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五劍合前,汐若展頭角
稽仲府收到,滄桑樓挽商君成婚的消息,北境稽嘯州,離次北固山不遠。
府主稽仲同連夜趕來,熱鬧的一天過去,留宿內蒼月;拜訪月三蓉交談、會唔近況。
目前,江湖雖以四大世家為首,但黜鱗宮上不了台麵。
秦紓宮主染上荒蕪,一不小心則步上,鏡南宗小虎、同骷傲龍的結果。
鏡南宗在七日祭上,更是損失慘重。稽嘯州天禦院,雙劍為主。
劍靈獻祭過,混沌、歸凰劍隱隱有,化散劍身的架式。稽天涯之死,為祭奠自己。
以靈識化劍靈,是他的死才讓,雙劍靈升起重回之機。
老府主兢兢業業,守護雙劍失了稽天涯的命。
竹騰有傳達過,稽天涯的近況,老人家不放心、置之死地而後生,付出的代價太龐大了。
棲月居梧桐樹影婆娑,月三蓉得知,府主所說雙劍的事兒。
回想鎮荒樓離開時,就沒持劍的打算,回憶歸來境界更高,自己是否能取歸凰劍?
願遂山關對荒戰士,猶感清寒劍的太素劍氣,有削弱的跡象。真出事了嘛?
墨炫對坐思考,寒鴉翻湧稽仲同的回憶。江湖詭譎凶險,最是害怕荒蕪從中作梗。
諸事有底,雙劍靈即以犧牲稽天涯產生,直接越過五劍氣。此為無根之水。
君義奧願遂山關,大戰荒神、黑衣人,消耗了雙劍靈,無五劍氣支撐劍身不穩。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月三蓉眉頭微動開口:“明日,我陪府主走一趟稽嘯州。”
“如此再好不過。”稽仲同立刻道:“天涯,天涯真沒了生機,還是在……”
“後日去黜鱗宮,你確定要在這個節骨眼,再走稽嘯州?”墨炫淡淡的問:“雙劍身即使化散,也不會生事。
雙怨無蹤跡,那是個隱憂。
寒鴉找尋需要時間。當前要事不少。
我們大張旗鼓的走動往來,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荒神盯上怎麽辦?”
月三蓉與黑衣公子相視說:“雙怨未現蹤,我們找尋無非大海撈針。”
“數日前,瑩莎有雙怨之氣,近日忙聽不到你念叨。”
“她,也許有隱情,我們靜觀其變。”兩人一言一語間,快速將諸事定下。
稽仲同不敢反對,眼裏心間所念還是人的決定。有必要闡明詳情:
“墨公子月姑娘,雙劍由稽府守護數百年,自從樊城落沒,我族搬去稽嘯州以來。
有鎮荒樓的存在,使我稽府遇上困難逢凶化吉。不動則已一流動消息,我恐無力應付。
荒族的狡猾,之前打過雙劍的主意。天涯留下的防護,隨他離開而落沒……”
月三蓉點頭,雙劍為帝與妃的配劍。
道與荒軀分,也為荒軀執不了道劍。五劍氣除太素外,其他的都不完整。
怒殺劍當日被荒神搶奪,那人經過雷霆山、睿山的奔走,保管不及,還在黜鱗宮吧?
淩淵、易瀧劍在自己的手中。陳偈的太始劍靈珠還剩多少?
月三蓉打算道出:“以你我之力是否能將五劍氣,合歸雙劍?”
墨炫起身,寒鴉於夜色沉暮中,啼了聲,仔細的思考,此計可行亦為最後的一步。
首要大敵是荒神,他的行蹤如鬼魅。知自己等人湊合五劍氣,匯聚戰印。
勢必曉得在對抗他做準備。無論結果如何,都會先下手為強。
道軀、荒軀在因起峰,沒有被發現,隻為鴟尾前去緣斷崖底,種植相思樹。
天禦院,荒神早有算計,會給自己機會嘛?
