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都是演員
蕭峰威風凜凜的站在場中,數百群雄圍在周圍不敢上來,已是被蕭峰嚇破了膽子。
段譽以神鬼莫測的淩波微步走來蕭峰麵前,一路上撞翻了不少人,當然,他是故意的,他氣這些人為難自己大哥,但不好明著出頭,隻能以這種方法泄憤。
“蕭峰,你本是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英雄,大豪傑,為何屈身為賊,我段譽也是被你蒙蔽,瞎了眼,才會認你為大哥,今天我就要為民除害,親手擊殺你於此處!”段譽一幅義正言辭的模樣,還真有幾分聖人範。
楊陽聽著段譽這略帶浮誇的話,暗自搖頭,終究是沒有表演天賦的小夥子,表演也太誇張了,一點也不符合人設,看來今後還要讓段譽這小子多學習學習演員的自我修養。
看看人家扮演的大反派,演的多自然,渾然天成。
蕭峰看到段譽上來了,也看到了不遠處的楊陽,心下會意,這是二弟以這種方法在給自己送別。
“少商劍”“少澤劍”┅┅
“降龍十八掌”
六脈神劍與江龍十八掌碰撞在一起,激蕩的內力震傷了周圍一圈人。
兩人都沒有留力,而是放開了修為全力施展,不過那個準頭就難說了。
打了半天,那漫天的龍影和那無處不在的無形劍氣給周圍群雄好好的上了一課,這樣子的才叫武功。
一旁掠陣的群雄傷了不少人,奇怪的是,在如此激烈的打鬥中,作為正主的蕭峰和段譽一根毛也傷到。
楊陽有些看不下去了,心道這蕭峰怎麽才這點時間就被段譽帶歪了,不禁感歎現在的演員啊,真是太不敬業了。
大戰還在繼續,段譽作為主力分擔了蕭峰大半的攻擊力,即便如此的情況下,場中的群雄也已經死傷了大半。
蕭峰也掛了彩,渾身濺滿了鮮血,身上又被劃出了幾道口子,段譽也麵色蒼白,連吐了好幾口鮮血,仿佛也受了很重了傷,不過蕭峰知道,那肯定是提前準備好的道具,畢竟自己一掌都沒有打中義弟,唯有的幾次也都是假把式裝裝樣子的。
大戰從正午時分一直進行到日頭偏西,楊陽看了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對著蕭峰使了使眼色,示意差不多了。
蕭峰會意,對著段譽喝道:“二弟,盡管你不認我,但我心裏還把你當我的二弟,我也不忍心對你下死手,今日一別,你我兄弟在無見麵之時!”
段譽明白,大哥這是準備要走了,心中雖不舍卻也不好挽留,大哥要去做大事,救萬民於水火的大事,自己隻會遊山玩水把妹,幫不了大哥沒什麽,可千萬別拖了大哥的後腿。
一念至此,段譽嘴上卻道:“蕭峰,誰是你的二弟,你我兄弟恩斷義絕,我不用你留手,是生是死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大家並肩子上,蕭峰惡人已經受傷了,大家加把力,不要讓他跑了,他要是跑了在回來報仇,後患無窮啊!”最後一句話,段譽是對著群雄吼出來的。
聽了段譽的話,群雄也是心下淩然,是啊,如果蕭峰今日跑了,以後再回來找大家報仇,那誰能夠打得過?
喊殺聲又響了幾分,但是有段譽這個二五仔在,倒也沒有對蕭峰造成多大的傷害,反而群雄已經死了三分之二。
大戰仍在持續,但是喊殺聲卻越來越少了,因為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六脈神劍和降龍十八掌又隔空碰撞了一次,借著撞擊的力道蕭峰的身形已經飄到了十幾米外。
“二弟,不要在送了,大哥走了,哈哈哈哈!”蕭峰瀟灑的離開了,離開前還不忘奚落一下段譽,當然在別人的耳朵裏聽到的自然是奚落,而在段譽的耳朵裏,聽到的卻是濃濃的離別之意。
“蕭峰,我與你勢不兩立,不死不休!”段譽跟在後麵咬牙切齒的怒吼道。
蕭峰也聽出了段譽話中的送別之意,也是心中感動,但自己已經答應了道長,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這兄弟之義,等以後自己能活下來在報吧。
蕭峰走了,走的很灑脫,一群所謂的江湖好漢在後麵喊打喊殺聲叫的震天響,卻沒有一個人敢真正獨自麵對蕭峰。
段譽捂著胸口做內傷嚴重狀請薛慕華醫治,薛慕華見剛才段譽表現亮眼,沒敢怠慢,伸手搭上了段譽的脈搏,可是段譽的脈搏強勁有力,根本不像是受傷的樣子,甚至也根本不像是力竭之態。
薛慕華麵露疑惑之色,難道是自己誤診了,剛剛明明看的打鬥那麽激烈,難道是暗傷自己還沒有發覺。
“這位兄弟,你哪裏不適?”既然沒有診斷出來,幹脆就直接開口詢問傷情,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問也是其中一環,隻是薛慕華平時高冷,不屑為之罷了。
“咳咳咳!”不遠處傳來了楊陽重重的咳嗦聲。
段譽秒懂,道:“薛神醫,我渾身都不舒服,你一定要好好給我看看!”說罷還在好好上加重了語氣詞。
薛慕華一時之間還沒有轉過彎來,正待繼續再問,“咳咳咳!”遠處又傳來楊陽強烈的咳嗦聲。
在加上段譽看自己的眼神,於是,薛慕華悟了,徹底的悟了,這他喵的都是戲精上身,一個兩個的全都是在演戲啊,原來蕭峰,段譽還有抓自己來幫工的這個道士都是一夥的啊。
就是可憐了這些被自己招來的江湖人,這一個個的算是白死了,經此一役,恐怕自己“閻王敵”的外號要改成“死人神醫”了,響應自己號召而來的死了個十之**。
薛慕華又看了一遍死傷之人,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對了,怎麽來的都是一些黑道人物,名門正派的隻來了寥寥幾人,還是那種聲望不太好的,再一轉頭朝楊陽看去,卻發現這個老道不知何時仰頭望天,一幅事不關己的態度。
好嘛,就算薛慕華反應在遲鈍也應該看出了裏麵的問題,何況,他也不是那麽遲鈍的人,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他們幾個或許在布局什麽,自己的師傅可能知道,但是他老人家沒有告訴自己。嗚嗚嗚嗚,果然,師傅他老人家不愛自己了,自己不是曾經那個被師傅最愛的崽了,師傅移情別戀了,好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