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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寒鴉朱雀鑰,痛扁顧贖

  朱雀境比之東壬門的蒼龍境,略有不同。


  六人落下朱雀背,見到一隻龐大的朱雀展翅立於中央,周邊並沒有殿堂與房舍。


  朱雀利口尖喙,喙色火紅沒有掉一絲顏色;大張的嘴可輕易的容納三五行人進入、往來。


  詭異的為,朱雀左翅有一隻漆黑的烏鴉,如雕似漆棲息於上麵。烏鴉為正常的大小,立於這隻朱雀上,反倒如螻蚊立於象背不值一提。


  可是它存在,則不容六人輕忽。


  墨炫與肩頭的烏鴉相對,寒鴉盤旋空中,飛去朱雀左翅,呀呀叫了數聲,將要傳達的,相告墨炫知曉。後者冷漠的眉微跳,輕薄的嘴角微揚,似才正視朱雀境。


  他手一招,寒鴉回到肩上。


  月三蓉等人,對他與寒鴉的溝通有解,可是人嘛還是需要交往的。靜待他說明。


  他向人陳述:那隻漆黑的烏鴉與朱雀共命,若沒有正確的方式進入此地,那麽朱雀境會隨著朱雀雕像倒塌而毀滅。


  此地的寶物終不會流傳於世。


  月三蓉、君義奧相對,莫非此境需要墨炫帶著才能來到,否則換成任何人,都無法進入?


  兩人匪夷所思,假如墨炫並不在南離門,而是去了西癸門、北坎門,又會發生什麽?

  或者墨炫沒有搶到朱雀鑰,這一行的他們是否會無功而返,去不了朱雀境?

  他們的心頭有個疑惑,隨著來到願遂遺址,而越發的不解。樊城取戰印台,願遂山就圍繞著江湖人轉;自從馮晦雷州說破願遂山以來;他們就對這個地方,有熟悉即陌生的感受。


  這裏與自己、與戰印、與五劍氣、與屍山海勁、荒蕪又有什麽關係?

  “墨炫”君義奧率先回神問:“朱雀境需要怎麽開啟呢?”


  稽天涯自顧的搶了他的話,“東壬府的蒼龍境隻有封印的一條靈脈做為中樞之地;而蒼龍境內,因為破了腐蝕林,所以有許多的人進入,墨兄這裏不會也有人前來吧?”


  “他們要來必須破刀山火海。”墨炫對他的話不反對,也不支持道:“我們對過那些陣法很利害,哪有輕易就被破開的理,還是先找到如何進去的路吧。我總感內中很熟悉。”


  最後一句話,是像著月三蓉、君義奧去的。三人相視自有一股無言流串與空中。


  秦一琯再度醒來,他是在刀山上,被傷的才昏迷的,這會兒頗有昏天暗地的架式。


  陳偈傳送靈元給他,別輕易的走動。


  他來到了三人的身邊道:“月姑娘,我們是離開那片刀山了嘛?”


  月三蓉微點螓首,傳送靈元助他恢複傷勢。


  墨炫看了他們眼,又去了想對策,仔細端詳每個角落,又在朱雀利爪下方徘徊數圈,所得隻有一個結論,回來與眾人道:“隻有從朱雀長嘴中進入,或許才為真正的朱雀鏡。”


  君義奧看了眼這隻龐大的有點過分的朱雀雕像確認問:“你所言是真的麽?”


  月三蓉不再關心秦一琯的傷,接道:“若此地為朱雀境,墨公子所言不無道理。”


  “蓉蓉你是認真的?”稽天涯有些跳腳道:“我還真就擔心這貨會開眼,把我們吃下去。”


  她眉頭微動,瞥了眼又一眼,道:“它是天地生成的一翻別有洞天的靈穴。”


  你剛剛還說蒼龍境封印了一條靈脈,保護東壬府呢,為何就發現不了,朱雀腳底也有一條隱藏的靈脈,隨時隨地的受朱雀像的支配,護著南離門不倒?

  她的臉微黑。實在對不省心的好友,說多了都是累。


  稽天涯哪會管這個,尷尬笑笑後,嘟嚷說:“你別這樣啊,我這不是沒發現?”


  “是啊”君義奧雙手抱胸輕佻說:“你除了發現打架揍人外,還能發現什麽?”


  墨炫直接道:“商蓉,是否要進入?”


  兩人不再打嘴仗,回歸正常的問題上:“當然要進入。”


  “墨公子不妨讓寒鴉再探一遍?”月三蓉擔憂上臉,道:“明眼人一看都知隻有朱雀像的嘴才為入口,若是以身對換,誰會輕易的將寶物施舍於人?”


  餘下數人眉眼輕動,紛紛望向墨炫。後者思索靈識傳給了肩上的,寒鴉繞著朱雀像轉了數圈,再度回到了朱雀左翅的烏鴉雕像上麵。


  這回墨炫的靈識與寒鴉相伴,很快發現了這隻烏鴉竟然是傀儡。寒鴉通過主人,傳送了絲靈元入傀儡烏鴉上麵。


  傀儡烏鴉飛入天際,寒鴉相隨而去,隔世的雙鴉,竟伴隨著相同的主人,鬥的淋漓盡致。


  霎時,朱雀境風雷動,不知從哪裏傳來陣的風,使得地動山搖。


  六人的身後,很快有人突破了刀山火海陣、槍林箭雨林來到。


  墨炫靈識入寒鴉、與朱雀左翅的傀儡烏鴉相鬥。雖知外人到,但無法分心周旋麻煩。


  君義奧牽著小手,到外來人的麵前問:“在下境南宗獨孤奉君氏君義奧君無悔,此為月族滄海遺珠月商蓉,秦紓宮宮主之弟秦一琯及陳偈,稽嘯州稽仲府之二公子稽天涯,不知閣下是誰,前來此地所為何事?”


