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傲龍有悔,商妃有劫(12)
一遭紅塵苦,弄得秋月春花都零落;滅情根深重,難消古往今來怨氛濃。
月三蓉突然之間,明白了需要做的為何。寧願為蒼生守護。付出代價乃至性命在所不辭。
心玉為意識的依托,蒼生劫為盛世豪賭。不死血脈為根,納兩境蒼生。十場賭為基本。
變化起於傲帝賭注定輸不會贏,拿出同骷天道至法來賭、搏、混淆荒神對賭注的結果。
並不會真正的化開,荒神落在蒼生劫中的算計。隻要不阻止,荒神永遠不會收手。
有情眾生,生生世世的輪回,為遺憾與分別。
人的眸子暗淡無光,很想再看一眼,桀驁、望塵莫及、深邃、刻骨的臉龐。
一分先機,壓著同骷天的立足、根深、基礎。天命所歸。
不能死的真義是為:守護有情人間,不被邪祟肆虐。粉碎荒蕪向蒼生觸及的爪牙。
活著不就是個祈盼?即對相思十負有過懷疑,何妨遵守本心走下去?
冰凰雪女意識自燃,冰焰濤天煆雪仙魂。一朵一朵的冰藍色曼陀羅花,向生靈散去。
曼陀羅花所過之處,灰芒荒蕪聞風散去。蒼生劫怨的有情眾生,不再被人意捉弄、徘徊。
靈台清明,不再執著,怨氣消失,找回自我;有怨恨者清明了本意,停止喋喋不休。
被傷害過的,冷靜對談曾經的缺憾,放下執著清淨心,荒蕪散,無為心中存,順遂時光。
中途放棄者,偶然的念想,明白了錯誤的曾經,思考過後能續緣者不留遺憾。
夢寐以求者,有了相思的念,迷障不再跌起,記起了從前的點滴,回味無窮。
堅持以恒的,會因為得償所願而欣慰一笑,希望在即鼓勵在畔前行無悔……
“商蓉……”墨炫的對手,成為灰煙散去,回頭見到人燃燒了功體雪仙玉骨,和靈識,散荒蕪的算計。未免心寒腳冷,上前阻止,寒鴉泣血,隻來得及收回一縷魂識:“你做什麽不要命的衝?”
“疼…墨炫……”呆瓜低低的說:“走吧,我明白往後需要怎麽做了……”
黑衣公子為仙骨金髓,散去半身的功體,補充雪女的不足,恨不得咬上兩口啃肚子裏。
“傻瓜,你成全他們可知曉怎麽留條路好讓自個走下去呢,我千叮萬囑你不能出事。”
月三蓉靈識散盡,心玉蒼生劫其他地方的靈識,墨炫通收納回歸。
通過寒鴉的帶路,離開北蠻荒,從心玉出現。
待見到氣若遊絲的姑娘隻有一縷心神吊著,血液流盡時,提心吊膽。
朱雀影回到了,墨炫的體內,公主抱的姑娘一息尚存,血色、精神、力氣通通消失。
“商蓉,快上蒼蓮之頂,你先挺過去,切莫再散意識了聽到了麽?”
一身氣血換道運的認可,靈識泰半消蒼生的怨氛。再登峰造極的姑娘,脆弱的不堪一擊。
人心氣漸緩,熟悉金仙,默契相投,亙古護航,保了一口氣兒,無力又清醒的可怕。
兩的背後,控製血骷髏的早已變成傲帝。
月族的珍珠與蒼生劫血肉相通,散了氣血與意識。
更在傲龍的預料之間,與荒蕪之鬥,阻隔道運之爭,從亙古流傳至今。
荒神心知肚明,人去了什麽地方,若是以十場相思十負的賭注為重,勢必阻止人的糊塗。
道運至法所劃的,蒼蓮就在眼前,指染此物與爭奪雪女之間。心不偏不倚,選擇了前者。
蒼生劫還需要維持與運轉,傲帝、荒神都分不開心來應對。就在緊鑼密鼓之刻。
荒族的援手,葉屠從外護持,提防遁帝,交給汪正業,受荒蕪之主的邀請,邪染蒼蓮。
快速從一邊落到蒼生劫陣,出手要打傷蒼龍境主,被躲開,不給機會,闖曼陀羅星。
傲帝心微寒,血骷髏對戰妖姬、界首,哪有更多的實力,應對他的突入?
