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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往後無常,世事變遷

  秦懷安見到月三蓉等江湖少年子弟是,帶驚訝且動容、失色的神情。特別是自家臭小子,一副趴在陳偈背上,睡著完全不知東南西北的樣,更對他們帶著無奈又氣餒。


  臭小子欠扁,玄學結束不回宮,還帶著陳偈去江湖廝混。回來更被揍成了豬頭。哼哼。看江湖子弟走了,不把他打死、打殘。


  秦懷安鼻孔呼著粗氣。再見到鏡南宗宗主的義子,似乎被揍的最凶,而人近乎無理的,牽住了子樓之妹,滄海遺珠的袖子,還沒有被月姑娘冰封。


  這……秦懷安總算反應了,自家臭小子為何會,被他們打暈了,感情這一路上,是在爭滄海遺珠。嗬嗬。


  他虎眼帶笑,背上玄鐵墨刀嗡聲響,傳了道靈元給秦一琯。


  秦一琯如大夢誰先覺,伸手揉了揉臉,而後印入眼簾的為秦紓宮的大門,再睜大了眼,才見到大哥。


  啊了聲後,利落的與陳偈安分站在文副使的旁邊,看大哥麵如重棗的臉,沉沉的、黑黑的,更加不敢支聲、頭也低的更低、不敢理會旁事。


  君義奧一手牽著某人衣袖;一手運靈元,好歹先消下了,雙眼的黑腫,恢複些過往神色。


  稽天涯站月三蓉身後,礙於月三蓉沒有掃開君義奧的鹹豬手,非常鬱悶又不好發作。


  文副使朱白涉與他們同行,一路上對他們的鬧騰都是笑吟吟的,回到秦紓宮,立刻道:“見過宮主。”


  “嗯。”秦懷安點頭後,沉聲道:“就是他們造成蕭州禍事連連?”話對文副使說的,虎目卻看著尤圖雄、陳詬武帶凶光。


  “正是。”朱白涉向他揖禮道:“兩人路上頗安分,也沒有不軌之心,月姑娘等人說五劍氣事關重大,不可輕易治罪,帶來秦紓宮處理。”


  他已經收到了,秦一琯的書信,也明白此事過程,點頭道:“將他們壓進去好生看管,注意防範別讓兩人逃跑。”


  “是。”朱白涉說完,帶著門生、弟子當先進入秦紓宮。


  君義奧隔著月三蓉向,稽天涯扯了把袖子道:“你看秦兄對他哥是不是如同老鼠見了貓?”


  稽天涯見他不再牽月三蓉的衣袖,又來招惹自己怒不打一塊來,在他手上重重一擰。


  這力道用了十成十,卻用在了暗中沒有被人給瞧見道:“君兄說什麽呢,秦宮主素懷大名,秦兄就你一樣,難道你不怕月先生?”


  “嘶……”君義奧就想給他一拳,收回手後不斷甩道:“稽兄你大爺的,有你這樣的人麽?”


  “嗬。”稽天涯出了口惡氣,拉了把月三蓉等秦懷安交代完朱白涉後,齊揖禮道:“見過秦宮主。”


  君義奧也從旁邊開口:“見過秦宮主。”


  月瑩莎在秦一琯身邊,彎腰揖禮道:“秦宮主好。”


  “月姑娘。”秦懷安對月三蓉帶著讚賞、認可的一笑。


  月三蓉上前了步道:“秦宮主,不知兄長所給的書信為何?”


  秦懷安拿出一封書信,隨後遞了上去說:“月姑娘請邊走邊看,進裏麵詳談吧。”


  “是。”月三蓉接過,與君義奧、稽天涯相視,當先拿出信件快速閱覽後交給兩人察看。


  月瑩莎跟他們身後,自當快步往裏走去。


  留下的秦一琯頭低的如同在鞋跟上,看都不敢看大哥一眼。陳偈立在他後麵,倒是一禮。


  秦懷安看向潺弱非常的臭小子,不由感歎同是爹娘胎裏出生的,竟然還能差如此地步,一個為王為將為尊;另一個竟然能成二世主、禍子頭、啃老族。剛剛與江湖後輩對談的好心情,轉瞬如煙散,重重拂袖離開宮門,回去秦紓宮。


  陳偈怡然自得。


  秦一琯抬起袖子擦了把冷汗,拽了陳偈道:“活死人,誰讓你不叫醒我的?大哥若要處罰,我跟你沒完。”


  說完有感秦懷安向前走的步子微微一頓,什麽計較的心都沒了,一巔一巔兒的回宮。


  陳偈有些好笑,回頭看了眼背後,煞氣驟放,墨儼刀一緊,就想轉身去解決外麵的麻煩。


  秦懷安傳音道:“隨他們先回去。”


  陳偈才宛然,宮主知曉尾巴的存在,選擇了無視。


  月三蓉來到秦紓宮,分主賓坐好後,眉頭就皺成團,舒都舒不開。


  稽天涯、君義奧一籌莫展。


  月滄海給秦懷安的書信內容大致為:離凡道的人馬往北調,這些天來隱隱有進攻滄桑樓的架式。自己擔心這則消息會驚擾到,江湖曆練的小妹隱而未發。


  秦懷安麵對傑出的江湖後輩,輕笑道:“月姑娘,你應知輕重緩急,今晚我設晏招待過後,你們先回去滄桑樓吧?”


