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天帝元神,一琯罪神(三)
一曲一笑天下令,普天同慶四海同。同骷天帝元神的藍衫,貼切於愛人的熙華夢裳。
相擁的一雙影,水藍色衣襟隨,北風輕吹而動,輕紗搖拽寥落塵間,刀劍之中默守塵埃。
元神拾起伴君簫吹奏,南國紅豆所藏相思,簫音響起,點點匯聚紅光。
形成道靈元氣牆,擋住荒蕪之主的進攻與殺伐。
停止吹奏簫音,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是非難解虛如影,一腔愛恨縷清風。
相思血豆為滿身的血肉所化。為助同骷天帝歸來的缺一不可之物。
能成為南國讚賞與,南客匯聚相思的信仰,紅豆所帶及他的放任不會少。
每場起落所伴,都為煙雨的飄零。
他可以為了同骷商妃安坐三千年的高台,更可以為了這份情義,沉睡於南國十萬個輪回。
不可或缺的排布,與世沉淪的低穀。他寵她愛她願意順遂這份,毀滅消亡的同骷情緣。
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為過往的肮髒。
當年落於天外南海,重回的排布,也過多的留於天之南。他的選擇。他認。
荒神打壓正勇,麵前為靈元橫亙的氣牆,銀蟒槍化出靈蛇狂舞,紛紛打入簫音屏障。
他即眼紅於,同骷天帝的得天獨厚;又可惱無形中被比下去。
月三蓉、同骷天帝緊緊相擁,能在無盡的翻滾塵浪中,化出絲絲心神,並非簡單的事。
十萬年,終究是聚少離多。縱使從前有過相處,又有什麽時候為心平氣靜及珍惜的?
也許隻有等失去,才會懂得重逢的可貴。
悶葫蘆聽同骷天帝吹簫一笑天下,回到同骷台立的普天祭,那段時間很短,回憶綿長。
“普天祭,卿與君定情,原以為同骷台立,後顧無憂,卻未料一場別離道盡千古愁。商蓉要明白,我會回歸。”
月三蓉長歎了聲:“當時隻道是尋常,離後頗覺痛失,我……”
“哈,有時我也不禁在想,痛失的背後會形成什麽。除卻時光停留,易逝的韶華。你啊冷清的做商妃,倒沒那麽多的性子,一段時間的未見,反倒相思上臉。”
月三蓉咽下苦澀:“我……終於覺得你是對的了。”
嗯?元神微挑眉,長長一歎,化下靈元以兩能聽到的聲音交談。
少走彎路,不饋餘力的相助,心愛的姑娘把江湖的局勢顧好來。
在其位謀其職。不在其位,不會為江湖而奔,他寧願與她沉溺到地老天荒。
更願意用天下換,紅顏回眸一笑,所需隻為黑夜來臨,擁有一個陪伴的溫柔。
“玄澤宗主或許真出了什麽變故,九宮俠宗之澤息,掌握水澤萬物之主。
當初即會讓我接手同骷天,商蓉,我猜他在這片天界鎮壓,我們不知道的暗流。
更因此,而不能隨意的出現,你完成此鬥,必須往江湖找尋他的行蹤。”
月三蓉心神湧蕩,去了很遠,“君的戰印是在,前輩的手上接過來,可有過交代嘛?”
