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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易手一方台,亙古情緣轉(三)

  石碎天驚絕塵緣,戰印台去。天樊城書院打從沒了先主留傳的戰印,時至如令,再丟戰印台。


  月三蓉、君義奧離開天樊城的後山,尋陳林王去了,跟著同往的還有秦一琯、馮鶯;他們為秦紓宮而來的,詳細的後續,趙白虎、蕭瑟已經去處理。


  房裏,君義奧也向稽天涯四人解釋了,為何會把戰印台拱手相讓。


  稽天涯沒什麽反應,心念:蓉蓉若是沒有這個實力,自己早把人勾走了,還輪得到君無悔在那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不正徑還能理直氣壯的來?


  倒是秦一琯對睿山離凡道、願遂山的遺址開啟,產生了絲懷疑,睿山實力強大、又有許多的人才,這麽個地方馮檜當真會同意,讓江湖百家的人都進入內中嘛?

  萬一離凡道的人進入了遺址,把自己等了全部坑殺了,那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找誰?


  君義奧當即就給出了肯定,願遂遺址規定了修為的限製,修為太高的進入不了,不必擔心馮檜會前來破壞,要擔心的是他們使下作的手段魚目混珠,這才神精大條。


  一行人正商量著,天外三隻靈鴿,分別落在了月三蓉、君義奧、秦一琯的手中。三封書信的內容一致,都為家書,都在喚各自的族人回去族裏。


  君義奧捏著君玄離傳來的消息,幾度拿著月三蓉、秦一琯的來對比,得出的肯定是,君玄離沒毛病,所寫的為回境南宗。


  境南宗不是被滅了麽,為何還要回那裏,出了什麽事?“商蓉知道挽商君為何要你回去滄桑樓嘛?”莫非是挽商君終於有的時間,要把人從身邊帶走?


  他心升起絲苦澀,隻能一步步來。


  月三蓉似明白他的意思,望向秦一琯問:“宮主可曾說過接下來要去攻打哪裏?”


  秦一琯來人身邊,無視君義奧醋意衝天,拽拽人的袖子道:“大哥在秦紓宮更關心的為你,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稽天涯能見君義奧痛苦,就是他的快樂,“蓉蓉,宮主當初不是讓我們快去快回嘛,餘下的隻是方向改變了,你不用太擔心了。”


  君義奧對缺心少肺的秦一琯心口疼;對稽二貨隻有認栽的份:“什麽叫不擔心,挽商君這麽些天的工夫,要從慎獨台回去滄桑樓,怎麽會沒有動靜,可是三隻靈鴿同時來到,則隻能說明是三個地方同時發生了事,隻有我們還不知具體。”


  稽天涯:“你是害怕江湖人對你起公憤,不能與蓉蓉相見吧?”


  君義奧:“稽兄有差嘛,這是誅馮之爭哪個不需要擔心?”


  秦一琯:“啊勒我說你們煩不煩,成天針尖對麥芒的,月姑娘你倒說句啊?”


  月三蓉道:“兄長宮主君宗主相召,則有大事我們須回去。”


  陳偈道:“看來此事對五大世家為重大的。”


  稽天涯問:“你怎麽知曉?”


  陳偈白了眼這貨,好似相處越久,對他直白的性子、欠抽的個性以及隻守護月姑娘的付出越發有認知。剛想開口,被秦一琯打斷。


  “稽兄稽仲府有沒有傳書信?”他悠悠的問:“樊城雖然落沒,但是總歸還有王朝吧,若與江湖百家有關,為何這裏沒有半點消息?”


  陳偈再度冷漠的笑,似乎對自家的公子,越發的有認知了。


  數人在陳林王的外間商談著,江湖武林以及五大世家發生了何事。


  陳林王的黑惡之氣,被月三蓉以伴君簫給吸納,隻是受了絲傷,休息、緩和了這陣子會好的快。他的意識初醒,聽到了陳偈的話,默默的喚了聲老幼,立刻睜開了眼。


  他赤腳扶著屏風,快速來到了陳偈的身邊。握住了人常年握刀的手。


  陳偈無語往後退了步,沒有明白他要幹什麽,冷漠的人還是忍下了甩開手。“陳林王醒了?可有大礙?”說著對馮鶯喚了聲:“有勞馮姑娘為陳林王把脈。”


  馮鶯上前剛要抓過陳林王的手。


  陳林王老淚縱橫問:“你喚陳偈,來自哪裏怎麽去的秦紓宮?”


  陳偈不明所以,盯著他抽回了手,“我為宮主自秦州城外撿回的二公子的侍衛。”


  他傷愈初醒,更帶著滿身紛擾,“你可知父母與姐妹,家中還有何人在何方姓甚名誰?”


