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離開玄澤宗
君義奧打人,從來不需理由,更甚者能逮到墨炫來揍,還不會被人反感時,卯足了勁打。
墨言與樂樂之事,同骷天立的三千年,就已經出現,身為同骷天帝的傲帝所念為:
朱雀境主能處理過來。當年,麵對各方的殺戮,都知道選擇與衡量輕重。
孟斷腸為同骷天,百家爭鳴中,最醒目的人之一。
窮途末路,月三蓉一心要護墨炫的生機;君義奧為世家公子、受命於天。
式微雨落腥風起,青山伴君英雄路。相遇互生情緣存,雙人長談定終身。
君義奧為了佳人,斬斷同骷天百家爭鳴之局,印萬古一帝坐落同骷台。
沒想同骷台落下,墨炫還能整出那麽多的事兒來。
不打他打誰,夢裏沉淪舉世皆醒,唯其獨醉,三千年來,傲帝對他的情份很明白。
哪知他的沉溺,一個顧不到,連夢中的靈識,都能自主的生成了?
君義奧也知,除非墨炫會甘願放下某人。少了這兩靈識,還會有許多的,墨言與樂樂的意識。
因緣際會,以各種理由、機緣化生而成。
堵不如疏,即然逃不開、避不掉,要做的準備不會少。更甚者必須給墨炫找份歸宿。
誰的思念不會生根發芽?強行的造孽,真不如大方的接受。他承認墨言與樂樂。
並且按上君氏。往後的事,還在未定之天,帝宮的變故也不少。
做完這些方才能放心,歸去來兮來去歸,靈識蘊兮蘊靈識。即為皈依別去觸動。
傲帝成其位,始終靠著天地的氣運在身。
孟斷腸的破殼取卵,最終造成雞飛蛋打。
兩人互毆,打在地上久久未起身。許久都沒有這樣打過了,還是某君先爬起來。
踩了腳下去,再伸手:“烏鴉嘴,還要我來扶嘛?”這些年搬山填海可不白給。
墨炫被他踩的眉頭打結,拂開手,兀自起身怒說:“君無悔,別讓我逮到打你的機會。”
“切。”灰色頭毛,根深處為黑色的荒帝高傲道:“最好收收你那滿肚子的花花腸子。”
“要你管?”墨炫揉著肩後,閉眼道聲:“多謝。”
“哈,少來這套。”君義奧又給了拳,打在肩口,回頭望向某人還在晃惚中,上前說:
“商蓉,想什麽呢?不會在念著往後我們的孩子真喚這個名吧,我倒覺得真行。”
“隻是嘛,你別小瞧了遁帝那尾泥鰍的狡猾程度,他為三千大世界的神族頭領。”
“意識化靈誰不會,我猜他會將他們分開,更甚者會讓烏鴉嘴也在此場機緣中解脫。”
月三蓉諸事落下剛要多論。
遊婆子有感,荒神已經找上來了,道:“好了,你們的事已完成。”
“外麵有荒神的人馬,放在玄坤宗外的一半人馬,全部慘遭毒手。玄坤宗還有傳承。”
“則不多管你們的是非,要打要戰去別的地方,別來打攪玄坤宗的清靜。”
月三蓉微愣,與那人相對,又與墨炫照眼。三人默契相通,問:“遊婆,他們進來了嘛?”
遊婆橫了眼過去反問:“你以為我是死的嘛,玄坤宗的山門會讓他們就此攻破?”
君義奧鬆口氣道:“那就好。有刺的,墨炫的補天丸沒事了吧?”
遊婆從前對君義奧的意見很大,明白了墨言、樂樂及月三蓉、墨炫之間的關係後。
反倒對這貨佩服。再麵對他的話,並未生氣,相反的給出了解釋:“無大礙了。”
“你以為天涯流漓僅僅隻是功法嘛,那可以促成體質的生成,更可讓他的心魔減輕。”
“隻要運用得當,就算沉溺與夢境中,也不會再讓意識成靈了。”
遊婆子邊說,邊去墨炫麵前,將他按下兩相對盤坐道:“跟著我念十七字心決。”
“以便杜絕靈識脫落,造成你的負擔,再讓別的寒鴉來代替也困難。你隻要記住。”
“往後醉生夢死也好,流浪天涯海角也罷,不再使夢境與靈元接觸生成不必要的麻煩。”
墨炫照作任遊婆傳送靈心決:一花一心扉,一沙一情意,光喪消鬼手,雷陰。
君義奧意識半分,關心玄坤宗外,明白遊婆子所言無誤,笑說:“還是有刺的講義氣啊。”
靜待墨炫醒來,他們要告別了。
遊婆顯然對墨炫抱持很大的期待,念及他那一堆的爛攤子及,與月三蓉之間的事。
又是陣長歎,以至於到嘴的話:收墨炫為徒。未說出來。
若玄衣公子承下天涯流漓決,則會提。老虞婆的高傲,這事兒被墨言、樂樂攪和。
往後的因緣際會,交出了天涯流漓決,凡是還得靠,遁帝的運轉,劫中誰無是非?
“去吧,走了往後別回來,我不會開方便之門讓,你們將是非帶來此地,滾滾滾。”
“一個兩個的看著煩,我都從來沒見過,那麽弱小且不知事的後輩,你們都是大爺。”
“哪有當後輩的模樣。往後無事別找,找了老身也不會應。你們有多遠滾多遠。”
“再敢回來老身的地盤,我會讓你們知曉,磨的去層皮的代價。倘若你們還覺得不苦。”
“下回繼續將升起的同骷天落下去,老身會再請你們前來樞紐境坐客的。”
不給麵子,不留情分。
老虞婆開口,還是那麽有個性。
君義奧被她邊說話,邊趕出境,兩邊還有月三蓉及墨炫,望眼這個帶刺的,摸摸鼻:
“有刺的就不能說回客氣的話,我都要走了你還要強橫,就不怕往後沒有相見的機會?”
