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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嗷嗷嗷好想談戀愛

  暝途因為重要的事情離開了地牢,隻剩符淅一個人呆滯在了原地許久,剛才所經曆的一切至今仍未回過神來。


  她的手指輕輕碰著自己的唇,那種微微朦朧的悸動感,尚存到現在,流連忘返。


  符淅深吸了一口氣,抱著膝蓋,靠在牆邊,一個人思考了很久,心裏像是被一把鑰匙打開了般,所有的迷惘和恍惚,在瞬間豁然開朗。


  迄今為止,她才察覺到自己原來喜歡暝途,而且不單單是喜歡這麽簡單了,那種感情,已經到了深入骨髓,刻入靈魂的地步。


  他對自己來說已經如此重要,這不是愛,又是什麽呢?


  他願意為了她傾覆世界,而她也願意為了他創造世界。


  他們都願意為彼此舍棄一切,付出一切,生死永相隨。


  為何以前都沒有發現呢?


  可能就是因為彼此太過熟悉,導致根本沒有機會去思考這些。她以前無憂無慮,在安逸快樂的日子裏待久了,不食人間煙火,不知七情六欲,腦袋裏就單純的一根線,除了找他玩,找他說話,似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樂趣了。


  驀然回首間,原來這種感情,早在自己身邊存在已久。


  她曾聽人間說過,若是喜歡一個人,那在與他靠近時,一定會心跳不止。


  她身邊不缺異性朋友,甚至有不輸暝途那般特別熟悉的,但並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對於他們,她從未害羞,也從未臉紅過。就連現在的龍聽淵,她都已經無心思考什麽。


  對此她還發現了一個很小的細節,即便物是人非,她還是會想要牽住暝途的手,可是對於別人,就沒有過,連龍聽淵也是抓手腕。


  隻有暝途牽過她的手,隻有暝途敢奪她的初吻。


  這麽明顯的區別對待,她現在才開竅。


  ……


  百年,千年,萬年,無數個世紀,無數個輪回,他與她已經跨過了數不清的千秋萬代,早已結下了數不清的生生世世。


  即便換個時空再相識,彼此也認不出對方,可每一世所結下的緣,都會化為紅線,為他們牽起下輩子的份。


  符淅心裏很甜,她淺淺地笑了,愛上他,並不需要驚訝,這是理所當然的命中注定。


  隻是符淅不明白,前生的暝途並未與她告過白。


  他也是喜歡自己的嗎?

  符淅心中忐忑。


  好想聽一遍。


  可惜,再也聽不到了。


  “你坐在這裏傻笑已經半個時辰了。”某鳥顯形,“像個神經病。”


  “……”符淅瞪了它一眼,“還不準我高興嗎?要麽,我哭給你看?”


  “那算了,你哭比笑還難看。”某鳥拚命吐槽。


  符淅此時心情好,她低著頭,彎著唇角,“戰鬥雞,大魔王跟我表白了。”


  “?”啥?都這麽巧合的嗎?


  某鳥張大嘴巴驚訝得不行,這前生暝途跟今世暝途都這麽默契的嗎?


  挑選告白的地方也是迷得很,全是地牢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符淅撒嬌抱怨,“戰鬥雞,我現在突然都不想執行什麽任務,拯救世界太痛苦了,我隻想談戀愛,我好想談戀愛啊。”


  “那就談唄。”某鳥理所當然道。


  “嗯?”這回輪到符淅意外了,這廝腦袋抽風了?以前它可都是拚命阻止的,整天督促著她以上頭任務為準,不要感情用事,速戰速決。


  “意外個啥?吾都準了,你還懷疑什麽?”某鳥心虛,自從它知道了符淅的最終任務目標跟暝途有關,它就知道這次有關龍聽淵的任務不過是一個中途點。


  隻不過,為什麽暝途會知道符淅的任務?

  他還能預知未來不成?

  這實在令某鳥一個頭兩個大。


  符淅歎息,“可是就算任意放肆一回,也沒什麽用。這個世界的發展軌跡是定死的,很多選擇都不可逆,若是我強行改變暝途,改變龍聽淵等人的想法,那麽世界線的軌跡就會發生偏移,甚至會產生更嚴重的後果,產生另一條支線什麽的。哪怕那些選擇、思想都是錯誤的,我也必須執行下去。不是有一種說法叫做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嗎?”


