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不想複合?
回想了很多,夏天暖忽然知道了問題所在,赫延西當初極有可能是拿自己和龍七的事情當借口將自己轟走,可是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赫延西沒留意到夏天暖目不轉睛地觀察著他,而是抬頭望向了盧氏集團大樓,他犀利的眼神好像找尋著什麽,至於是什麽,還不敢說出口。
“老大,那我先叫拖車,你和大嫂……”龍七見兩人是要離開的樣子,可是沒有車也走不了。
“回頭我叫齊悅來接,你先忙,”赫延西說完,一把拉著夏天暖的手往回走,沒錯,就是重新回到盧氏集團,但是最終目的地不是辦公室,而是在二樓的餐廳。
“赫延西,你搞什麽鬼?”夏天暖感覺手腕疼得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了,這人怎麽這麽沒分寸,兩個人的關係至於好到這樣拉拉扯扯了嗎?
赫延西鬆開了夏天暖的手,轉而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幾乎是推著把她弄進了餐廳,一落座,便朝服務員點餐,“來一份蔬菜沙拉和一份牛排。”
他腿上有傷,不能吃太葷腥油膩的東西。
“赫延西,你到底要怎麽樣?”夏天暖要被他忽冷忽熱的樣子給弄得要發瘋了。
“陪我吃頓飯,就這麽簡單,”這不過是赫延西的敷衍而已,蕭靜雅出現之後,他是不可能放她獨自一人的。
“還有這個必要嗎?”夏天暖推開麵前的牛排,氣呼呼地看向了窗外,望著那人來人往的大街,來轉移自己氣氛的情緒,良久之後,她心底的委屈才慢慢顯露出來,“你這個樣子我會認為你想複合的。”
複合?在赫延西的眼裏,他和夏天暖從來沒有分開過,他的心依舊在她身上跳躍著,這是任何人代替不了的。
但是,現在的他沒有辦法給予希望,但是卻極度渴望她的想法,“你是想複合還是想分開?”
“我……”夏天暖的真心話差點衝口而出了,這些日子一來,她盡量做到雲淡風輕地不去關心他的任何事情,可是結果呢,他的出現還是攪亂了她平靜的心湖,不得不承認,除了赫延西,她不知道是不是還能愛上別人。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赫延西朗朝夏天暖盛著檸檬水的高腳杯,朗聲一笑,說道,“我想你應該是不想和我這種混蛋複合的。”
夏天暖一聽,默默地垂下了頭,切著鮮嫩的牛排一口都吃不下,但是如果手上不做點事情的話,她肯定會哭出來的,她就是這麽一個沒出息的人。
赫延西斂回笑容,看著夏天暖低頭動刀叉的樣子,心疼的神色全部寫滿了臉上,對不起,暖暖,如果我不這樣對你的話,怎麽能將蕭靜雅引出來了。
這一頓飯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夏天暖在煎熬,可赫延西卻是在享受兩個人的獨處,即使是說不上一句話,也心滿意足。
到了傍晚,丁齊悅開車過來接人。
赫延西讓丁齊悅把夏天暖送上樓,而他打算守在車裏。
“老大,你不會吧,為什麽不上去陪著大嫂?”丁齊悅看不透赫延西,對他的做法也是質疑連連,這根本就是在自我折磨啊。
上去獨處?這何嚐不是赫延西的願望,但是這樣達不到他想要的目的。
守了一夜,一切都相安無事。
當赫延西看到反光鏡裏夏天暖的身影時,連忙推醒了還在睡覺的丁齊悅。
“老大,你這樣會失去我這個朋友的,”不知原因的丁齊悅打了個哈欠,看到赫延西冷峻的臉孔,嘴巴差點合不上了,他這樣打趣自己老大是件很‘大逆不道’的行為,“當我什麽都沒說。”
“下車,”赫延西打開了副駕駛的門,推著還在茫然不解之中的丁齊悅下了車,而這個動作也讓要經過的夏天暖嚇了一跳。
“齊悅,你幹什麽呢?”莫名其妙地從車裏掉出一個人,不嚇人才怪呢。
丁齊悅悻悻然地爬了起來,對赫延西‘有異性沒人性’的所作所為嗤之以鼻,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大嫂,我沒事,我很好。”
“他是沒事,你有事,夏天暖,”赫延西從另一側走了下來,單手抄兜走了過來,腿上的傷因為牽動而裂開了,他仿佛能察覺到血在慢慢地滲透他的褲子。
該死,他真應該把腿上的紗布先換上。
“赫延西,你要胡攪蠻纏到什麽時候?”夏天暖怒了,沒錯,憤怒到一臉漲紅,難以自持。