傾刻已衝開,葉屠為時間境的。曼陀羅星的至法,勉強能擋下妖姬。擋他實力不足。
他要上去破壞道運至法,邪染成為邪神產物,隻為時間的問題。
墨炫眼見他在背後,懷抱的雪女散血掉魂,未免心氣漸短,朱雀影護持人,拔降心。
回身擋下時間境的殺伐,不讓此程有失。
“墨炫……”人低低的喚了聲,蒼蓮至法的鬥爭,已經凶險。
“安心,我會很快解決,君無悔正在想辦法,他不是問題。”朱雀影安慰冰凰雪女道:
“請暫待一會兒,同骷道運荒族還在勉力的爭取,陣法內分不開手。”
人閉上雙眸歎:“他就不該把道運散去……何苦來的鬥爭呢?人生不過一場塵埃……”
“你的思想很危險。都什麽時候還灰心喪氣的,可別真把你搞掉了,讓其他人看笑話。”
“哈……”人有感朱雀影時刻都在找尋登頂的路,抬頭依然不見蒼蓮在哪方,氣餒道:
“為我一人而使道運翻覆,真的不值得。他們說得對,傲龍為同骷天帝,商妃……”
“商蓉,值得與否在他不在你,都變成灰煙了安分點兒。人世間的對比,拿什麽來衡量?道與荒之爭,無非天意道蹇的轉換。是劫是坎過去,無人冷懟指點是非,憑借隻不過為尋常。”
墨炫對人所念,並非不曉得,正是因為一路相伴,行走過來的點滴,越發縈繞於心。
道與荒的律動,不正如蒼生劫的陰陽相爭?任何事物都有正反兩麵。
傲帝會解決的,又何必讓人來操心呢?
凋零的不世花蕊,渡世難免苦荼。蒼穹天菲的天藍衫,透著血色衝天。
心玉還在心境中,散去意識飄零,意轉蒼生護,寧受渡世戮。
藏幽容顏不靈降,失了血色嬌妍,隻為蒼白籠罩。
時光的打磨悄臨,如命運的支點,刻劃蒼顏莫雪,青絲蛻了色澤,輕飄飄無了光彩。
遺世獨立的珍珠,比蒙塵更可怕,是為從內心升起暗淡無光。
是劫緣是再立,人的眸中,失冰焰藍彩,丟了雪仙玉骨,棄了滄海遺珠,不再成為幽柔與驚豔眾生的獨一無二。應天命所歸,商妃之位重要否?散發薄弱寒芒的呆瓜,回光返照。
清冷的月染上血色,半身惆凋零了春秋。枯從根處起,劫由命中來。
一步一慈悲,一殤一慈憫。天意與人為,左右係恩酬。
月三蓉要動之前,蒼生劫陣中,傲龍通天咆哮,響徹九重天闕:“商蓉!你已應下條件……”
雷霆山移平成為空闊遼闊的地盤,回音四起的依然為傲帝的呐喊。
威勢氣吞山河,餘音回響九霄;五湖四海通幽,一昧執著入骨。
朱雀影火色竄騰,快速躍走,帶上瘦骨如柴的姑娘,往另一朵上升的曼陀羅星去了。
墨炫應對葉屠,手裏降心出冷汗,通傳朱雀影道:“你要做什麽先留到蒼蓮之上,莫使他透支運數。蒼生劫陰陽陣,靠他爭取時間,商蓉何苦急於一時,可知同骷天會陪葬?”
