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同骷天,同骷道荒分黃泉(五)
遊婆坐於閉關的地方,冷眼觀看同骷天傳承的雙人,暗中佩服月三蓉、君義奧的同心。
月三蓉再要繼續時,發現了符陰七術最大的困難,以自己之力無法完成。
幹脆不閉關,在遊婆子的目光下,每時每刻守在陣法停止的,石頭陣中。
時而靠在光殼邊閉目,時而低低的傳達什麽,興起時,就地起材閉關修煉。
也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四隻螣蛇妖看不下去,往師尊那說情。
到底是月姑娘創武學,那就讓君公子先回來唄?
遊婆當場拾起骷髏杖,打的四螣蛇妖滿樞紐境亂竄,需要他們好心提醒,古怪的老婆子會留到他們不收拾,那才是見鬼了。四隻螣蛇妖,安分的做自己的事,再也不敢胡來。
糟老婆子手持骷髏杖,在人閉關時,發現兩人竟直接在玄坤宗,沒有山海池的地兒。
還能涉汲一絲寒冰之元。這是氣動山河才能有的結果,可怎麽可能?
他們的靈元,不是被她封住了嘛?哪裏能氣動山河?遊婆骷髏杖支地,運元探去。
問題的端倪出在荒帝那兒。不運荒蕪,拔苗助長,轉厚土之力為己用。獰笑的一杖子,就往君義奧所在的,冰藍色光殼敲去。
月三蓉阻止,老家夥一般來亂時,除開打鬥外,無言談。要救君義奧得靠自己。
人閉上雙眸,手出新招。同骷人,冰凰繾綣萬物生。分心控製,邊精近餘下的招式。
遊婆子再一回對人驚歎,怪胎也沒見這個模樣的:“你悟招為何要與他牽上關係?”
“遊婆婆,君即為同骷天帝”人回答:“我悟壓製荒蕪的招法,符陰七術不完整。”
“君足可補充缺失的寒冰。您還是先退下吧,養誌也快要出現了。”
遊婆咒罵了聲:“這裏為因果河畔,人沒有,鬼大把的,繼續編,騙鬼去吧。”
人關鍵的養誌術未出,遇上麻煩隻為本能的應對。
光殼裏,君義奧的意識被石頭、石灰、螣蛇陣打下來再造後,形成的光殼越轉越快。
顯然也知卿到了什麽地步。破殼而出的君義奧最大的區別在於,靈魂為雙重疊加的。
要救人於危難之中,無法運轉被,補天丸封鎖的靈元。
傲帝位的氣運相互叢生,好不容易得來的靈元,通通打在遊老婆子的骷髏杖上,狂傲的話響起:
“遊茨,小爺不會怕你,有什麽破爛的招式,盡管使出來,會服軟的小爺姓阮。”
“有刺是吧,那就讓我來將你那身刺全部挑了,看你還敢不敢隨便的讓我受磨。”
“商蓉。”傲帝狂妄將閉上雙眸的人抱了個滿懷,沒有再讓人接骷髏杖,話也未停:
“你先悟道吧。帶刺的交給君來應對。糟老婆子是求而不得,方才要你我受苦。”
“君在此地呢,她還敢胡來讓你傷,我不會放過。現在打不贏,惡心她還是可以的。”
月三蓉緊閉著雙眸。
看起來冷冷冰冰。
荒帝卻知,人這會兒如悶葫蘆在發笑。
一回破殼而出,傲龍無悔。雙眼雖無法看物,深層的靈識感知,已經形成。
就算不用雙眼,也能準確的辨別方位,比從前睜眼瞎的時候,好千萬倍。
於是道:“想笑就笑出來唄,有刺的與玄澤宗的主,那些爛攤子,反正故人已遠。”
“她會相告往事,一定不會是讓我們知曉那麽簡單,我們還是堵住她的嘴。”
“待到她開口,受了老虞婆那麽多的恩惠,要我們扒玄澤宗主的祖墳。”
“那還不得將我同骷天的底,都給她扒去?”
月三蓉總算睜開雙眸,冷清的人聽了他的話,又很想將他丟了。
果斷的,再一回離開,去了遊婆的身後。“遊婆婆請便,我回去閉關了。”
嗬嗬,遊茨桀桀怪笑,那聲音聽起來很恐怖,好似很憤怒,又有火山噴發,人回來不打。
望向笑的很白癡的君義奧,獰笑的老虞婆,連骷髏杖都顫抖。
“君無悔啊君無悔,我是你不會找刺,那樣的代價你負擔不起,更會受很重的傷。”
“我突然就覺得你與他一樣可惡,更是個讓我要打死,不得不考慮後果的存在。”
“很好,天上地下還沒有人,敢這樣對我老婆子說話,遁帝每回見我的麵,不是喚前輩?”
“你倒是有傲骨。忘了告訴你的是,我平生最喜歡挫傲骨,把靈識一寸寸的碾碎”
“再拿來祭我玄坤宗的地,一點點染成蒼天厚土的顏色,我讓你狂,我讓你傲。”
“我讓你說話帶刺,我讓你提起玄澤還不知尊敬與感恩。”
老虞婆說一句,骷髏杖子打的君義奧滿樞紐境飛竄,還能聽到嗷嗷叫的聲音。
君義奧隻感某人越變越厲害了,沒道理啊。往常不是會站在自己的身邊?“商蓉啊!”
某君很想仰天長嘯,為什麽自己的人,會在重生歸來後,變的越來越坑自己了?
