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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5章黃泉洞、護泉檮杌蹤(二)

  雷霆山,黃泉洞內一片闃靜,時不時冒起一絲絲的荒蕪,召示決非善地方。


  黃泉洞一日,雷霆山外五個時辰。時光流逝非常的緩慢,沸騰的江湖,通通由墨炫安撫。


  君義奧、月三蓉若隔了三秋,才從寒江雪出現。俠情無悔的雙人,打算一見護泉老者。


  月三蓉數年前,靈識來過荒蕪舊址,並非現在的模樣;君義奧為機緣巧合方可進入中心。


  微思要怎麽讓護泉老者出現。伴君簫從儲物袋無靈元自起,帶上兩人在黃泉洞七拐八繞。


  君義奧眉頭飛揚,對本命簫,連連讚賞,拉著人從後相隨。


  月三蓉才回憶起,上回前來此地,也為伴君簫在護持。莫名其妙跟著。


  兩人來到一處斷垣,殘敗的地方,升起的水似流通黃泉,又如因果河畔。


  同骷天界有因果河畔?細觀為君義奧、墨炫、朱常餘送走月三蓉,與荒神、陽神的打鬥。


  三人連手在寒砂樓內,消除大半的荒蕪族人;攪動因果四分五落;所向披靡之際。


  荒神背後的同夥,插了手,把荒族、陽神送出因果渡口,去了黃泉歸岸,回歸同骷天界。


  君義奧三人,當初因果渡口開啟之時,就已經擁有了隨時回歸的實力。


  荒神有黑衣人相助,追去黃泉。黃泉洞內閃出了他們一行人的過往。


  月三蓉看到了,陽神被君義奧除去,又能回來中原作亂,微不解問:

  “君公子,陽神是何方神聖,他在同骷台成立之前,已經死了,為何在因果河畔?”


  “更甚者黃泉也沒有生機,你們已經將他斬殺,他還能重新歸來,莫非有玄機?”


  君義奧對那段過往,埋藏諸多計較道:“商蓉,我們看下去吧。黃泉之下的事不簡單。”


  “嗯?”人尋問:“莫非還有變數不成?”


  “哈。黑衣人的支撐,使他從因果河畔回同骷天界。”君義奧眉峰巒聚,隱憂收藏道:


  “黃泉洞,我所料不差應該與荒神檮杌有關,可這裏記載的為,君等人的過往。”


  “必有因素在改變此洞的歸屬,護泉老者是正是邪還是個未知數,商蓉謹慎以對吧。”


  嗯?月三蓉揚笑道:“你是對的,陽神即與荒神有關,他的野心不小。”


  君義奧接道:“荒神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孟斷腸雖得他信賴,但不會給太多的權利,最多外放。”


  “陽神……”月三蓉悶悶說:“始終留了手,否則天涯必死無疑。”


  嗬嗬,君義奧揚笑,一念孟斷腸所有的行動,都與邪境息息相關,驕狂的他沒勢力、沒地盤、沒手段,連生機都在他人的掌,無怪會對稽二貨心生惜材。


  沒頭沒腦的說了句:“同骷天的四大境主,個個都是人中之龍啊,任他們眼紅去吧。”


  人白了他一眼,說:“天涯命懸一線,傷的頗重,陽神的火元還需君公子應對。”


  “此事交我。”君義奧看向水流的畫麵,邊帶著人往懷中來,邊對人解釋道:


  “卿自從離開後,遁帝老狐狸不再多管同骷天的因果,從黃泉鬥過去十萬年。”


  “同骷天界的糾紛,由我等在黃泉底下,打了個地覆天翻,從黃泉打到天外。”


  “青山墜落,時空的河流緩緩在轉動,荒神與我方才有空檔,靈識曆輪回歸來。”


  “黃泉洞竟將那些都記載,不簡單啊。”


  月三蓉默默咽了口氣,尋問:“十萬年?”莫非同骷仙境維持現狀有那麽久的時間?

