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九章 爭鋒相對,越演越烈!
“阿雅,你不覺得很酸嗎?”見自己並沒有威脅住赫延西,趙進宇提醒了蕭靜雅,畢竟這次來的目的是為了阻止赫延西和夏天暖的婚禮,照這樣不作為的情況下,這次看來不僅白來,而且還會徹底惹怒赫延西。
經過提醒後,蕭靜雅這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夏天暖的身上不曾移開過,正如趙進宇所說的那樣,她來的目的不是為了來觀禮,“阿西,我想你結婚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履行自己的承諾?”
赫延西聞言,頓時滿麵寒霜,不用多想,他已經意識到蕭靜雅口中的承諾是什麽了,“小雅,非要是今天嗎?”
“對!”蕭靜雅堅決得不容有一點兒可以商量的機會。
“在我給暖暖一個婚禮之後,我們再說,”赫延西自然也沒有退讓的意思,他的人生絕對不允許別人而打亂了計劃,說完之後,話鋒一轉,再次和趙進宇爭鋒而對,“我數十下,如果你還不放人,我把你丟進海裏喂鯊魚。”
“你以為自己可以嗎?”趙進宇拖著夏天暖往後退了一不,好在夏天暖配合了一下,不然那匕首的刀鋒肯定已經割進她的脖子裏了。
赫延西差點慌了神,穩住之後漸漸平息自己的怒氣,現在不是激怒趙進宇的時候,必須智取才行,決定之後,他掃視了一眼,發覺隻有蕭靜雅製得住趙進宇。
“小雅,你讓趙進宇放了暖暖,有什麽事情我們坐下來好好談。”
所謂緩兵之計,並不是比作為,而是想出更積極的辦法來應對。
“沒有什麽可談的,除非你和小暖的婚禮作罷,你知道的,阿西,我現在見不得你和她甜蜜,隻要是你靠近她,我連殺了你的心都有。”
蕭靜雅話音落下,夏天暖猛然吃了一驚,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可怕得令她忍不住為赫延西擔心。
之前因為傭人的話,加上自己一直惴惴不安,看來不好的預感應驗了,而蕭靜雅和趙進宇就是她和赫延西的劫數,早知道這樣,自己之前就應該堅決一點勸說赫延西。
“你先讓趙進宇放了暖暖,萬一傷到她來了,你也心疼,是不是?”赫延西在不斷地揣摩著蕭靜雅的心思,要想讓夏天暖不再受傷,必須從她手上入手了。
“小雅,你別聽他的!”趙進宇因為過於激動,手動了一下,劃破了夏天暖的皮肉。
夏天暖隻覺得有滴溫熱的液體從脖子上滑落,她忍著沒有吭聲,悄然抹去,可這還是逃不過赫延西和蕭靜雅的眼睛。
“趙進宇,你……”赫延西朝身邊的龍七伸手,眨眼之間一把手槍已經躺在了他的手上,槍體雖小,可是威力很大,就怕不小心傷到夏天暖,而他希望能震懾住趙進宇。
“阿西,你瘋了嗎?”同樣知道這手槍威力的蕭靜雅厲聲質問赫延西,因為他開槍的話,趙進宇一定會把夏天暖當成擋箭板的。
“小暖,對不起,”赫延西不想說過多餘的話,他相信夏天暖會相信他。
此時,爭鋒相對已經到達了頂點,好像是一鍋水,沸騰之前的壓抑讓所有想幫又幫不上忙的人異常煩躁,尤其是龍七,“老大,我上樓斃了這小子得了。”
赫延西斜睨了過去,生硬地回道,“這裏沒你們的事情。”
“可是……”
“退後!”赫延西不想任何人幹擾他的心神,隻要是有機會,他一定一槍了解了趙進宇,反正這個島的隸屬法律便不是嚴苛。
龍七一臉悻悻然地退了下去,溫蒂擔心他太衝動,輕聲安慰了幾聲。
“阿西,”此時,夏天暖的聲音讓整個如死水般的氣氛流動了起來,她朝赫延西笑了,笑得好像這島嶼上空晴朗的陽光,照亮了他低沉暗黑的內心,“我寧願死在你手裏也不想死在這些變態的手裏。”
赫延西一怔,一顆心深深地被震撼到了,他的女人不僅懂了他隱晦的意思,更是坦然而又勇敢地和他一起麵對著眼前的危險,這樣的女人,怎麽能不令他生死相護。
“好,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追著你走,哪怕是陰曹地府,”赫延西喉嚨一緊,發覺自己說不出話來,說到底還是自己疏忽了,要不然的話,何以到了這種地步。
“說夠了沒有?”蕭靜雅被赫延西和夏天暖的表白激怒了,她拿出手槍對準了赫延西的腦袋,咬牙問道,“信不信我先崩了你,阿西?想去地獄做夫妻,那也得經過我的允許才行。”
夏天暖一見那蕭靜雅手中發著寒光的槍對著赫延西便慌了神,“蕭靜雅,你要是動了阿西一根毫毛的話,我第一個不放過你。”說完,她試圖掙紮了兩下,除了脖子上多了幾道痛楚之外,並沒有脫離趙進宇的禁錮一絲一毫。