歎道:“此計要成必有犧牲。獨孤奉君氏安穩,明天血骷髏會回歸。
稽府主,為保萬無一失,先讓它隨你回去天禦院。我們參加朝暮會。
得到中原武林的認可,確定怒殺劍的太玄劍氣,黜鱗宮是否肯讓出。
再與陳兄交涉太始劍氣。布下萬無一失之策,謀定而後動,讓五劍氣歸位。”
稽仲同長長鬆了口氣,有方向往後困難,不必一肩擔起。
粗狂的老府主也不知,還能挺多少年。稽天涯為心向正道的孫子。可惜為使命而亡。
剛才尋問被打斷,此行有了結果,又問:“月姑娘,天涯能回來嘛?”
人不願麵對,一念好友對稽仲府的態度,流殤即存隻點頭:“能。”
天生呆滯的家夥,大喜的時日,放下了心防,被他數語勾勒傷心事,神情流露悲淒。
墨炫眉眼微動,寒鴉不斷的驚啼。稽仲同望向兩人,要詳問,又咽下。
“老夫相信姑娘,必會在稽仲府,等待天涯回歸。他啊,一生飛揚不羈,若沒個牽掛。
還真的會像蒲公英,飄到哪裏都能生根發芽的。可惜老夫愛之深,責之切,讓他受苦了。”
月三蓉淡淡道:“府主切莫自責,天涯不苦。”
他聞言深深震撼,似要確認又恐不真實,重複道:“嗬嗬,老夫有眼無珠。
反把美玉當頑石,讓他流離在外,到頭來還有臉來請求姑娘的原諒,真是捉弄不淺啊。”
稽仲同老態龍鍾的往外走,相告重要的事,夜深人靜,即知血骷髏會同行回歸。先休息。
月三蓉望他離開,早前好友在府裏鬧的不痛快,時常會往滄桑樓跑。
失去才懂得珍惜吧。但願人長久,往後稽仲府會得到好友的認可。
墨炫陪人坐於梧桐樹下,寒鴉落到人小手上,愜意任人順毛。
拂衣院,內蒼月的深處,寂靜的小院,月瑩莎、朱白涉交談。
尤圖雄、隗呼嘯認為朱白涉在休息。月族族人白天熱鬧,天明繼續,更不會注意。
至於另外修為高深者,也想不到會遇上這幕。黑衣公子隻對上心的在意。錯漏重要消息。
月瑩莎尖銳的,對朱白涉質問:“你不是說過隻要馮鶯的命,為什麽會把君無悔葬送?”
朱白涉安慰:“你冷靜。滄桑樓甚至江湖,有誰說過他死了?
沒有,非但他沒死,稽天涯朱常餘更甚者君羽音都可能還有生機。
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是否可以把底也透露,當日黜鱗宮離開蒼生劫的雙怨。
兩道高級的怨力,被你收去了吧?你……其實不必這麽做的,商蓉不會成為你的威脅。”
月瑩莎往外退了步,看向麵前的人,即知深不可測,不會交出真心:“你想幹什麽?”
“葉屠被君無悔留在願遂山。雙怨非常狡猾,你無法控製,聽我的交給我發揮。”
月瑩莎雙眼微眯,不解又生質疑:“墨炫與月三蓉都不知我藏了,你如何肯定?”