嗯?元神有了這個提醒,掐指細算,這段時間同骷天界發生的事,對南國地宮之行有解。
天運的遮掩,時光的流過,無法在相思十負賭注揭密之前,知曉誰是荒神的轉世靈識。
同骷天帝回憶道:“我接了戰印,則為從玄澤手裏接過,同骷天帝子之責。”
月三蓉微點頭道:“……可惜戰印不見了,五劍不合無法清楚的感知,同骷天界會變成什麽模樣。”
“戰印認主,君十萬年來,有親切的感應,自從樊城出事,戰印丟失以來,五劍成為同骷天界唯一的支撐。商蓉需先合歸凰,切不可待君歸。我隻恐有變,五劍氣合,荒蕪亦不會找過多的麻煩。”
月三蓉忙問:“君將知曉的說來吧。”雪仙玉骨化身成,近段時間體會的傷悲為之最。
求過以絕禁術封印心玉,卻在相思神魂巔倒時醒悟,鴆酒止渴。
希望走出寒江雪;不再受困於傲帝的恩情、義重;最終猜不透的依然為自己的心。
震撼一輩子用情至深,分別才發現,如何拒絕都忘了。以至總在魂夢與君同,憶相逢。
一點鱗光從眼中迸出,轉瞬間碎成漫天星屑。
靠在藍衫精碩的胸膛,小手緊握衣襟,並未放手,更沒因背後的打鬥,分心多顧。
有同骷天帝在,依然可以成為盡花園的帝妃。
隻願時光靜止,能多多的停留。
此回的相逢,需要麵臨的為,清醒著承認他的離開,過相思獨負的時光。
蒼天何其殘忍,寒冰何其反應慢?
月滄海所念無誤,慢熱情長。月三蓉因為一份情,背起相思十負的注,待明白真相。
一局又一局,不僅賠了愛人、好友,更甚者讓自己都陷入,招親鬥的泥淖中。
倘若開始就如此,是否會在芙蓉小築,等待他倒回來呢?
輕念幾時會放下悠揚的心,成為彼此的依賴呢?
元神揉緊單薄脆弱的雙肩,同骷天的商妃由來不管江湖事。
願遂山,君義奧直到鬥完葉屠與荒神,剩下一口氣,哪有時間,交代更多的事呢?
五劍若為變故,更為同骷天界之本,與戰印相關,這方天地的根,可不能輕易視之。
元神掐指細算,這也算是君義奧離開,他的歸來給人定心丸,切莫防過了頭,真把自己的過往冰封心玉中的開始。
交代的大抵與滄桑樓前往黜鱗宮,月三蓉、墨炫所談的沒兩樣。更多的則是:
“五劍分而散之,是為防別有居心者,將同骷天界連根拔起。
你歸來再散開劍氣來守護多且雜。若是合成你我之配劍混沌歸凰。
稽嘯州守護的隻為一劍,你可持歸凰行走江湖,最大限度的感知,戰印落在何方。
我隻恐戰印與檮杌那方都會被荒神打亂。
切記務必將五劍合而為一,不可單獨的分開讓荒族找尋空檔,若是如此為我等之罪。
戰印能散亦能聚,有利有弊,必須因合時宜考慮。”
月三蓉清冷不已問:“君之意我若合歸凰劍,能感知戰印在何方?
我與墨炫曾說過需要合雙劍。前來南國為要事,擔擱沒有多顧。
即有你的提點,我明白應該怎麽做了,待回歸中原,會著手讓五劍氣合而為一。
隻是混沌劍,君不在,若是合而被荒神打主意,去了荒族……”
“卿可知南國這片天隨時會變?”
“嗯?”月三蓉望眼天空的火溶之象道:“君莫非知曉因何引起的?”
