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你好像不是你,我好像忘了我
蕭州酒樓裏,月三蓉等人商談如何應對尤圖雄、陳詬武,初時沒意見,經過眾人齊心協力的選擇之後,得到一個準確的方案。
分則兩敗,合則兩安。江湖人與世家子弟連合,經不起分開的局麵。
尤圖雄兩人不好相與,冒然分開隻會成為他們的階下囚,被抓住,任他們開條件。
最終,選擇與許晚晴、金臨潼會合,一起找人,將他們擒拿。定罪是不可能。
陳詬武的太始劍靈珠剛剛化散,怎可定罪?隻有將人抓來,再從頭開始循循善誘。
太始劍氣化散了,將來風起雲湧需要五劍氣出力之際,找誰收回?
尤圖雄親手造成蕭府血案以及,蕭州玄門世家的慘案,太玄劍氣融入劍中;人可死,劍得留著轉交朱常餘。
五人商量完畢,夜色正深,留心陳偈的信號彈,半眯著眼睡去。
天明一起出動,夥計請瘟神般,將稽天涯請出酒樓後。數人快速找到陳偈。得知陳偈三人在樹林外守了整夜,尤圖雄、陳詬武並沒有步出叢林。
當前首要為逼出二人。
正當的方法進入必會陷入迷陣,不會遇上黑惡之氣,則會遇上凶殘的阻殺,使許晚晴三人沒有輕舉妄動。
秦一琯提議放火燒山,月姑娘在此地,要滅火很容易。
月三蓉冷冷的瞥過去。
他傻傻的閉嘴。
陳偈對自家公子也是絕了,抬頭望天,天空有隻遨翔的老鷹,靈光一動看向眾人開口:“我有個辦法,可以快速進入不被發現。”
許晚晴立刻問:“陳兄有何辦法?”
陳偈在眾人身邊劃下一道屏障,開口:“做大型風箏,運靈元觀風向,風頭來時飛入內中,順風而行由空中落下,必定不會使他們發覺。”
他一口氣說出如此長的話。
倒讓秦一琯開心的找不到北道:“不錯不錯木頭人也有開竅的時候,看來你真得跟我多出江湖走動啊。哈哈。”
陳偈在他家公子摸頭毛時,果斷將爪子拍開。
君義奧數人點頭,顯然讚同此法。
“大型風箏隻要運用得當,不觸動陣法進入並非難事。”金臨潼立刻開口。
許晚晴也是個實力派,有了方向,自然不會就此作罷道:“那我去找幹支架吧。”
月三蓉略絲索,拿出滄桑樓特有的,冰蠶絲錦緞,分數段,等待許晚晴快速找回支架,取金絲線將錦緞縫上去。
稽天涯從旁看的嘖嘖稱奇,問:“蓉蓉,你何時學會紮風箏了,為什麽我不會?”
月三蓉利落的手一頓,紮風箏為第二世重生時,有一回春遊,與好友同在滄桑樓後山放風箏,好友手把手教的自己,自己學著會,卻沒想會被問出。
第三世重生以來,他們雖然有去過後山放風箏,但是為冷塑峰準備的。
她回答:“自學的。”說話時記憶的錯漏猶如補不上的窗,隨著缺口而起陣陣寒風。
稽天涯哪會離開立刻上去,與人對談道:“我怎麽不知你會,早知你會我們就可以多去放風箏啊,何必假手冷塑峰這個陽奉陰違的家夥?”
“天涯”她糾正道:“他為外係大師兄。”
“是是是”稽天涯連連點頭,末了道:“專門坑你的外係大師兄。”
她冷意自發。
稽天涯自覺讓道。
君義奧很想插話,可是他兩人打小一起生長,讓他不知從何說起,與秦一琯又在旁邊八卦著,稽天涯往後必會栽在月三蓉手上。
許晚晴、金臨潼聽著他們的對話,不由好笑,而後搖頭,又繼續紮風箏。
等到他們忙活了近半個時辰,終於搞好個大風箏之後。商議著誰人進入樹林好。
末了,由月三蓉、君義奧、許晚晴、金臨潼首先去樹林,留下稽天涯兩人照顧不會武功的秦一琯、小丫頭。
這場伏殺與反擊的計劃,正在進行著。
月三蓉從高空看向樹林時,見到尤圖雄兩人正埋陷阱、設陣法。兩人沒停的也隻有他們自己清楚哪裏為生路,哪裏有陷阱。
月三蓉從高空落下。
尤圖雄的陣法到了完成的階段,隻差最後一步,木訥的看著四人乘著大風箏,迎著風來了。
他與陳詬武對世家子弟、江湖人的圍殺,打從心裏升起絲無奈以及害怕,擔心會被囚。
“到了這個地步。”君義奧當先開頭走向兩人,帶著長歎且無奈。
如果當初知道他們會走上絕路,那麽是否就不化太始劍氣珠呢?
他開口:“你們還覺得布那麽多的陷阱有用麽?廢世子尤圖雄?”
