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一章 打得一副好牌!
同性戀人?夏天暖無奈地翻白眼,虧他想得出來,“赫先生,難道你就不怕自己的名聲壞了嗎?”
“Whocare!”赫延西聳了聳肩,完全不在意所謂的名聲,要知道他上任沒多久就被赫申鳴堂而皇之的擠出公司,加上他在任的時候出現那麽多的事情,老早就沒名聲了,“你不覺得我再混賬一點更好嗎?這樣的話,老頭子就更加相信我就是一個隻知道玩樂的人。
夏天暖詫異地小心翼翼地瞟了赫延西一眼,心裏開始犯嘀咕了,這人一般都想自己往好的地方走,怎麽他就恰恰相反了?讓赫申鳴嫌棄有什麽好處呢?
“暖暖,”赫延西發現夏天暖的疑惑,正兒八經地問道,“如果我的前麵有一個很厲害的敵人,你願意和我一起麵對嗎?”
“就是你二叔吧?”夏天暖以為是個男人被奪走權力都會不甘心,而赫延西這樣也是無可厚非的。
“對,但是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赫延西在紅燈麵前停了下來,大手覆在了夏天暖的手背之上,聲音低沉得好像心事重重,“你和我相處的這些日子應該知道我對凱德的總裁位置沒多大興趣,我想要的是查出我爸媽的死。”
對哦,赫延西是孤兒!
夏天暖這才發覺自己對他的認識少之又少,或者說是除了他,其他的事情她根本沒有興趣去知道,“你爸爸媽媽是怎麽死的?”
“車禍!”赫延西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那那慘烈的現場,雖然過去了二十多年,可是記憶深刻,每每想到疼惜自己的父母親在刹那間失去生命,他便心如刀絞。
夏天暖沒有追問下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心,裏麵的冷汗瞬間粘在了她的手心,微微發涼,“有用到我的地方隨時開口。”
“好,”赫延西言簡意賅,抽回了手繼續開車,有她一句話便足夠了,又怎麽忍心她為自己涉險。
賭場很快就到了,而這次比上次來得更為熱鬧了,仿佛是碰上了什麽節日。
兩人帶上一樣的麵具下了車,俊美無邪的樣子立刻吸引了他人的眼球,加上赫延西拉著夏天暖的親昵,大家心裏都了然。
在這一歡樂場所,要的就是盡興痛快地玩,就算是碰上熟人也會專做不認識,夏天暖第二次來,還不算熟客,因此,在和赫延西打招呼的時候,紛紛向夏天暖投以好奇的目光,先要一趟她的身份,但是赫延西保護得嚴,還沒人能靠近夏天暖。
要說怎麽今天特別熱鬧,原來是賭場的五周年慶。
赫延西帶著夏天暖穿梭在各張賭桌之間,最後回到一張紙牌桌的麵前,紙牌的勝賠率都很高,所以參與的人不多,而目前唯一的人居然是夏天暖認識的梁建業。
他也喜歡玩這些?其實也不奇怪,和王英俊廝混的人能有幾個好的,除非那些人是瞎子。
“他怎麽會在這裏?”夏天暖想用巧合來解釋,可好像有點兒說不通,梁建業送花的時候還想著約自己來著呢,要以他的脾氣,肯定是在凱德樓下等著了。
“他缺錢,”赫延西嗤之以鼻,一抹譏笑看出他對梁建業的鄙視,“身邊養那麽多的女人,肯定得花錢了,而現在海格是他爸爸掌權,他就一掛名的懂事,拿不到多少錢,所以時不時地到這裏來贏點,免得到時候連個女人都看不上他。”
梁建業的臭名早已遠揚,報紙雜誌上經常頭條,不是和這個女明星搞曖昧就是和那個網紅當街擁吻,夏天暖慶幸自己沒有屈服夏榮風的逼婚,不然的話,這舒服日子算是過到頭了。
忽然,“啪”地一聲打斷了夏天暖的思緒,她放眼看過去,隻見梁建業甩掉手裏的一副紙牌,煩躁地把麵前的籌碼都推了出去,“再來一次。”
荷官樂意之至,但是梁建業的運氣並不是很好,這一把輸掉了他所有的錢,“先生,您還繼續嗎?這一局有可能就可以翻本哦?”
荷官的話中是充滿了誘惑力,這是她的職責。
“等等,我去弄點錢來,”梁建業搓了兩把臉,從位置上走了下來,不偏不倚地踩到了赫延西的腳,令他‘痛’得摘掉麵具,“先生,下次請好好看著路,好嗎?”