“我”人腦海流轉過,他的沉淪無悔,沉醉不知歸處。
時光的流逝,骨子裏不消的還為同骷台的曾經,可笑時過境遷,竟會刻骨銘心。
何人起舞雲端,仗劍千裏天涯;笑歎風花雪月,隻歎人生苦短。
聲聲繞耳為附入骨髓的堅持,更為應下他的條件。即會達道之巔……
“我迷路了”清冷的道:“還有多遠,讓我來走吧,興許更快些,減清你負擔。”
墨炫蹭數步,借力回來了,心顫栗,跳動的厲害道:“你的未來由我守護,此行讓我來。”
嗯?人不明所以,散了氣血無法感知:“葉屠解決了?”連轉頭都不敢,血肉模糊。
“挽商君將雷霆山的大局交給月老先生及南祀。罪神脫開假刁,前來接手,阻止葉屠。”
“叔父?”人眸間溢出清淚,朱雀火護持一絲血肉與意識不散,默歎了聲:“怎會前來?”
墨炫尋星求路,曼陀羅星升浮降沉化,隨時光的推移,道運的爭奪激烈,陰陽劫陣運轉快速,速度也更快。兩去的高度前所未有。隻有可以升一程的,黑衣公子不會放過。
待數息過,漫天星子所化的,曼陀羅星發出五顏六色,都需要精準的算計才能過去時。
黑影的眼中一片璀璨,不放任,任何一個往上的機會。更不願人的意識流落蒼生劫。
踏上曼陀羅星,隨花蕊緩緩上升,才道:“許是罪神知曉,你的選擇不再與他同心,要讓你回歸滄桑樓避一段時間,道荒戰,心結解開再談同骷大局吧?”
月三蓉嘴角喋血,蒼白、薄涼、清冷的通向地獄,隻因大老大還在身邊,生機還吊著。
“滄桑樓,嗬,我若回去必會踏平山門。”
嗯?墨炫一念同骷傲龍的性子,未免苦笑:“是被天涯罪神把他打破,他哪敢真放肆?”
“不必回滄桑樓。”人顯然也知好友的性子道:“同骷台要再立,單憑他熱血難涼不可能。”
無論付出多少都一樣,天命與過責,豈非不找上同骷商妃?一戰隕而導致傲帝落。
嗬嗬,再念登臨至法,蒼生劫伴,哪有資格?可笑他還會費盡心機來成全。
再換一帝妃不就得了,何苦來的蒼生同怨,兆民同受荒蕪的打壓呢?
商妃有劫應天命,護持尋常眾生存。喃喃道:“墨炫,他真的擁有更好的紅顏相伴。”
黑影朱雀火竄騰,護住絲縷氣血與寒鴉歸籠的意識,踽踽而行。
滿腔熱血沸騰,連情消帶意散。緣何到頭仍不願相守?
“有時我也在想他若放手,你我遠走高飛。商蓉,世間愛恨何其廣,怎會不放過彼此呢?”
月三蓉心如刀割,激起了些生機,印於臉龐,想睜眼,終無力,白茫茫一片。
“假如從青山出來,不經江湖困擾,雪仙或許可伴金仙吧?”
哈。墨炫刻骨道:“你錯了。冰凰雪女注定是仙骨金髓的守護與護持,生同生,死相隨。”
人的小手拽了拽,一縷黑紗在手,氣血驟失,動輒蒼生劫侵身,骨節發白未放道:
“謝謝你,對不起。”
墨炫有一刻,很想亂了傲帝的步子,帶人在道運洶湧的曼陀羅星,衝開世間規則的束縛。
從此不問世事,補償過去的遺憾,圓滿曾經的不足。
閉上眼,於心不忍。當今世上為雪女付出多的,非傲龍莫屬。他才可以守護冰凰不受世浪之苦。
金仙若能護,同骷天百家爭鳴時期,不至於使雪女為斬斷陽神的侵擾而與君氏無悔相交。
情為山海竭,莫屬來意盡;經此一去凰歸凰,金仙永護傾雪女。
“是我別客氣。你安好渡過此劫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