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嫡母此刻早就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站到我旁邊,深吸了一口氣“我也不相信。”
我的母親此刻已經暈了過去,不省人事,我甚至有些羨慕她可以不承受著一切。
我看著自己手裏的聖旨,眼淚落了下來,平日裏這東西林子軒都許我隨意寫著玩,如今卻是定了我全家的命運。
我看著王統領,然後當著他的麵,撕了那張聖旨,一字一句的開口“有本事你讓林子軒當麵和我說,否則的話,都沒用,有本事就現在殺了我,我倒是要看看,林子軒的心,到底能狠成什麽樣子!”
王統領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隻是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身邊的人開口“先帶人包圍了護王府,其他的以後再說。”說著就走了。
我看著滿屋子的賓客,隻感覺天昏地暗,仿佛一切都在這一天顛倒了來,隻能苦笑出聲,我心裏仍舊有一絲奢望,想著十幾年的情分,而且太後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在沉悶的屋子裏呆了三日後,才得到了消息,我的父親,護王張啟任,在獄中畏罪自殺,當今皇上決定鞭屍!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像是瘋了一樣的想衝出去,但是卻根本沒有踏出護王府一步,反而是筋疲力盡的昏死了過去。那大概是我這十四年裏最狼狽最無能為力的一天。
醒來的時候,我卻得知我的嫡母選擇了隨我父親而去,我母親的眼睛哭得像是核桃一般。
我仿佛麻木了一樣的點了點頭,腦海裏卻突然想起了嫡母對我的好。我是家裏唯一的孩子,而且也沒有爭寵的矛盾,嫡母一向極為寵愛我,什麽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留給我,眼淚順著臉龐滑下。
我看著母親柔弱的臉,知道我現在絕對不能倒下,否則的話,我的母親,這個柔弱了一輩子的女人是絕對撐不起這一切的,我知道母親抱著和我一樣的心思,才沒有隨父親而去。
過了一段時間,來了一隊人把我們帶了出去,帶到了城東的一所小房子裏,說是皇上仁善,特意賞賜給我們的。
這句話在我眼裏仿佛就是一句笑話,我隻是冷笑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
夜晚,母親坐在我的床邊,看著我落下了淚水“舞兒,你父親的事情已經這樣了,母親知道你咽不下這口氣,但是母親不能再失去你了,我帶你回西夏好不好?”
我隻是沉默著,什麽也不說。
母親用帕子擦了擦淚水“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陪你去外祖那裏可好?”
外祖是指我嫡母的父親,他們一向視我如己出。
我抿了抿唇,逛了一會才開口“母親,我想入宮。”
母親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舞兒,你不會對那對母子還抱有希望吧。”
我搖了搖頭,輕輕的開口“我要報仇,我要殺了他們,為這個悲劇報仇。”
母親雖然不讚同,但是還是拗不過我,不出我所料,沒過幾日便有人來接我入宮。我與林子軒十幾年的情分畢竟不是假的,他不可能真的任由我離開。
林子軒看著我,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口。
我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笑,仿佛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怎的,幾日沒見我,認不出我了嗎?”
林子軒也跟著我笑了起來,然後抱住了我,輕輕的吻了吻我的發“舞兒,我是真心的,你信我,我必然會給你一個完整的世界,欠你的我會用一生來補償,你會是最受寵的存在。”
我點了點頭,然後纏了一縷他的頭發,依偎在他懷裏,然後輕輕開口“子軒,太後知道嗎?”
良久的沉默過後,林子軒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母後知道,但是沒有阻攔,自己卻大病了一場,到現在才能勉強起身。”
我根本不關心這些,隻是想著怎麽才能報仇。
我剛在宮裏歇下的第二日,就傳出了消息,尚華郡主被封為尚華公主,被送往了西夏和親。
我知道他這是在為我選了一個金蟬脫殼的法子,隻是扯了扯嘴角,覺得好笑。
沒過多久,他就給了我一個身份,陳尚書的女兒陳蕪,並且封我為辰妃,日日寵幸,仿佛要捧到天上似的。
但是我卻早就沒了當年的心性,隻是覺得好笑,然後冷眼看著這一切,尋找著最好的時機,給他致命一擊。
直到後來我發現,也許有些東西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那一日他領我泛舟湖上,卻突遇暗殺,我命懸一線之際,他卻替我擋下了致命一劍,自己身受重傷,幾欲瀕死。
從那一刻起,我就訂好了計劃。
我有了喜脈,全宮上下頭一位,自然是被千嬌百寵了起來,林子軒對我這一胎也十分重視,就連平常的暗殺也少了不少。
我一直都知道,那些暗殺都是太後準備的,一個連青梅竹馬,保護了自己多年,甚至不惜將皇位拱手相讓的戀人都下得去手的人,還有什麽做不出嗎?