梁建業一看是赫延西,也摘掉了麵具,親熱地打著招呼,“赫總,你還記得我嗎?海格梁生是我爸爸。”
“你是……”赫延西點了兩下腦門,恍然大悟,“梁建業梁公子。”
“就是我啊,真是太巧了,赫總,原來你也喜歡玩這個啊?”梁建業立刻和赫延西套著近乎,兩個人看著好像很熟稔,但實際上隻見過一次麵。
赫延西到底要搞什麽鬼?夏天暖覺得這次過來不單純是為了玩,仿佛就是來會一會梁建業的。
“這紙牌簡單啊,又容易贏錢,你贏了多少啊?”赫延西八卦地探頭看紙牌桌子,隨後故意神秘一笑,問道,“今晚手氣不好?”
“見笑了,赫總,您請,”被說中了事實的梁建業臉上掛不住了,讓赫延西抓緊上桌,赫延西戴好麵具之後,從兜裏倒出一把的籌碼,隨便一扔便是十萬塊,“發牌吧。”
荷官發了牌,赫延西到手拿到夏天暖的麵前,笑道,“親愛的,把你的運氣借給我,好嗎?”
梁建業在一旁看著,夏天暖就算是詫異也不可能問什麽,就朝著赫延西手中的紙牌吹了一口氣。
“謝謝,”赫延西紳士地點了一下頭,把手中的紙牌一一翻開,紅心一條龍直擊對方的順子,贏取了三倍的賭資,隨後幾把下注,赫延西皆是經過夏天暖的麵前,因此梁建業以為這是夏天暖帶來的運氣。
“赫總啊,這位是……”梁建業堆笑著問道,滿臉的諂媚。
“看不出來?”赫延西輕蔑地斜了梁建業一眼,很不‘情願’地表明了夏天暖的身份,“他是我的‘好朋友’。”
同性戀的圈子一般都不會明著說‘男女朋友’,都用好朋友說明一切,加上兩個人牽過手,又親昵地四目相對,就是瞎子也嗅得出這其中的關係。
“赫總的喜好可真是特殊啊,”梁建業低聲笑了兩下,拉著赫延西低聲說道,“赫總運氣不錯,能不能等等我,讓我今晚來一次大翻身呢?”
“你還有錢嗎?”赫延西一臉輕蔑,直接伸進了梁建業的口袋,套了兩下,裏麵空空如也。
“等我回家拿,很快,”說著,梁建業就想抓緊離開,可是手臂卻被赫延西拉住了,他朝窗外努了努嘴,暗示道,“機遇不等人啊,你這一去一回我也該回家了。”
赫延西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梁建業去借高利貸。
這事兒到了這個地步,此次的目的似乎清晰起來了。
梁建業很猶豫,畢竟高利貸這種東西不是一般人敢碰的,萬一纏上了,傾家蕩產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一心想贏錢的梁建業一咬牙同意了,“好,赫總稍等我一下。”
來去不過兩分鍾,夏天暖連一句話都還沒說,梁建業便借到高利貸回來了。
鮮豔的籌碼被整齊地碼在了麵前,夏天暖不知道那些具體代表了多少金額,隨著幾盤贏下來,多少懂了一些。
赫延西望了眼手表,慵懶地伸了個腰,扭頭對贏了錢的梁建業說道,“梁兄,你慢慢玩,我showh了,”也就是說,赫延西要最後一把了。
梁建業把之前的都賺回來了,興奮得他連眼睛都紅了,跟著赫延西把籌碼都推了過去,“我跟著赫總走。”
“咦……梁兄,別這麽衝動,我輸了無所謂,你就不同了,還是拿著賺了的錢趕緊回家吧。”
雖然赫延西的話聽著像是在勸梁建業收手,可是話裏話外的誘惑卻是實打實的。
“最後一把,發牌!”梁建業豪氣萬丈,氣勢衝天,就是荷官都多看了他幾眼了。
赫延西這次依然讓夏天暖吹了一口氣,可是看到牌麵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沮喪地按在了桌麵,然後探頭去看梁建業的,結果,梁建業拿到了一手好牌,梅花順子。
“通殺!”荷官手中的長扁翻開了麵前的紙牌,黑桃順子追著梁建業的梅花順子殺了過來。
梁建業臉色瞬間發白,雙眼一翻仰在了地上。
賭場的保安立刻走過來,拖著人就往外走了,這樣冷血的一幕看得夏天暖忍不住打了個顫。
“喂,他輸了多少?”夏天暖壓低了聲音,盡量聽起來沙啞一點。
“這個數,”赫延西伸出食指和中指前後翻了一下,沒有明說。
“兩百萬這麽多?”
赫延西寵溺了捏了捏夏天暖的鼻尖,輕聲說道,“是四千萬!”
四千萬!夏天暖差點被這個天文數字給嚇得要暈過去了,不過就一局,梁建業居然輸掉了四千萬?真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赫延西不以為然,但是目的達到了就暫時收工了,天色不早了,先回家洗洗抱著老婆睡覺去,明天有好玩的,他得養足精神才行,要不然發錯命令就糟了,“走,回家睡覺去!”
夏天暖聽著‘睡覺’兩字怪緊張的,想他纏著自己沒完沒了的,頭皮直發毛,“說好的,隻是睡覺而已!”