以易瀧相召之事道出,他們都以為那是君義奧的太易劍氣,試過後,咽下未到的變數。
招親鬥為重,其他的都可以往旁邊放,當前首要,不能去荒族。
火熔非太易,則與中原有關,荒蕪橫亙十萬大山,要做什麽,得先惦量,是否動輒得咎。
荒神依然在砸著,一笑天下令的屏障。同骷天帝的元神支持屏障,伴君簫還立著。荒蕪之主縱使擁有狂霸之氣。天帝的元神,若連一會時間支撐不了,才為怪事。他的麵色能滴出血來。
前來南國初始的不溫不火,招親鬥時的,狠戾與勝券在握。
他更多的意識,散出未回歸,十萬年前的初代荒神意識,更是還在處理外事。
為了臨時的排布,招親鬥而放下心神,前來麵對南國罷。
同骷天帝在他出了狠絕的數拳以來,好似明白了他的處境。
更多的心神在解釋,南國火熔之象的出處道:
“南連山為玄澤前輩的大徒弟,我聽聞玄澤宗落在南國前,好似擁有一位荒族的妻女。
此事為玄澤宗主的,我落在南國夠久,連合同骷天界的因果,得了一個結論。
汐若你還記得吧?她初為荒神之妾。你離世後,荒帝去過荒族帶回她與荒帝妃。
君以身轉劫前昔,並未多顧此事。她極有可能為玄澤宗主與荒族妻之閨女。
荒帝當初前往海外荒族的半年時間,攪動荒族的風雨,會納兩位女子在側。
一為她們心甘情願。咳,二為此兩女會成為變數,因此方才會接收。”
月三蓉麵露呆滯道:“為何我從來不曾聽君提過?”
元神低低道:“我觀火熔雲層,經過南國君主的沉緩,再結合十萬多前的沉浮才想起的。”
招親鬥並沒有舉行;或者沒有火熔之雲。
別說想起此事,就算汐若在麵前,也隻會如從前相同,對這位女子不鹹不淡。
他會現身是同骷台未落時,排布的由罪神執簫上擂台,並且與荒神鬥,此幕應天時,合地利,近人和的形成。
冥冥之中傲帝在十萬年前算到了此幕。
而罪神拿簫鬥起來。
這道同骷天帝的元神,才隨著天命,引發南國的,相思豆中殘魂魄,應時歸來。
更因為他為同骷天帝,君義奧荒帝、傲帝的做為,元神都能輕易的知曉、通神。
月三蓉了然說:“君可知誰為汐若呢?”
“嗬嗬,中原必有眉頭。先以招親鬥為準,我會將十萬大山的荒蕪消毀。卿等待君回歸。”
月三蓉合雙劍迫在眉睫,火熔之象、汐若有重新的認知道:“君,汐若你打算如何處理?”
元神眉頭微動,長歎了聲道:“玄澤宗主即會成為天涯,不能死。造惡太過,則封印吧。南國不可被此女亂去,更需要給百姓一個交代。荒神未亡,她死了多半會重新歸來。”
月三蓉點頭道:“馮姑娘被睿山挫骨揚灰,檮杌後輩月秋月無依在月族生存……”
“君相信你能顧好。倒是荒蕪之子。”元神首回與人相對時,分神道:
“他是個不小的亂子,一個不好會將月族亂去。”抽出一絲元神,身影都透明了許多說:
“此道元神擁有南國的紅豆與願望加持,她之娘流煙,為南客,你可在暗中化給他。
流煙以紅豆為重,又重視流雙城,必會引導親兒步上正確的道途。
因果河畔我們對流煙流雙城虧歉良多,讓此子成材吧。”
月三蓉接過鼻子微酸,隻好道:“我明白。”
“記得等我莫相思,無事可湊伴君簫,君鬥完荒神,此道元神再度變成從前。此為拿出南國的紅豆,所有信仰去鬥的,我消了十萬大山的荒蕪之氣,回歸伴君簫,卿莫傷心。”
月三蓉一念要分別,小手又緊緊拽住了藍衫。
元神輕嗬了聲:“卿回去吧,荒神快要打散屏障了。莫相思。”
“我知。”八爪魚似的,緊握藍衫不放手。
元神無奈,在額頭落下一吻。月三蓉眸子閉上,緊箍愛人未放。
同骷天帝憐惜頗多,最終,在屏障應聲而碎時,送佳人回去墨炫所在之地。
回身拾起混沌劍,迎上銀蟒槍,嘭聲響,元神暴退,化消惡勁縱身飛向高空。
荒神獰笑不已,越發視同骷天帝為眼中釘、肉中刺道:“你不是還有伴君簫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