  “你說得也有道理。”某鳥點點頭。


  “嗷嗷嗷所以就煩這點哇。我好不容易才發覺了自己的心意,你知道嗎?我現在,我現在,我現在!!!”符淅一副撒潑打滾的表情。


  “你現在個啥啊,有話快講——”某鳥咆哮發言。


  “我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這麽喜歡大魔王,不是那種喜歡了,是非常非常喜歡,唔,我不知道怎麽形容了。”符淅捧著臉蛋,一副懷春少女的模樣。


  某鳥無語,完了,這丫頭傻了。


  都說戀愛中的人都是白癡,聰明正經如符淅也不例外嗎?

  想當年前生符淅作為萬物之神時,那叫一個威嚴,那叫一個儀態萬千,風華絕代,頗有一副天下之主的風範。


  現在被大魔王傳染得既腹黑又神經,這也就算了,現在都快成傻白甜了。


  “你怎麽突然不說話了?不會又在心裏吐槽我吧。”符淅忽然笑眯眯對著某鳥說話。


  某鳥立馬打了個寒顫,“吾沒有——”


  “先不跟你計較。”符淅起身,看了看四周的地牢環境,很快恢複了理智,思維正常了起來,“戰鬥雞你說得對,真要說什麽就算我法力被封,單這地牢,其實也未必困得住我。”


  符淅回過神來,“但是暝途還是沒跟我說把我關這裏的原因,不可能隻是因為我帶著龍聽淵闖進神域森林這麽簡單。”


  “所以我們到底是按兵不動,還是想辦法出去呢?”某鳥也左右為難。


  “保險起見,我先讓你出去,打聽下情況。”符淅繼續道,“到了某段時機,大魔王肯定會把我放出去的。既然把我關在這裏,肯定有他的意圖,他那種人,是不會為了些無聊事隨便關人的。”


  某鳥開始酸了,“你就這麽相信他。”


  符淅翻了個大白眼,“不,並非如此。把人關牢裏算什麽,對大魔王來講,把你關著算讓你享福的了。大魔王折磨人的手段多著呢,要說多可怕有多可怕,淩遲都不帶重樣的,我現在最該擔心的應該是人家龍聽淵,也不知道有沒有遭受他的毒打。”


  某鳥瑟瑟發抖,“你家大魔王,莫非用地球人的說法,就是抖S?”


  符淅,“……”


  臥槽,這麽說來還真是——


  某鳥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向符淅,為這丫頭的未來堪憂。


  符淅扶額,“天呐,千萬別告訴我把我關在這裏,看我落魄的樣子,也是他某種惡趣味啊。”


  某鳥,“或許占一半可能。”


  ……


  之後符淅也不再跟某鳥多說什麽了,她想到了一個辦法,讓某鳥利用係統的力量,在自己身上設置了一道屏障,可以反過來隔絕外麵的屏障,也就是說,在這屏障裏,符淅可以自由使用自己的神力。


  這樣一來,她立馬就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隻是她暫時還沒有出去的打算,隻是讓某鳥搜索下龍聽淵的地理位置,如果沒記錯的話龍聽淵也在這地牢的某個地方。


  而某鳥可以利用這裏地牢特殊環境的力量,將這特殊力量化為屏障,順利出去,也可以隔絕外界感應到它的靈力存在。


  符淅一旦實行計劃,向來萬無一失滴水不漏。


  “聽懂了嗎?”


  “吾知道了煩死了煩死了!”某鳥心不甘情不願地飛出去了。


  符淅的命令是讓它悄悄出去打探情況,打探暝途的葫蘆藥是什麽。


  而符淅自己則是先去找龍聽淵,確保他安然無恙。


  兩家夥分頭行動。


  某鳥順利出去後,符淅也使用靈力,消失在了原地,使用瞬移定位,立刻鎖定了龍聽淵的所在位置,然後一下子就抵達了龍聽淵所在的地牢位置。


  當她悄然抵達牢門口時,差點沒捂住嘴巴,心髒輒止。


  這裏地牢暫時沒人看守,她可以光明正大現身。


  牢內的情況也是非常清晰,這裏的地牢環境,與她那邊完全不一樣。


  她那邊被所關的地牢隻是一個普通的房間,而龍聽淵這裏則是水火牢,左邊是水,右邊是火。


  水裏深藏各類遠古凶獸,火力則是蘊含百種不解劇毒。


  ……


  天,大魔王這麽狠毒的嗎?


