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是何居心
感應著船體的晃動,不管是美猴王還是豬八戒,甚至是沙和尚,全都第一時間飛了起來。
子母河,是絕對不能落下去的。
掉下去,可是還能有可能會懷孕的。
至於文殊菩薩。
好吧。
那是一個狠人。
當然,現在,不管是美猴王還是豬八戒,甚至是沙和尚,都沒有關注文書菩薩。
他們關注的是唐三藏。
這個肉身凡胎的凡人,他們的師傅。
最少,名義上的師傅。
一路上,他們與其說是保護唐三藏,還不如說是,在和唐三藏一起,在演戲。
隻不過,他們都知道自己在演戲,而唐三藏覺得這一切都是真的。
僅此而已。
在他們三人的想法中,唐三藏肯定會很快掉下去。
雖然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文殊菩薩搞的鬼,可是,因為文殊菩薩搞的鬼實在是太多了。
多到他們都已經懶得去想,對方為什麽會這麽搞。
可是,讓他們震驚的是,不管船如何搖晃,唐三藏都像是生根了一般,下半身隨著船體左右晃動,上半身卻沒有多少的移動。
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平靜的看了一眼美猴王等人,然後又看了看平靜的水麵。
臉上的鄙夷更加嚴重了。
看到這一幕,不管是美猴王還是豬八戒,甚至是沙和尚,全都愣住了。
鄙夷。
唐三藏的臉上竟然會出現鄙夷之色。
怎麽可能?
唐三藏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靈活了?
這隨風搖擺的姿勢,這靈活而又靈敏的動作。
這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和尚麽?
怎麽看,都像是一個練家子。
沒錯,就是一個練家子。
甚至,一般的練家子都達不到唐三藏的水平。
同一時刻,在水中的文殊菩薩更是懵逼了。
唐三藏是什麽人?
他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就是一個會裝13的窮小子而已。
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唐三藏就是一個比較喜歡做白日夢的宅男。
一個真正的戰五渣。
不,戰鬥力連五都算不上的渣渣。
這麽一個渣渣怎麽可能沒有掉下來?
這不對勁啊。
“不掉下來?本座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
“鎮。”
聲音落下的瞬間,一道法力直接轟在小船上。
頓時,小船猶如陀螺一般,開始瘋狂的旋轉。
可是,劉江濤卻好像是早有預感一般,腳下一動,身體升起來。
接著,每一次落下的時候,都快速的反向踩在小船上。
一時之間,劉江濤竟然非常平穩的在旋轉的小船上保持著身形。
看著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還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唐三藏麽?
什麽時候,唐三藏的身手這麽好了?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唐三藏麽?
難道,唐三藏被人冒名頂替了?
下意識的,美猴王看向唐三藏。
火眼金睛,瞬間將唐三藏籠罩。
可是,美猴王看到的隻是唐三藏的肉身。
最多就是隱隱看到了隱藏在唐三藏身體中的金蟬子的神魂。
至於劉江濤的神魂,非常不好意思,別說美猴王。
如果劉江濤自己不主動顯示,就算是這方世界的天地意誌都感應不到。
“沒有啊。”
“難道,是金蟬子的神魂開始影響和尚了?”
美猴王眉頭緊皺。
就算是不知道靈山的謀劃,可是,美猴王又不是傻子。
他能夠猜出來,和尚的最終結局。
也正是如此,美猴王才會放任唐三藏,任憑唐三藏如此的不客氣。
否則的話,美猴王怎麽可能讓一個凡人來命令他?
畢竟是這麽長時間的交情了,再加上,唐三藏是一個必死之人。
這種人,放縱一些,也無所謂。
可是,他們真的沒想到,唐三藏竟然會這麽厲害。
嗯,當然,這種厲害,隻是相對於普通人的。
看著仿若猴子一般,靈巧而又淡定的唐三藏,文殊菩薩心中陡然升起一絲怒火。
該死的凡人,竟然敢如此欺辱佛陀,簡直不可饒恕。
“唐三藏,你找死。”
文殊菩薩瞬間從子母河中鑽出,挺著大肚子,指著唐三藏,恨不得一巴掌將唐三藏抽死。
可是,他又不敢。
畢竟金蟬子仍然在唐三藏的身體之中。
唐三藏死了,金蟬子也就死了。
他們靈山謀劃了幾千年的大事情,就會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而徹底的失敗。
到時候,死亡並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就算是死了,也死的不安生。
看著懸浮在半空中,挺著大肚子的文殊菩薩,唐三藏,不,劉江濤微微一笑。
“這位船家,嗯,這位女施主,剛才那位船家呢?還請你將他放出來,我們這艘船還需要那位船家來撐。”
什麽?
文殊菩薩微微一愣。
什麽意思?
什麽那位船家?
老子不是船家打扮麽?
什麽時候變成女施主了?
老子是個男的。
不等文殊菩薩說話,劉江濤指了指文殊菩薩的肚子說道: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位女施主,看著你的情形,最少也有八個月了吧,為了腹中的胎兒,這位女施主,還是不要動怒,趕緊回家,安心的養胎吧,等到瓜熟蒂落,你就會明白,世界上竟然還有一種神奇的生命,叫做——嬰兒。”
哈?
什麽跟什麽?
“老子怎麽可能會懷孕,老子……”
說到這裏,文殊菩薩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隨即臉色大變:
“怎麽可能?”
“沒什麽不可能。”
劉江濤臉上的笑容不變。
“貧僧雖然沒有來過西梁女兒國,可是也知道,西梁女兒國中有一條神奇的河流——子母河,喝了子母河中的河水,不管是男人女人,無論是神仙還是凡人,即便是鬼怪和佛陀,都會懷孕、生下女兒,貧僧不知道,這種基本上算是眾人皆知的事情,你一個生活在西梁女兒國的船家,怎麽會不知道?還逼著貧僧喝這種河水。”
說到這裏,劉江濤腳下微微的一用力,船,緩緩地平緩下來。
劉江濤就這麽靜靜的站在船上,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船家說道:
“你如此這般的期滿貧僧,傷害我們師徒,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