  那人麵色露出沉思,望向人輕佻一笑道:“當然,遁帝可沒有時間讓我們曆道紀之劫。”


  “時間琉璃宮,還有不小隱患,我們與荒蕪之鬥,不分出個勝負,他能安心坐穩帝宮?”


  月三蓉一笑,再度看向,黃泉水麵所現的過往種種。君義奧三人即使身陷黃泉。


  同骷天帝墜落,同骷天界眾神祇,留下道與荒對;黃泉洞為,唯一通往地底的通道。


  人眉頭微微一動,回憶上次自己前來,被兄長喚醒的場麵,那裏囚禁的為荒蕪之氣。


  護泉老者害怕的為,君義奧的伴君簫,自己尋問的,也隻為要如何破解荒蕪。


  有了一趟玄坤宗之行,這個問題可以留給自己去解。此洞往後必有無數作用。


  君義奧不由好笑道:“想什麽呢?”木訥、冰冷的容顏,都有七情上臉了。


  咳,人淡淡的應聲,“同骷天界之魂識,能通過黃泉洞連接因果河畔否?”


  君義奧摸摸鼻子回答:“同骷台起,君與卿再證帝位,或許可以。現在觸之灰飛煙滅。”


  “此地不錯,我們需要爭取。”月三蓉如故道:“遊婆婆若要前來同骷天界,有用。”


  君義奧掰過木瓜似的人,問:“你爭取這裏,隻為遊婆的到來?難道你不知她的實力”


  “我知你意。”人瞥眼過去道:“她要來容易,小四等人很難相隨。遊婆的使命為玄坤宗玄野宗的帝子歸位,我們受了她之恩惠,她再三言明不會麻煩你我,然此地不可破壞。”


  “不怕一萬,隻防萬一。”君義奧了然道:“中原諸事紛紛上演,商蓉切記君交代。”


  “挽商君與秦宮主為正義之輩,而墨炫寧雨之力,足可支撐同骷天界的運轉。”


  “君若無暇顧及到卿之安危,你務必與荒蕪周旋,不可將五劍氣及四境主拱手相讓。”


  月三蓉淡漠回眸,望著他眸光偏冷。


  他兩手一攤:“唉,我是未雨綢繆呢,商蓉,難道我還不能念叨了?”


  人心微涼道:“你的事,與我無關。”收回了:我隻要你安好,才為情天。


  君義奧苦惱,拉過人正麵相對,道:“商蓉,雷霆山上馮鶯正臨盆,近日所見為毀滅。”


  “他們姐弟二人,跟隨我許久的時光,我隻恐後續諸事有變,聽著不必為君擔心。”


  “荒神與陽神隻不過為,要搶同骷天界的傳承與延續,隻要將我除去,才能名正言順。”


  “馮鶯的骨血需要保全,你早前不是救過荒蕪的骨血,君隱隱有感他們很重要。為破邪關鍵。”


  “師姐誕下一子,快要滿月。商蓉,君不要你入地獄黃泉,更不會支身再入因果河畔。”


  “你等我歸來,好嘛?”


  月三蓉腳底冰涼,晴天霹靂不為過。早就知他的悖逆與獨擔,會麵臨所有浪潮。


  她以為還有時間,可以與他一起承擔往後的風浪。回憶的歸來,竟能聽到這翻話。


  頭暈目眩,無力支撐,靠在胸膛,殘忍的真相,會迷失方向。


  清冷的人壓製冷焰沸浮問:“你,要去哪?”


  君義奧似乎早知會變成這樣,舍不得放手,融入骨髓低低回答:“不知道。”


  黃泉流水,光影閃現日複一日,重重疊疊都為過往的斑斕,無聲的兩人,站立河岸。


  太多的借口、大多的理由,愛情肆無忌憚的揮霍,心碎還要計較什麽?