陳詬武心頭冷顫連連,卻沒有輕易放手的覺悟道:“看來為了要擒拿我們,你們費了很大的功夫啊,對付我們用上六位江湖與世家人馬,是否高看了?”
“廢話少說。”許晚晴對於蕭州城牆,他們能離開很腦火道:“尤圖雄束手就擒吧。”
她已經將尤圖雄的,笑麵虎的性子識得頗清,這樣的人隻有接受處罰,而不能再度流放於世風日下,使之再度迫害江湖百姓消遙法外。
陳詬武看了眼他們,剛剛想說話,又被尤圖雄打亂。
“看來滄海遺珠真是炙手可熱啊,隻不過…”尤圖雄尾音托得很長,話卻直指月三蓉問:“你與他為前緣未斷,因果相通。你與稽二公子又是什麽?”
前緣未斷,因果相通。月三蓉雙眸猶如風暴匯聚,總算明白了與那人之間的關聯。然而卻忘記了最為重要的一點,是什麽呢,為什麽我會寧願忘記也不願清醒的去麵對?
“你說什麽?”她冷意自散問。
尤圖雄好似輕佻,又似真知道什麽回答:“難道不是嘛,你對君無悔有情,難道對稽天涯就無心?可你最終還是忘了注定的強求不了,沒有的強要不到,對不對?”
“哦對了,你還要注意哦,如果你不珍惜,那麽就算再輪回三世,你要的依然得不到。”尤圖雄也不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還是煞有其事道:“嗬,你這種高高在上的人不會懂的珍惜。”
“不知我說的話是何意麽?我告訴你好了,你所謂的過往隻不過為影像,那是有人要助你渡過劫難,可是你對貴人避如蛇蠍,真是好笑,哈哈。”
她的容顏驟然失色,努力尋找記憶的起點,翻遍腦海,也沒有找到共同的關聯。
君義奧心驚於尤圖雄的話,心疼於某人的較真,立刻道:“商蓉我說你怎麽回事,尤圖雄是個殺天殺地的,他的話你也信?想不起什麽就別想嘛,偏偏逼自己麵對,真是讓我擔心。”
月三蓉才看向他,鮮衣怒馬的影子裏,有絲不真實,卻存在。
她說:“你”
君義奧反問:“我怎樣了?”
她問:“我”
君義奧輕道:“你怎樣了?”
你好像不是你,我好像忘了我。月三蓉咽下要問的話,突然之間,全身無力。
陳詬武、尤圖雄關鍵時刻,見他們被一番話而攪的波動連連,窺中空檔,又起身逃離,逃命要緊可沒有多少道義可講,衝開防線就往外走去。
尤圖雄因為太玄劍氣位不正,所以激起了過往回憶湧現。
如果他知道這翻話為真,那麽說什麽也不會輕易的說出口。
可是他要逃命,緊要關頭輕易道出。
許晚晴、金臨潼攔著不讓離開。四人轉瞬雷霆交手,閃電一擊,樹林深處的陣法,全部引燃。尤圖雄開始就起了最強大的招式,對戰起了片片烏煙瘴氣。
月三蓉關心兩人無法對戰,於那人旁邊起身,要去對決。
君義奧扶著人,問:“商蓉,你沒事吧?”
她回答:“我無礙,快快阻止他們。”
君義奧看她恢複如常,咽下沒有說出口的關心,擒拿尤圖雄、陳詬武要緊道:“商蓉別逞強,我去一會,你不舒服則可放下去旁邊休息。”
“我知輕重,你快去吧別擔心。”月三蓉說著手出清寒,劍帶淩霜寒,籠罩萬古冰,冰焰濤天往陳詬武身上湧去。
許晚晴剛好退開,就見她的招式猶如濤天冰焰,重傷陳詬武。
陳詬武頭皮發麻,對上她的招,連連後退回尤圖雄身邊。
尤圖雄也被君義奧逼到中心處,兩人激起逆叛心理,瘋狂的帶著要四人死的心強烈許多,從對方眼裏看到極端和認同,合力收籠陣法於一身,反轉轟向四人。
轟
四人不多不少都受到陣法的襲擊,三劍一刀合成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止陣法往身上落。卻還是晚了一步,陣法是專門為他們設的,哪有輕易排開的理?
月三蓉清寒劍帶出很遠,才散開波及。
君義奧易瀧握著虎口出血,他要第一時間關心月三蓉有沒有傷。
許晚晴麵色鐵青來月三蓉身邊。
金臨潼暮流刀上起陣陣黑氣,不斷運轉流刀心決,才化開餘波攻擊。
君義奧見許晚晴去了某人身邊,立刻找兩人身影,看餘光往山洞去。動身尾隨他們身後。
“人呢?”許晚晴等到沙塵落下,開口尋問。
月三蓉徑直往君義奧消失的地方追道:“跟著。”
金臨潼走最後,留下自身訊息,待稽天涯從後趕來有跡可尋,才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