  月三蓉的擔憂無盡,無聲點頭。


  君義奧眉頭緊鎖道:“秦宮主,我們走了,隻恐秦紓宮無法處理廢世子與尤圖雄的問題。”


  稽天涯也道:“他們為我們此行的任務,無論如何不可輕易處理。”


  “沒錯沒錯。”秦一琯也從旁開口:“大哥,不如逼問尤圖雄,把他的太玄劍交出來吧?”


  “哼。”秦懷安就是討厭臭小子,聽了他開口,很不留情的敲桌子道:“誰的劍會那麽輕易的交出來?我的刀放在這裏,你拿得動,用說的誰不會,辦法呢?”


  不用腦子就往前衝,幸好你是我小弟,否則老子一刀剮了你。


  秦一琯不斷搖扇。不再說話,臉漲成豬肝,又似醉酒的鴨子,搖搖擺擺硬是不敢怒不敢言。


  “嗬。”君義奧不厚道的笑了。


  稽天涯樂過後也正逕道:“秦宮主,我與蓉蓉離開,他兩人為惡多端,則需要宮主周全了。”


  “稽兄所言有理。”君義奧拍拍秦一琯的肩,安慰下回不會受打擊了道:“秦宮主,此兩人心性如鼠狡猾非常,不能給他們機會逃走,否則他們離開束縛,我們都會遭殃。”


  “我與商蓉必須回滄桑樓”


  “等等,等等。”稽天涯眼睛盯著君義奧如能開出個洞問:“君兄你說去哪裏?”


  “滄桑樓啊”


  他話沒說完,被稽天涯揮了拳,打回肚裏。


  嘭


  “呃”


  稽天涯:“你說去哪裏?”


  君義奧:“滄桑樓。”


  稽天涯:“君無悔你腦殘了想死,還是忘了江湖的形勢了?”


  君義奧:“稽兄,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滄桑樓被離凡道針對,我又怎麽會無動於衷?”


  稽天涯:“問題是你知離凡道要開都察會吧,鏡南宗的年輕輩第一人,去滄桑樓?”


  君義奧:“我……”他突然轉身看向月三蓉沒由來心頭不是滋味道:“商蓉?”


  “天涯說的有理。”月三蓉眉不動、眼不抬開口:“你入江湖宗主不知情,這麽些天必須回去關心。”


  “商蓉。”他來了某人身邊,扶著如刀削的肩頭道:“你記著,別與離凡道硬拚。挽商君說過睿山是想占領次北固山,而沒有動手,你……”


  “君公子我知你意,不必擔心。”月三蓉說話時,有股淡淡的失落,打從心頭升起。


  “你那麽冷,我怎麽會不擔心?”君義奧也有些難過,具體是什麽,說不清楚道:“商蓉,不如我發書信回鏡南宗,與你一塊從滄桑樓去睿山吧?”


  “你是想在滄桑樓長住成為上門女婿嘛?”稽天涯涼涼的道:“還是不相信,滄桑樓無法與他們周旋這一戰?或者你認為我跟在蓉蓉身邊……”


  往後無常,世事變遷。好友不可無家可歸。月三蓉從旁開口:“天涯,你必須回稽仲府。”


  “蓉蓉”


  “你無法長久呆在滄桑樓。”月三蓉冷靜道:“蕭州的事,你必須給子寒舅一個交代。”


  “嗯?”秦懷安有些不解,遂問:“月姑娘稽公子發生何事?”


  他回憶子樓曾說過,稽仲府的事與他聽,稽仲府的三位公子為三頭厲虎,非常人,卻不合,莫非蕭州的他們遇上了?


  稽天涯麵對月三蓉的著想,秦宮主的關心,生起股暖流道:“秦宮主為稽仲府內事,並不大。”來到人旁邊開口:“蓉蓉,你知我不會害怕他們的風言風語,你又何必擔心?”


  月三蓉眸子如水月同天一縷冰藍道:“天涯,不可小覷他在稽仲府的位置。”


  秦懷安轉頭看向臭小子。


  秦一琯立刻道:“大哥詳情如此。”


  君義奧待他說完,與稽天涯、月三蓉那兒輕喃了聲:“秦兄倒是個見風使舵的貨。”


  月三蓉冷眸一瞥。


  他立刻閉嘴。


  稽天涯從旁幸災樂禍。


  秦懷安聽明原因,做出決定道:“稽大公子的份量與稽仲府從來不低。稽公子要長久,則必須好好經營不可輕易放棄。”


  “至於君公子”他閉上眼之後有了打算,睜開虎目道:“滄桑樓有睿山離凡道的人;也不知是誰去了獨孤奉君氏,倘若鏡南宗因為你的離開,所以遭了難。月姑娘必會心生愧疚。”


  “我知你與月姑娘有情,於大義來論,你必須回去鏡南宗。”


  “咳咳咳。”君義奧老臉一紅,心念果然不愧為一宮之主,竟然連這點也能看穿。隻好道:“承秦宮主之言,君無悔記下了。”


  月三蓉身子微微一顫,隻有離得近,並且心在她身上的稽天涯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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