  “顧贖”


  外來人為同骷仙境的,南淮君氏之上的家族南淮顧氏,顧贖。此人長的驍勇善戰,眉目很長且粗,乍看之下為粗人,比之稽仲府的府主稽仲同相似,隻是更輕狂。


  一身玄紅暗火袍,穿在其身上,更有詭異之感。


  仿佛是從業火叢身的地方,走出的一尊天生地成的神祇。當然偽神仙。而並非真的。


  因為他眼裏不容情且藏欲,所以把飄逸去掉,活脫脫的就是見獵心喜、見財眼開的土匪。


  五人相對,陳偈、秦一琯自去保護墨炫不受傷。


  他癡笑:“你們即知我名,則離去吧,這裏不是你們呆的地方。何況墨炫沒在。”


  君義奧神采飛揚挑眉說:“你是誰與我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有空手而歸的打算。”


  “是嘛?看來你是要與我鬥一場了,更不怕我橫刀奪愛搶了你身邊的女子啊。”


  “哈哈”稽天涯樂了道:“你是誰啊?蓉蓉是你能動的嘛?”


  “大膽。”他就要踢過去。


  月三蓉手起玄機,斬向他腳。他心驚望了眼,頓時,朱雀境中殺意通天。月三蓉與他相對,當,武器對拳頭,一劍一拳鬥,劍暴退數步,拳頭去勢不減,追著劍纏鬥。


  “商蓉。”君義奧攔下他的拳頭道:“你怎麽這麽衝?”


  顧贖嘴角輕佻一笑,重拳又將君義奧砸向地麵,深深出了個坑。


  稽天涯手出上品靈劍,月三蓉去了他的旁邊,兩人合力對上他第三拳。


  轟隆隆,朱雀境的地皮翻飛,無數的飛沙走石,使在場亂石崩雲。


  墨炫的靈識與寒鴉中,找到些許關竅;有感月三蓉數人被顧贖三拳下來,打的進氣少,出氣多,回到了體內。陳偈守著他不受傷,見到他醒來,手出墨塵刀,衝到了他的前麵,與顧贖相鬥,救下了月三蓉、稽天涯的性命,墨塵刀握的虎口血流如柱。


  一瞬之機,顧贖失去了除三人機會。


  墨炫回元,分心控製寒鴉與烏鴉的相對,徒手接下顧贖的招式。


  兩相對,針尖對麥芒,石走驚天響,轟然一瞬,忽而在東、忽而在西;重重影幢連跌起,漫漫朱雀境殺機。兩人的招式,尋常人看不出所以然,然而月三蓉等人,能觸門檻。


  三人心驚墨炫的實力,又看向寒鴉、烏鴉的相對,有些莫名的成份在內。


  君義奧道:“商蓉太衝動了。”


  稽天涯道:“你得了啊,他那是欠揍。”


  月三蓉道:“天涯所言有理,我們還是先將他趕走,幫墨公子一把。”


  君義奧道:“我的意思,你完全不必理會他的話,平時的你”


  月三蓉道:“他欠教訓。”


  再起玄機劍,劍上冰焰濤天,無數的靈元,融起了殺代,一重重流過周邊,連空氣都帶冰封,往顧贖要害而去。顧贖駭然失色,前有墨炫的殺機,後有月三蓉封要害,起招帶煞迎。


  “蓉蓉。”稽天涯對人往前衝,每每跳腳從旁助。


  君義奧再起雙元,打入顧贖的周身。


  顧贖背後如長眼避過了他的掌。


  他掌落空,竟去了月三蓉的身邊。


  君義奧掌出無收。


  月三蓉新力未起,舊元已去,抬眼黑惡的荒蕪之元就在眼前,額頭掩上冷汗,不及退身中雙元口嘔紅,黑惡之氣來時,猶如三世的記憶都歸籠,麵色慘白眉染愁色,倒地不起。


  “商蓉。”君義奧扶起人,閉上眼之餘,苦不堪言。


  月三蓉剛要開口,未及先嘔紅。


  “別說話,我為你療傷。”君義奧手起黑元,化去人體內的荒蕪之氣,不再使人受苦。


  墨炫、顧贖停下相鬥。


  “你要來此奪寶?”墨炫站在數人之前,擋下他。


  顧贖看了眼,帶嗤笑道:“墨炫,你早知我會出手,何必再問呢?”


  “你已經落敗,還請別再進逼。”墨炫冷漠的道:“或者你要鬥個你死我活,那我不介意在此地解決你的性命,還望你好自為知。”


  他想獨占朱雀境,眼見是不成了:“你隻是漠雪墨氏的廢材,來到了這個地方,還請你別太囂張,否則,我要殺滿是顧忌以及心多雜思的你易如反掌。”


  寒鴉朱雀鑰,痛扁顧贖。墨炫笑的冷漠有加,拿出火紅的鑰匙,再運靈元去朱雀鑰中,朱雀化成一番火紅之影,打的顧贖落花流水。


  啊,顧贖一接觸朱雀影,就燒著全身。


  墨炫沒去管他被朱雀影吊打,來到君義奧的身邊,傳送靈元入月三蓉的體內,兩人寒意相通,冰元鄰近,更兼墨炫的靈元高強些。


  月三蓉的黑惡之氣,被君義奧化解,有他相助,臉色逐漸好轉道:“我無礙,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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