  陳偈哪時遇上過這樣的事,冷漠的薄唇輕吐最終沒有吐出什麽話兒。


  月三蓉、君義奧對陳林王的舉動疑惑,大抵還沒有直接的證據,靜觀其變的顧著當今的時局。


  樊城的亂子,因為有戰印,所以從來沒有安過,還是等水落石出的好。


  秦一琯特別不耐陳林王來秦紓宮撬牆角,上前拽著活死人往後帶,“陳林王,陳偈為大哥出門打獵撿回來的,是孤兒更加沒有親人;由於武格出奇的好,修為進長的快,大哥總是罵,額你知道的我嘛一事無成,才讓陳偈跟我的。”


  他的意思很明顯。我什麽都不會,陳偈是保護我的活死人,您即使看上了,也不會給你的,給了你我往後怎麽去江湖闖蕩啊。


  陳林王眉頭微皺,對秦一琯就想煽走。但見陳偈並無不喜,隻好訥訥的轉頭,望了眼月三蓉、君義奧,很想說你們是否知道了什麽?

  月三蓉淡淡的坐一邊,未語未表態。


  君義奧好笑的對他說:“陳林王我看你睡一覺醒來糊塗了,連身在哪方都不知道了;這可不行我說嘛有些事兒急不得,你越急越是會失去,可別丟了耐性啊。”


  這勺涼水下去,激起了陳林王一大寒顫,也不去管陳偈到底是什麽身份,立刻走回正軌,“君公子所言有理。那個你們都在此地,天樊城的後續如何了?”


  陳偈剮了眼禍子頭公子。


  秦一琯眨眨眼,哼,還想挖我的牆角,沒門兒。聽了他不再計較陳偈,大哥、挽商君、君玄骨的書信一收給他道:“樊城的戰印台沒保住,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三封書信。”


  陳林王接過三封內容一致的書信,看著他們有些轉不過彎兒來,“為何滄桑樓秦紓宮鏡南宗會著急的召你們回去,難道四大世家發生了什麽事不成?”


  “陳林王叔。”月三蓉這才開口:“戰印台有關願遂遺址,我已經答應開啟後會去參加,還請樊城也派人去吧,完後戰印台會回歸樊城。”


  陳林王不由一動問:“月姑娘發生什麽變故之外的事了嘛?”


  “並非大事。”秦一琯搖著折扇對他解釋之前的經過,隨後才道:“我們必須回去了。”


  陳林王看了眼天色,隻道:“這樣吧,三個地方有遠有近,快夜了就留下好生的休息,路上也不知是否還有墳屍,天明再趕路吧?”


  眾人對此並無議異,戰了二天一夜,遇上夜路會避開。


  月三蓉回休息的地方,牽掛著那麽快又要分別,睡不著出來了外頭賞著夜色。身後有道身影矯健,數個跳躍,就從西廂的客房,來到了後院。


  她回眸望過去,夜色下的那人一身的黑暗,那並非從前的任何一種形態,而為單純的從黑夜中走來的人般,意氣風發雖存,更帶著淩厲;從前的人為飛揚跳脫的,帶著大咧與痞相輕佻不著調。


  再相逢的人,明明還是原先的影,卻數不清、辨不明了是非善惡。


  “商蓉夜了是睡不著嘛?”


  “沒有。”


  “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給你看個驚喜。”他說著拉上人的袖子,二話不說就走,似乎不認為這個人,不跟著自己來般。


  月三蓉被他帶著袖子,眸光未散走在後麵跟著。兩人的後麵,如影兒隨著五個人,趙白虎分明是被陳林王給一腳踹出來房間,手裏抓著兩糕點來不及吃。


  “哈”君義奧並不知情往熱鬧的市集奔去,回頭見到人清冷的發絲上,還帶著細碎的樹葉,很自然的把樹葉掃開。


  月三蓉眸子微閡,別開了頭沒有去望他。


  君義奧笑的飛揚,穿過了集市,去了估酒客棧。


  客棧的夥計見到這兩位客官為熟人,留下他們住過的客棧給他們安身。“唷,您們可真是趕巧了,之前有位長相笑吟吟的公子剛剛退了房,他們帶著一夥氣度不凡的人也住這裏呢,說什麽這個地方好。”


  君義奧笑著搖頭問:“你是不是想說那位公子長的文文弱弱,卻是個麵麵俱到,又能掌握眾人性命,以及殺伐果斷的人?”


  夥計不斷的點頭:“還是公子的眼力好,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麽。不對您們認識嘛?”


  “哈。”君義奧但笑不語,沒理會夥計,對後麵悶聲跟來的人說:“商蓉,朱白涉可算是纏定你了,我告訴你不許對他留情,他就是隻笑麵虎真小人被他惦記注定討不到好。”


  月三蓉臉有些黑,基於所吐的為實話,自己也討厭他隻好不語。


  夥計倒是個懂得看人臉色的,嘿嘿的笑過之後,退了下去。


  估酒客棧中,君義奧望了眼房中的擺設,與從前一模一樣,對悶葫蘆道:“閉上眼,我給你看一樣東西。”


  月三蓉瞪過去道:“你”你就不能正常的按常理出牌?

  她咽下了話,閉上亮晶晶又著火的眸子,靜待他接下來的舉動。


  “嗬嗬。”君義奧化出了數道黑惡之氣,東南西北中,各各方向都沒有少,等到挪了點位置如風回到了人身邊:“可以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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