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
這下方霄徹底清醒了.……
與其這樣雲山霧罩的猜來猜去，不如自己長驅直入的直接問。
「別鬧別鬧，」方霄拿開了糊在自己額頭上滿是油的小手，看著伊卡洛斯認真問道：「你是楊月嗎？」
「楊月？」伊卡洛斯愣了愣，小小的眉毛皺在了一起，疑惑的說道：
「那是誰來著？名字好像是在哪裡聽過.……嗯.……啊，我想起來了，你因為一個女孩子被聖女啪啪的揍了兩次，那個女孩就叫楊月吧！」
無關的記憶太多了啊喂！
「我不是啊，我怎麼會是另一個人呢？你的問題好奇怪哦……不，不如說你今天晚上好奇怪哦！」
確實，這個問題在不知情的人看來確實有點蠢，但是伊卡洛斯直接否定了啊.……
但這究竟是表面意義上的「伊卡洛斯不是楊月，自己弄錯了？」
還是說「是楊月，但是沒有了記憶？」
更或者說「伊卡洛斯就是楊月，也記得之前的事情，但是迫於某種原因不能和自己相認？」
這真的是一件這件非常難弄清楚的事情，自己目前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證明伊卡洛斯是楊月就來尋求答案，就算是那一模一樣的字跡，也難以百分之百的證明這個事實。
所以關鍵的問題是，就連方霄自己都拿不準，只是抱著極大的懷疑。
方霄苦惱的揉了揉眉頭，再一次認真組織了一下語言，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你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
「認識啊，我對你印象很深刻啊，」伊卡洛斯看著方霄越來越激動的表情，回答道：
「第一次見你是幾年前在那個小廣場上，你第一次被聖女揍的時候，第二次見你的時候不就是前幾天在營地里，你第二次被聖女揍的時候？」
你對我的深刻印象原來是這樣的嗎？！
「額，我不是說那幾次，我是說很久很久以前，你認識我嗎？」
「很久以前？」伊卡洛斯認真想了想，搖了搖腦袋：
「我從小在聖城長大，這是我第一次離開聖城的哦，」然後看了看方霄，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以前……經常來聖城玩的嗎？」
「
怎麼可能？！」
我好歹是一個吸血鬼，麻煩你尊重一下我的種族好不好？！
「我想也是，」伊卡洛斯聳了聳肩膀說道：「那就是不可能認識的吧。」
「我是說更久以前呢？」方霄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更久？！」伊卡洛斯愣了愣：「有多久？」
「我知道這件事比較駭人聽聞，」方霄看著伊卡洛斯無比鄭重的說道：
「你再仔細想一想，很久很久以前，你比如說你……出生之前？！」
「額……你是說上輩子？！額.……」
雖然這個問題真的很荒謬，不過好在伊卡洛斯認真對待了起來，小手輕點額頭，美麗的臉蛋兒愁苦道：
「就算你這麼說.……額.……」
伊卡洛斯用力的思考了半天，最後陷入了自我否定的恍惚當中，自己低聲嘀咕了起來：
「難道說大家都記得自己上輩子的事情嗎？難道說我天生有殘疾嗎？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呢……」
「emmm……應該不是這樣的.……」
怎麼辦？就算伊卡洛斯真的是楊月，不記得自己也是應該的吧.……
話說應該是記得才不正常的啊！
正當自己苦惱的時候，伊卡洛斯似乎從低落中恢復了出來，搖了搖自己：
「在我想明白這個問題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一句？那個楊月究竟是你什麼人啊？關係好嗎？」
「她是我的青梅竹馬，」似乎想起了以前的很多事情，方霄溫柔的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每天都在一起.……」
「那你喜歡她嗎？」伊卡洛斯突然問道。
這句話似乎觸動了自己內心最柔軟的地方，甚至隱隱有些痛.……
那個身影，那個笑容，那隻拿著筆的小手，以及那些跳動在直面上的文字，還有那個令人絕望的夜晚……
「嗯，喜歡，很喜歡.……」方霄點了點頭，覺得這件事情用不著去說謊。
「那你愛她嗎？你想和她結婚嗎？」
「你好煩啊！怎麼這麼八卦呢？！」
「說說嘛！說說嘛！嘿嘿嘿……」伊卡洛斯眼睛瑩瑩的亮著，搖著方霄的胳膊撒嬌道。
「愛！想！行了吧？！」方霄老臉紅了
紅，硬著頭皮點頭說道。
「哎！！！這樣啊.……嘿嘿……」伊卡洛斯低頭傻樂了起來。
「你傻笑什麼？撿到錢了啊.……」方霄有些惱羞成怒道。
突然間，伊卡洛斯抬起了頭，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一字一句的認真說道：
「是的，我是楊月，我就是你喜歡著的、你愛著的、你想要結婚的那個人！」
伊卡洛斯的聲音很輕，很動聽，但是傳到方霄的耳朵里彷彿雷鳴一般在自己的心頭炸響.……
「真……真的嗎.……」
望著那個在自己眼前無比美麗的臉龐，此刻彷彿和記憶深處的那張臉重合在了一起.……
方霄無意識的輕輕的伸出手去想要觸碰伊卡洛斯的面龐，但卻突然害怕起眼前的一切是一副鏡花水月，一碰就會消逝掉，手舉在半空之中挺住了，輕輕的顫抖了起來。
這時，一雙白皙溫暖的手握住了它，伊卡洛斯溫柔的笑了笑，依偎在了方霄身旁：
「是的，我是楊月……」
方霄覺得此時自己無比激動，下一秒眼淚就要出來了！
「所以那個.……以前我存在你那裡的錢……還有薩滿神女的賞金是不是可以……」
「我覺得你是楊月這件事情還要再慎重一些！」
「為什麼啊！！！！」
——
「唔！！！明明大半夜的你拉著我說我是楊月，我承認了你居然還問我要證據？！」伊卡洛斯氣鼓鼓的說道：「一談到錢就變得這麼冷靜，小氣死了！我現在很懷疑那些存在你那裡的錢還能不能要回來！」
「我這可不是小氣，我只是比較嚴謹！」方霄臉都不紅，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這真的沒辦法啊，自己以前可是聽夠了網路電話親情詐騙的那些故事，而且警察叔叔告訴過我們一旦牽扯到什麼給錢啊轉賬啊之類的敏感話題一定要認真核實對方信息。
這都是本能反應，我有什麼辦法？！
「既然你說你是楊月，那就隨便說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吧！」方霄微笑道：「說對了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額……」
混蛋啊！你這為難也太明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