“我帶你出去玩會兒,心情不好正好可以散散心呢,”赫延西答非所問,但是告訴了夏天暖他的目的,說完之後,大手流暢地轉動著方向盤,將汽車開上了大路。
一路往西走,房子越來越少,樹木也越來越多,應該是到了郊外。
停好車,赫延西幾乎是緩不過氣來了,一天沒發作的心絞痛幾乎以排山倒海之勢朝他湧過來,而他出了緊抓住方向盤之外,不敢有一絲動彈。
但是,夏天暖不傻,她怎會看不到赫延西的異樣,隻是心涼了,不知道怎麽捂暖後去關心他了。
“你先下車,我馬上就來,”赫延西被疼得聲音顫抖,額頭上泛出的晶瑩細汗很快就隨著俊逸臉龐流下來了。
現在還不到開春,雖然有些轉暖,但是也不至於流這麽多汗。
夏天暖納悶地抽出一張紙巾給赫延西,隨之他甩了一記陰鷙的目光過來。
“我讓你下車,聽到沒有?”聲音聽上去並不那麽和善,甚至是有點被窺視的憤怒。
夏天暖一怔後鬆了手,那紙巾自己掉下來,而她看不清赫延西此刻的憤怒是源自何處,總之,她不想在理會這麽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了。
見夏天暖下了車,赫延西當下便鎖了車門,抖著手摸出瑞士軍刀,展開後想直接刺下去,可是手是舉起來了,卻沒有動作,如果是這樣,夏天暖一會兒準會看到的。
所以,赫延西卷起褲腿,拿著紙巾順著軍刀下去的位置按了下去,血很快就滲透了紙巾,他唯有一次性抽出厚厚的一疊覆在了上麵。
當心絞痛退去,抬起頭的赫延西發現夏天暖雙手環胸地朝剛才來的方向走去,便打開門,將帶血的紙巾丟了出去,這邊啟動汽車快速地追了過去。
當汽車停在夏天暖的麵前時,她愣了一下,又邁開了雙腳,她真是受夠了他的陰晴不定,回到城裏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離婚,除了離婚還是離婚。
“上車,帶你回去,”赫延西也沒有多少心思遊山玩水了,他現在回去要確定一件事情,一件關乎自己和夏天暖一輩子的事情。
“赫延西,你當我是什麽,阿貓阿狗什麽的隨便你呼來喝去的?”驕傲的夏天暖就算在還愛著赫延西也受不了他這副樣子,如果這份愛要這麽深沉的話,她寧可選擇放在心裏。
赫延西歎氣靠在了座椅上,費盡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語氣變了樣,近似哀求地說道,“先上車吧,算我求你了。”
不對勁,從車裏衝出來的氣味不對勁兒,夏天暖輕嗅了兩下確定自己聞到的是濃濃的血腥味,剛剛來的時候也沒有的,怎麽現在會有?
夏天暖腹誹完之後,一咬牙下了決心,上了車之後,不忘觀察這血腥的來源。
赫延西盡量放慢車速,可是引來了車後很多司機的不滿,喇叭聲嗶嗶地想起來,直接逼得赫延西開到了旁邊的砂石路,即使如此,有些大的石子兒還是顛得夏天暖很不舒服。
一個劇烈的傾身搖晃讓夏天暖不得不伸手按在了赫延西的大腿之上,隨著一聲悶哼,她發現他的臉都快抽成一團。
“對不起,”以為是自己手勁的夏天暖連忙道歉,縮回手時發覺手感不對勁兒,黏糊糊的好像沾染了液體,她翻開手掌一看,幹淨的掌心有著淡淡的血絲。
這是血,是從赫延西身上下來的血!
夏天暖看向剛剛被按壓的大腿,一塊手掌心大小的地方看上去眼色深一點兒,結合手心上的血絲,她淩亂了!
“我送你回家後,鎖好門別出來,任何人敲門都不行,”擔心沒有人保護夏天暖的赫延西隻好將事情的真相吐露出來了,“蕭靜雅回來了,沒確定她的行蹤之前,你隨時有危險。”
什麽?蕭靜雅回來了?
這真是個爆炸性的消息,難怪這些天他這麽無賴地跟著自己,原來是擔心蕭靜雅啊。
想到這,夏天暖莫名神傷,苦笑道,“都已經分開了,你為什麽還關心這個?反正蕭靜雅不會傷害我。”
“暖……”赫延西欲言又止,本想說點兒溫情的話,可是到了嘴裏又給咽回去了,“既然還沒正式離婚,那你還是我老婆。”
“說得很好,”夏天暖聽到‘老婆’兩字,不僅覺得異常的諷刺,鼻子酸楚得想哭,可是她愣是將眼淚化成了無比肆意的笑聲,“赫延西,你也知道我還是你老婆啊,那麽我問你,你腿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昨天我衣服上的血跡是不是你的?”
赫延西沒有再說話,而是全神貫注地開著車。
回城後已經是中午了,汽車停在夏天暖新買的公寓麵前停了下來,而赫延西也舒了一口氣,正欲打算開車門送夏天暖上樓的時候,見到了一雙鞋子縮進了旁邊的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