夏天暖隻覺得脖子越來越膩滑,那氣味太熟悉了,以至於她漸漸忘記了疼痛,而是絞盡腦汁地想辦法對付蕭靜雅和趙進宇。
赫延西黑眸一凝,臉上一片肅殺之色,雙腳往前了半步就停了下來,隻要找準趙進宇的眉心,一槍下去,那麽他就可以救下心愛的女人了,然而,機會難尋,蕭靜雅也沒給他機會,她手上的手槍已經頂住了他的後背,而那位置的前方便是心髒,隻要手指頭一勾,立刻斃命。
對付一個蕭靜雅,赫延西自認為綽綽有餘,但是夏天暖還在趙進宇手裏,他不得不冷靜下來,而目標也從眉心轉移到了其他地方。
沉著地觀察形勢,夏天暖似乎感應到了赫延西的心思,他的目光一直流連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不是她的頭頂,那就是說,隻要打傷趙進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那麽事情就會發生轉機。
一個受傷的趙進宇和一個蕭靜雅根本不是這麽多人的對手。
夏天暖想通之後,心裏便有了主意,狡黠的眸子提溜轉了兩圈,胳膊肘使勁地朝趙進宇的胸膛頂過去,而隨之而來的代價就是趙進宇手中的匕首劃破了她耳朵下麵的臉頰,血一下子就噴灑了出來,濺得台階上灑灑落落的都是。
趙進宇回神,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夏天暖的肩膀。
就在這時,“嘭’地一聲,夏天暖感覺自己滿臉血腥,臭得令她作嘔,她定睛一望,趙進宇的手背上已經是一個血窟窿了。
“我讓你別動啊!”眼見著趙進宇受傷,蕭靜雅意識到自己會落敗,可是不甘心就這麽放棄了,拿著手槍使勁地撞了赫延西的頭,見他不動了,又對趙進宇吼道,“趙進宇,你他媽的想幹什麽?我讓你傷害小暖了嗎?”
“小雅,對不起,”趙進宇還踩著夏天暖的婚紗裙擺,騰出另外一隻手將匕首對著她的腰身,並又因為自己的失誤道歉。
“小暖,你最好也別動,不然我殺了赫延西,”已經被徹底激怒的蕭靜雅怒紅了眼睛,她看似冷靜,可內心彷徨不安,赫延西到底和自己相處了二十來年,就算恨她一人獨占夏天暖,一時間也下不了這個手。
夏天暖見那散發這陰森氣息的槍口,停止了反抗,無論如何要確保赫延西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看到蕭靜雅對他的恨意,聲音還是不有其主地顫抖了起來,“蕭靜雅,別傷害阿西,求你。”
“好,你跟我走,現在就走,”蕭靜雅因為夏天暖的哀求而興奮,不能自已地東張西望,最後目光停留在了龍七的身上,“你,給我們準備一艘快艇,等上了岸,我會讓赫延西回來的。”
蕭靜雅願意交流,這是件好事,龍七為了奪下她手上的槍,不遺餘力地和她周旋,“大小姐,隻要你不傷害我們老大,我們可以滿足你的任何要求,比如說快艇,你需要什麽樣兒的,能具體和我說說嗎?”
“隨便就行,”蕭靜雅哪裏還顧得上要求,隻要夏天暖跟著她走知足了。
“是,”龍七應下,就在蕭靜雅轉身之際,一個箭步上前,手掌劈在了纖細的手腕之上,可是結果卻不盡人意,蕭靜雅後退了一步就躲開了,而她的手指頭也扳動了手槍。
一聲槍響,赫延西的後肩膀噴射出了殷紅的鮮血,而他順勢躍了出去,直朝趙進宇而去,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趙進宇把夏天暖推進了蕭靜雅的手裏,不顧手上的傷,死死地抱住了赫延西。
一時間,兩人絞在了一起,滿地打滾,怎麽也分不出勝負。
“小雅,你要記著我,永遠要記著我,”趙進宇斷斷續續地說著話,就在這檔口,赫延西瞬間占了上風,追著趙進宇來到了沙灘之上。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趙進宇這個威脅必須除去。
“趙進宇,你沒機會了,”赫延西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讓趙進宇一輩子待在監獄裏,而首要前提就要把人抓住。
“未必吧,”趙進宇示意赫延西朝身後看,可能是知道他並不會輕信,所以譏笑著說道,“你的女人在小雅手裏,你覺得你可以對我怎麽樣?”
赫延西稍稍回頭,入眼的正是蕭靜雅挾製著夏天暖走過來,那雪白的婚紗已經被血侵染得斑斑點點,將她嬌豔的美貌之中又添了幾分媚惑,如果不是這些人的打攪,他們已經圓滿地舉行了婚禮,不過也快了,收拾了趙進宇,婚禮一定會照常進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