遊婆喝道:“滾你們的,帶上人走,老身要關閉此境。”
君義奧一邊拉著一個,向老虞婆跪下道:“遊婆婆,君無悔商蓉墨炫多謝您的再造之恩。”
遊婆如陣風,將他們掃出去道:“老身需要你們下跪嘛,半個時辰還不出去。”
“永遠都別離開,死在此地。要戰爭先滾回深邃古河,敢讓此地染上雜意識。”
“我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老身做什麽,需要你們的同意嘛,分分鍾弄死你們去。”
君義奧反應極快,將某人接住:“老虞婆,等著,我往後能找來此地,一定要把這挑了。”
遊婆關閉樞紐境,話還是能聽到的:“想幹什麽放馬過來,我坤宮與野宮不會怕。”
君義奧歎道:“你就不能說句好話,每回強硬過頭,玄澤宗的那位要你?”
“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遊婆高傲、古怪不減:“我隻交代了商蓉,你敢胡來我弄死你。”
君義奧聽得回音陣陣,回到了朱常餘等寒砂樓的,門生、弟子的身邊。
最後吼了聲:“遊老婆婆,後會有期。”
月三蓉於那人聲音落下說:“遊婆婆,商蓉找到玄澤宗的遺址,必會完成您所托。”
遊婆許久沒出聲,待再開口時回音陣陣道:“嗯,玄坤宗的門已經開啟,你們離開吧。”
君義奧等人心裏有數,沒有多論樞紐境的諸事。關心眼下的近況。
三人精明的發現,朱常餘被氣得不輕,汐若、裴鶯連成一氣,專門脫後腿。
墨炫在君義奧治療雙眼時,曾出來樞紐境關心,大抵與君義奧同,隻與朱常餘接恰。
上前,寒鴉於空中啼了聲,近段時間的所有,一一傳入腦海裏。
黑色玄衣公子閉上眼,很想親手除去裴鶯與汐若。
月三蓉緩緩的搖頭。
“商蓉?”他歎聲:“那兩女為禍害。”
“我知你意,君會處理。”人淡淡的相對,離開樞紐境,沒有被那人攔著說:“抱歉。”
墨炫重重將人抱住說:“往後你不必再與我說歉,那不是你的錯,你知嘛君無悔是對的。”
“與其留下他們讓我與你難堪,不如讓他們認我為義父。他們隻為我的執念。”
“一念成狂,他們的存與否,於我無論是喚什麽都一樣,我隻要你過得好。”
月三蓉未掙紮,低低的說:“可是於你太殘忍了墨炫,我寧願你能找到解脫。”
更願意由我來找你。介時同骷天四海平靜,我還你一份情天。
人閉上雙眸,一滴清淚印於黑色的衣襟,蹭了蹭額頭,了無痕跡,再抬頭,依然冷清。
墨炫似明白人一閃而逝的悲傷。君義奧去了與朱常餘交代諸事時,與人在旁邊靜處了會。
“商蓉,同骷天四海靖平,我為你守護南離。同骷天寰宇震動,我為你殺伐天下。”
“我心甘情願。若非你的選擇,當年我則不存於世,你也勢必會成為孟斷殘的人。”
“都沒有選擇,天命也好,機緣也罷,你隻為我的滄海遺珠,至於落到哪方,我跟隨。”
月三蓉捂住他的後話,清冷的人,心神激蕩,深呼吸傳達:“有你的存在是商蓉之福。”
“注定要你一世背負,一世苦。我感覺到了愧對,墨炫記著有機會則走出這一步。”
“其實我沒有那麽好,別再因人而異了好不好。那樣會讓我們無法承擔的?”
墨炫有一刻很想聽人的,走出名為月三蓉的牢籠,張嘴的時候咽下去,搖頭目露堅定。
生為卿苦死為卿故。他若走了,她會孤單的麵臨同骷高台的。
舍不得人受紅塵束縛一世苦啊。
出世為戰應世待天。命在化身時已經定下,他即不能成為她的唯一,能做紅顏知己。
相伴夢境浮沉,醒與睡都念著她就好。
“你別排斥我足矣,其他事不必你來擔心。有我在會為你守護一片天。”
“墨炫。”月三蓉低低的說:“請相信我不會將你丟棄,我們,我不希望你為了心魔而苦。”
“哈。”墨炫失笑道:“你非魔,我不苦。每個人都要找尋活下去的信念與勇氣。”
“你為君生,我為你生,意義相同;隻有平穩才能活著走下去啊。你的擔心又何必太過呢?”
月三蓉蠶眉微動,兩相依偎的人,彼此都說服不了誰。時光悄悄的流淌,更有股執著。
他們從化身而出,就認彼此為唯一。
世道的滄桑,道途的多弁。
江湖的阻殺,人心的異動。
無不再召示著,他們之間有許多的錯過,在還沒有緣定三生時,錯過了從前。
一時的過錯,注定成為一世的皈依與沉迷、執著、追悔。
“商蓉這是做什麽?”某君安排好了諸人離開玄坤宗,他們還未分開,隻好拉人說:
“有什麽我們先離開吧,玄坤宗的樞紐被遊婆改變了,時間不多。回到寒砂樓無論要說什麽,都有時間的。別著急慢慢來,那榆木腦袋能開竅,同骷台三千年的時間還會沒放手?”
“君有的是時間讓他認清現實,你啊還是先回歸正題吧。”
自然走在前頭,帶上人離開玄坤宗這個牢獄之災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