“這不重要。汐若,能藏是好事,也別做沒把握的,你明知她們找上你不安好心。”
小丫頭冷笑道:“你說誰,別以為你行事無漏洞,你要雙怨無非練化,我收著自有用途。”
“……別怪我沒警告,同骷天與遁帝宮沒有聯係,特別是君無悔以身轉劫這段時間。
遁帝宮關閉了,所有與同骷天界的聯係。雙怨要的為快速成長吸收蒼生怨,恢複實力。
你若想當月族的小丫頭,過火了誰都救不了你。再者君無悔沒有回歸的時候。
你不想死最好收斂點,我不能次次都為你掩飾,雙怨要動作你壓製不了。”
小丫頭並未接受他的好意。
相反越發的辛酸刻薄,指著他罵出了聲。從前兩人,一者為君義奧,一者為月三蓉。
暗中合作過不少次,更甚者,有小丫頭的胡絞瞎纏,才可以讓三年對戰同骷邪境的人。
目光全部放在數個頂頭人的身上。他們合作得來的結果,彼此心照不宣。
至於雙怨的事出。朱白涉明裏、暗裏要求過,小丫頭放手別再摻和。
奈何次次肯妥協的瑩莎汐若,這會非但不願交出,更有打算在心頭繞。
朱白涉似尋常、又無常的聽著,月瑩莎的咒罵。無非為不按常理出牌之類的。
“當初,我知曉君無悔以身轉劫,我頭一個會把你的劣跡暴光。
他再怎麽衷心馮鶯與月三蓉,能活著對我為最好的交代。未料機關算盡,你作收漁翁之利。
月三蓉修練絕情斷欲的術法,非但把君無悔忘的一幹二淨。更對你看上眼。
朱公子,哼哼,女人是蛇,選對了纏著你,選錯了毒死你,好自為之。”
朱白涉笑的很好看,嘴角帶噬血的邪魅,一抹蠱惑眾生的薄涼,在天真的眼裏映現。
身穿米白色的衣裳,淡淡的壓抑,邪裏邪氣如邪中王者。
一瞬的殺機並現,最終留下瑩莎汐若的命。
“你之意,商蓉不再對君無悔留心,動情,及冷漠的事不關己,是因修習術法的原因?”
小丫頭笑意不減:“你認為呢?她對他愛之入骨,會這麽做,你知其意吧?
小心別一個跟頭摔死了。你若翻到她的石榴裙下,並且栽跟頭,我會好笑的。”
朱白涉疑惑解開,似自言自語道:
“我從來不信你能翻出我的五指山,你與我五十步笑百步,都為滿身罪孽並行人。
何必把自己說的清高?你不是月商蓉,更沒攪動天下風雲而讓,江湖買單的本事。
記住機會給過你了,若要回頭,隨時找我。雙怨你無法控製,我會在黜鱗宮。
等待你心服口服交出她們為我所用。太過高強的惡,相信我,你還學不來。”
他說完轉身走出拂衣院,人不知鬼不覺回到了內蒼月下榻休息。
瑩莎汐若轉過身,指著他又是陣怒責:“我會讓你後悔,小瞧我需要付出代價。”
天明日光湧動;首先來次北固山敲門的,是鏡南宗的親傳,君存趕上滄桑樓的盛事。
交接血骷髏,留下等待,兩日後陪月三蓉、墨炫上路,前往黜鱗宮與君玄離會合。
滄桑樓山門前,月三蓉送稽嘯州府主回去。臨行轉交血骷髏,帶回天禦院助陣。
回來途中月秋哭聲驚天,停下尋問:“何事傷心?”
“小姐。”月秋順臂彎,爬到人肩頭:“挽商君成婚,讓族人熱鬧,我長大也要這樣。
可竹劍公子說我是撿回來的,氣不過才跑來找您的……無衣是我的哪會沒人要啊?”
月三蓉把小子放好,牽著他說:“對,月秋與無衣是一對,將來也可舉辦婚禮。”
“小姐同意了?”月秋睜著黑溜溜的大眼,有人的倒影:“無衣不會被月春他們搶走吧?”
“不會。”月三蓉輕撫小腦袋瓜子道:“你們過的苦,不容易,更為這片天地的主人欽點的。”
“太好了。”月秋拍著巴掌,看後麵趕來的竹劍,狡黠的小子有狐狸的光冒起。
“小姐怎麽在這啊?”竹劍額頭還有青腫,小拳頭印,召示姑娘揍的。
月三蓉嘴角揚笑說:“該。”拉上月秋越過離開。
“唉?”竹劍碰碰墨炫問:“小姐為什麽這樣說我啊,我又沒得罪她?”
“禍從口出的缺德玩意。”墨炫吐出句:“你得罪的是整個滄桑樓。”
竹劍莫名其妙:“什麽啊”見他們走了說:“等等我講清楚,背著我說什麽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