  人不能想太多;想多了會憔悴;心不能裝太滿;裝滿了會鬱悶;愛不能給太深。


  太深了會流淚;心傷了,留下疤痕;心碎了,拚不完整;心累了,寸步難行。


  感情上,她往前,注定會輸得一塌糊塗。


  月三蓉很努力的,聽他的話,不再如從前質問與淩厲,突然感覺懦弱的畏縮了。


  明白他遲早有一天,會從生命裏再一次的離開。她會好好過,那是需要付出的代價。


  蒼生劫的血淚,相思十負的賭注,同骷天的再升,荒蕪、陽神的恩怨,每一件都需麵對。


  他自從全納黑惡之氣,她就有覺悟,往後不會再同行。


  “君公子,我們回去吧,離開的時間夠長,墨炫會擔心的。”人淡淡的,沒了過往浮燥。


  江湖風雨,他們不必攜行,趁還有時間,別讓糟心事,一件件打亂好不容易的相守。


  君義奧浮影連翩,人未放,隻道:“烏鴉嘴知曉我來此地救你,他有寒鴉能找來別急。”


  到口的話望向人,說:“商蓉,望你不負相思,切記等待我歸來。”


  月三蓉眉頭微揚,似看未看道:“未發生的,我不想論。走吧。”興致不高,要離開。


  君義奧望眼,人決心要走;到口的多留下,靜待十萬年的歸期,咽回肚裏。


  有時候,越親近越成傷;他們之間有的是海誓山盟,更多情深不泯的情緣。


  黃泉河流緩緩過,流水的激蕩,隨著時光的過往,多了層靜謐。


  傷感圍繞在兩人的身邊,深沉的默然。


  月三蓉眉間情意淺淡,從前的商妃,隻為守在江山美人亭,盡花園的一方神祇。


  歸來後,除開那人的擔子外,帝與妃不分彼此。但凡君義奧擱了身上重擔。


  她挑得起也得挑,挑不起,跪著也得將後路走完。


  那為同骷台上,帝與妃的選擇,更為從亙古而來的,同骷天之路,一個人哪裏走得完?

  最終,君義奧不再沉默:“秦兄是個能擔大事的主,卿可別多累著。”


  “有寧雨在側,他這些年來,君早將中原武林的戰士,交由他統籌,有陳兄在側。”


  “秦兄會成為,除開四境之主外,不可多得的軍師人物。卿善用之。”


  “荒蕪也該露出馬腳了。商蓉記住,他不現身,當今世上無人可逼君至絕境。”


  “他若現身,哪怕隻有一瞬的破綻,你也得抓住,不可在風浪壓倒君時,白白放過機會。”


  “陽神對我避而不見;至你於死地,必是他的主意,惹怒我的手段。”


  月三蓉忍住了傷感,低低的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未到別提了。”


  君義奧扶好,清寒入骨的人四目相對。一者絕代天驕之中,傲氣崢嶸,與天地齊肩。


  一者風華絕代,如嫡仙飄逸的幽柔未減,與天地同壽。


  他們是站在風口浪尖上的唯一;往生來生有定數,未來風雨飄搖。君義奧笑笑,任人持伴君簫走時說:“許久沒有相聚,回去後我帶你參觀雷霆山的風光吧。”


  月三蓉剛要回話,簫不受控製,掙脫玉指往前飛竄:“嗯?”


  雙人目光望向山海之元橫亙的簫,“什麽情況,為何此簫似指引我們向前?”


  “跟去看看吧。”人淡淡回答:“上回亦是此簫帶著,我往前去的。”


  “哈,同骷天的東西,來到此地果然還有影響啊。”君義奧倜儻道:“商蓉小心,此地亦正亦邪,伴君簫跟了你數年之久,遠沒有與我在一起的相通了。”


  月三蓉微點螓首說:“能讓同骷天帝之簫上眼,我們去的地方,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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