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去,我仿佛完成了任務,輕輕的摸著那個孩細膩的臉龐,這孩子長的像極了父親。
我抱著那個孩子登上了高高的城牆,看著林子軒緊張痛苦迷茫悔恨的神色,輕輕的笑了笑,然後一躍而下。
也許這是最好的報複,不過我也不知道了,真的好累好累,好想就這樣睡過去,再也不醒來,在父親死的那一天,我就已經死了,不過就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我入宮的第一天,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卻下不去手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的報複隻能用別的方式進行了,他愛我勝過性命,卻又親手毀掉了我的幸福,真是可笑。
昨夜出了一件振動京城的大事,季家家主季雁南居然一夜之間暴斃了,一時之間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而季雁南剛剛過門的妻子慕氏卻在一時之間拿下了偌大的季家,成為了季家真正的掌權人。
這件事情很快就壓過了之前的風頭,讓人不禁讚歎此人怕是謀略不輸於諸葛。
也有不少人在猜測,這季家家主暴斃怕是與這剛過門的新娘子有著密切的關係,說不定正是這妻子謀殺了丈夫,謀奪家產的一件古今奇事。
不過這一切與豆角可是沒有關係的,豆角隻是在這京城裏長大的一個小小的孤兒,所幸父母留下的家產豐厚,也能夠讓她衣食無憂了。
但是她也不甘於就這樣,自己開了一家紙馬鋪,專門賣一些香燭貢品,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至於為什麽要開這麽一家在常人眼裏看起來顯得不詳的店鋪,正是因為豆角有一雙陰陽眼,可以看得見鬼神。
可是豆角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因為她生怕別人把自己當做鬼抓起來燒死。
在很小的時候,豆角親眼看到過一個神婆被人抓起來,用火活活的燒死。
打那天開始,她就開始不斷的做噩夢,發高燒,三天三夜之後才正常了起來。
但是到打一天開始,她很少再敢與人交流了,經常一個人躲在黑暗的屋子裏,一呆就是一整天。
直到後來開了這家紙馬鋪,看到逐漸疏遠的人們,豆角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知道了季雁南的事情之後,豆角沉默了很久,提了一籃子的香燭與冥幣,找了一個沒有人看見的地方,燒了一夜的香,流了一夜的淚。
沒有一個人知道,豆角其實偷偷的喜歡著京城首富季雁南,那種小心翼翼的愛慕,卑微到了骨子裏。
豆角剛回到自己的紙馬鋪,就感覺自己身後吹來了一陣陰風,小心翼翼的轉頭去看,卻看到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
豆角沒有看到這個男子的影子,就知道這個人是鬼,但是臉上依舊是沉默的,仿佛經不起半點的波瀾。
曾經麵對鬼,她是害怕的恐懼的,可是後來豆角發現這些鬼根本就近不了自己的身,隻因他們沒有因果。
那個男子有著一雙昨夜出了一件振動京城的大事,季家家主季雁南居然一夜之間暴斃了,一時之間街頭巷尾都在討論這件事情,而季雁南剛剛過門的妻子慕氏卻在一時之間拿下了偌大的季家,成為了季家真正的掌權人。
這件事情很快就壓過了之前的風頭,讓人不禁讚歎此人怕是謀略不輸於諸葛。
也有不少人在猜測,這季家家主暴斃怕是與這剛過門的新娘子有著密切的關係,說不定正是這妻子謀殺了丈夫,謀奪家產的一件古今奇事。
不過這一切與豆角可是沒有關係的,豆角隻是在這京城裏長大的一個小小的孤兒,所幸父母留下的家產豐厚,也能夠讓她衣食無憂了。
但是她也不甘於就這樣,自己開了一家紙馬鋪,專門賣一些香燭貢品,日子倒也過得充實。
至於為什麽要開這麽一家在常人眼裏看起來顯得不詳的店鋪,正是因為豆角有一雙陰陽眼,可以看得見鬼神。
可是豆角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這件事情,因為她生怕別人把自己當做鬼抓起來燒死。
在很小的時候,豆角親眼看到過一個神婆被人抓起來,用火活活的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