  龍聽淵在這片地牢內,修為被封印,等同與普通人無異,除了一副堅強的肉身,已經沒有任何防護罩了。


  他被鎖鏈吊在水火中央,上身的衣服已經殘破不堪,精壯的腹部肌理上布滿了交錯的血痕,肩膀的臂肌上也是傷痕累累,總之身上沒有一處是好的,他的頭是垂著的,發絲遮住了他俊逸非凡的臉。


  這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裏折磨哇。


  好在符淅身為萬物之神,手上掌權無人能及的治愈力量。


  否則,這龍聽淵就是不死,也半死不活了。


  身為局外人的符淅,心中也並無太大波瀾。


  這些不過是按照世界線趨勢發展,而她也能預料很多種結果。


  也好在自己是局外人,若她是局內人,並沒有恢複記憶,那肯定要崩潰到死了。


  符淅飛身進了水火地牢內,輕輕鬆鬆就施展輕功跨過了那些障礙,避開了遠古凶獸,來到了昏迷的龍聽淵跟前。


  “醒醒。”符淅手捧起龍聽淵的臉,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用靈力查探一下他的情況,發現他經脈全斷,修為紊亂,身中劇毒,甚至還有被邪氣侵入的現象。


  符淅整個人都是崩潰的,暝途那抖S真會給人出難題,把人都折磨得不清了,就差讓龍聽淵也經曆一遍他所經曆過的事了。


  他們倆能一樣嗎?


  符淅想死的心都有了。


  不過,按照世界線發展,這也算龍聽淵該經曆的一環劫難。


  沒有這些仇恨基礎,又怎麽能燃起他要鏟除冥域的想法。


  在這生魂大陸上,眾所周知冥域是最可怕、最不可能對付的黑方勢力,是所有正道都想鏟除,為天下除害的對象之一。凡是後起之秀,正義俠士,無人不以鏟除冥域為目標。


  大魔王混得還是可以的,作為眾多年輕人夢寐以求為目標的終極BOSS。


  而大魔王這仇恨值也是太會拉了吧。


  符淅已經懶得去辯論什麽黑白無絕對了,老實說大魔王人家就是黑到骨子裏了。


  “經曆過這一劫,你的修為又不止一個層次了。”符淅默默對著早已昏厥的龍聽淵說道。


  就算沒有她,龍聽淵作為天道之子,也是能有本事闖出去的,隻有將他逼到絕路的時候。


  符淅開始施展靈力,運起了體內的萬物生長之力,單手凝聚出藍綠色的光,覆蓋在了龍聽淵的身上。


  暝途那樣的狀況她都能治好,就更別說龍聽淵了。


  她也算龍聽淵最大的一個外掛了。


  符淅一邊在心底默默地吐槽,一邊為龍聽淵治療。


  整整一個時辰過去了,龍聽淵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好如初,經脈也全部修複,劇毒也被根除,他身體素質天生就優異於常人,所以很快就清醒了過來,緩緩睜開了眼。


  而符淅正站在他旁邊,研究著他手上的那根鏈子,嘀咕著,“千年玄鐵還是什麽啊,暝途這家夥奇奇怪怪的寶貝倒是不少。扯也扯不斷,燒也燒不斷,用神力也弄不下來。”


  那個混蛋太會給她出難題了!

  “符淅……”龍聽淵輕輕喚了聲。


  “你醒了?”符淅湊過來,“你等著啊,我想辦法幫你把鐵鏈弄掉。”


  符淅並不知道,當龍聽淵睜眼的那一刻,看到麵前的人是符淅時,他內心是何種心態。


  原來生死徘徊之間,他最想見的人,是她。


  符淅扯著鐵鏈,又無奈地摸摸腦袋,“這鐵鏈到底怎麽弄,我怕稍稍用力,又要把你弄疼了。”


  “淅兒……”龍聽淵用極輕的聲音喚了她一遍。


  這是他對她最想念的稱呼。


  “我知道了!我可以在鎖上下功夫!”符淅一心想著鐵鏈的事情,並沒有聽到龍聽淵的呼喚。


  “用靈力變化出匹配的鑰匙就行了。”符淅簡直想拍自己,氣鼓鼓,“想我符淅聰明一世,居然也會腦抽用蠻力幹活了。真是,被誰影響的呢。”


  靈力一出,鑰匙變化成功,符淅轉了轉手裏的鑰匙,三下五除二就打開了鎖鏈,然後慢慢將龍聽淵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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