待到荒帝被老虞婆打的,隻有一口氣時。遊婆子的骷髏杖一翻,將荒帝從後山撬回陣法。
怒對目瞪口呆的四徒弟喝道:“還不開啟陣法?”悠然的從懷裏拿出陣鑰。
又在某君麵色蒼白的見證下,從頭頂飛過,去了控製陣法的那裏。
“我苦也。”荒帝連滾帶爬的躲避陣法的攻擊,整整四十九天,再度化成光殼。
月三蓉數十天來回到寒冰閉關,養誌乃符陰七術中的第二式,苦思不得其解。
幽柔的人運轉術法,同骷心決並不需要在一起。
困困頓頓的家夥,腦海裏全部都為養誌之術:
養誌法靈龜。養誌者,心氣之思不達也。有所欲,誌存而思之。誌者,欲之使也。欲多則心散,心散則誌衰,誌衰則思不達也……
人對此不得通融,反複思量,隻得於君義奧溝通:“誌喪者竭,有法可尋否?”
君義奧顯然明白,人麵對的為何說:“當然,喪誌無非喪失自我,淪喪誌者,大者會帶來大難,小者會引來小災。不得從一而論,為君者喪誌,無非喪權辱國。”
“為夫者喪誌,家業難閑;為子者喪誌,父與娘拋卻他方;為人者喪誌,實乃天地之悲哀。”
人默然,許久未語。
君義奧通過永結同心尋問:“商蓉所念為何?”
人靠在榻邊回答:“君所論,無非為天道人倫,同骷天的規則,你我遠比其他人清。”
荒帝與彼端,傳來一聲豪邁的笑道:“你我守著同骷台,到底更多分蒼生的運元啊。”
月三蓉沉默,停頓未開口。
“哈,誌於蒼生惟願安好;你我之責謹小慎微。”某君很快不再此中糾纏,道:
“失誌者精神頹喪;神誌恍惚不清;不可專一探求,理會諸事物。此乃為君為人的大哀。”
“我等在其位,謀其職;若有放下的一天,養誌靜守,沉浮於天地間,亦為美事一樁。”
“沉著鎮靜,心神守一。”月三蓉說出見解:“然欲望泛濫,精力分散終將一事無成。”
君義奧停了許久都未開口。
話到這個份上,又哪會不知,心頭牽掛的依然為,同骷台的起落呢?
再遇的他們有過共識,不會輕易的提起,為何要葬送那方高台。並非不存在。
過去終究有斑斕,點點塵埃又怎能,說洗去就能清風拂袖,半點紅塵都不沾染呢?
荒帝已做下過、葬送了那方高台。
卻在人創立武學時,成為了心魔。
殼中的君義奧很想回到人的身邊,無論什麽一起麵對。意識體弱的要命。非但無法動彈。
就連力氣都沒,糟老婆子打他可不帶商量,掄起骷髏杖,用力打下去,不含糊、不心疼。
他要破殼而出,至少得時間。幹脆陪著人,細細的疏通過往的諸事。
“商蓉,符陰七術中的養誌,並非單純的以誌氣論事,更注重的為養。你知嘛?”
“誌不養,心氣不固;思慮不達;意誌不實;應對不猛。誌失而心氣虛,則喪神矣。”
月三蓉豁然抬頭。
水藍色的發帶,隨著清風飄逸,黑色的衣裳,透著神秘,人也跟著猛然回醒。
苦笑自己竟然會為了,同骷台的墜落而惱。倘若自己在此地,解決不了君義奧的麻煩。
方才為神形俱滅。
人收好心神,不由道:“君之意,養誌貴在聚神,而並非喪失誌氣會怎樣嘛?”
君義奧見到重新拾回道心的人,風華絕代未少;幽柔並現。
他嘴角微揚,攜堅持、肯定道:“你我眼下若要脫離困境,卿可知誌並非首要?”
“養誌之如,務在安己。己安,誌意實堅;威勢不分,神明常固守,方可分威震物。”
月三蓉的神思回歸己心,有君義奧的勸戒,不再錯亂過往,念遙遠的高台之誌。
人盤坐於絲絲寒冰的陣中,手起同骷心決,運轉符陰七術,通過玄坤宗、玄野宗的特點。
再創新招。
一月、三月過去人睜開雙眸,冰藍色的眸子,半為冰凰繾綣,半為傲龍有誌。
君義奧時刻有感,也動容於人的悟性,“商蓉成了嘛?你將養誌之術,所創的為何心法?”
“君要一觀嘛?”月三蓉以同骷術法,將這招的意境展現的淋漓盡致。
石殼中,君義奧的意識,隨著人通傳的招式,竟破開第二回的殼。
嘭,他行動迅猛如梭,快如閃電來到人的麵前,無視雙眼無光,準確的拽住了人的小手。木訥問:“你所創的?”
“嗯。”月三蓉含笑道:“符陰之術初為盛神,再來養誌。我以同骷天為底”
荒帝激動的不行,抱住了人,獨寵風華絕代:“你真聰明,連這個招式,也能創出來。”
“我覺得必須用此來與,老虞婆相對了,打我們的都還回來。”
人被他抱在懷裏,瞥過去:“才兩術而已,君不如給它起個名字?”
君義奧一笑:“你所創之招,緣何要我來取名?”
“無君在側,此招難成,何況誌與神者,我所分為後。”
“哈。”君義奧快速在人額頭落下一吻,飛吻過後又樂不可支,說:“即與同骷心決有關。”
“想必你七術會創七招,以同骷為名,卿初招為同骷人,養誌術自然離不開台。”
“傲龍為繼,招現蒼黃,玄黃大陸任你我翱翔,不如喚”
他停了下,很傷腦筋手敲頭殼,才接著說:“同骷台,傲龍有誌在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