,一擊落到桔梗河。河水不再逆湧,更不會再波及無辜的百姓。
又一擊出手,河底衝天而起,三頭荒神獸從水中鑽出來,驚恐的望向河九星。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你們想不到本公子能逼出你們來吧?”
“你是誰?”稽天峻從荒神獸的背上發慌問:“為什麽能將水底的我們控製?”
“本公子可是高高在上的天下陣靈;你的破主子當年將我從時間境盜下來,還化了此身。”桀驁又如傲帝似的,說出來的話,更見飛揚與不羈於世,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決不含糊:
“你們即要竄到我的手底下犯事,趁我還有口氣,將你們通除了,為正道鋤殺害蟲。”
“月三蓉”稽天峻害怕:“你到底收了什麽怪物在側,他往後必會成為邪中魔類。”
稽天涵也開口:“你若縱容他留在正道,無非如黜鱗宮養了我們相同,他必定是魔。”
君玄骨也想逃,雙腿都發軟:“識相就將他滅去,不可控製的麻煩,中原正道還真敢收。”
河九星一個當三,一斧頭下去,君玄骨坐下的荒神獸變成灰飛煙滅。縱身對上其他的。
飛揚說:“我若沒在充滿廢氣的破地化身,會有廢氣入體?主人有的是辦法導回正途;
至於你們在惡鬼道途走的太遠,更無法自拔了,別留下吧,去該去的地盤懺悔。
荒族的產物,中原的敗類;我幾次三番想過要動你們的都被讓過去了,回中原還敢浪。”
墨炫扶好失去半身氣血的姑娘,往旁邊去了點說:“讓他去處理對戰。”
稽天峻三碰上了底牌盡出的河九星,上輩子沒燒高香,才會死的不能再死。
沒在滄桑樓打殺。先將血骷髏送回了族內支持屏障,再等待河九星回歸。
月三蓉靠在心口說:“祈祀與芷柔隱瞞了河九星。”
嗯?墨炫眺眉道:“怎樣了?”
“他的運元從當年在歸龍閣離開後,遁帝為了讓他能在荒族成長,不受阻礙而放縱。”
從此銀河九星在邪境為護持,更靠十萬年後的,荒神回歸化身成人。
他的成長與功勞,都在荒族;於歸龍閣沒半點的關係。
今番受重傷,回去會麵臨的隻有一個結果,滅了再來;重來還有多少同骷天的回憶。
端看銀河九星的造化;受了沉重的傷害,讓他回去隻為一個夙願。命危時能活的守望。
墨炫狹長的眼大睜道:“你,遁帝妃相告你的?”
呆葫蘆點頭說:“就剛才。”
墨炫很想拿降心拍呆瓜的腦袋道:“他不知?”
人點頭:“他畢生的夢是回歸龍閣。”
問題是回去了為回爐重造,你沒有告訴他,連他的主人也坑了他。
墨炫望了眼還在奮不顧身消耗靈力、陣靈的河九星,頓時覺得兩大天界的主人。
真的訛上了憨貨,虧他還能活成君大公子的大咧樣子。
又念起南國招親鬥的事兒。
黑影來了句:“他還真是遁帝老狐狸拿來送人情做嫁妝的廉價陣靈。”
月三蓉低下頭殼說:“怎麽辦?”
“當然是”墨炫在人頭殼上拍去,無奈道:“救啊,他若回歸是散去,會選擇回?”
哦,月三蓉有大老大決定,當即往前衝。
唉,黑影拽回來了說:“讓我去,盡量把消耗降低,你想辦法怎麽壓製荒蕪吧。”
還沒待兩行動。鬥去了遠方的荒神,不願稽天峻三有失。河九星強而有力的一擊落下,被荒神阻擋;後者衝天之招來時,君義奧持歸凰救下河九星不至魄散魂飛。
“荒神?”稽天峻三人跪下,桔梗河罕見的消下數日的崢嶸:“屬下多謝王救命之恩。”
“收了邪雲之兵回去族裏待本座回歸,你們的傷也回荒山處理,別留下後患。”
“是”稽天峻多嘴:“玄骨的荒神獸,還請王拿主意,已經廢去被他除了。”指向河九星。
“很好。”荒神望眼:“荒行,本座叫你什麽好呢?”
他們沒聽責怪,灰頭土臉的聽從命令去了滄桑樓收邪雲,桔梗河交由荒神應對。
河九星要開口的。墨炫、月三蓉左右將過程通傳。頓時讓二貨傻眼了。
君義奧與佳人永結同心,知曉了經過變數為何,“你想叫什麽都行。”
望了眼被愛人吊著口氣的銀河九星,幹脆拿出鳳令,再傳送靈力支撐。
而後攔腰一抱,佳人即出了滄桑樓,不捂住會冰凍的,抱來心口通傳靈力又道:
“不過我覺得你叫什麽都不行,謀權篡位者為反臣賊子,叛逆與叛徒更適合你的統稱。”
荒神對荒蕪之氣散發的地盤,什麽會不熟悉的?“君無悔是打算破壞約定了嗎?”
月三蓉本能掙紮。
君大公子緊固在懷,輕佻的笑道:“本公子從來沒應下過你任何有關商妃的事,忘了嗎?”
荒神笑的詭譎,音如九頭怪蟒:“哦對對對,拿來換的是商妃,更為朱雀境主。
君無悔記得,本座打的主意是什麽,我會讓你驚訝的。至於你們要相守也得守得了。
荒族的叛徒,即為我把你從歸龍閣帶出來的;你若還想留在中原則跟我走吧。
天上地下除開我能救你的性命,你是除不了荒蕪之氣,去了哪裏都會被本座追蹤的。”
河九星的臉色,從開始的走馬觀燈、人生百相、僵硬呆滯。
待明白了諸多的過程,冷卻了心頭的沸湧:“你想啊,求本公子唄。”
嗬,君義奧瞬移在前,一手抱佳人,一邊拎著河九星從荒神的殺掌逃出來。
在場除開他看到了,荒蕪之主怎麽動的手外。
河九星已經在死亡的邊沿;月三蓉、墨炫更是連商妃、朱雀境主位都退了。
“荒神,本帝的麵前還容不得你造殺,即退了滄桑樓的邪雲,滾吧,北境不歡迎你來。”
河九星不幹了道:“我草艸艸,主人坑,女主子坑。就連破神也敢動本公子了。”
有了鳳令通傳的道運,幹脆發出肚裏的糊塗氣:“商蓉不給本公子一個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